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起源

「我……我這是在哪裡又？」

雲煌感受著周圍，除了寂靜和黑暗再無其他。

「醒了？」

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冥冥響起。

「老爹？你在哪裡？」

雲煌感受看不見摸不著，沒有觸感，卻能聽見聲音。

「我？我在你腦海中。」

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雲煌耳旁卷繞。

「老媽？你到底後來去了哪裡？」

雲煌焦急的問道。

「孩子，別怕，我們今天在這裡，就是來告訴你一些事情的。」

熟悉的聲音不在了，陌生的話語進入腦海。

這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聲音。雲煌卻覺得這聲音之中有父母的影子。

「事情？什麼事？」

雲煌茫然的問道。

「我們，一直注視這你，任何一舉，任何一動，我們都看在眼裡。」

「你們？在哪裡？」

聽著陌生的聲音說著「我們」，這更加讓雲煌茫然了。

「你先別急，先聽我講一個故事，在聽完這個故事之後，你就會明白，許多你所不知道的事。

這個故事發生在非常久以前，那個時候，宇宙還沒有形成，有的只是一片混沌。

混沌之中，天生五物，無人知道來歷。

一段虛假的時間，一截錯亂的空間，一團混亂的能量，一方不滅的物質和一條跳脫的法則。

漫長的時間過後，這五物陸續有了自己的意識，並用自己的特點來給自己命名。

『時』和『空』最先產生意識，緊接著宇宙有了空間與時間。

『時』和『空』化作了兩個大叔，一個智慧並堅守原則，一個無畏和憨厚。

又過了一段時間過後，產生意識的是『質』和『能』，於是宇宙有了物質和能量。

『質』是一個雨季少女，有著絕美的外貌和傲嬌的性格，有些蠻橫卻細心照顧著身邊的人。

『能』是一個花季少男，勇敢，上進，是個衝動中帶著倔強的人。

最後蘇醒的是『法』，也因此，法的年歲最小，是個對很多事都好奇的小妹。

五物根據著產生意識時間的向後來確定了長幼。彼此相愛，如同一家人。

在五物的幫助之下，宇宙充滿了生計。萬靈繁衍生息，萬物演變進化，形成了成億上兆的文明。

五物憑藉著絕對的實力控制著一切，就這樣過了和諧地度過幾十億年。

直到『法』在宇宙的邊緣產生了一道門，那是一道災厄之門。

本是『法』看著宇宙眾多的『質』出生時伴隨的暗物質，因為一時興起，用自己一半的實力，將無數記的暗物質匯聚在一起並且逆向修改了法則，卻不想，帶來了一場災難。

在『門』的另一半，有著另一個世界，那是一個充滿著光明的世界，光明，指的是環境，而氛圍，卻不太和平。

那個世界，同樣有著五物，也同樣生存著萬靈，那裡的萬物，充滿了競爭關係，每天都有數不勝數的物種的滅絕和產生。那個宇宙之中，四處充溢著的，是光物質。

此世界的暗物質進入到彼世界之中，如同墨水滴進了水一樣，以極快的速度擴散著。

嚴重的是，彼宇宙的生靈，遇見了暗物質，如同遇火一般，在頃刻之間灰飛煙滅。

同樣的，此宇宙的生靈遇到光物質，也瞬間蒸發到虛無。

彼宇宙的『質』無法控制暗物質，此宇宙的『質』也同樣無法控制著光物質。

接觸了彼此宇宙的門，也不在被『法』所操控。

而過了宙界的暗物質，也與『質』斷去了聯繫。

他們所能做的，只有壓制，只能竭盡全力壓抑著物質的擴散。

『法』因此，一直處在自責當中。

每當她看著一顆顆星球的毀滅，無數的生靈灰飛煙滅，都會讓她的痛苦加重。

所幸，在那段時間裡，總共十物還算和諧，彼此之間並沒有因為如此而產生衝突。

在千百載過後，一個偶然之中，他們發現了一個匪夷所思之處。

處在此宇宙的暗物質無法對本是彼宇宙，卻身處此宇宙的生靈造成傷害，反倒是提升了些許身體能力。

於是，戰爭爆發了。

五物牽制著五物，萬靈攻擊著萬靈。

『法』因為當初造門之時消耗了力量，又一直無心恢復，所以，那個時候，她並未處在全盛時期。

而此宇宙的和諧讓萬靈被磨平了銳氣，使得戰鬥力落後於總數少卻充滿了競爭的彼宇宙萬靈。

此宇宙在戰爭之中節節敗退。大多數彼宇宙之人來到此宇宙，更加速了此宇宙的失敗。

五物被死死的牽制的，只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

戰爭持續了無盡的歲月。

看著自己的家園一點點被毀滅，被蠶食，『法』的自責變為悲傷，化作後悔。

