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女冠 第三十四 透隱情
一心尋人不得面
三道入的鶯花樓
斗得太歲索命來
遇與貴人曲相救
綉珍三道被孔公子引領去了自寢室內。
鶯花樓的守護人的房間自然沒人敢去試水,找這等不快,因為他們的級別都是遙不可攀,武林巔峰。
幾人踏入屋門~
這屋內的樂器是以不同材料製作的,有金、石、絲、竹、匏、土、革、木八類都有。
這屋內「八音」樂器齊全,琴、瑟、簫、笛、楚管蠻弦,色彩品種是應有盡有。
風月跑進洪鐘附近敲敲打打好生快樂。風月突然發現塌上案几上擺著一箏,上前去彈。
孔某頓足欲怒,明清勸風月道:「師妹不可,這乃繞樑寶箏,曾遭如意盡損,休要在去玩弄。」
孔公子云開眼目屈膝扣禮:「女冠怎麼識得是繞樑?」
綉珍道:「師姐你沒事吧?」
明清頭疼欲裂半晌道:「我也不知道,想到這箏頭疼欲裂。」
孔公子道:「不錯!這一箏確實是萬人羨慕的名琴繞樑了。」
風月扶著明清坐在一旁。
「誒...這裡有吃的,我來一塊嗷~。」
綉珍托孔某給胡家的鈃文送了一竹信,叫鈃文不必急於來太早。可這鈃文也不是什麼穩當『且』,一直在跟蹤綉珍三人來了,現在呀!正在孔某門口的方塌處,聞笛聽曲兒賞花笑談呢。
綉珍與孔某談得非常開心,隔著屋子都能聽到笑聲了。
明清風月二人食了丹藥調息片刻,也差不多能行動自如了。
度夜娘舞完,連衣服都沒換就粉裝而來,惹得眾人圍觀議論。
「度夜娘怎麼來了?」
「聽說是來看道姑的。」
「啊?打了一架就能見夜娘?我也試試。」
「看剛才她二人談言,想必是認識啊。」
人們說什麼都有,多是談論度夜娘的美貌喜好。
可知門道兒之人,都知道這個度夜娘的目地,無非就是奔著墨俠道而來。
鈃文見此一笑並不擔心屋內的綉珍,就算是要得到墨俠道也不敢在這裡對綉珍下手,但是門外的人就不一定嘍,所有人鈃文都盯得死死的,一邊喝著花酒一邊注視著每一個可疑的人。
度夜娘相繼扣禮。
孔公子笑道:「知音這節鞭斷了,且不必擔心,明日我便讓著城中最好的鐵匠給你修上,意下如何?」
綉珍回禮道:「多謝孔公子的一片美意,這鞭啊,只不過是一條普通的鐵鞭而已,就不必孔公子破費啦。」
孔公子心有所向,說道:「可真可惜,真是可惜。」
綉珍見孔公子愁眉轉目說道:「可惜–––什麼?」
孔公子接道:「聽聞這薛家村,世世代代供奉幾塊神鐵,祖上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將其練了,練造了一丙寶劍喚做淵劍,淵劍最後落入一位道姑手裡,這塊神鐵啊,還有幾塊存於薛家村,可惜了,可惜了。」
綉珍見不過這樣的馬虎眼問道:「孔公子可惜什麼?」
:「只可惜這薛家村,在兩年前就被人給屠了,這神鐵啊也就此失蹤了。我與那薛家二公子,以知交相稱,要不然我也給你討個幾塊來,還能鍛造一條好鞭呢。」
度夜娘抿嘴笑道:「我看呀!怕是孔公子不知道,那丙淵劍,就是女冠的師叔道淵的貼身佩劍。」
眾坤道聽了也在旁邊差不上話。
孔公子演道:「喔~還有這等巧事?度姑娘還真是對此鐵、此事,了如指掌呢!」
度夜娘道:「小女子也只是聽聞此事,哪還敢跟孔公子相比呀,公子才學鑽研的都在這琴律詞譜上,又怎會知道這等神鐵出處呢?」
孔公子急邁了一步道:「我本與薛家二公子就是好友知音,又怎能不知道這神鐵秘密。」孔公子咬緊牙關。
度夜娘笑道:「呵呵這薛家二公子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病故,又怎有什麼相交夥伴知音伴侶呢?」
孔公子豁然道來:「喔...度姑娘果然深知薛家之事,可卻不知道這薛家二公子是故意詐死,他一死就是為了隱瞞村內的這幾塊神鐵...。」
度夜娘提話不讓又道:「倘若孔公子真是這薛家公子的知交,那為何還要將此秘密都一併說了出來。」
這二人聊著聊著就都上頭了,是一個比一個氣,一個比一個犟,二人是四目相瞪。
度夜娘憤怒到了極點,她那兩顆金魚大眼,氣得都快要掉下來了。
孔公子也強壓住心中怒火,咬抖的牙,不停搓動。
這二人就因前兩年薛家村的事,鬧得不和。
孔說她屠人,度說他貪寶,二人是見面就打,見面就吵,如不在這鶯花樓內怕早是打上個幾百回合了。
也不知是孔有逆,還是度隱藏,沒人知曉。
綉珍見不對,便去勸解。
:「額~呵呵~二位二位要不要...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不要在吵了,喝點茶?嗯~酒?。」
風月也不知道情況迎話道:「對呀對呀,很好吃。」
度夜娘看了一眼吃喝的風月兒,又看了一眼綉珍,悄悄地說道:「還請女冠–––借一步說話,我說完便走了,不理這廝。」說完便撇了孔公子一眼。
