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新八人眾
暴元死的不能再死了。
八人眾就這麼少了一人。
「一擊?」
毒佬難以置信,僵硬地看向少女,自言自語道:「就這麼簡單把那個暴元殺了?」
這少女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讓她稱之為『爹爹』的少年,又是哪裡來的怪胎?!
那可是暴元啊!足足金丹一層的妖修,要知道同等境界,妖修可是比人類修士要強得多!
竟然就這麼憋屈的死了,實在是令人無法相信。
其餘人也是神色各異,臉色極度難看,尤其是先前反對秦然請求的三人,一個個心神不安。
在他們看見秦然轉身朝自己等人緩步走來時,更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老乞丐勸了一句,隨即扭頭嘆氣。
暴元死就死了,反正不是什麼好貨色,也確實該死。
但他實在不想看著另外三人去死。
他們什麼也沒做出,只是不同意秦然的請求而已,更何況這也是為了組織考慮,並不是刻意為難。
何罪之有呢?
三人之中,醫修站出一步,求饒道:「若是道友糾結先前之事,還未消氣的話,那就殺了我算了。」
秦然停下腳步,醫修滿臉凜然。
「嘿,剛才不挺硬氣,現在怎麼開始低三下四了啊?」毒佬在一旁煽風點火。
他看這個傢伙不爽很久了。
整天一副正人君子救濟天下的模樣,實在噁心!
要不是自己實力不夠,他早就殺了這個醫修了。
而現在怪胎少年要找他麻煩,毒佬自然樂的不行,順水推舟的加了把火,只等看著醫修腦漿都被打出來的光景。
下一瞬間,秦然就一掌拍在了他的臉上。
毒佬不過築基一層的修為,猝不及防吃了秦然一記大圓滿的疾影掌,還未反應過來便側飛出數米遠,頭一歪竟是當場斃命。
為什麼打自己?
為什麼只是個比自己境界高一層的修士,一掌威力這麼大?
毒佬想不明白,也沒那個機會去想明白了。
「崽種。」
秦然拍拍手,望了毒佬的屍體一眼:「坑你爹我?不是找死嗎?」
【嘴臭值+10】
他可不是傻子。
先前毒佬同意自己的請求時,明顯就是想要坑害自己,加上毒佬也不算什麼好人,乾脆直接殺了,省的以後心煩。
秦然轉頭看向略顯獃滯的醫修,道:「你倒是個好人,只是說話直了點。」
醫修茫然四顧,這才意識到秦然根本沒準備對自己下手。
「那關於收集情報的事?」他忍不住問道。
秦然搖搖頭,說道:「我不強求,既然很難做就算了,沒什麼好勉強的。」
他將腰間掛著的信物摘下,扔給了一旁的俞煙。
「交易不成但情分仍在。」秦然道,「這次算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欠你一個人情。」
說完帶著少女便要離開。
八人眾剩下的六人,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小兄弟,等一下。」
老乞丐招手喊住了秦然。
「怎麼?」
「你先等等,事已至此,我有個想法。」老乞丐猛吸了一口煙桿,看向其餘人,「今日八人眾已折損兩人,不知各位看出來我們損失了什麼嗎?」
其餘人皆不知何意,唯有俞煙皺眉,道:「損失了組織內的頂尖戰力,雖然暴元性子一向惡劣,但不得不說,他一直是我們的最大戰力依仗。」
老乞丐點點頭,道:「對,那各位認為,我們上哪再去找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作為組織的頂尖戰力呢?」
五人沉默不語。
這確實是個難題。
金丹期的修士,在如今的東離宗是最頂尖的一批人,畢竟三十六宗立下過規矩,不允許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參加東離宗這場明面上的爭鬥。
如今東離宗內的金丹期修士,基本都有自己的圈子,現在想找一個沒有圈子的金丹期修士,是很難的一件事。
緊接著俞煙眼神一亮,看向秦然。
組織內的八人眾之一及戰力代表暴元死了。
那現在讓秦然帶著少女成為八人眾之一,不就補足了空缺?
拿秦然和暴元稍微一比較,俞煙就覺得讓秦然成為八人眾,簡直不要太好。
相比暴元,秦然知書達理,講道理講原則,實力又強,又是名門正派作風,關鍵人長得還帥,處處都比那暴元不知好到哪裡去了。
其餘人也想通了此間道理,紛紛恍然大悟頻頻點頭。
就秦然這片刻的表現看來,確實是個相當不錯的人,別說做八人眾之一了,就是成為組織的唯一頭目也不是不行。
「我沒有意見。」醫修第一個開口,「不是因為感激或者愧疚,而是從各方面分析,這都是最好的結果。」
「我也沒有意見。」
「可以,完全可以。」
「我無所謂。」
很快就有四人表達了意見,除去一名就只會無所謂的男子外,其他三人一致同意。
老乞丐朝秦然笑笑,道:「小兄弟,我就不用說了,現在全看你的想法。」
秦然深思一會,緩緩問道:「做了八人眾,就能幫我的忙嗎?」
「那是自然,八人眾的事就是組織的事。」老乞丐道,「就算他們都不答應,只要你願意加入我們八人眾,大不了我一個人答應下來!」
秦然看了一眼少女,想問問她的想法。
後者抬頭,滿臉迷茫,以她的智商理解這些彎彎繞繞,是有些難。
秦然只能無奈攤手:「我做了,就當是欠了組織一個人情。」
老乞丐眉開眼笑,心想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傾盡組織之力,去幫秦然打聽少女的家人朋友,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份情。
而讓秦然加入八人眾,就現在看來,他沒有給組織做過任何貢獻,並沒有還掉這份情。
一般人肯定不會在意自己欠了什麼,而秦然卻是主動說出,這表明他確實是一個明是非的少年,如此品質,實屬難得。
和這樣的人合作,是一件很令人舒暢的事。
在這時,一旁臉色古怪,沉默到現在的俞煙開口道:「雖然現在說這些很不合時宜,但的確有件事需要組織的人去做,而且還是要相當能打的人。」
「嗯?」所有人扭頭看向俞煙。
秦然也頗為淡定,道:「我覺得我挺能打的,我來?」
就當是還組織的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