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街上練手（一）
四人聊著天來到他們常光顧的那家粉條攤。
老闆對他們也熟悉，說道：「四碗土豆粉，兩碗加量。」
兩碗加量的，是華子軒和加索爾的。
四人邊吃邊聊，華子軒問武翎，「老爹，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能賺到第一筆門票分成啊？」
武翎：「嗯……不好說，戰仆賽中的各個戰隊的收入，二八分化明顯，強隊比賽的門票價格會被炒得很高；弱隊的比賽，一個銅幣也很勉強。
排名前列的隊伍，比如說每年可以參加王者杯的前八強的隊伍吧，每一場比賽都能賺大錢。
越往後的隊伍就越不賺錢，大多數的隊伍，奴僕主都是在貼錢。當然了，好多奴僕主組戰隊僅僅是為了個人愛好，他們也不在乎能賺多少錢。」
華子軒：「你說，最賺錢的戰仆隊，一年能賺多少呀？」
武翎：「這我沒統計過，我知道去年王者杯決賽的那一場，門票最低賣到50個銀幣一張，咱就按50這個最低價算，是多少？」
華子軒、加索爾掰著手指頭數起來。
武薇輕蔑道：「是2500個金幣，呵呵，還掰手指頭呢，把腳丫子加上也不夠數。」
華子軒、加索爾瞪大了眼睛，「2500個金幣，贏家分三成，是……唉，薇姐，你再給算算？」
武薇：「750。」
武翎：「750個金幣，這只是一場比賽的收入。事實是，不止750個，據說，前排座位的票價，炒到了天價，我得到的小道消息是，冠軍得到了至少1000個金幣的分成。基本這一年全隊的開支就夠了。其餘場次的收入，那都是純賺的了。」
加索爾：「也就是說，咱們若拿到了王者杯，立馬就會進入富人行列嘍？」
武翎：「必須的！」
大家沉默一陣，武翎拿著筷子指指，「快吃粉吧，都涼了！」
四人埋頭吃起來，武薇沖加索爾道：「你吃粉時，能不能不發出＇呲溜呲溜＇的聲音？」
加索爾「呲溜」吸進一根粉條，「不這樣我吸不進去。我老家從來不吃這個。」
武薇癟癟嘴，「討厭！」
加索爾趁武薇不注意，端起了她的碗，「薇兒，你是不是吃不了啊，我幫你哈。」說著，他將武薇碗里的粉條夾到自己碗里。
武薇將自己的碗奪了回來，嗔道：「誰說我吃不了的？」
武翎看著，笑笑，對老闆道：「老闆，再給我們加一碗。」
「得嘞！」
華子軒問武翎，「老爹，海拉斯城前八強戰仆隊的排名，是怎麼排出來的？」
武翎：「這還不簡單，根據票房分成嘍。每年王者杯開始之前，各個戰隊之間都會相互約戰，有比賽就有票房，戰仆公會就根據票房分成來定名次。
我也說過了，大家約戰的習慣是，強約強、弱約弱，弱隊如果想和強隊約戰，人家不待見你，因為強隊與弱隊的比賽，沒什麼懸念，大家都不愛看，票價也不會高。
所以呀，弱隊要想翻身進入強隊行列，不是那麼容易的。
前八強隊伍的名字，多少年來都沒變過了。他們八支隊伍就成了第一隊列，也是最出風頭最賺錢的存在。」
加索爾問：「老爹，那咱們戰隊算是什麼隊列呀？」
武翎冷哼，「不入列。」
華子軒問武翎：「這八支強隊，都叫什麼名字？」
武翎：
「第一，飛馬座
第二，巨鯨座
第三，天爐座
第四，半人馬座
第五，獵豹座
第六，后髮座
第七，印第安座
第八，暴風座
這是去年王者杯打完后的排名。」
武薇：「據說，第一名飛馬座是城主暗暗支持的隊伍。」
武翎：「也說不準，城主熱衷於戰仆賽，這不是秘密，但他不能組戰隊，他若暗地裡指使他人組隊，也不奇怪。」
華子軒：「城主為什麼就不能組隊呢？」
武翎：「你想啊，角斗場是城主的財產，他自己組隊參加比賽，豈不是有作弊的嫌疑。」
武薇：「其餘的幾支隊伍，主人都是大走私商、大農場主，他們有龐大的資金支持。最有意思的是第四名的半人馬座，它的幕後主人據說是地球人，它的資金直接來自於地球，它的隊員也是從地球選拔來的。」