綉珍將耳朵湊了過來道:「這裡––安全?」
孔先生見度夜娘要與綉珍私聊,也有君子之賢,大方的背手離去,走去塌上,彈音奏樂去了。
度夜娘眼觀鼻鼻觀心,后睜開碩大又水汪汪的眼睛看著綉珍道:「不打緊,外面不會有人聽見,你那打手都給清理掉了。」
綉珍捋起捲髮,一歪臉道:「打手?我什麼時候––有這一手?」
度夜娘以為綉珍打掩不答,又說道:「聽聞這墨俠之道習之,不僅可以修為大增,還能逆天改命,拯救天下蒼生?可有法術?」
綉珍看她實在,也不啞言喃喃的依依道來:「這墨俠道我習得后,修為不僅沒增長,就連改命拯救蒼生也不得好用,怎麼?你要用它作甚?」
度夜娘直目,眨了一眨道:「這寶貝你可練對?你這寶卷可融在頭腦?」
綉珍仰頭大笑:「呵呵!在這風塵場所,怎還學得這等言語?好生笑樂。」
度夜娘同聲也笑:「不瞞女冠,這是在第三層的第二關白太公那,學得一些怪詞奇句兒。」
風月吃喝也差不多了,站起身來,拍了拍肚子道:「這一句,嗝~這一句也太長了,吃飽了,我們回去吧,我都––都困了。」
度夜娘朝著風月道:「女冠你先在吃些茶,小女說完這就要走。」
度夜娘看去綉珍道:「女冠可有修鍊,是不是方法不對呀?又或者說練反了呢?也有很多寶貝典籍都是相反而知的,莫不是反了。」
綉珍想了想道:「這等至寶,能反練嗎?不會走火入魔吧?」
「哎~度姑娘要改什麼命?度什麼蒼生?」
度夜娘看了一眼彈樂的孔某人又說道:「這個說來話長,今日叫晚,明日在於你分說。」
度夜娘是怕這孔某人聽到,故意推脫。
度夜娘行了一嬌媚之禮,退門就要離去。
綉珍上前去送。
~
度夜娘不小心將隨身攜帶的腰牌從腰帶內側划落。
綉珍眼疾手快確與夜娘同時各抓了一半。
牌子側旁的金子顯現,就連彈古箏的孔公子都閃見了眼睛。
綉珍放開另一半,只看見了一半的卿字,度夜娘收起腰牌。
度夜娘隱面說道:「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度夜娘關上屋門,朝著鈃文拋去媚眼,隨後離去了。
孔先生撫琴起身。
走到綉珍身旁道:「她就是佐家的門客,惡滿的屠夫,薛家被屠,怕跟她脫不了干係。」
綉珍道:「我看度姑娘是個好人,怎會是這伙賊人,怎會做的這見不得見人的勾當?」
孔先生背手道:「風塵女子能是什麼好人,本就是見不得人的。」
孔先生背手捏來,又朝著綉珍道:「對了!你怎能聽懂我的樂理呢?」
綉珍實話答道:「我也不知這是為何?應該是我曾經讀的音律書本學得~吧!」
孔公子心想:「度夜娘他問你也不說,我這套話也不行,莫非她要些銀子不成?」
孔公子正袖道來:「女嬌音可聽說過這萬寶閣?」
「萬寶閣?」
「不錯!就在鶯花樓頂端,也就是度夜娘的隔壁,有個萬寶閣,閣內有寶藏無數,奇珍萬物。」
綉珍道:「這寶藏與我何甘,難道...。」
綉珍遲疑了一下又道:「難道你動了貪心?」
孔公子哈哈大笑:「哈哈哈,想拿這寶,額~慚愧慚愧,在下只懂音律,不懂棋、書、畫,拿它不得,要闖樓。」
綉珍不懂闖樓的門道兒說道:「還有這等說法?闖樓成功有何獎勵?」
孔公子斜眼看去綉珍道:「據說是幾片秘籍,剛好是節鞭的,知音嬌道若有興趣何不試一試。但闖樓的都是為了看度娘,這幾片秘籍連一式完整的都不成,不得引人;可還能任選一樣萬寶閣內的任意一件寶貝和一件心愿。」
孔公子自言自語道:「若誰有能耐闖樓成功,我也能看上一看瞧上一瞧。」
「這有何難我闖了便是。」
綉珍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誇這海口,驚的明清風月是渾身冷汗。
誰不知,這獨闖鶯花樓可是要立下狀書籤生死契約的,這幾十年還沒一個成功的,都是橫著出來的。
風月驚了睡意大叫:「哎!我說小師妹,你不要命啦!?」
明清起塌而來:「小師妹不可呀,你自小不習得半點武力,怎能獨闖這鶯花樓呢?」
風月補道:「對對對,還有契約!」
孔公子也勸道:「你前夜裡與那宇文龍搏鬥,的確險勝力士,可這鞭法不夠純熟,步伐不夠靈活,嗯~是怕贏不了這真好漢。」
綉珍差異道:「咦?來這裡不是贏得這琴、棋、書、畫嗎?怎麼還武槍弄棒的,還有什麼契約?」
綉珍一怔:「如若比試拳腳,我且失言且失言了。」
梁媽媽也來了,這一晚可不消停,走了個度夜娘又來了一個梁媽媽。
梁媽媽身後還帶著那兩個帶花槍、挎彎刀的下人。
梁媽媽推門而進,大步邁入,兩名手持武器的大媽則站在門口。
梁媽媽笑聲說道:「怎麼?這孔公子又開始挑唆他人闖樓啦?這裡闖摟的十個要有九個是你放進來的,可把白太公忙乎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