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流《不要買,晉江抽了,和上一章一樣的內容,我刪不掉
()殷離怎麼也沒想到,常在河邊走,真的會濕鞋!這句古老的話,至此,讓她刻骨銘心!沒曾想,她會落到這麼一天,額的神啦!
那天她讓小浩兒出來,其實也有讓小浩兒紓解心中怨恨的意思。
小浩兒跟她也差不多七年了。他的爺爺,其實是滅絕的哥哥,滅絕的哥哥喜歡讀書,卻看不慣官場的黑暗,不願為五斗米折腰,而他家友小有資產,於是,回到鄉里,種種田,讀讀書。這哥哥是個迂腐書生,娶了一房霸道娘子,家裡的大小事務,都由娘子做主,他樂得當甩手掌柜,看看書,彈彈琴,弄弄棋,寫幾筆書,折騰折騰畫。千萬不要以為她的琴棋書畫有多好,都說對牛彈琴,他呀,其實就是彈琴的牛,彈得真的真的不怎麼樣,翩翩自以為精彩,還常常拉著他娘子來聽,從來沒發現他娘子的嘴角時常抽搐。至於棋,真是個臭棋簍子,偏偏又最喜歡找人挑戰,一棒子跟他要好的書生都被他糾纏著下過,他棋臭不要緊,要緊的是心性高,下輸了就纏著你繼續下,下贏為止,可是以他的棋藝,想下贏,似乎太多困難。無奈地,那幫朋友不約而同的對於跟他下棋這事兒形成了一個潛規則,一兩把之後裝輸,然後緊接著就說回去多多研究,下次再來叨擾。而他的畫呢?畫的傳神不傳神,沒幾個知道,只是到的是,真的看不明白他畫了什麼,而他,卻沾沾自喜,覺得無人能出其右,常常把自己最喜歡的作品當成禮物,送給人家。弄的人家不知道該不該接,接了放哪兒?
不過,他的書法倒是真的了得,他喜歡張旭的草書,不僅寫得神似,而且盡襲精華。他的字奔放豪逸,筆畫連綿不絕,落筆力頂千鈞,行筆婉轉自如,時常信手拈來,一氣呵成,端的是暢快淋漓!
都說字如其人,這也是他方評不適合官場的最大原因。方評不是生產,沒有營生的本事,而方評的婦人,是書生門第,識文斷字,能琴善畫,管家更是一把好手,是以夫妻二人倒也相得益彰,琴瑟和鳴。甚至方評隱隱又懼內之嫌。
而最出乎意料的,是小浩兒的奶奶,她,打破了方評夫妻平靜溫馨的生活。小浩兒的這位奶奶是方評妻子姑姑的女兒,在年少的時候,姑父就因病去世了。姑姑就生了個女兒,被家人嫌棄,不得已,帶著女兒投奔了哥哥家。
哥哥堂堂書生,中過舉人,卻沒去做官,家裡有些填土,靠收租過日子,還是不是把一些畫拿出去寄賣,因為頗有文明,畫價挺高,是以,哥哥家有僕人,又資產,多養個沒沒和她女兒倒也不是難事。哥哥嫂嫂都是和氣的人,對於妹妹的遭遇很是同情,家裡上上下下待他們母女都很好。
然而,到底沒了父親,母親被休棄,更沒多少名聲,加上憂鬱成疾,沒多少功夫來照顧女兒。女兒也就跟著哥哥的女兒一通讀書習字,彈琴弄畫。她那一手畫技,雖然趕不上哥哥的女兒,但也有課稱道處。只是,這女兒卻頗為要強,什麼都要跟哥哥的女兒比,估計是沒了父親,母親又被趕回娘家的緣故,性子中出現了有些不可捉摸的因素,只希望自己什麼都是最好的!當然,嫁人,也要嫁得最好!
