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女冠 第四章 川行
兩年之後...
白道盤膝在屋內打坐。
一顆裸樹高抱明月,寒風撥去最後一片秋葉,確也吹不出這坤觀深牆,濃霧跳進高牆擴散整個院內,頓時間烏煙瘴氣遮月纏屋。
黑袍閃過~
閉月之時,白道隔窗感到兩處行風閃過,推門隨去。
持劍一坤道,藍袍貼身,緊身綉紋龍并行白道身旁,美容翹怒道:「師姐可看到是什麼人嗎?」
「沒有,五師妹快去守護坤觀。」
旁道說完,三尺二的神劍歸鞘,隨霧而去。
落觀之人輕功了得,故做逃脫,絹布落在後山便無蹤無影。
白道極速踏步追去,確不見蹤跡,這等功法天下不出三人,白道怎麼也想不明白,在什麼地方與這等江湖之人有所牽連呢。
白道回觀途中拾起絹布,回觀掌燈觀詳。
她驚奇的發現這世間竟有這等修身的道經。
世間有一寶卷名曰:《墨俠.道》,修此功法道著可獲世人敬仰,不會有此一己丑陋而被人歧視,重之可逆天改命也,屬實物價珍寶無二乎。
白道看了一眼絹布下的各國戰印,後面還復有一張地圖。
白道一愣,就因當年為綉珍有此一卦占命,使她心神不定,有心尋求良方法修。
...
雞鳴之後,所有坤觀道士系袍攔帶,背誦蓮袍道經,拉筋,練骨等觀內法道,無一攜帶者。
這樣寒冷的早晨,窗外有著燦爛的陽光,純凈慵懶的光線,緩緩的照射在房間的外門。
吱嘎~
師傅的房門被從裡面打開。
師傅看去習練的坤道甚是晴朗。
不到四歲的小綉珍已經熟背老子的《道德經》,以及本觀之典籍《蓮袍道法》,和一些相關的武器兵法,樂譜了。
白道看其綉珍認學,欲要得到孤本為其塑根練基,已求愛徒一世平安幸福。
見過師尊!
...
風月看見師傅厚衣裹身問道:「師傅又要出門?」
淵道提劍而來,扣禮道:「白尊師姐,昨晚沒見到有什麼異常,師姐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白道行蹤從不與人知曉便沒有說明。
「師妹,還是你幫我管理坤觀,我去也。」
說完離觀而去。
「師傅又走了...。」
不久
白道一人來此「伊川」,伊川乃極北之地,匈奴之域,正是那絹帕之上地圖所注之處。
白道畫入江湖,戰時四起。
蒼原大地
白雪皚皚
丘陵連脈
銀裝無瑕
戰號吹鳴
廝殺場景盡在雪原,山舞大地,銀裝黑裹;瞭望無極,戰盔白漆覆無瑕。
這三國交界之處,三軍對戰甚是激烈,真是一場罕見的惡仗。
棕衣獸甲的步兵騎兵已經退到主戰場之外的西北部山頭。
主戰場南面的山頭上白雪皚皚,確蔓延出數英里的白衣與黑衣步兵,綠色旗甲的兵團整肅的排列在「秦」字大旗下嚴陣以待。
這三方對質,重新集結的數列陣隊,都已經做好衝殺的準備。
川穀主戰場累累屍體,被雪埋了一半並丟棄的戰車鋒刃也沒有任何一方去爭奪。
滿地鮮紅層層渲染了整個白茫大地,深雪之下仍是屍骸磊磊。
雪中有佳人,不著紅裝著銀裝,白道笑寒雪,毛球衣,白毛領,似雪狐一般,白道密林行進,小心翼翼踏雪而來,雪真深,像厚厚的棉,踩下去已經聽不到咯吱咯吱的聲音。
寒風刺骨,飄雪浮空,烈風席捲樹掛落散。
呼呼~
一股惡風吹來,白道感到暗藏的殺機,只好將計就計~
就在寒冬數里之遠都能感覺到川穀內的腥殺之氣。
白道臨近高松望去殺氣甚重的血川之谷:「這就是伊川?是什麼使得這裡慘烈無比,難道是?!」
「是何人在此?」
一聲大吼,聲震白林,雪落拂塵。
原來是一條大漢,高大威猛,手持巨斧,棉衣緊袖,裹身護盔,手臂有幾處刀傷。
身旁帶領有十幾名同樣裝束的士兵。
原來是匈奴戰士。
白道回身,將其踏入深雪內的腳拔出~
陰陽扣首~,行了一道禮。
「貧道乃坤觀胡月茹,路過此處……。」
匈奴士兵高舉戰斧刀叉,不聽分說,怪聲而來,似有野蠻人的吃人架勢。
「~」
「……」
咻~
一計響箭射到白道腳前,聲音奇特。
白道單腳站立,右腳大力趟雪,畫出個大弧,虛步上撩,來了一個海底翻花,提起拂塵轉身後擺,又來了一個懷抱琵琶站位。
片刻眾多箭羽從茂林之地射殺過來。
白道一抻拂塵,如同一面巨大的雪狐寬尾,一面無形的隔膜格擋眾多箭羽襲來,似乎都擊打出火花兒了,周身三尺盡數折斷的箭羽。
還沒衝過來的大漢在一旁驚聲尖叫:「啊!?是是響箭。」
手持戰斧的匈奴慌忙逃竄。
白道不急四下望林!