兔急咬人，狗急跳牆。

五物爆發了。

『時』於『空』爆發了自身的力量，堪堪將彼此的戰力扯平，卻仍沒有反擊的餘地。

在『時』和『空』戰力爆發過後，彼宇宙的五物齊齊爆發，讓此宇宙陷入了更大的危機，一時之間，幾乎將此宇宙逼上了絕路。

終於有一天，『法』的後悔變為了怨恨，怨恨當初的自己，也怨恨著敵人，甚至，怨恨周圍的一切。

『法』，獻祭了自己。

與此同時，在逼不得已之中，很早以前就彼此生出愛意的『質』和『能』也交融在了一起，『質』成為了『能』，『能』也成了質，成為一體，無法分離。

憑藉著無法挽回的禁法，此宇宙的五物迴光返照一般，將彼宇宙五物擊退，並且，獻祭了自身的『法』，使用超出平時數倍的力量，封印了那到門，並在此後，肅清了進入此宇宙的彼宇宙生物。

迴光返照過後是死亡，早已破舊不堪的此宇宙在沒有以前的生機。

『法』，不知所蹤，『能』和『質』也不見蹤影。

『時』和『空』，如同陣眼一般，一直坐鎮著那到門。」

……

「能？質？跟我有什麼關係？」

雲煌在聽完故事過後，反而增加了更多的疑問。

「我是『能』，也是『質』。」

那道陌生的聲音說道。

「所以？我的爸媽呢？」

雲煌喃喃問道。

「記得父母就是我，我是就是『能』和『質』的結合，我既是你的父，也是你的母。」

陌生的聲音十分嚴肅卻又帶著幾分溫柔的說道。

「難怪，難怪爸媽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難過，難怪老爸死的時候不知所蹤。原來，是這樣。」

一時之間，雲煌有些難以接受，卻又不得不逼迫自己接受這一切。

「那你們知道《宇宙》嗎？為什麼，為什麼遊戲裡面也有能？」

雲煌忽然問道。

「那不僅僅是個遊戲，我能告訴你的是，那是『法』的力量的傑作。」

陌生的聲音溫和的說道。

「那，為什麼我會擁有『能』的力量？你們不是才是嗎？」

雲煌再次問道，語音之中帶著幾分察覺到了什麼的著急。

「那是因為神位，我們將神位傳授給了你們，所以你們會擁有我們的力量。沒有神位，或許你能暫時掌握，卻無法做到真正自如的運用。神位，也能讓你憑藉他瞬間取回屬於你自己的力量。」

「我們？妹妹也是么？所以，我才會，做出，那種事么？」

「因為我們的融合帶來的瑕疵，被迫接受了我們的神位的你們難以避免的會被彼此說吸引，特別是近距離時，甚至會做出自己並不想做的事。

也因為神位的傳承並不完美，所以你運用『能』的力量時會有著一些限制，這些限制，只能靠你自己解開。」

陌生的聲音有些愧疚的說道。

「這些，妹妹也知道么？」

「知道，你們兩人剛剛的所做，喚醒了我們留在你們身體里的殘餘力量。雲伊，現在也在與我們對話著。」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壓抑。

「沒有了神位的你們，會消失掉吧。」

「對，我們剩餘的時間不多了，能所做的事，也十分有限。」

「無法避免么？」

雲煌有些悲傷，卻又無能為力，今天的事，早就超出了他的認知。

「沒有任何辦法。」

「那，我，我到底是什麼，我，我是怎麼來的。」

雲煌有些懷疑自己，懷疑自己到底因為什麼而存在。

「傻瓜，你和雲伊，是早在無數年前就已經存在，是我們還沒有交融時，所共同努力而孕育出的結晶。」

陌生的聲音像有點想笑一般回答。

雲煌有些語塞，但心中卻像放下了一塊石頭一樣。

他就是他，他並不是一個替代。

「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了。總有時候，我們，會再見面的。」

陌生的聲音帶著沉重的不舍，卻又決絕的說道。

「你們，這就要走了嗎？」

雲煌激動的吶喊著，才相聚短短時間，就要分開。

「等會，如果發生了一些事，你就進入遊戲，務必記住，一點不能忘記。我們，還有些事，不得不做。再見……」

「好……再見……」

雲煌睜開了眼睛，目光有些迷茫和彷徨的看著天花板。

一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他的意識離開過後，那個與他對話的陌生的聲音，再次喃喃的自語道。

「對不起，我的孩子，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現在，我們必須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