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涸洛仙府

渭都涸洛府。

糖九到達涸洛府時已近正午，門外停滿了各形各色的的金絲軟轎，紅幔黃稠，龍銜寶蓋，鳳吐流蘇，紫珠漫漫，金鈴朗朗。想來都是來恭賀蓁華夫人壽辰的達官貴胄和皇室宗親。

糖九擺手讓手下之人停下等候，自己上前同守門將士講道：「我乃御靈山莊顧重遊，奉我家水月公子之命前來為蓁華夫人賀壽並奉上壽禮。」

「小公子快快請進，少主人早就吩咐過，特命小人在此等候。」

渭都涸洛不愧是仙們侯府，仙靈青戰與先皇溟帝慕容永晝雖存君臣之禮，實為生死之交。

新開元年，冬月，大雪初降，凜穆叛起。

懷御雪之功，出兵北都破城而守，揚「凜」旗以示雄威，占民居，改霽法，渾有爭國奪域之勢。霽寰內局不穩，人心不齊，遂敗。

次月，節節敗退。

二月初春正值十五，河洛靈仙青戰護祭祀舞官河洛次女青鸞去往霽寰皇都法壇獻祭，佑風調雨順，國強民安。

是夜，青戰與慕容永晝望月對酌。

慕容永晝嘆道：「君亦無能，民當痛哉。想我北疆數月戰火不熄，奈何人心不穩，麾下無將，否則定親臨戰場守我國土，護我子民，尤死無憾。」

青戰感念其誠，願同往，遂徹夜謀划。

次日，整裝出發，揮師北上。

青戰，慕容永晝浴血奮戰，出生入死，終化險為夷，后士氣大振。

數日告捷。凜穆降，曰：永不犯上，世代盡忠。

后封青戰，涸洛君侯，不日迎娶王妹慕容蓁華，主一域。

真是豪門貴柯，華不可喻，如此的貴地豪庭在嶙川可是絕對見不到的。

糖九隻覺得走了很久，卻還不曾看到待客前廳。心想：這涸洛府的人每天都要耗靈力用瞬步而行嗎，這麼大，要走到何時。

只見遠處一簇微藍悠悠而來，走近糖九問道：「水月那臭小子呢？」青千縷一邊向後張望一邊問糖九。

「您就別瞧了，水月哥哥沒來，隨我家莊主去了棠央。」糖九道。

「哼，本來也沒報什麼希望。裡面正在獻禮，來的正好，先進去吧。」青千縷陰著臉說道。

「縉南王府獻清潭芙蓉珠畫一幅含明珠一百二十七顆，七彩珍珠八百六十一顆。」

「千樂坊獻玉龍骨琴一張。」

「古隆商行獻錦緞五百匹，玉器二百八十一件」。

……

蓁華夫人不愧是霽寰數一數二的絕色美人，雖芳華不再卻也風韻猶存，舉止投足之間都透著王家風範。

待禮單悉數報完，蓁華夫人高興之餘也多了一絲失望之色。

「御靈山莊顧重遊見過涸洛君侯，蓁華夫人」糖九抱拳鞠禮道。

聽到御靈山莊，蓁華夫人面露喜色，起身迎上，笑逐顏開道：「月兒他來了嗎？」

見蓁華夫人問起水月，青千縷撇頭不語。

糖九吞吞吐吐道：「水月哥哥…他…他沒來。」

只聽糖九說完，青戰憤然道：「哼，這個臭小子，倔脾氣跟他父親真是一模一樣，不來，以後也別想踏進我涸洛府一步。」

「罷了，只要知道他無恙便好，這孩子從小受苦，如今但也讓人放心了不少，總歸是長大了。」

「夫人，這是水月哥哥讓我帶來的，說您一定喜歡。」

「哦！快快打開讓我瞧瞧。」

糖九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只見從裡面悠然飄起無數晶體星點，顏色絢麗多彩。

看到這些蓁華夫人亦是抑制不住滿目清淚。

「是鏡花落，他居然還記得，這孩子…真是…」

聽到鏡花落這三個字，滿堂驚嘆。

「鏡花落，能留回憶，駐韶華。能得一顆實屬不易，這…這麼多，這御靈山莊水月是何許人也？」

「是已逝的祀禮樂官白蒼擷和涸洛仙靈青鸞的兒子。聽說當年白蒼擷私自更改祭祀樂譜，奏出魔音，有亂世之舉。那件事牽扯甚廣，很多妙音官，編曲官都進了大獄死的死亡的亡，好在留了一個白水月未被株連，也算是開了恩了。」

「不過我可聽說，當年君侯青戰見死不救眼看著自己的妹妹隨夫赴死，所以那水月公子怕是對這個舅舅起了記恨了」

「當年的事，誰說得清啊，指不定有多少陰謀算計呢。大家還是稍安勿躁吧。」

辭了涸洛府，糖九便要往回趕，沒走兩步就看見青千縷早已靠在大門外，看到糖九便不耐煩的說：「怎麼這麼慢，本公子可是等候多時了，趕緊的。」

「千縷公子，您這是？」

青千縷一把勾住糖九的脖子一邊佯裝氣憤的樣子道：「看不出來嗎，本公子和你一道去棠央，逮到水月那小子，再爆打一頓，出出氣，走著。」

「千縷公子您打不過他」

「瞎說什麼，懂不懂事啊」

「千縷公子您真打不過他」

「陰他，暗算他，誘惑他總能得手吧。」

「嗯…也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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