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棺
進去之後便是一個讓人眼花繚亂的水晶殿,那素雅的布局和裝飾,讓人不禁想到——靈堂。
泠瑟慢慢走近中心那個偌大的水晶棺,然後輕聲說道:「君主。」
只聽那水晶棺的蓋子砰砰直響,隨後一團白霧從裡面轟然而出。
在看南宮久已經站在了他們面前。
而御水菩提卻坐在他們正前方的透明珠簾的後面了。
「你把她怎麼樣了?」花如幻急切問道。
南宮久輕身一跳坐上那個水晶棺,一臉天真道:「我怎麼能把她怎麼樣呢!她的靈體界位比你們還高吧!我只是帶她回來玩兒而已。」
白水月實在是忍無可忍道:「你若敢動她一絲,我便滅你灼炎一域!」
「哈哈哈,我信。所以我說了,我並沒有對她對什麼,那是她自己的選擇。」
「她自己的選擇?」花如幻驚慌地看向白水月,因為他似乎明白了南宮久所說的「選擇」是什麼。
「南宮久!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他到底對你說了?」花如幻紅這眼睛,大聲質問道
南宮久小嘴一撅,一臉無知道:「嗯…我也不知道呀!什麼人呢?又說了什麼呢?」
從進來開始,容落便將靈息散了出去,他探出,所有的靈息都會不自主地聚向那個水晶棺的周圍。
「君主如果想不起來,我們就等一會兒,不過就如此乾等著也實在無趣,您說,憑我們幾個能不能把您屁股底下那個東西碾成粉末呢?」
聽到容落比如玩笑,南宮久瞬間變了臉色,他雙手緊緊按著那個水晶棺,狠狠說道:「你們敢!」
容落笑道:「那我們就來比一比,看誰的膽子大些。」
懷音也倒是非常配合,容落話剛說完,他就在明目張胆地聚起了靈息。
南宮久看他們要來真的,立刻就從棺材上跳了下來,張開雙臂護著身後,大罵道:「混蛋!你們若敢動手,她也別想出來。」
花如幻見到了談條件的時候了,他才擺擺手,示意懷音收了靈息。
「我們不動手,你回答我的問題。」
南宮久的臉色有些蒼白,或許他沒想到,自己會被逼到如此境地,「我不知道他在誰,只知道他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花如幻又問道:「讓你利用靈舉剷除異己,也是他謀划的?還有那些屍鬼,你可知道他們的危害?」
「對,我相信他,他和我很像。至於那些屍鬼,隨他怎麼樣。」
聽了南宮久如此鎮定的談話,他們知道這個孩子被人利用的價值已是最大,可以說是能利用到的,全都沒有放過。
容落接著問道:「他幫你復仇,幫你剷除了那麼多的障礙,為什麼?」
「因為她呀!哈哈,你們一定不知道,你們踏進灼炎后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知道,甚至你們在霽寰的動向也被我們盯得死死的,那感覺就像是在玩兒遊戲,只有我知道遊戲規則,而你們不知道一樣。」南宮久指著簾后的菩提,稍有笑意地說道。
花如幻抱著胳膊,湊近白水月小聲說道:「這孩子病的不輕,如果稍後動起手來,不必讓這他,使勁打。」
白水月用同情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南宮久,也壓低聲音道:「騙他的人再高明,也會沒有成就感吧!」
「你們在說什麼?」南宮久大聲吼道
花如幻笑道:「我們在說你被騙了,被利用了。你用整個灼炎做賭注,卻讓他人贏了賭局。」
南宮久道:「你們不必如此,因為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麼。只要他能給我,整個灼炎又算什麼,我連命都可以不要。」
泠瑟上前幾步,勸道:「君主,這又是何苦呢!」
南宮久突然眼色一變,轉身抱向了那個水晶棺。
突然那個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久兒,你在做什麼,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而南宮久像是得到指示一般,一個飛身將水晶棺正上方的白縵一拉,一個封信咒章突然自上而下直直壓了下來。
巨大的靈息衝擊,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一種震裂的感覺。
而這時,唯一沒事的除了已經遠離咒章的南宮久之外,還有處在咒章之下的泠瑟。
就在花如幻感到奇怪的時候,他突然感覺這咒章的靈息很是熟悉。
細想片刻,他突然發現,這便是他自己的萬花靈息。
「水月,容落,懷音,此咒章乃是時恆咒章,它是完全藉助我們自己的靈息來壓制我們。所以,你們不要過度釋靈,否則它的靈息也會跟著變大。」
水月用力撐著,他看了看身旁的懷音,關切道:「懷音,今天你靈息損了太多,如果挺不住一定要…要說啊!」
「哈哈,哈哈哈哈……萬尊靈體,真是好笑,這便是霽寰的實力?早知道你們如此的不堪一擊,我還跟那個人做什麼交易。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南宮久大聲笑道
就在南宮久指著咒章大笑不止的時候,突然一股涼風從頭頂傳來,緊接著只聽「啪」的一聲,南宮久的笑容也瞬間僵在了臉上。
「呼——呼——臭小子,頭那麼硬,打得我手都疼了。」御水菩提一邊吹著自己的手一邊說道。
南宮久半晌沒回過神來,他指著御水菩提一臉震驚道:「你……你……」
菩提道:「你什麼你,小屁孩子,話都說不利索還學人家綁架。」
菩提說完便看向那個困著她四個萬尊靈體的巨大咒章,又看了看下面的人,冷聲說道:「一個小把戲都能被困住,你們就死在這裡吧!」
花如幻看著還在一旁說著風涼話的菩提,白眼一番抱怨道:「若不是配合您老人家演戲,我花如幻這輩子還不知道被咒章觸碰的滋味。」
說完,四人齊嘆了一口氣,猛的將靈息全部收回。
而那咒章也在靈息消失的那一刻崩裂散去了。
南宮久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他只感覺自己像一個白痴一樣被人戲耍。
「你們,你們敢騙我——還有你,你為什麼還能醒過來,為什麼?」
南宮久的吼聲讓整個潔白的空間都蒙上了一層悲憤,那是一種從心底升起的憤怒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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