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二位公主
剛才比試之時,胡笳如同在夢中,對方出招,只是忙於應付,頭腦並沒有完全用在比武上,他感覺白狼正帶著群狼正向這裡飛馳急趕,不僅如此,從群狼的嚎叫聲中,似乎有報仇之意。
尤其那白狼,嚎叫聲里,似乎要將土蕃趕盡殺絕的意味,胡笳更是吃驚不已,為什麼會這樣呢?
當央吉平措的劍,要刺到他胸口時,胡笳這才醒悟過來,沒想到會被救下。胡笳很是懊悔,臉都紅到了脖子根,不用說,這一陣是自己輸了,但這兩次救自己的,究竟是何人,不得而知。
胡笳垂頭回歸自己的陣營中,香凝就問:「可嚇死我了,胡笳,你剛才怎麼啦?為什麼打著打著就不行了?」
胡笳有些疑慮道:「不知怎麼,我感覺,我感覺群狼要來了,而且還是報仇而來?」
「不會吧,」香凝冷笑道:「我看你是打不過人家,才這樣編的吧?明明是你處於下風,還說有狼在,有狼在它怎麼不幫你?」
胡笳搖搖頭,有點若有所思狀。
香凝見他像是思考什麼,又不依不饒冷冷問:「喔,對了,如你所說,難道剛才又是狼在幫你?」
「不要說了!」胡笳對她這樣譏諷很反感,「我胡笳輸了,就輸得起,如今我們也把花紫玉獻出,如果國王陛下不給我們藥品,那我也是無能為力,看到這把劍了么?」
香凝吃驚道:「怎麼啦?」
說著,胡笳將狼劍拿起,狼劍還是綠意森森,胡笳看著狼劍,自語道:「狼劍發出了綠光,也許即將有一場殺戮……」
香凝嚇的:「喂,你要幹嘛,你,你可不要做傻事啊!」這次香凝也有些後悔。
胡笳苦笑了一下。
「胡將軍,不可啊!」納蘭搶過身來想要攥胡笳的手,巴塞也道:「胡將軍,萬萬不可!我們並沒有輸啊!」
胡笳看著納蘭:「老人家,我未能完成約定,救不了突厥的戰馬,也救不了你們,都是我的責任,如果以我命抵你們的命,抵那些馬的命,我願意用我命相抵……」
「不可,將軍!我們沒有輸掉此陣,將軍,我們沒有輸掉比賽!」馬醫納蘭搖晃著胡笳的手臂道。
香凝冷笑道:「怎麼沒輸,輸了就是輸了,如果某人這麼懦弱無能,那死了也就算了,是吧,納蘭?」
「公主殿下,你……」納蘭急的不知說什麼好。
「我說的不對么?」香凝又看胡笳:「我說的不是么?胡笳將軍,怎麼不說啦?」見胡笳不說話,冷笑道:「我看哪,一個失敗的將軍,連說話都是多餘!」
「你!」胡笳氣的臉煞白。
「呵呵,說啊,」香凝看著胡笳,「不是說要對得起突厥么?怎麼就這樣拿劍對得起啊?」香凝冷笑道。
「公主殿下,您就別說我們胡將軍啦,他也有苦衷啊?」納蘭近乎哀求。緊緊抓住胡笳的胳膊,生怕胡笳做傻事。
此時,美清走了過來。「胡笳將軍?」
胡笳抬眼,見是上次救了自己的少女,胡笳很高興,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她。上次胡笳匆匆走的時候,少女大聲喊,她叫美清,名字胡笳倒是記住了,不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楞楞地:「怎麼是你?怎麼,你?」
美清抿嘴一笑:「為什麼不是我?」
「你是……美清,」
「當然!」美清笑道:「幸好你還記得,你忘了在天棱山我和你說過的,我是土蕃人啊,我還是土蕃的公主,我怎麼不能在這。」
胡笳這才恍然大悟,又想起來誰提醒的狼語:「難道方才是你提醒的,還有剛才軟鞭相救?」
美清抿嘴一笑,道:「其實不用我提醒,你也可以做到的,你滿可以和那些馬打聲招呼的,讓它們跟著你跑不就得了?」
胡笳尷尬一笑。
這二人一問一答,此時,香凝對這個不速之客是大為反感。走過來,上下打量美清一番,「你是誰,公主?」美清也看了看她,笑道:「是啊,我叫美清,不知姐姐你怎麼稱呼?」
「好聽的名字啊,我先問你,剛才讓胡笳說狼語的,是不是你?」
美清笑道:「是啊,記得胡笳說過會和狼說話,所以我就讓胡笳說,怎麼啦?」
香凝氣還憋在心裡,這回是徹底明白了,冷笑道:「幸虧公主殿下及時提醒,否則第一次就輸給人家了,是吧,我的胡笳將軍?」
胡笳將狼劍放下,尷尬道:「多謝公主殿下相救,上次相救,還沒來得及感謝,這次還是,真是心裡不安。」
「不安就感激唄,」香凝冷冷道,「喔,對了,公主殿下到我們突厥,難道就為說這個么?」
美清搖搖頭,笑道:「並非這樣,我不是讓胡笳感謝的,而是要告訴他一件事,不知姐姐是?」
香凝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冷冷道:「和你一樣,我是突厥的公主郁香凝!」
美清道:原來姐姐是突厥的公主,剛才妹妹說話,多有唐突,有不周之處,請姐姐見諒。」
香凝冷冷道:「說吧,你不是找笳哥哥有事么,有事你就說吧?」
美清也不和她計較,對胡笳笑道:「胡笳將軍,我是來告訴你,你並沒有輸,那央吉平措是暗箭傷人,是他違背了比武的原則,是他先輸掉的比賽!」
「可是,可是比武之時,沒說不許用暗器啊?」胡笳道。
「是的,爹爹是沒說過,可是對於我們土蕃,這就是輸的表示,另外,」美清又轉過身看向土蕃一方,「對於我們練武之人,比試武功,就應該光明正大的比試,那些偷偷摸摸,暗箭傷人的舉措,我覺得有失比武的意義,胡笳將軍,我說的是吧?」見胡笳愣愣的,又抿嘴一笑:「另外,我覺得爹爹的做法有失公允。」
這些話從土蕃的公主嘴裡說出,連香凝都感到奇怪,和胡笳對視了一眼,又看美清,冷笑道:「你,你不是幸災樂禍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