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女冠 第十二章 逃散

第一卷 女冠 第十二章 逃散

黃昏周夫人接到飛書,后又放出一隻信書給周島主。

...

匪徒一問:「白道姑姑何處去也?」

眾聲如鬼叫,群匪漫山野,似虎似惡狼,兇殘有一比。

一隻貓頭夜鶯盤旋直上九霄頂,俯視山腳林木間。

黑壓壓的大漢非荒涼一行步,無金銀不成匪。

大風席捲這霧汽兒滾滾而來,白茫茫的綿柔與黑夜摻雜在一起,那隻貓頭夜鶯似乎飛至最高處。

夜眼一閃~

展著巨翅,掠過眾人頭頂,一根夜羽飄落下來,飄落到霧汽之前,隨著濃霧的襲來飄落之中。

所有人為這霧汽差異不定,霧汽內有種刺鼻的氣息,顯然不是自然形成的,這霧汽兒似乎有方向及目的。

酷似緊握的白色魔爪,將這一片所有人一併抓捏在手掌。

所有人想逃卻來不急已。

白道扇動長袖浮袍與拂塵說道:「不好,是醉心散,大家定心護脈,用重蓮十二卷心經,切記不可以活脈調息。」

「師尊,這潛道娃童該當如何?」

「不必擔心孩童,三個時辰她們自然恢復。」

呼~

一陣蹊蹺的惡風將毒霧迅速的從四周吹堵而來。

不知所措的人們都中了醉心散的厲害,麻痹了神經,僵硬肢體。

當下不管是站立、奔跑、摔倒、甚至於面部表情喜、怒、哀、樂百態之狀都,僵立於此,不能動彈。

「醉心散」乃駝嵐島島主,周萬三與夫人徐鳳兒,花了二十一年練就的一種迷藥,此迷藥不同一般,有霧狀、煙狀兩種,煙裝適合用於室內,而這霧狀更適合野外了驅散。

此葯並無殺傷性,只有麻痹神經,讓人僵硬其狀,醉心散神。

所有坤道們都盤坐在地,慾念心經。

白道心想:「此霧是福是禍乎!?」

萬三兒遠音而至:「嚯哈哈哈……。」

白道心想:「果然是禍也。」

周萬三兒話音又來:「原來這半個江湖果然與白道脫不了干係啊!怎麼沒見到你那個縱橫馳騁的私生女呀?她不是久經沙場嗎?如今卻當起了病貓病狗了?」

島主夫人徐鳳,滿頭青絲盤珠翠,厚鬢斜插玉金簪,上穿翠兒花衫,下著百褶裙,面如桃花,柳眉彎彎,眼含流波,俏鼻藏嬌口,耳墜八珠環,手持細柳劍,肩頭立夜鶯。

好似傾城武俠風,心狠毒辣蛇蠍嘴。

身後百眾之人,個個是手持芭蕉長、短扇,威風凜凜驅霧煽。

這隻貓頭夜鶯匕翔無音的落到徐鳳左肩,利爪輕抓徐鳳肩頭,似急於食物,徐鳳就著月色一抬手。

掌燈童子提燈而來~

一人沉低冠頭,雙手托盤高舉而來,盤內有一塊帶血絲的生肉,徐鳳拿起一旁的匕首,剃了一塊下來,直接餵給貓頭。

貓頭夜鶯興奮扇動巨翅啄吃生肉。

徐鳳丟棄擦手污布嬌氣說道:「快快把許潔交出來,饒你一眾人等——不死。」

坤道眾人只用餘光看了看周圍,都沒有許潔的印象,許潔好像很久不在其中。

這濃毒飄散而來甚至連呼吸都快靜止了,坤道們那還敢動啊,更別說回話了。

這黑匪卻是沒有中毒,在一旁暗林丘后,暗聽談話。

黑匪面對這樣生死搏殺的場景是見多了,自有判斷。

黑匪聽見島主要人,怒呲黃牙摸了摸連鬢胡茬,瞪了一眼身旁的乾瘦匪人。

心想:「人——你們都看不住。」

呼~

「淵劍」在驅使下灰光四射,百里劍氣三千丈,萬道霞光照九州。

這等神兵寶刃早就在十年前失蹤了,深淵太歲漓血的神劍,卻在濃霧中大放異彩邪光。

籠照之人如臨深淵,庇佑之人身感清涼。

周萬山抬臂欲遮道:「道淵的佩劍果然是淵劍!」

夫婦二人,見寶如救贖,人命如草芥:「快給老娘殺了他們。」

淵劍在驅使下只能大放異芒,卻還沒達到驅使寶劍的能力,單單是這樣的震懾力光輝是沒用的。

坤道眾人都已經流出了冷汗,眉目緊皺,欲生欲死就在一念間。

駝嵐島眾人手握芭蕉驅使毒霧,慢慢逼近坤道眾人。

南長老童身感逼近的烈風,一挑白眉嘴捻口訣,奮力起身,周身一震,是沙土飛揚啊。

這萬三兒一身樸素青袍,一抖袖袍,從腰間晃出一把青柳寶劍叫道:「老東西——還敢來硬的,看看你的老骨頭到底有多硬,用沙土混雜稀釋我的醉心散也是無用。」

老童三晃兩撞,走出濃霧,本就微顫抖動的手,更加的抖動起來,連同衣袖都抖的厲害。

島人大驚,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從這毒霧中走出來過,當下都嚇的眾人連退了幾步。

