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門鈴響起,閻鏡去開門。
「少爺,人帶來了。」。
門外站著蕭林以及醫生。。
這個家庭醫生和顧家是老相識,今天也來參加閻鏡的成年禮,沒想到還要被迫營業,不過既然是患者的事情,他也不推拒,立刻跟著來了。。
醫生抬了抬眼鏡,看著穿著浴衣,表情很冷靜,看起來不像是不舒服的閻鏡。
難道是兩個人情到深處,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然後
今天是閻鏡的成人禮,年輕人衝動也是有可能的。。
「少爺,你」
閻鏡眯了眯眼睛,強忍著給他腦門一下的衝動,沉聲道:「夏瑜現在很不舒服,趕緊去看看。。」
家庭醫生汗顏,「是!」
說著,閻鏡讓家庭醫生進去,然後擋住門口和蕭林說話。
蕭林站得筆直,聽閻鏡的吩咐。
,「你去調查一下丁紫梨那條項鏈是怎麼回事。」
他觀察過了,丁紫梨那條項鏈是真的,可是,那上面沒有刻字。
丁家的千金小姐,買到這條項鏈確實沒什麼。
可這可是一條十幾年前的項鏈,丁紫梨帶著十幾年前才有的款式出現,不得不讓人懷疑其居心。?
閻鏡推開卧室的門,家庭醫生醫生已經檢查完了。
清雋的黑眸看了一眼床上凸起的一團,沉聲問:「怎麼樣了?」
家庭醫生醫生道:「讓患者休息,我們說出去外面說!」
閻鏡充滿柔情的看著蘇夏瑜,然後心急火燎的跟了出去。。
離開卧室后,閻鏡還不忘把門帶上,「她身體怎麼回事?」
「蘇夏瑜小姐只是來了例假,女孩子都有,疼痛也是正常,過了今天就會好的。。」
閻鏡蹙眉,「會這麼疼?」
閻鏡對女孩子每個月必來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
他知道一些體弱的女孩子可能會有痛經的毛病,但蘇夏瑜疼得未免也太厲害了。
家庭醫生解釋:「上次大冬天她被潑過冷水,又凍了那麼長時間,那時候我就讓她小心宮寒,現在會疼得那麼厲害,很可能是上一次加重了病根。。」
俊臉緊繃,薄唇抿成了一條不悅的直線。
「想要速成的話,一顆止疼葯立刻緩解,不過想要根治,得用中藥好好調理,稍後我開個方子。」頓了頓,家庭醫生又道:「現在她疼得厲害,要是不對藥物過敏,就先吃止疼葯,或者喝些紅糖水,益母草水。」
痛經的情況是可以開藥緩解的,但她怕蘇夏瑜的身體會出現過敏反應。
閻鏡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帶來了益母草茶以及暖寶寶。。
「唔嗯,痛」
房間里被子下面的傳出悶悶的痛哼聲,閻鏡聽她喊疼,心裡是五味雜陳,快步走到床沿,拉開被罩將人出來。
蘇夏瑜腹部疼到痙攣,她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個球,藉此緩解疼痛。
她來例假本來就很容易不舒服,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因為跳舞運動,此時更加疼,疼得咬牙切齒。
