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球賽開始

「表哥。」門外偷聽的葉臻臻，眼睛里全是心疼，叫住肖教練：「原來你一直壓抑著，你沒必要跟性蕭的打賭，他開除不了你。」

肖教練抬起低著的頭，對葉臻臻苦笑這說道：「是我自己想離開了，你看清楚那個謹風的為人了吧，那樣的人我不希望你跟他有任何關係。」

「我之前就討厭他，現在則是厭惡，表哥沒必要那麼灰心，凡事都有奇迹，萬一贏了呢？」葉臻臻安慰著說道。

「如果這都能贏。」肖教練無奈的道：「那我就再也不惦記聯盟了。」

「我去跟哥哥說說。」葉臻臻非常認真的道：「讓他跟伯父說，讓你去做快樂的事情。」

「沒用的。」肖教練想到父親為他選擇未來時的決絕，絕望的道：「我父親為人太倔強，我以死相逼都沒用。」

「這麼嚴重？」肖伯父堅決到這份上，葉臻臻也沒了辦法。

西南足球隊的人已經從正門口走了進來，球員們個個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一點都不像是來拼搏冠亞軍的，更像是來頒獎的。

謹風離開東南球隊的消息早就傳到了他們學校里。

徐默跟著在他們後面走進學校。

被從大樓走下樓的肖教練叫住：「徐默，你離開學校了？」

「我出去吃了個飯。」徐默看肖教練非常嚴厲的摸樣，擔心說出事情對方會大發雷霆。

「徐默的確沒有吃飯。」葉臻臻走過來：「球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徐默抓緊時間去換球衣吧！」

肖教練也鄭重的點了點頭：「徐默，不要有壓力，這場球賽輸贏都不怪你。」

「未必會輸吧！」徐默淡淡的道。

肖教練沒說什麼，快步走到西南球隊隊伍當中，要跟教練組去商討一下。

葉臻臻見肖教練走遠才對徐默說出事情：「肖教練跟校方打賭，如果這次比賽輸了，他就卸任教練一職，這一切的源頭都是來自於謹風，是他找蕭校長，企圖重返球隊，肖教練才跟校方起的衝突。」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徐默若有所感的轉身看向校長辦公室，謹風正陰沉的看著他。

兩道目光交織在一起。

徐默率先移開，頭也不回的朝足球場走去。

張韓語此刻正在足球場熱身，各大教學樓的人流，齊聚足球場。

今天上場的球員，將被數千人關注，王浩偷偷摸摸的走到徐默身邊，手裡是一個漢堡：「還沒吃飯吧？」

徐默偷偷的把漢堡藏在身後，小聲對王浩道：「噓！我出校門的事情被肖教練知道了，我撒謊說我是去吃飯了。」

「拉倒吧！搞的全世界都關注你一樣。」王皓不通道：「快吃，裡面放了我最喜歡的雞肉，三層是肉餡的。」

徐默狼吞虎咽的把漢堡吃完，好巧不巧這個時候肖教練轉過身來尋找他。

嘴裡的雞肉還沒吞下，徐默一本正經的看著肖教練，企圖矇混過關。

肖教練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徐默塞的滿滿的嘴巴，沖徐默喊道：「快過來換球衣的，還愣著幹什麼！」

徐默尷尬的笑了笑，險些把嘴裡的漢堡露了出來。

「臭小子跑什麼地方去了！」剛走到球隊里，張韓語就賞給徐默一個爆栗。

徐默忍著痛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打開地上一瓶農夫山泉，一口喝下去大半。

「看到別人球隊的人身材有多高大了嗎？」張韓語給徐默介紹西南中學的球員：「那個最高的人是我的獵物，你看到那個矮個子了嗎？」

「我看到了。」徐默忍不住問道：「是要我去盯著他嗎？」

「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張韓語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徐默：「那傢伙才是西南中學的主力，踢足球你以為是藍球，身高能佔多少優勢？」

「你不是故意找借口罵我吧！」徐默弱弱的道。

「噗！」

「哈哈！張隊被識破了！」

球員們歡快的笑了起來，昔日加進球隊的時候，他們也曾被張韓語這般批評過，簡直一模一樣。

「你盯著那個黑個子，如果跑不過他，你就提前過半場。」張韓語認真了起來：「你踢足球的功底太差，換位盯梢你肯定做不到，你就全身心盯著那個黑個子，千萬別給他碰到球，如果他當著你的面接到傳球的話，就算犯規你也不能讓他過你。」

「我該不會一上場就被罰下場吧！」徐默覺得這個辦法，有些不切實際。

「我們沒有替補。」肖教練從對方球員那邊走來，比賽規則他已經如數告知，他看著徐默：「徐默，我跟對方說了你是新人，西南球隊的人說會適當的放水，你不要太有壓力，如果有人嘲笑你，你....」

「我已經被嘲笑習慣了。」徐默打斷肖教練，輕鬆的一笑：「不用擔心我，我的心理素質很強。」

「你們也是。」肖教練並不看好今天的球賽。

此話一說，球隊的氛圍瞬間就凝固住了一般。

張韓語是第一個緩過來的：「沒事，就當是替新隊員背鍋了。」

「是啊！就當是幫徐默背鍋了。」

「我....」徐默無語，這也能扯到他身上？

哨聲吹響。

足球協會專門跑來的入門裁判吹響口哨。

這意味著球賽已經打響了。

「這次沒戰術嗎？」小陳走在最後面，突然回頭問肖教練。

走在前面的徐默等人也回過頭來。

正陷入沉思當中的肖教練猛然經醒，神情有些落寞：「這次沒有戰術，自由發揮。」

徐默聽到肖教練的囑咐，感覺心頭像上鉛一樣沉重，球隊里知道肖教練輸了球就就只有他一人，所以他能感覺到肖教練內心的彷徨愧疚。

「徐默！」王浩跑到了一個絕佳的觀戰席，周圍全是女學生，他還恬不知恥在當中吶喊：「你不進球，咱們兄弟就絕交！」

徐默看到周圍女學生鄙視的看著王浩沒敢跟應他，天知道這一刻的徐默有多慌....

「徐默！」

「就是那個把養父氣住院的差生？」

「你們是兄弟？那真是像兄弟，跑去女生座位里，以為自己很帥嗎？」

旁邊的觀眾席，向王浩傳去幾個男生不屑一顧的譏諷。

王浩不以為然的，並沒有因此而離開女生觀眾席。

其實這場球賽，本就不分男女觀眾席，王皓不自覺，他們也沒辦法。

雙方球員一上場，濃濃的火藥味就從草地一路蔓延到觀眾席。

西南學校跟東南學校的學生，都各自為校隊打氣助威，聲音恨不得壓住對方。

徐默穿著葉臻臻給買的球衣，按照張隊的吩咐，找到了西南學校那個黑臉球員。

「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