火把照在前面的濃霧之上,照出個黃昏。

這南長老童舉手揮袍,撥霧而來,仰起顫抖吃力的笑面道:「老道老道真是——老的走不動道兒。」

老童似沒牙的老太太一般,帶著風齒的笑意,深有幽老之境,仙翁之勢。

老童在眾人驚目之時說:「你們這些舉著正道兒旗標的幌子,到處搶奪寶物,先過我這一關來。」

毒婦道:「給我——上。」

老童身老道不弱也,竟隔空打出個太極圖來,閃躲靈活的老身,這混元六十四掌啊打的是混然一體,掌掌精深。

是擦古即碎,打掌不空,將持刀的島客是依依斃命不留情面,看架勢,這老童在年輕之時,入道之前,應該也是個武術行家。

萬三兒舉刃便刺:「老不死的,看劍。」

毒婦見丈夫刺去也拔劍砍去~

夫婦是喝聲而來,劈砍掉老童身旁畫出來的太極護身的招式。

老童連戰數回合是長喘不定,臉紅鬢衰,是老眼昏花。

半晌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血液染紅了胸前的道衣,原來老童吸取了混雜的醉心潵,以道氣反吸凝聚在肺腑內側。

在這樣疲憊的時刻,已然是忍不住倒吸的毒氣,迷藥變毒藥,攻心吐血。

夫婦詫異之餘對視一眼,雙劍迎來,藉此機會一襲而來。

老童因體力不支在加上攻心毒發,是難以抵擋二人的攻勢。

幾回合過後老童終於不敵二人雙劍合璧,刺身而亡。

一聲終究老掉的聲音沉寂在這片林間霧邊。

「嚯哈哈哈,這老東西終於——。」

這周三兒「死」字還沒等說出口來,就僵硬抽搐了嘴角,身形一僵氣絕身亡。

「三兒——。」

當下眾人在興奮之中都如同失了魂色,驚恐萬分。

童聲而至~

「殺我師叔,今夜我便讓你們駝嵐島全部人等,陪葬於此。」

俯身徐鳳紅眼望去聲處,林木似靜止了風聲,落葉飄散的速度似乎都慢了許多。

貓頭夜鶯扇動巨翅,咆哮~

一閃~

啪啪啪~

所有人都沒看清楚狀況就被點了死穴,除了這毒婦鷹伴之人。

鷹的速度極快,跟隨這嬌小身影轉目咆哮,展動巨翅。

驚嚇的毒婦哭腔哀怨過後,竟是謾罵不停~

濃霧沒有驅使的島徒自然散開四處~

毒婦徐鳳也籠罩其中,只不過身旁有這夜鶯巨翅的護身也不受其害。

毒婦之人在霧中走向坤道眾人。

白潔嬌小身軀定在毒霧周圍的林頂,許潔觀霧無策,撿起芭蕉,扇動霧汽兒,霧汽卻不聽扇動,越扇是越大,越扇是越散,只好退避。

原來濃霧並非隨心扇動就能控制自如。

許潔躍上樹桿,手捻「子午真訣」定心冥想。

忽然

極速張開雙目。

毒婦來到坤道眾人面前,欲殺之而後快。

迷霧中火紅光芒映紅了毒霧,光芒越來越盛,要比貓頭夜鶯用翅膀驅使濃霧要快上許多。

「你這惡毒的潑婦,倘若放下武器貧道饒你不死便是,不可傷我觀之人。」

徐鳳不答怕被發現方位,看了一眼坤道眾人,原來淵道是將佩劍與驅使口訣交給了長袍道師胡忠盈,剛才驅使異芒的並不是道淵,心驚奇怪。

紅色光芒是越來越近,殺人不如得寶益,搶到淵劍並且給了長袍道師一掌,生怕被那霧氣之外的小道捕到,離去前看了一眼盤坐的白道,咬牙狠狠道:「不殺你——以後定成禍害,殺。」

徐鳳本來是可以直接逃去的,可這一起殺人心,便被舉著火把的許潔撞見。

「呔~你這毒婦。」

許潔就算是在過於疾風道法也不能在這濃霧之地施展,一個不小心就會中了毒霧。

徐鳳急忙刺了白道一劍,便與夜鶯一同躍上林頂而去,伴著朝陽的照射離去無蹤。

「胡月茹你沒事吧?老童––老童她——她被殺了。」

毒霧被朝陽照射的光輝驅散,眾人都依依起身。

白道傷心的看去不遠處島人的屍體,拖著沉重的身體,按壓並不致命傷口。

啪~

給了許潔一個大嘴巴。

許潔不明所以,深情的望去白道。

白道點了點胸前的劍傷周圍。

止住流血:「剛才徐鳳夫婦二人說的斬盡半個江湖可是你所為?」

「不是我。」

周圍匪徒中毒都不能起身。

……

不遠處黑匪仰頭張口睡著,快要打出鼾聲,被手下叫醒。

「老大……老大。」

「啊~!?」

「老大,霧散了。」

很多膽怯的手下,幾乎是一夜沒睡,頭疼欲裂,他看見許潔殺掉所有駝嵐島奴僕的手法堪稱神造,甚是可怕:「老大我們還是走吧,保命要緊!」

黑匪震怒大嚷:「走你個~。」

這訓斥的聲音別說在附近,就是幾里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白道抬手所有坤道一眾全部退入林間。

中掌的胡忠盈也被人摻走。

白道抬目觀望來音之處道:「你們先走,我要把老童帶走。」

……白道將老童的屍體背起,腳建輕盈,將要離去。

被一躍而出的這群土匪攔住。

黑匪道:「姑姑這是要去哪裡呀!?」

眾匪徒沒有一個敢之言的。

黑匪見手下沉悶大怒:「你們***說話呀!」

白道陰陽叩首道:「我就是告訴你們孤本在何處,你們也不會得到。」

黑匪撓了撓橫生疤痕道:「快快說來。」

白道:「帝尊」

黑匪疤臉抽搐,好像每一條疤痕都跟著疼痛萬分,顫抖道:「啊?空空——空靈帝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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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道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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