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徐秀不知道的
「醒了?過來吃飯吧。」蕭辰抬頭就看見了徐秀,於是說道。
徐秀慢慢地走到餐桌前,桌上的煎餅和豆漿還沒有動過,這是在等她?
「煎餅,你自己做的?」徐秀坐在蕭辰對面,看著煎餅,問道。
「咳咳,嘗試一下,挑戰自我。你快嘗一下。」蕭辰語速很快,並且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徐秀。
徐秀先是瞅了煎餅幾眼,然後拿起煎餅咬了一口,慢慢地品了一下說道:「還不錯。」
徐秀語音剛落,蕭辰的眼睛閃過一絲光,不禁嘴角上揚「是嗎?」
此時蕭辰:不愧是我。
蕭辰再一次感謝他爸媽給他生的這麼一副好腦子。
徐秀將豆漿喝完,從房間拿出一個白色布袋,看那樣子是打算出門。蕭辰看了一眼徐秀,說道:「你要出去?去哪?」
「見一個朋友,在咖啡館。」徐秀慢慢地將拖鞋換掉。
見一個朋友?是男的女的?
可是蕭辰問不出來,他就看著,門被緊緊地關上了。
蕭辰突然覺得這緊閉的門就是他與她之間不可逾越的障礙。
……
徐秀剛走出門,電話就響了,徐秀接通了電話:「喂。」
「是我。」
「你在哪?」
「我在你身邊。」
說著,徐秀連忙朝四周看了幾眼,除了幾條流浪狗,別無其他。
「可我並沒有看見你。」
「不用在意這麼多,去昨天的咖啡館,我會在那兒等你。」
說完,對方就掛了。
徐秀將手機放回袋子里,又朝四周看了幾眼,眼睛微眯。實在找不到那個人,徐秀決定先去咖啡館。
過了二十分鐘,徐秀到達了咖啡館,一樣的咖啡館,一樣的座位,一樣的人。
徐秀坐在那人對面,喝了一口咖啡,說道:「認識了也有二十多個小時,請問怎麼稱呼。」
「我叫應世森。」
「我還是記不起來你究竟是誰,在我的記憶里好像從來沒有過你。」徐秀皺著眉頭髮表自己的疑惑,她確認自己並沒有有過損傷腦部,致使失憶的經歷。
「為什麼一定要糾結我是誰呢?」應世森歪著頭,微微笑道。
「那我怎麼信任你?我怎麼能確保你不是和你口中的他們是一夥的。」徐秀說道。
「徐秀,你只要記住我永遠也不會傷害你的。」應世森突然認真地看著徐秀的眼睛。
徐秀看著那雙褐色的雙眸,依舊是之前的語氣:「這世界上沒有絕對,任何真理,都可能會在下一秒被反駁。」
「你的意思就是我永遠也不會傷害你在下一秒之前仍然是真理對嗎?你一向只相信真理的,為什麼這次不願意相信我呢?」
「你在跟我玩文字?」
「我並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徐秀,我幾乎見證了你從以前的活潑開朗變到現在冷冷清清的一個人的樣子,我知道你現在太孤獨了。」
「我並不孤獨,知識與真理和我永存。我覺得你並不是像你想表達你很了解我的那樣的樣子,另外,應先生,你似乎很不會抓重點,我們現在討論的問題只有兩個,第一,你是誰,第二就是關於我弟弟。」
「你終究還是理性大於感性呢,但我能感受到你對你弟弟這件事情的在乎……」
「夠了。」徐秀打斷應世森,「我不想聽你說你眼中的我。」
「行吧。」應世森作無辜的樣子攤攤手。
「讓我們聊聊關於你弟弟的事情吧。關於你弟,我完全是出於你才會調查的,那時候我去了澤上的警察局,剛好裡面的一個公職人員是我朋友的朋友,於是我找了個借口查閱了當年你弟弟的案子。以及屍檢報告,並且詢問了屍檢你弟弟的法醫。死於溺水,說是意外死亡無懈可擊。我又去詢問了當時溺水而亡的孩子們的家屬,我發現一個蹊蹺,這可能是警察忽略了的點,就是當時溺水的孩子們,水性都特別好。溺水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可為什麼就意外溺亡了呢?後來我想河水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諸如水溫,暗流,河底不平整,深淺不一等等,似乎解釋了這個蹊蹺。有好幾個月我的調查都停滯不前,找不出任何一個點能證明這是一個刑事案件,有時候我在想,萬一就是一個意外呢?」說到這裡,應世森停下來喝了一口咖啡。
「有時候我也覺得那就是一場意外,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徐秀像個木偶人說道。
「後來,我從另一個方面入手,即人際關係,我調查了你和你的家人。我對我接下來的言辭提前說抱歉。我發現,你弟弟並不是你爸親生的。你媽,在你生活在外婆家的七年裡,有過外遇,你媽生下你後跟著一個有錢的人跑了,你父親平時需要工作,所以並沒有時間照顧你,於是將你交給外婆家。你媽在那期間懷孕了,生下了你弟弟,間接害死了那個有錢人原來的太太,那個太太還有個孩子,下落不明。但是好景不長,那個有錢的人又拋棄了你媽,因為你媽已經因為二胎顯了老太,你媽又回到你父親那裡,乞求原諒,你父親一時心軟,就原諒了她。」
徐秀故作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一言不發。
「我其實有時候挺後悔的,為什麼要執著地去證明這是一個刑事案件,以至於發現了這有一段過往。那時我依舊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是一個刑事案件,但我又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徐聰的朋友有看到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和徐聰不知道在說什麼。我大膽猜測,看能是那個已故太太的孩子或者家人找上門來了。接下來你也可以推測到了。」應世森說完,觀察著徐秀,竟然沒有一絲變化呢。
「全部說完了嗎?」
「關於你弟弟的事情,暫且就這些。」
「那我先走了。」徐秀說完,就出了咖啡館。
應世森勾了勾嘴角,你,越來越有趣了呢。他走到櫃檯前說道:「老闆,結賬。」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她你是誰?」老闆穿著日常的家居服,與咖啡館的色調一致,都是褐色。
「呵,告訴她我是誰她就能愛上我嗎?我只不過是她人生中遇見眾多之人其中的一個。況且,她要是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前對她做的那些事,也不知道是個什麼表情。」
「可是你喜歡了她六年,不說的話,豈不是白受了這相思之苦,你以前可是老是來我這咖啡館里買醉,你果然喝醉了。」
「別廢話,多少錢。」
「一共五十。」
「轉好賬了。」。
「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