華子軒：「如果咱們能打敗第一隊列的任何一支隊伍，那咱們仙女座可就出名了。」
武翎嘆息道：「問題是，人家不屑和咱們打呀！」
華子軒：「那怎麼想辦法和他們打一場呢？」
正說著，就聽街頭一陣嘈雜。
「抓住他！」
「抓住那個奴僕！」
正在吃粉條的客人都丟下碗筷去看熱鬧。
華子軒、加索爾也按耐不住，擠在人堆里張望。
有人道：「＇寶萊興鐘錶店＇的奴僕跑了。」
「抓回去必死。」
只見街頭跑來一人，是那個逃跑的奴僕，後邊還有一群人追著。
華子軒認識逃跑的奴僕，是科學家李蔚。
「是李蔚博士！」加索爾也認出了他。
二人不用商議，直接躥出去幫助李蔚。他們一起來火星，在飛船的密閉空間里一起待了三個月，又一起在火星被拍賣，也算是共患難過，感情不可謂不深。
逃跑中的李蔚面黃肌瘦，身體已是瘦了一圈，他現在已經奔跑的眼冒金星，將要放棄之時，看到了前方的兩個救星。
華子軒、加索爾高大的身軀就像兩座鐵塔，橫在前方，那是希望的鐵塔。
他喊道：「子軒，加索爾，救我！」
後邊追李蔚的奴僕有十幾人，手裡都拿著棍棒，氣勢洶洶的，李蔚就算不被他們當場打死，回去也活不了。
「子軒、加索爾，救我！」
加索爾抽抽嘴角：「聽見了，博士，就是來救你的！」
李蔚跑到近前，已是強弩之末，華子軒一把抱住了他。李蔚整個人都累軟了。
華子軒對武翎道：「老爹，幫幫忙好嗎，照顧一下我的朋友？」
武翎接下了李蔚，滿臉加索爾的怨言，「奴僕逃跑，打死也是白死，哪兒都沒處說理。奴僕救奴僕，哼，也是蹊蹺事。你們兩個臭小子，我早晚要讓你們害死！」
華子軒：「好了，老爹，見朋友有難而不救，你也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的。」
十幾個奴僕已追到近前，他們用棍棒指指點點，「喂，你們兩個奴僕，快閃開，那是寶萊興老爺的奴僕，你們惹不起。」
加索爾對華子軒道：「有這麼多活靶子，咱們正好摸索幾套配合，怎麼樣？」
華子軒：「正有此意，咱們先試試你發明的＇雙攻組合A2.0版本＇。」
對面的十幾個奴僕見華子軒二人沒打理自己，又喝道：「你們兩個奴僕，你們沒有權利保護奴僕，聽清楚了嗎，快滾開！」
華子軒抱著胳膊，沖對面道：「哼，就跟你們不是奴僕似的，奴僕對付奴僕，怎麼比老爺對付奴僕還要很呢？」
加索爾：「你們幾個，別廢話了，人，我們救定了，快來打吧！」
「上！」奴僕揮舞著棍棒一擁而上。
華子軒二人如虎入羊群，撲向眾奴僕，只是大臂一揮，就能掃倒幾人。
華子軒提溜起一人，向空中一拋，他扛著四五百斤的鹽磚都形若無物，何況這百十斤的人。
奴僕被拋起三四米高，加索爾早已高高躍起，像籃球運動員雙手暴扣一般，將拋起的奴僕暴捶而下。
「砰！」奴僕墜地，激起一片塵土。
加索爾落地，一手捉過一個奴僕，拋向空中，「子軒，輪到你了。」
華子軒猛然躍起，雙手暴捶，奴僕直直墜地，「砰！」
「漂亮！」圍觀的人群爆發出歡呼，「沒想到能在大街上看戰仆賽！」
華子軒、加索爾各沖向一名奴僕，各自擊中目標后，然後各抓兩名奴僕胳膊，讓其轟然相撞。
「砰！」兩個奴僕被撞的不知死活。
華子軒：「這叫什麼？」
加索爾：「哈哈，這叫雙人攻擊組合B2.0版。」
「雙人攻擊組合B」的大體策略是一左一右攻擊敵人，具體細節每個戰隊都有自己的設計。
這時，一名奴僕舉著大棍衝來。
華子軒對加索爾急道：「有必要再鑽研一下雙人攻擊組合C。」
話音未落，大棒已攻至。
華子軒反應神速，就地一記＇掃堂腿＇，拿大棍的奴僕被掃起兩米多高。
加索爾一躍，一屁股將奴僕坐了下來，「砰嘁！」坐趴在地。
雙人攻擊組合C，兩人一下一上攻擊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