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眾人紛紛離開之後,於燭並未向無極城或兵營飛去,而是向人煙更為稀少更為兇險的森林飛去。
這三箱子炎石可以說是它的電池以及突破境界的重要物資,所以務必得藏起來。
來到一處亂石聳立之地,於燭落地,放下兩隻箱子,環顧四周,地形很奇特,茂密的森林之中莫名有這麼一大塊荒涼之地,好比一個頭髮茂密的人,卻有那麼一小塊地方是禿的一樣。地面也是十分堅硬的石質,還有這些聳立的亂石,彷彿是從地里長出來的一樣,真是奇怪。
但事不宜遲,於燭想一拳打碎地面,把箱子埋進去,可以一拳下去,地面的堅硬程度還超出了他的想象。
「噝~有符紋加持我的肉體強度應該也不弱呀!」
於燭試探性地在指尖上燃燒起小團無恆火,戳向地面。可是平時吞噬速度奇快的無恆火,此時吞噬的速度只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小層一小層地吞噬。他也惱了,直接跳到空中,一招洪涌打向地面,巨大火柱沖向地面,黑色的高溫火焰和強大的衝擊力終於使地面撐不住了,沒有被觸及之處都已經開始破碎,可是地面卻開始抖動。
於燭一驚,立刻凌空,眼睜睜看著那一塊的地面開始向上移動,凸了起來,然後一個柱子一樣的東西向周圍砸去,樹木和泥土被砸到了半空中,緊接著又有三根也接著砸向了地面。
轟然巨響中,一個龐然大物在於燭面前出現了。
「好大一隻王八。」於燭望著眼前這個巨大的生物,驚訝地喊道。
剛才他所踩的地面是這隻烏龜的殼,那四根柱子是他從殼裡伸出來的四肢,撐向地面。他的身上除了殼上,其餘都沾滿了泥土,唯獨那雙眼睛很通徹。
於燭和他對視著,雖然他的眼睛比於燭整個人大上幾倍,但它很明顯正盯著於燭看,甚至還將頭伸進了一點。
於燭心想,要是這王八想把他當做醒來的第一頓美餐,肯定要讓它嘗嘗火燒王八的美味!
這隻龜的眼睛對於燭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看上去很純潔,沒有一絲污念,他彷彿從這雙眼睛中看到了這隻烏龜所經歷的漫長歲月。
半晌后,這隻巨龜終於轉身向後慢慢走去。
於燭見到它離開了,也便向成淮的兵營飛去,去看看成淮的對策。
到了軍營,盧鳴前去迎接於燭,都快到帳前了,於燭一拍腦袋,大喊了一聲,把盧鳴嚇了一跳。
那三箱炎石呢?不在身上,莫非還在那隻龜殼上?於燭呆望著前方,想一巴掌扇死自己。
「於老弟,於老弟。」盧鳴向於燭一邊揮手一邊呼喚他。
於燭這才反應過來,回答:「幹嘛?」
「蘇老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對策,跟我來。」
於燭只好打起精神來,先把這件事情放在腦後。
進入主賬,成淮和蘇徇理正坐著,成溫也在,看到他進來,臉上殺意也上來了。這女子怎麼就那麼守節操呢?於燭苦著臉想。
不過讓於燭沒想到的是陳楓、項寧以及庄曛月也在。
「來了?」蘇徇理說。
然後蘇徇理便開始講起了計劃,於燭很自覺地和陳楓他們一起站在了邊上,計劃也不聽,小聲地對陳楓嘀咕:「喂,陳楓,你知不知道如何測修為啊?」
陳楓也以極小的聲音回應:「要兩個人單純地用純粹的靈力對抗,往往是修為高的人幫修為低的測試,我們可沒你高。」
「知道了,那城裡情況如何?」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計劃半點沒聽進去,只好又去問項寧,這才知道了計劃。
計劃是這樣的,成淮帶兵去抵抗從外麵包過來的大部分軍隊,因為很多邊境部隊也是為形勢所迫,很多軍隊統帥的兒子妻女都在宮中,成淮一邊抵抗一邊勸降,而勸降的關鍵則是另一個小隊前往宮中,突破從內突破過來的軍隊,然後保障統帥的家人的安全並救出來,最好把皇帝也救出來。這樣的話,東尋的陰謀就不能得逞,形勢一倒,大部分人應該還是傾向於皇帝。
於燭思考了一會兒,也覺得這個計劃不錯,便也沒說什麼。
盧鳴和成溫先出去整理軍隊,於燭這才問:「成將軍,計劃是如此,那把他們叫過來做什麼?」於燭說的他們是陳楓他們。成淮喝了口水,說:「這次行動的關鍵,便是在於能否解救那些宮中的家屬,所以這個營救隊伍的人數既不可多,又得戰鬥力強,我要統領軍隊,所以這個任務只能交給你們了,我們刀雲兵普通的士兵,每人修為在七階左右,就需要像你這樣的人去完成這個任務。」
於燭也聽懂了,普通士兵能力誰可以,但營救任務十分至關重要,重要的像地球里的特種小隊一樣的精英去完成,便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你們的修為如何?」於燭問陳楓他們。
可三人報出來的可不樂觀。
陳楓:五階三層
項寧:五階二層
庄曛月:六階一層
「陳楓,之前怎麼沒聽說還有層這個概念?」
「在沒突破一重天之前,還得細分。不過普通士兵可比我們都強多了,為什麼我們還要來?」
於燭算是明白了,這個老賊果然處事精明,這其實算是給了他一個無形的威脅,因為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保住這三個人的。偌大的無極宗,為什麼偏偏就是這三個人?說明他們已經調查過自己了。這三個人確保了自己無論有沒有察覺到這無形的威脅,至少翻破了臉皮還能威脅他。真是個老賊,他只能在心裡暗罵。
成淮剛要起身走,於燭又說:「陳將軍可不可以幫在下測一下修為?」
「哦!?」成淮倒是表現得出乎意料,看向蘇徇理。
陳楓這才挨到於燭身後,咬著牙說:「忘了和你說了,測靈力一直是只有初學者才需要,像你這種戰鬥力的,會自己很清楚到哪個階層的。」
「那又如何?」於燭回應道。
「他會以為這是一種……一種挑釁。」陳楓以一種極為難聽的語氣說著,似乎很激動。
於燭一驚,在看向成淮,臉的一邊嘴角上揚,難以置信地搖著頭說:「哼,哼哼,這麼多年了,好久沒聽見有人對我說這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