白道高舉拂塵叩首喊到:「暗箭鳴響,可是冒頓將軍放的響箭?」
暗處隱約震顫,大軍而來,真是厲害,這數萬之眾居然隱秘及深。
不遠處一個粗狂的牛音而道:「哈哈哈,真不愧是白道聖君,坤觀三聖啊,僅此一束拂塵掃地,將我等眾多響箭而破,真是厲害啊!」
白道衣袖緩放,神目而瞧。
面前有許多在馬蹄前清雪的士兵,不停的在給這個人清路,面前這個人高鼻深目,棕毛多須,頭戴貂球帽,身穿獸衣板甲,胯下棗紅駒。
匈奴士兵站好隊列包圍起來,望風的望風,列陣的列陣,整裝有序,不似匈奴風格。
白道深鞠一道禮:「原來是冒頓將軍的手下,范龍護衛啊!久仰久仰。」
此人城府及深。
范龍手一揮,部分匈奴士兵追逐大漢而去,原來手持巨斧的匈奴是逃兵,秦匈大戰逃之夭夭。
范龍的手下豎眉而道:「范衛,我們要不要!~」隨後比畫一個殺掉白道的動作。
范龍搖了搖頭,示意不必~
悄聲道:「我自有妙計!」
范龍躬手叩道:「白道聖君見笑了!剛才那群幫眾乃我族叛逃兵卒,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白道道:「貧道還有事,就不打擾范龍范護衛了。」
說完就要離去~
范龍幾名手下,凶煞攔住白道去路!
范龍上前,緊扶腰間彎刀,小聲低語道:「白道聖君,今日來此領域,有何貴幹啊?聽說白道聖君乃仙神下凡,助人於水火,有此神威,范龍深感佩服。」
牛音悶哼,轉變極快,白道心絕不妙!
白道贊道:「范衛乃忠臣忠心,可我有一事不明,你軍在與秦軍對陣,你卻在這鄰近東胡之地抓幾名逃兵,豈不誤了大事!」
我們是要得到秘……
手下要說卻被范龍打斷。
「不瞞坤道白聖,我等再此暗箭側應,以求消滅暴秦士兵。」
白道哼了一下欲要離去。
范龍手下道:「你別敬酒不吃吃…。」
范龍躍下寶馬承道:「白道可知墨俠之道乎?」
白道欲止步行,站定,緩慢回身:「范龍護衛也知道?」
「不瞞您說,那本寶卷可就在,剛才那逃兵身上,何不與我等一同取回,共同造詣呀?」
這時來報勇士!
匈奴勇士看了一眼白道,跑到范龍身旁接耳一語。
范龍頓時那緊湊的眉目皺起,卻還是笑面迎去白道!
白道是及其想得到這孤本,便不做離去之意。
不一會大漢被幾名壯漢壓來。
「快走!」
「別碰我!你們這些漢人。」
范龍牛音在起,質問大漢,這喜怒無常的邪音,上一秒還是喜面,下一秒卻又是暴怒,讓人聽的心驚膽戰。
「你——可是知道!孤本何處啊?」
「呸,你也配!喪家之犬,神聖的孤本墨俠,豈可交於爾等之手。」
范龍不忙呵斥道:「這位是白道聖君,她是道徒尊師,這本墨俠.道,還是要歸根為道的,倒不如送與我們,還可饒你不死。」
大漢怒睜雙目看去白道:「這孤本歸道也可,但絕對不會交於你們,你們同流合污,這本秘籍,死我也不會說出下落。」
范龍緊扶腰刀。
低聲惡言而道:「行!都殺了吧!反正也問不出來!」
范龍高手一揮,遠處的大漢士足,全被砍殺。
大漢身旁高舉長刀欲要砍殺!
呀––!
白道見其忠勇大漢就將其救下!
嘿~
拂塵一抖,租繞長刀劈砍,白道凌空一躍,踏雪而來~
范龍見狀大喊放––放箭~
「~」
白道浮空掃地,拂塵阻擋一面。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開!」
真言一開,二人躲避箭羽,入了林!
范龍不驚,道:「還真是九字真言,道家自尊啊。」
范龍不驚也不慌!完全看不出什麼脾氣!
卻冷心一笑!
「你們不必追了。」
側目傾身,便有人接耳過來。
:「你去偷偷跟著他們!拿回秘籍!」
身後一人,塑面遮掩真容,寬鬆黑袍遮體,不識真身。
喉音沉重,屈膝叩首,一瘸一拐緩慢而去!
「范衛這人可行?看他一瘸子,真有那麼大能耐嗎?」
范衛道:此人二千八百多里的路程,三天既能到也,他是絕對可信之人。」
「日行八百,靠雙腿?這––這!!」
一道黑光劃過雪白蒼茫,所過之處不腳過痕迹,那正是范龍得力幹將「黑影」,他是一道黑色的影子,是一束黑暗的邪惡。
沒人知道他的真容,因為見過他面,得知真實身份的人全都死了。
三天過後白道居然袖藏金卷安全回觀。
白道取書回觀。(發生的一切盡在主角探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