後來這哥哥的女兒,嫁給了方評,做了方評的妻子。而妹妹的女兒,卻高不成,低不就。
這女兒也希望嫁那麼一個家有資產,讀書識字,頗有文名的人。看不起那起子農夫商販。只覺得,一起長大,自己又不比那哥哥的女兒差,所以,一定要嫁得和那哥哥的女兒一樣好,甚至更好。
可是,她這樣的家事,寄人籬下,有一個病弱的母親,死了父親,又沒多少陪嫁,家裡也沒什麼勢力,官宦人家,是肯定不會要得,世家大族那更是望塵莫及,一般的地主家,沒幾個通文墨,都是些莽夫,她也不願意。
她的婚事就這麼耗著,蹉跎著,自己年歲也漸漸大了,可驕傲的心性仍不改。
她急,她母親更急。母親覺得自己沒生個男孩,被休,害得女兒跟著自己受苦,所以十分慣著女兒,就是談婚論嫁也把對方的各方面情況告訴女兒,讓女兒自己也琢磨琢磨。
可是,這一琢磨,就到了二十歲。這個年紀,不管在哪兒,都是大齡女子了。再不嫁,真的嫁不出去,或者只能嫁給鰥夫了。
女兒卻不著急。既然找不到好的,那麼,就喝表姐共事一夫也不錯呀。這樣一來,也不會比表姐差了。表姐讀書會讓著我,作畫會讓著我,彈琴會讓著我……,這丈夫,也該會讓著我才是!
於是,在表姐帶跟表姐夫又一次回家探親的時候。她給表姐夫下了葯,成就了好事,事後,還一副被表姐夫強迫的樣子。這麼些年相處,表姐夫的性子她還是知道的,她敢篤定,表姐夫不會說是被自己迷倒了。他,要男人的面子,作為一個讀書人,他更不會隨意毀了一個女人的清譽,這時他的擔當,也是自己的篤定。
當然,事情圓滿了,合了她的心意了,表姐夫也成了她的丈夫。只要他替表姐夫生下孩子,她的地位甚至可以壓倒表姐呢!表姐,你什麼都讓我,這一次,你也會讓的,對不?
她算計到了很多,男人的責任和面子,舅父的壓制,舅母的隱忍,表姐的無可奈何。可是,她沒有算計到,娘親的愧疚和丈夫的心意。娘親,知道自己做了這事,病情迅速惡化,沒多久就去了。而丈夫,覺得對不起表姐,更不合儒者風範。所以,對她只做到「餵養」,給吃給喝,要什麼,不太貴能弄到的,都給她弄來,只是,對她沒有情,沒有愛,無論她怎麼侍候,怎麼勾/引他都無動於衷。愣是把她當個高級擺設,放在那裡。
好在,她那麼一次,居然有了身孕。表姐嫁給丈夫多年都沒有生下孩子,要是她給丈夫生個男丁,是不是丈夫就會愛上她?對她百依百順呢?
想到這些,她滿意的笑了,天天挺著肚子,在丈夫面前晃悠,就想丈夫多看她幾眼。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就是給丈夫添了個男丁,丈夫也不怎麼高興,彷彿這個男娃可有可有。找個奶媽,兩個丫頭給兒子,也不洗三,也不大擺筵席,彷彿這不是他的兒子一樣。
唉,她哪裡知道方評心裡的憋屈?他堂堂男子漢,居然被一個女人算計,心裡哪裡過意的去?那小子,就是他最憋屈的證據,他哪裡有好眼色?這孩子的存在,就是在峨眉學藝的妹妹,方評也沒有告訴。難不成他跟妹妹說,妹妹,我被你嫂子的表妹算計了,終於有了個娃。這種話,他說得出口嗎?他們家,是男子四十無子放納妾的,他才二十多歲,哪裡就急這個了?還違背了祖訓,唉!
就這樣,方浩的爹爹漸漸長大,娘親越來越神經質,越來越不可理喻,甚至覺得,世界上所有人都對不起她。而方浩的爹爹從偶爾偷聽到下人的談話中知道,自己的娘親做的那些事情,也覺得臉面無光。在娘親終於鬱鬱而終后,離開了方家,到了杭州做事。當然,也拋棄了書香世家的身份,經商討生活。
在這裡,他找到了自己的價值,找到了生存的意義,去了媳婦,更有了孩子。只是,家業越來越大,出門也常常被人算計,偶爾還有刺殺。因為累的,傷的,身體也大不如前了。這些年,他拚命的賺錢,其實,心底希望能夠得到父親的承認,可是,就算父親沒有其他兒子,也不認可他的存在,他回去過幾次,每次都心灰意冷的離開。
終於有一次,在聽到方評一家被害的時候,他往回趕的路上,舊疾爆發,離開了人世。而方浩,那時候,才一歲。父親的去世,父親對手迅猛的打擊父親手下的商鋪,沒多久,商鋪就入不敷出,宣告破產了。娘親甚至買了宅子家當,才填補了欠債。
家裡的生活一落千丈,家產散盡,下人走光。這時的方浩,靠著娘親的刺繡過火。只是,經歷了丈夫離世,家業散盡的娘親,又日夜操勞的刺繡過活,身子也大不如前,沒熬多久就病了,治病的錢靠刺繡賺來,娘親哪裡捨得?這樣成了惡性循環。而遠在峨眉的滅絕,甚至不知道這個侄兒的存在,也就沖沖辦了方評的後事,回頭找明教算賬去了。她哪裡知道,有一個侄媳婦和小方浩在等著她救?
