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孕了
()就在宋秉書詫異,糾結,彷徨,不太習慣,坐立不安……,因為殷離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來騷擾他的時候,其實殷離已經回到了南溪莊園。
殷離在算計宋秉書都,第二個月都會探一探自己的脈搏,瞧瞧是不是滑脈,有沒有生孕。也許是殷離時運不濟,知道三個半月後,殷離才探出有了半個多月的生孕,很微弱,但是憑殷離自己的本事,也是彈出來了的。前三個月,殷離幾乎每個月都會去騷擾宋秉書六七天(咳咳……,跟月經期有得一拼),連連三月,很容易讓宋秉書習慣。於是乎,四月,五月……,以後美人兒再也沒來的時候,宋秉書反而不太自在了。貌似這宋秉書有點兒受虐狂傾向!
殷離懷孕后,再也沒去武當山,安安心心的在自己租來的小院子里安胎,知道胎兒有了三個月,她才請了個馬車夫,坐上了回家的馬車,優哉游哉的往回走。車子是定做的,加強了車子的防震功能,畢竟是孕婦,顛簸不得,嬌氣著呢!而車壁照樣有夾層,只是,這一次方的大多是吃食,各種零嘴,殷離發現,這娃娃倒是挺乖的,沒怎麼折騰自己,可是,很容易餓著,老想著吃東西。再說,即便自己是醫生還是得小心不是?
走走停停,車子趕得很慢很慢,這一次,殷離再也沒有露宿,都會小算計著,提早,或者稍晚的感到有住宿的地方,好在請得車把式是個老手,路途和沿途的境況都十分了解。惟一不太讓人滿意的,是時不時就會有一些關卡,起義不斷,流民四涌,路上及其的不安全。一路上殷離沒有好心的把自己的東西分發給流民,她知道,哪怕是給一粒米,她也沒有車資回家了,畢竟,她不能對老百姓下毒手不是嗎?
玉靜知道殷離出去辦事,可是,這一次,單人獨騎沒有帶太多東西,是玉靜萬萬沒有想到的!自己的孩子,自己難道不了解嗎?她的離兒就是個好吃懶做的主。有人張羅服侍,覺不自己動手洗衣服,煮飯什麼的。說什麼洗衣服又沒有洗衣機,煮飯弄的一身的油煙味……,她不知道洗衣機是什麼,不過,油煙味,進廚房都避免不了啊。然而,這一次,離兒沒有帶一個徒弟,沒有帶她的馬車,一切都得自己張羅,她喜歡得了嗎?她的離兒長這麼大,可從來沒離開過人呀!就是在**凼呆得半年,都有她師傅陪著不是嗎?而後面的幾年,一直是她照顧著,看管著……
早知道,她就不跟離兒賭氣了!自家女兒什麼德行,自己會不知道?賭氣能有什麼用?就是看她吃癟,自己心裡頭也心疼啊!
唉!都大半年了,三個小的都快周歲了,離兒怎麼還沒回來呢!連個口信也沒讓人送回來!幾個徒弟找翻了天,愣是找不到他們師傅半點蹤跡,真是沒用!唉,是不是自家離兒太聰明了?難道這次,她做得太過,離兒不打算理自己了?玉靜在殷離離開后,想得越來越多,人也越發的不安,就是照顧三個小的,也有心無力,就連韋一笑跟幾個大丫頭也常常受她莫名而起的脾氣的遷怒!就在玉靜覺得自己快要爆發的時候。
忽然冬蘭來傳消息,離兒已經到莊園前方的碼頭,就快如庄了。
玉靜登的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把手裡頭的小兒子扔床上,讓椿香看著,自己與冬蘭立刻動身往碼頭干。這個死丫頭,她一定要撕了她的皮,居然跟自家娘親賭氣起來了,要不是這次三個小的快要滿周歲了,她是不是還不準備回來?不知道她這些日子怎麼過得,瘦了沒,有沒有受罪……
「你個死丫頭,你還知道回來呀,你娘親就那麼不著你待見,走了那麼久連個口信都不帶個回來,你是不是準備死在外頭再也不打算回來了?等哪天娘死了,也不回來收屍,你……」玉靜目瞪口呆的看著殷離,「你……,你……」天啦,離兒怎麼挺著個大肚子?「離兒,你……,你是不是……被人強了?」玉靜沒看見貌似女婿的人跟著,於是乎,「哎喲,我可憐的離兒,是哪個殺千刀的害人精,弄大了你的肚子就跑了是不是?跟娘親說,娘親這就找人剁了他,給離兒出氣,我可憐的離兒,嗚嗚……,離兒不哭,離兒……」
殷離半點兒沒反應,玉靜卻已經抱著殷離痛哭起來,還自行補腦的覺得是殷離被人拋棄了。這個世界,不是只有男人拋棄女人嗎?
「夫人,小姐有身子呢,不能久站。」冬蘭一旁提醒著,雖然她覺得,自家夫人很可憐,快被自家小姐折騰的神神叨叨的了,可是,還是得提醒。夫人難道忘記了,她的女兒是多麼厲害?她家小姐可能讓人欺負了去嗎可看著夫人痛哭流涕的模樣,冬蘭明智的選擇不提。
「哦,是,離兒,快,咱們回去,你得躺著,不能亂動。離兒小心點,慢慢來。」玉靜上前來攙扶著殷離,當她是易碎的名貴瓷器。
殷離被噎著了。她娘當她不會走路嗎?還有,她娘的反應也太奇怪了。她像是那麼容易被人欺負的人嗎?