他俯下身子,大手憐惜地摸了摸她的小臉,「醫生說喝些益母草茶會好很多。」
蘇夏瑜的意識被疼痛衝擊得七零八散,她情緒暴躁,聽不進閻鏡的軟聲細語,只下意識的拒絕一切觸碰。
被人稍微一碰,身體就痛的發顫。
小腦袋懵懵懂懂地搖晃拒絕,「我不要喝。」
「乖,喝了肚子就不痛了。」
閻鏡知道她不舒服,不敢輕易去拽她,扶她。
他把益母草茶放在桌上,就著被子輕輕抱著蘇夏瑜,感受她很痛苦,閻鏡眸色暗沉。
蘇夏瑜被閻鏡抱進懷裡,感受著他懷抱的溫暖,和他身上熟悉清冽的薄荷香,腦海中緊繃的那根弦斷開了,她從小也是被疼愛著長大的,根本就不想受這種哭,哭道,「閻鏡,我疼,我小腹好疼。」
這種情況下,蘇夏瑜就會很嬌氣,她稀里糊塗的說自個有多疼,那小腹好似有人掰碎了在揉捏似的。
她的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往外流,眉毛鼻子哭得紅彤彤的,快把閻鏡的心給哭碎了。
蘇夏瑜是身體疼,他是心疼,只好不斷的哄著,「先把益母草茶喝了,我陪著你,很快就不疼了。」
「……好。」蘇夏瑜吸了吸鼻子,卷長濃密的睫毛還掛著幾顆晶瑩的淚珠,那雙明亮水潤的大眼睛小鹿似的看向閻鏡,問,「喝了真的能不疼?」
他親了親她的眼睛,「是,喝了就不疼。。」
閻鏡隨手拾起益母草茶測了測溫度,遞到蘇夏瑜唇邊。
蘇夏瑜小口小口地喝著,長長的睫毛垂下,整個人乖巧得不行。
她都沒發現自個側漏了,此時白皙的床單上有斑斑紅點。
「我喝完了。」
益母草茶可不好喝,蘇夏瑜一口喝光,掙扎著要再回去躺著,她現在是站著難受,坐著難受,只有蜷縮躺著才感覺好一點。
小手推開空杯子,蘇夏瑜就掙扎著往床上爬,閻鏡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纖細的小腰,把她禁錮在懷裡。
蘇夏瑜狐疑地看他,閻鏡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解釋道:「穿著衣服睡不舒服,等睡衣來了再睡,而且...你需要那個東西,對吧。。」
轟的一聲,蘇夏瑜感覺自己頭頂響起一道驚雷,震得她耳鳴眼花,小臉瞬間就紅了。
「你……」
蘇夏瑜咬了咬唇,紅著小臉欲言又止。
她還能說閻鏡什麼?
「不準咬唇。」
低低的命令聲在頭頂上響起,蘇夏瑜整不好意思著,聞言整整抬頭,卻被閻鏡吻住了唇,汲取她唇齒的芬芳,「有血腥味,不甜。」
蘇夏瑜:「……」
叩叩
敲門聲響起,閻鏡把蘇夏瑜放在床上去開門,是服務生送東西來了。
閻鏡拎著袋子回房間,一隻白嫩的小手伸了過來,「給我吧,我自己去浴室裡面換。」
「我抱你去。」
閻鏡此時霸道的抱著蘇夏瑜就走,進了浴室才將人放下,甚至屈尊降貴的彎腰去拿拖鞋為蘇夏瑜換上。。
手指敲了敲袋子,閻鏡叮囑,「換好了叫我,我抱你出去。」
「不用了。」蘇夏瑜因為害羞低垂著小腦袋瓜,軟糯的嗓音囁喏道:「我沒那麼疼了,可以自己走出去。。」
閻鏡挑眉:「醫生說你現在需要休息,是因為我抱你才沒那麼疼,所以要再接再厲。」
蘇夏瑜:「……」
莫名有種在坐月子的既視感。
不過心裡喜滋滋的是怎麼回事?
