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女冠 第二十六章 納賢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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鈃文一路講述了很多關於武林中「五鳳門」內的故事以及這口五鈴金背大環刀的來歷。
這刀太重了,背都壓誇了。
綉珍攙扶鈃文路進城門,「尉正」飛騎城兵急匆出城。
「駕...。」
險些將綉珍與鈃文撞倒。
綉珍扇了扇灰塵:「咳咳~喂~你們會不會騎馬呀?!」綉珍怕被認出遮面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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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珍與鈃文快走到錢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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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人叫囂得很,在擂台上已經擊倒了很多錢府的門客,不停的在出言不遜。:「哈哈這錢府里的人都是一群慫慫,爺爺我在台上都站困了,沒一個能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的。」
明清、風月二道一看佩這紫電寶劍身穿小鎧之人在擂台上發威,不由得火往上撞。
風月怒問:「這人是誰呀?怎麼討人厭。」
二驢子道:「他就是『生死淪羅門』的復掌門,人送外號:小閻羅的張晉,他師傅就是生死淪羅門的掌門人朱燕青,江湖人稱:地獄鬼,看~就在台下呢。」
明清道:「這是錢鏢的安排嗎?不知道為什麼招這兩個怪物來?」
這時,突然在老門客之中,有人喊道:「張晉,你休––要猖狂,老朽我陪你走幾趟兮。」
聲音一落,就見人群之中出來一位年邁的老者,這老者正是在錢府呆了足足有四十一年仕級老門客,他來到擂台之下。
老者手捻長須,先抬起頭看了看這擂台,然後往下一哈腰,腳尖點地,丹田一提氣~
「噌」的一下就躥上擂台。
這是從開擂到現在頭一個能從台底下蹦上去的人物。
三丈六尺多高的擂台,就算是高個子上去也是很費勁的。
老者指著自己道:「張晉你可認得老朽兮?」
小閻羅張晉本指望著傳說的卿字腰牌的人物上來對決,將其碾壓,好砸了這檯子,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上來一個老頭兒。
張晉仔細一看,就見這老者臉若銀盆,兩道寬眉,一對深陷的大眼,滿面溝壑,大鬍鬚蕩漾胸前,挽著頭髮,頭戴草綸巾,巾上綉著錢門開合,胸前兩根灰白飄帶,身穿古銅色衣衫,一身短靠,勒著大寬頻,正從后腰拎出一對碧月雙刃。
別看這麼大的年紀,在這兒一站,真是威風凜凜,真好像掉了利牙的猛虎,摘了鱗角的蒼龍。
張晉太認得他了,小的時候還沒被世人稱道小閻羅的時候還與老人家討教過刀法呢。
張晉冷笑一聲,抱拳拱手道:「呵~這不是徐老刀客嗎?久違!久違了!沒想到老刀客如此賞臉,上了這納賢台,莫非要與我較量一番。」
徐老刀客點了點頭:「張晉,你說的不錯,我不光找你較量,我還要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兒。我本來以為你是個有教學實的好娃,今日一見原來你真是個糊塗人,江湖上的傳說看來不假,是老朽看錯了你,我勸你今後干點善事吧你。」
小閻羅張晉囂張指著老刀客道:「哈哈~咱們不用說廢話了,當場就比,你打贏了我,我便收手;我把你贏了,可要你的人頭來,你就拿命來吧你。」
徐老刀客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如此,你說吧,咱是比拳法呢?還是比兵刃?這十八班武器任你挑選。」
張晉沉思片刻道:「我看還是比比刀法吧,我也不強人所難,就讓你看看我現在的刀法境界如何。」
老刀客捻了一下飄胡應道:「好!老朽奉陪。」
張晉將紫電寶劍擱在擂台一處,朝著台下一揮手,一口出了俏又寒氣逼人的青霜寶刀就給拋了上來。
拋刀的不是別人,正是張晉的師傅門主,地獄鬼朱燕青。
比試二人在擂台上轉了幾圈,就站在一處。
就見張晉單刀掛風,快似閃電一般,力似蠻牛,衝撞了過來,斗篷在身後拖出長長的灰影。
徐老也是人中的刀客,可是錢府修鍊的老高人呀。老頭之所以能登台,就是打算給錢府撐腰鼓氣的,他能客氣嗎?這是他人生之中碰到過的最強勁的敵人,他把壓箱底的招兒數都拿了出來,故此,兩人可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啊,六十多個回合下去是不分高低。
這徐老頭別看年齡稍大,可這水平可算的上是個卿字級別的了,只是因為年齡較大沒能普升腰牌罷了。
