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玄武門外

看到劍，我就憋氣，我們家就因古劍，爺爺和父親都被讓人抓走，不幸的是，他們最後誰也沒回來，就像我養的兩條魚，忽然有一天，魚缸里就剩水了，魚不知所蹤。

我們家的那把古劍，爺爺說是爺爺的爺爺，爺爺的爺爺，說是那位將軍傳下來的，我不信，爺爺說：「你看那銹成啥樣，不是古的還是啥時候的？」

也是出於好奇，我就那麼不經意的一眼，感覺那把劍和家傳的古劍像極了，尤其劍把上一個狼頭圖案，還有劍鞘上的灰塗塗的幾道紅杠，我越看越覺得像自己家的。

其實這也是一瞬間的想法，這會兒的我正被他吸著呢，想跑還來不及呢，哪有功夫再去想那些。

我就憋一股勁往外掙，嗷，對了，我使殺手鐧得了，這可是我最厲害的一招，想到這，我就嘻嘻笑。就在我快要被吸過去時，我屁股一撅，對他放了一個屁，這一屁不要緊，可解了我的危機，那人咳了二聲，道：「什麼味啊，這麼臭！」

我就嘻嘻笑，知道墨鬥魚怎麼跑的吧？我就是小型的無人機墨鬥魚。我可不想被他這破飛機吸去。

我這一掙脫出來，心情暢爽了許多，飛的也更快了。這時，天也漸漸有了一絲曙光。飛著飛著，遠遠的，我看到一片樹林。不知怎的，臨近樹林，我鼻子里感覺像被人扎了一下一樣，往外冒血，因為我覺得血腥味更大了。我摸了一下鼻子，鼻子里好好的，並沒有出血，我就懷疑，這味是哪來的呢？

我四下看，忽然發現樹林里有很多人，而且都騎著馬，拿著刀槍，並且還穿著盔甲，這些人也怪，站在那裡，像泥塑木雕一樣，也不出聲。我就納悶，他們在幹啥？

飛到近前，我看到有個人騎著馬站在最前面，好像是個領頭的，這人手裡拿著弓箭，在他身後還有三人，這些人也都矗立在那。我提鼻聞了聞，原來血腥味兒是這出來的。我就嘻嘻笑。

我轉了一圈，感覺血腥氣越來越大，而且越聚越多，一小部分已經蕩漾起來了。很快，這蕩漾的血腥氣連成了片，結成了浪。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結成了對，一股腦的激蕩開來。並且有一股浪，差點激蕩在我身上，幸虧我躲的及時，否則，我不被染上一身血腥氣才怪。

說來也怪，這股血腥氣，竟衝到了相鄰的二顆樹上，到了樹上，像一石激起了千層浪，瞬間炸開，炸開的結果，並不是消散在空中，而是凝成了霧花，就像寒冷的冬天裡，泉水、河流、湖泊或池塘附近，形成的霧淞。

我愣了一下，心想：「這可是夏天啊，怎麼會這樣呢？」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看到一顆樹顫了一下，當然了，這樣的情形，也只有我能看出來。我就嘻嘻笑。我問它：「你為啥顫？你怕冷么？」

樹還在顫抖，說：「哎，不是好消息啊，不是好消息啊！」

樹顫的同時，幾片樹葉落了下來，恰巧飄到前面那人的弓箭上，那人一激靈，本來很輕的樹葉，就像一塊巨石落到那，我就嘻嘻笑。

我後悔死了，出來時帶瓶醋好了，廚師說醋最能解腥味兒了，不過，這塊兒人也太多，要是用醋潑，得用多少醋啊？

我繞著他們飛了幾圈，是啊，一個個都像蠟像似的，誰也不說話。我可不願理他們，因為他們不好玩。我就想離開他們，繼續飛。

就在我剛要飛走的時候，就聽前面那人壓低聲音，回頭喝問道：「剛才是什麼聲音？是誰在說話？！」

我心想：「我也沒說話啊？喔，是不是……」我想起來了，心想：「不是剛才那人說我臭屁的事被他們聽到了？」我就嘻嘻笑。

「秦王殿下，好像並沒有聲音！」有個人說道。

我嘻嘻笑，心想：「他們的耳朵還叫耳朵么？簡直就是佩戴！」因為那傢伙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感覺，他是咬牙切齒，發出的聲音。

「尉遲將軍，你剛才從玄武門出來時，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回秦王殿下，沒有！末將也是怕有人跟隨走漏消息，一路觀察，並未見有人走動。」

「那就好！那就好！」秦王好像長出了一口氣，又說：「那常何和你說話，言語是否遲疑？！」

我這才發現，剛才在城門樓裡面，那二個人在馬上說話，其中一個就是這個尉遲將軍。怎麼這會兒跑這來了？我就嘻嘻笑。心想：「這個尉遲將軍要幹啥，一會兒門裡，一會兒門外的，而且還神秘兮兮的？

「回秦王殿下，並未發現常將軍異常，末將走時，還特意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催馬行進，並未錯亂。」

「千萬不要有閃失，否則一旦事敗，你我等都將不保！」

「是，秦王殿下！」

聽到這，我又嘻嘻笑，心想：「那人就在玄武門房頂上趴著呢，怎麼沒有人？」我要告訴他們，可是，我提鼻聞了聞，感覺這個秦王的血腥氣更大，我就不願意說了。

我不願在這呆著了，因為這樣的氣味兒直衝鼻子，感覺鼻子脹的有點像包子。我不願停留，越過樹林，樹林外是條大道，我乾脆順大道飛吧。

飛離不遠，只聽從東邊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不多時，一前一後來了二匹高頭大馬。馬上坐著二個人，影影綽綽的，也看不清長啥樣？

我就對他們喊：「你們不要去前面，前面有人，有血腥氣，不好玩，回去吧！」

這兩個人跑著跑著，忽然前面那人勒住了馬，緊接著，後面這人也停了下來。好像是聽到了我的聲音。我就嘻嘻笑。

這時的我離他們也就二十米開外。

就聽前面那人說道：「元吉，怎麼這麼安靜？我看我倆還是小心為是！」

我就急了，怎麼安靜了，我剛說完話了，難道你們耳聾？

我嘻嘻笑，又喊他們：「安靜個屁啊，前面有血腥氣的。」

這時那個叫元吉的說：「是啊，大哥，我也覺得有點異常，可是皇上還等我們覲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