第2章 懵懵懂懂過四載 傻傻乎乎見巨蟒
她胖嘟嘟的手,大膽的碰一方仙袂的面容,望她臉上吧唧一口,「辛苦姐姐了。」
仙袂失神片刻,微微一笑,將她放下。難的的溫柔,摸著她的頭,「聽話,快去吧,我安排了專門為你梳洗之人。」
至此,這白衣男子每日教她鞭法劍術,亦讓她學習排兵布陣,只單單這佛經,卻從不教她,只道,讓她自己看。只是,依靈卻也不喜。
說來也甚是奇怪,爹爹曾言,她百日抓鬮時,於萬千東西中,單單拿著佛經與鞭,爹爹娘親曾猜想,我將來必定為視錢財如糞土之人,一定歡喜于山林寺廟,不居於塵世,定鍾愛佛經佛法,未曾想,她長大后,竟不喜歡佛經,真真叫人奇怪,看來,百歲抓鬮也不一定準確。
依靈不明,以為他不喜歡佛經,又不明,即不喜歡。那為何,還留如此多經書。
只憶起,他說,「若讀完所有經書,那佛,又是何物?」那時,她不明。
在那一方處的日子甚是單調乏味,她最喜歡待在那梅林間,許是,讓她思歸情淡些,又或是她說不清,道不明,她只知,在這處,她很歡喜,很寧靜。
每日,仙袂便照顧她三餐。她與她,起先不熟,久而久之,她於她便有些許熟悉,她從她的口中得知。這裡,懸挂與天空,攀岩不絕,仙氣縈繞,而那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白衣男子竟有這萬年的年歲。
但話說回來她還是無法將那看起來仙風道骨,賞心悅目的白衣男子跟白髮老頭聯繫起來,那場面,要多壯觀有多壯觀,要多滲人有多滲人,真是,「天妒紅顏,人無完人」呀。
正當依靈想入非非,無限惋惜的時候,一個聲音起,「今日功課,完成了否?」
依靈蔫蔫的耷拉著腦袋,雙手向前微微遷下身子,「回尊者話,今日功課已完畢。」
三葉,頭也未抬,淡淡垂下眼眸,「早知你已做完功課,不然怎會有閑暇去偷看那些許雜物。」言畢,三葉淡淡看了他一眼,「只不過,每天挑燈夜讀,於眼不好?」
依靈心下誹謗萬分,「果真老奸巨猾,人面獸心,有這等本事不用在做好事身上,卻單單用於我一屆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身上。世間之事,經你一說都變的如此高大尚,我只是去偷偷看些有趣的故事解悶而已。經你一言,竟成了我好學之舉。」
「還有,那不是雜物,那裡之物,極其有意思,真真讓人歡喜。」
但面上卻依舊笑嘻嘻,狗腿的看著尊者,「尊者,真是獨具慧眼,洞察八方,明察秋毫呀。」
三葉未搭言,只是執起一茶,靜靜品之。她未曾看見,在她不在意間,他輕輕揚起的嘴角。
良久,那白髮男子方又開口,「仙袂,她來我方境,時日幾何?」
「尊上,四載有餘。」
依靈望於他,他依舊是那樣,淡然,置身事外,他那眉間,依舊,有絲絲寂寥,他的雙眸,依舊有化不開之愁。她不解,更茫然。
他未言,轉身離開,塗落一地孤寂。
仙袂走近,對著依靈,「尊上一直便是如此,這世間於他難逢對手,如是,這世間讓他放於心尖之事,少之又少。」
依靈低眸良久,沉思,突然抬頭,直勾勾的望著仙袂,「尊者,生辰何許?」
仙袂詫異片刻,「尊者,年歲久遠,滄海桑田,我不知。」
她低頭沉思片刻,「仙袂姐姐,我有事,先告退。」言罷,便不見蹤影。
從無語閣藏書中她得知從藍梅叢中望其盡頭,有一林,集方境之靈氣,蘊萬物之根本,其間有四時方物,寵物靈獸,仙器靈根。她想,尋一寵獸,伴尊者身側,或許,他那眉間萬年的冰,會有些許消融。
多年後,她心有餘悸的想,自己當初在怎麼會那麼不怕死,不知天高地厚,獨自去——找死。
她小心翼翼的走於藍梅盡頭,向方境之林走去,這裡,叢林茂密,瓜果甚是豐盛,野花飄香。在一片美景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尋聲而去,她望見,巨蟒好似纏繞著什麼東西,她仔細一看,媽呀,這還不是一條巨蟒,而是三條,這不會是一家三口吧,齊上陣,她有點慌。
「吱吱吱」的聲音傳來,她在仔細一看,這幾天巨蟒身側,竟有一小隻似貓一樣的東西,它在祈求,在掙扎。原來,它的母親,為了它,正在和巨蟒奮戰,可事不遂人願,未消片刻,它的母親已被巨蟒,消磨殆盡。現在,巨蟒的目標是它,依靈在針扎,針扎,千鈞一髮之際,她挺身而出,她雙手變換,以赤手空拳斗巨蟒。
這,真有的懸。
剛倆下,她便被巨蟒纏繞住,她看著巨蟒那血盆大口,「未曾料想,我藍依靈竟要亡於此處,造孽呀。」
巨蟒血盆大口開際,她心灰意冷,千鈞一髮際,一白衣男子攜一虎牙龍翅獸,從天而降,只見那獸三兩下,那巨蟒便死傷殆盡,她便從高空不由自主的向下墜,「完了,完了,不被吃了,也被摔死了。那位公子,會不會接住我,應該會吧,畢竟我也算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吧。」此時此刻,依靈還在盤算,就在她浮想聯翩際,她「吧唧」一聲,已在地上,她剛想教訓一下來人,「你」字出口便被噎住。
「尊者,」她吞吞吐吐,「完了,完了,沒被吃了,沒被摔死,可能會被,,,,,,,真是,天妒英才呀。」就在她愣神之際,巨蟒已不見蹤影。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隻神力無比的獸,走過去將那隻小傢伙抱起。「原本想給尊者找一寵獸,未曾想,尊者竟有如此威武霸氣的,這」
他緩緩走來,扶她青絲,看著她慌張閃躲的眼神,淡淡問,「為何獨自來此地?」
「我,我,明日為我生辰,我已四載繁華,未過生辰了,我想尋一寵獸,伴我身側,陪我歡顏。」她紅了耳朵,支支吾吾,她看著白髮男子,慌慌張張語,「尊上,我錯了。」
「生辰?」他輕呢著,風吹過他的髮絲,拂過他的臉頰,此時此刻,他是那樣的好看,那樣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