蘇夏瑜最終還是讓閻鏡把她抱出去的。
益母草是可以緩解疼痛,可也只是一會的效果,很快那種熟悉的痛感就席捲而來,站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才走了幾步就眼冒金星,只好叫閻鏡。。
閻鏡給她準備的是一條真絲的弔帶睡裙,還有一件罩衫,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她穿著一條小弔帶,露出兩條嫩生生的胳膊和大腿,怎麼看怎麼彆扭,想了想,蘇夏瑜把罩衫也套在了身上。
閻鏡進了浴室,也不拿她的裝扮打趣,抱著人大步流星的回了屋,蔣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他也脫下外套,跟著躺到了床上。。
嬌小的身子靠在閻鏡溫暖的懷抱里,隔著睡衣,她能感受到他的體溫和他肌肉的紋路。
蘇夏瑜被溫暖包圍著,疼痛感總算是舒緩了不少,她問:「閻鏡,你不下了去嗎?」
「不去了,在這裡陪你。」閻鏡的大手隔著一層睡衣落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揉著,「還是你不想讓我陪著?」
蘇夏瑜此時很脆弱,很誠實的表達了資格的想法,「我想。」
柔軟的小手落在他的手背上,閻鏡好以整暇地勾了勾性感的唇瓣,摟緊了她。
她現在感覺很舒服,意識逐漸抽離,很想就好好睡上一覺。
意識混沌之間,察覺到一隻手按在小腹上,嚇得她一激靈,立刻醒來問:「你幹什麼?」
「給你貼張暖宮貼。」
「……」
下一秒,小腹上像是貼了什麼東西,很快便熱了起來,暖暖地炙烤著她的小腹。
閻鏡摟她在懷裡,讓兩人面對面可以看到彼此,笑著說,「想這樣抱著你。」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睡吧!」
靠在閻鏡的懷裡,蘇夏瑜睡得很沉。
她睡舒服了,跟她肌膚相貼的閻鏡就沒那麼舒服了,他本來就年輕氣盛,很多事情沒有做過,不代表他不會,不懂。他此時儘力壓著身體的變化,看著蘇夏瑜的眼睛里有火在冒。
可想到她的年齡,便硬生生地壓下了腹間那團火。
。。。。。。。
套房裡的兩個人睡得無比安詳,樓下大廳的舞會還在進行。
丁紫梨還是很懷疑面前這個人,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如果是閻鏡,那麼他的表現有些奇怪。
她在想該怎麼摘掉他臉上的面具。
她不想跟戴著面具的他跳舞,只有摘下面具,兩個人的五官都暴露在眾人面前,才更有影響力不是嗎?
顧長徹雖然年紀小,但是生活在這種家庭里的人怎麼可能是個無害的性格,他從丁紫梨的表情里讀懂了很多,一時間想惡作劇一番。。
殷紅的唇瓣勾起一抹惡作劇般的笑容。
想摘掉他的面具?
真好,他不怕她摘,就怕她不摘。
恰好這時候音樂聲要結束,顧長徹低頭做了個回應的禮儀,而丁紫梨只覺得時機成熟,假意用手肘勾掉了顧長徹的面具。
面具脫落,顧長徹帥氣俊逸的臉暴露在了眾人面前。
顧家的人基因都很不錯,各個都是郎才女貌,顧長徹同樣長得很好看,雖然沒有閻鏡五官精美,但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極具衝擊性的五官還差了那麼點味道,面龐也帶著幾分稚嫩的味道。
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丁紫梨餘光掃過周圍看好戲的那人臉上吃驚的目光后,得意地笑了。
可等她回過身,看到那張陌生的俊臉,整個人都呆了,「你是誰?」她目光來回掃視著人群,「閻鏡呢?」
跟她跳舞的不是閻鏡嗎?
為什麼會是一個陌生人?
還是一個看上去年齡很小的男生。
顧長徹可算是等找這一幕了,笑嘻嘻的說,「不是你提出來的要和顧家的人跳舞,現在怎麼反而問我是誰?」
眼前的丁紫梨長得確實還挺漂亮的,但對於他來說,還是有點太老了。
顧家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控制欲,他們更加喜歡嬌嬌的小女孩。
姐弟戀這種情況,顧家還沒出現過。
「漂亮姐姐,你跳舞跳得這麼好,一定也很漂亮吧,既然你都看到我,那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
「我不要。」