「娘,離兒沒事,不用擔心,真的沒事,離兒身體好著呢,孩子也好!」殷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跟娘親說,是她,強了人家……,娘親會相信嗎?
「靜兒,瞧離兒這樣子,也不像有事,指不定啊,是她欺負了人家呢!你別那麼擔心了!」韋一笑收到消息,匆匆趕來,就發現他的剋星回來了。韋一笑對殷離的感覺很複雜,成也是她,敗也是她。他跟離兒,是因為殷離相識,相知的,最後還是因為殷離有了永世的牽連,有了共同的孩子。可是,這丫頭做完事就走了,害得他天天給靜兒陪小心。後來,回來是回來了,卻在靜兒面前跟前跟後,讓他找個跟靜兒相處的機會都找不到。好不容易人走了,居然把靜兒的心也帶走了。靜兒成天想著這丫頭怎麼沒像以前一樣,三天兩頭的傳消息回來,讓那丫頭所有的徒弟都出去找人,也沒個蹤跡,這樣,靜兒就越發擔心了,她女兒是不是被抓了,被關了,被逮人陷害了,被……,總之,一切都往壞的方面想,成天的心神不寧,坐立不安,晚上睡也睡不好,早上起來黑眼圈都有了。連帶著奶也回去了,不得已,又多找了兩個奶媽,孩子也大多他跟丫頭在帶著。就是帶著孩子也注意不到孩子的需求,人時刻的焦躁著!
看著靜兒這樣,韋一笑在想,他,是不是也該來一個離家出走?呵!韋一笑也許蹤跡都不知道,他已經把這裡當做家了呢!
「你個死老頭,我的離兒那麼乖,怎麼可能欺負人?還欺負男人?你是不是覺得我欺負你了?你走,你走!免得留在這裡,覺得我欺負你了!」玉靜不敢沖有了身孕的殷離發貨,於是乎,韋一笑炮灰了!
韋一笑摸摸鼻子,沒有說話,乖乖站一邊看著玉靜小心翼翼的扶著殷離往回走。心說,想我韋一笑,玉樹臨風,英俊瀟洒,年輕的時候也看呆了一票江湖俠女,怎麼就成老頭了?還有,殷離乖?哪裡乖了?靜兒忘了一兩年前,是哪個乖的人給她跟自己下了葯?還有,光明頂上敢挑戰六大派的「妖女」,會乖?可是,這會兒他什麼也不敢說,靜兒最近越發的有脾氣了。唉,還是順著她點兒!
殷離見玉靜那麼大的氣性,覺得很是抱歉,貌似,她是在利用自己,欺騙娘親,博取娘親的同情心。可是,她不這樣,能怎麼辦呢?娘總算理自己了。那麼,她是不是該把自己說得可憐一點,恩,說是被人玩弄,以為生死相許,卻突然被他拋棄了,自己哭得死去活來,卻又發現自己有了身孕,而那個沒良心的冤家,已經不知去向了。呃……,這樣夠味不?這樣說,娘親會不會更生氣啊!
殷離心裡頭千迴百轉,頃刻間,已經有好多個故事可以講述,而且,她可以保證,自己的故事,絕對比方浩的有可深究性,更接近於「真實」,真容易讓人相信。可是,心裡頭還是覺得,這樣一來,隱隱有些對不住宋秉書。要是她這麼說了,哪一天,玉靜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爹了,是不是會殺了宋秉書,或者,讓張三丰、宋遠橋教訓人家呀!被她強了已經夠可憐了,還得給她被黑鍋。
呃……
玉靜把殷離扶回她的院子,然後吩咐幾個丫頭,一個去準備午膳,並且先端些點心來,免得殷離餓肚子;一個去端些熱水來,給殷離洗手、洗臉,洗腳,讓殷離舒服些;一個去取她之前給殷離做的衣裳……,不行,小了,穿不進去。算了,去拿自己有身孕時穿得衣服。然後還讓丫頭們在接下來這些日子趕緊趕製孕婦、嬰兒穿得衣服鞋襪。東弄西弄的折騰了半天,搞得殷離覺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了。娘親這麼……積極,要是知道她強了人家……,還不得,算了,兩情相悅最好,誰也不得罪!
玉靜吩咐完一堆事情,見韋一笑還在跟前,也沒個好臉色,誰讓他說自己的寶貝女兒了?玉靜典型的是,自家人,自己可以欺負,別人萬萬不能欺負的主。
其實殷離想多了,玉靜之前剛剛罵完那個欺負自家女兒的混蛋,就後悔了,她這不是揭女兒的傷疤嗎?這男人肯定是殷野王一樣的,花心不負責,總之不是好人。女兒已經夠傷心的了,她怎麼能還去添堵呢?於是,玉靜東拉西扯,什麼都說,就是沒再問殷離,孩子他爹哪兒去了。就是殷離自己打算說,也被玉靜岔開。而殷離沒有半分傷心難過的臉也被玉靜補腦為強顏歡笑。弄得殷離哭笑不得,韋一笑邪笑不已。
只是,那個害自家女兒的男人,從此被玉靜深深的惦記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了趟銀行,那速度,折騰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