後來,方浩和她娘遇到了出門尋找娃娃的殷離。
其實方浩是恨方家的。在殷離的調/教下,方浩知事得早。殷離也讓王攸婉把這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方浩。在方浩看來,他奶奶縱使有錯,可是他爹爹是無錯得。一個奶娃娃,能有什麼錯呢?方評不該無視爹爹的存在,當然,方評的嫡母,方評奶奶的表姐,要無視方評爹爹,這沒什麼,畢竟,女人,都見不得這個。但是,方評是萬萬不該,什麼禮教,什麼大丈夫,去他的。
方浩以為,如果不是爺爺,爹爹不會拚命賺錢,不會受傷,不會因為聽了方評被害的消息,趕回去而舊疾爆發,也就不會死去。爹爹的死,終究有方評的原因。因為爹爹的死,他的家毀了,娘親不得不承擔起家的責任,可是娘親一個婦道人家,又懂什麼?哪裡支撐得起這個家?最後也走向命運的安排。
方浩看來,他的家,是因為方家毀的,他恨方家的一切。其中當然包括這位成天喊打喊殺的姑婆婆!從他手上的資料,他知道方評的被害,又成昆的設計和推動,成昆是罪魁禍首。可是,這姑婆婆,只知道打殺明教,被人家牽著鼻子走。當然,這牽著的因素,不僅僅又爺爺,更有她心愛的人,孤鴻子。
所以,在師傅讓他出來,認滅絕為孫兒的時候,他才編了這麼一個故事。
其實,他編故事的能力,是被師傅訓練出來的。故事七分假三分真,也讓人摸不著頭腦,就是滅絕自己,也不敢說是假的。
他,也許骨子裡還是繼承了方家的傳統,喜歡讀書。跟了師傅后,在他三歲就慢慢地教他讀書識字,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對讀書更是感興趣。師傅也收集好好多書來給他看,後來,四師兄喜歡上偷東西,盜墓,他更是讓四師兄張羅孤本來看。只是,近三年,師傅說他讀書也沒什麼用處,瞧瞧,大師姐可以收羅消息賺錢,二師兄本身就喜歡經商,三師姐醫術了得,四師兄,也可以偷些寶物來還錢,師傅還說,這時俠盜,還跟他說了「怪俠一枝梅」和「楚留香」的故事。
說了半天,就是認為他是師門裡最最沒用的。於是,終於給他找了個事情做,讓他講故事。先是讓他將書里的故事,什麼《鶯鶯傳》,《李師師外傳》,後來,更讓他自己編故事來講,師傅說,這是原創,其實,他知道,師傅是聽膩了,他說的那些故事,師傅大多都曉得。沒法子,就這樣三年下來,他編故事的能力也上了好幾層,也就有了光明頂上他說書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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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方浩的事說完,滅絕完全獃滯了。沒了攻擊明教的能力,這場心理戰,殷離完勝。後來的華山派,崑崙派,都讓張無忌給打發了。六大派動不了明教,天色已晚,在張無忌的居中調解下,都決定在光明頂上呆一晚,再商量著下一步怎麼做。
而殷離的濕鞋,就是被一個她熟悉品性的小人害的,因為這小人,她第一次遭道,與人chun風一度,毀了這輩子的清白身子。當然,更讓殷離無語的,還是她自己霸/王硬/上弓呢!
天啦,殷離真想像少林、峨眉一樣叫囂,我的清譽呀!
這清譽不是因為沒了清白,而是,她,居然,硬上了人家!丟死個人啦!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下一章細細說,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