台上台下的人全部都驚了呆,百十來號人的場子鴉雀無聲,不管是內行,還是外行,不管是男是女,一個個都抻著脖子,瞪著眼睛,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這徐老頭剛來到錢府的時候,所有人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後來發現這老頭兒平易近人,才改變了所有人對他的看法。
綉珍與鈃文尋聲而來,攙扶從人群中走來,人群見綉珍也是愁惱盡散,是鬆口氣息,怎麼得綉珍腰間也是系這個卿字腰牌的大人物。
張晉纏繞斗篷在腰間系住,想必剛才只是熱身。
風月往明清跟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道:「師姐,您看他們誰勝誰敗?」
明清晃了晃小腦袋:「風月師妹,現在還看不出。」
「師姐,我看這個老頭兒恐怕不是這小閻羅的對手啊。」
「何以見得?」
明清的話音剛一落地兒,就聽台上「乒」的響了一聲,嚇得這二道是打了個寒戰那,抬頭仔細觀看。
是張晉反手刀震到徐老頭迎接的雙刀之上,刀身一扭拍在徐老頭的後身,徐老頭來不及閃躲被張晉一震直擊三尺高。
這老刀客身懷絕技一招「翻雲帶客」落定擂台邊緣,剛想向擂台中間走去,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咕咚」摔倒在地,口吐鮮血,把身上的衣衫都染了紅。
門客之中一陣大亂,「嘩」的一聲,所有的門客都焦急的探頭看去。
抱有希望的門客急的直拍手心:「壞了,壞了這老頭兒吐血了,大概不行了。」
可這張晉一直緊逼,停頓了幾秒后,一招劈山震河的打把式劈來,劈向卧地不起的老刀客,絲毫沒有留了情面。
刀若真的斬了下來這老頭可能會被劈成了兩半兒。
風月將事先折下來的梅花枝兒拋了出去,張晉躍起來的身子一閃,刀鋒轉向拋來的暗器。
「嘿~」
一計「大力側風斬」將梅花枝兒劈開。
張晉落定大叫:「是什麼人?」
持刀的張晉看去台下。
蹭蹭~跳上來倆道姑,風月站在張晉的面前,清明則扶起倒在一旁的老刀客。
老頭嘴角上露出一絲苦笑,想說話非常吃力,費了半天勁,這才斷斷續續地說:「我本想來幫忙,沒想到添了麻煩,無奈上了年紀,氣血衰敗,大概我這條命是保不住了。」
「哇」的一大口鮮血又噴出來了。
綉珍與鈃文也緩慢走來。
鈃文一看,大血塊兒都吐出來了,就知道老頭兒真的不行了。
只見徐老頭兩眼往上一翻,五官抽搐,眨眼之間,一命歸西,是讓張晉一翻刀給打死了。
明清見狀叫人將老刀客抬下安葬。
綉珍扶在老刀客的身旁,搖晃了下身子。:「徐老頭,你不能死啊!你不說要給我講腰牌的來歷和人物嗎?你快醒醒。」
鈃文無力的將綉珍攔下。
老頭被抬走。
台上之人一直不停的叫囂:「這錢府就這點能人嗎,又來了倆個臭姑子。」
又撇了一眼二道腰牌道:「這等貨色也只是玩物罷了,還敢登台送死不成。」
台下一聲淫笑。
「哈哈!」
這聲音正是「生死淪羅門」的掌門人朱燕青的笑聲。
地獄鬼是看到綉珍這腰牌才大聲淫笑。
「這卿字腰牌竟是一女子,真是可笑。」
風月明清二道回頭看下台前。
「是小師妹~。」
鈃文只覺得身子虛,扯著綉珍叫其離去。
鈃文咳嗽兩聲側音道:「快走,這師徒二人咱還是不惹的好,快走,不然這命都沒了。」
綉珍見徐老被抬走,又見二位師姐正在台上將要動武怎能就此離去。
眼賊的人看到綉珍身後攜背著的這口金背大環刀道:「快看這小道人兒背著的是五鈴金背大環刀啊!」
「五鈴金背大環刀,這不是殷長老的貼身寶刀,怎會在此,看他手指,這就是銅鈴扳指吧!!」
這地獄鬼見到綉珍這套裝備,淫笑收回,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五鈴金背大環刀可沒少斬殺生死淪羅門中的惡徒,曾經這「生死淪羅門」與「五鳳門」可是最大的仇敵,殷鈴長老年輕的時候是屠盡了這門派的邪惡,使得生死淪羅門一段時間消失在江湖之中,門人逃散四方,只留下這師徒二人流落江湖。
台下的短身裝扮的地獄鬼朝著台上的徒弟招手。
「徒兒,徒兒,快走快走啊。」
這小閻羅沒明白,明明是戰了上風為何要離去,也沒有理會師傅。
這地獄鬼可是怕的要死,多次想要離開,但是看著徒弟還在台上就硬著頭皮在台下不敢在之一聲了。
張晉道:「兩位姑姑是來看爺爺虐人的嘛?還是來被虐的呢?」
風月怒道:「我呸,你這斯還敢自稱自己是老不死的,休的猖狂。」
明清起身抹淚:「真是不可原諒,這等敗類,我今天就替天行道,除了你。」
綉珍從台階上了台。
張晉得意一笑:「呦~卿字腰牌,你可終於來了。」
二位師姐是擔心她,早知道這腰牌不是她的,因為從小跟小師妹一同長大,小師妹根本就不會武,怎能不擔心。
清明側目道:「師妹你怎麼上來了,這傢伙很厲害,會有危險,你快下去。」
張晉興奮的暴挺身姿:「哈哈,來的好,來的正好啊,今天我就用這口大刀過過癮,你們三個一起來吧。」
地獄鬼遮擋嘴巴悄聲喊道:「徒兒~徒兒誒~你可快下來吧你呀。」
地獄鬼一項是膽小如鼠,做事謹慎,要不也不能活著百十來歲,而這徒弟完全相反。
綉珍大罵:「你這也野哉,休的撒野,你這奸道邪淫,怕是門規不正將你放任至此。」
綉珍這話說的地獄鬼嚇得是渾身冷汗直冒。
張晉揮刀答道:「師傅你怕的是什麼,你我師徒二人連手,害怕了她們不成。」
「徒兒哎!你快看她背的刀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