要字剛出口,她的面具就被顧長徹抬手摘掉了,精緻美麗的容顏暴露在眾人的視野里。
丁紫梨想走,顧長徹卻死死地禁錮著她,唇角卻勾著招牌笑容,「漂亮姐姐,剛才跳得好好的,現在怎麼就走了呢,你不是想靠著顧家成為名流么,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別半途而廢啊。」
是,她的確是打開在帝都名媛圈的知名度了。
可她也成功變成了一個笑話。
餘光掃過那些女孩鄙視的眼神,丁紫梨閉上眼睛,死死地咬著唇瓣。
台下的雲惠托著一盤水果,看著舞台上的一對璧人,嘖嘖搖頭。
「誰叫她逢人就說要和閻鏡跳舞,打臉了吧。!」雲惠用叉子叉了一片獼猴桃放進嘴巴裡面,「丁紫梨的名聲在班裡絕對會變臭。」
林舞躍依舊是一副對什麼漠不關心的模樣,道,「所以做人要低調。」
如果丁紫梨剛才沒有偷蘇夏瑜的面具,也不會讓閻鏡和蘇夏瑜兩個人不戴面具就在舞會上大放光彩。
如果丁紫梨剛才阻止了蘇玲的大放厥詞,就算她此時此刻跟顧長徹跳舞,她在班裡可能依舊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女神。
都是她自己種下的苦果,現在就不要來裝可憐。
雲惠忽然賊兮兮地湊到林舞躍面前眼冒精光地說道:「我覺不覺得還可以添把火,讓她更風光一把?」
林舞躍微微挑眉,「嗯?」
雲惠看著舞池中的身影,狠狠的磨著牙槽,這個女人剛才還算計到她頭上,這個仇她還沒有報呢。
她聽表哥說,丁紫梨似乎想借閻鏡的成人禮融入名媛圈。
她覺得她可以幫忙添一把火,畢竟是同學。
這時,音樂停下,一舞結束,連結束動作都沒有,丁紫梨直接甩開顧長徹的手跑下舞台。
她還沒跑下去,台階前走出兩抹窈窕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丁紫梨愣了一下,緩緩抬起頭來。
雲惠和林舞躍在剛才就戴上了面具,可丁紫梨還是認出她們來了。
雲惠做出誇張的樣子,驚呼著大聲說道,「咦,這不是丁紫梨小姐嗎?」
「雲惠,你認識這個小姑娘嗎?」
雲惠跟宋書恆的性子一樣活潑,在這個圈子裡很是吃得開,在場很多的小姐姐都跟她混得很熟。
沒戴面具之前她就喝這些人玩過一趟,看著她穿的禮服都能認出她來。
看到她過來,不少人也跟著圍了過來。其中,還有八班的幾個女生,唯獨沒有蘇鈴。網
雲惠掃了一眼幾個人,點頭介紹,「這是我們班的新同學,叫丁紫梨。」
一聽是丁紫梨,有幾個女生透出一點興趣,在這個圈子裡多認識人不是壞處。
丁紫梨看著雲惠,卻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雲惠跟蘇夏瑜的關係好,她剛才拿了蘇夏瑜的面具,雲惠記恨她還來不及,怎麼會幫她引薦?
果然,下一秒,只聽雲惠疑惑道:「紫梨,我記得你開席的時候,特別肯定地說要跟閻鏡跳舞,而且你爹地都打點好了。」雲惠看了一眼依舊站在台上配合她的顧長徹,故作苦惱地撓了撓頭,「台上的那位小帥哥是誰啊?」
雲惠不認識台上的小帥哥,但她知道,那位小帥哥跟閻鏡的關係絕對不淺。
顧長徹自我介紹,「我是閻鏡的表弟,顧長徹。」
「顧長徹?」雲惠更加苦惱了,「我明明記得紫梨說你外公答應她,讓閻鏡陪她一起跳舞的啊!」
丁紫梨聞言,身體驟然一僵,腳底躥起了冷意,她瞪向雲惠。
雲惠壓根不鳥她。
這時,顧長徹的聲音響起,「誰說的,我表哥可不是誰都能攀得上的,應該是聽錯了,可惜這個小姐姐以為顧家只有我表哥哦。?」
顧長徹說自己是顧家人,有誰敢否認。
只能說丁紫梨蠢,誤以為顧家只有閻鏡一個人。
話音一落,在場女孩看丁紫梨的眼神都變了。
雖然丁家這幾年發展勢頭確實是好,可顧家可是再建市的那會就已經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沒有人會放棄和顧家結交的機會。。
她們這樣的身份都不敢奢望小霸王跟她們跳舞,丁紫梨哪來的自信會認為閻鏡會跟她跳舞?
這口氣未免也太大了。
「原來是這樣啊!」雲惠瞭然地眨了眨眼睛,又道:「我還以為你外公特意讓管家送的,肯定很喜歡紫梨的。」
顧長徹蹙眉,「誰說的?」
管家這些年在老宅里陪伴著顧老,也是他們的家人,老爺子不可能讓人親自跑一趟的。。
雲惠毫不猶豫地甩鍋,「紫梨說的啊!」
雖然是蘇玲說的,但如果她不說,蘇鈴是不可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