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淚水

第65章 淚水

聶幽坐起來,貝絲居然伸手遞過來一杯溫熱的水:「這個時候喝一杯開水,會舒服一點。這是我從東方學到的。」

聶幽接過來,一口喝下去,胃裡舒服了很多。

貝絲突然笑了起來:「我下毒了在杯子里。」

「哦,我知道了。」聶幽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不擔心嗎?」貝絲好奇的看著聶幽。

「如果一個殺手可以在這種時候下毒,那才是怪事。」聶幽隨手摸了摸衣服,點上一根雪茄。「另外,殺手不該用化妝品,至少不該在這種場合下用化妝品。我想,在你第一次選擇殺手這個職業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很顯然,你犯規了。」

貝絲伸了個懶腰:「我想嘗試一下改變。」

「好吧,你現在該走了。因為你又失敗了。你還有時間準備下一次。不過時間恐怕不多了。」聶幽看著貝絲,轉頭看看窗外依然閃爍的霓虹。「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貝絲沒有動,卻開口道:「我很想知道,你怎麼看你的教官和他的夫人之間的愛情。」

「他們的愛情,才是真正的愛。只有這種愛,才是真愛。對,只有這種愛是真愛。嫂子為了教官,在一處你想象不到有多偏僻的小山村裡生活十幾年,自己帶著一個孩子。甚至有時候可能會吃不飽。到了今天,教官可以改善她的生活。但是她願意為了自己的丈夫付出自己最高的代價。這種愛,我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但是毫無疑問,這種愛,是我們華夏最基本的家庭組成部分,也是最基本的華夏人的美德。哪怕它可能正在消失,卻依然是華夏的基礎。」聶幽也有些感慨。

這些年來,見過的事情多了,可是教官和嫂子之間的感情,卻讓聶幽心靈上毫無疑問的接受了一次洗禮。

「你知道嗎?我就像是一個虔誠的教徒,接受了一次天使的洗禮。」貝絲眼神有些迷茫。

聶幽笑了起來:「很難得。這句話從一個殺手嘴裡說出來,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是時候做出一些改變了。你知道的,我已經二十四歲了。很多人在二十四歲的時候,已經做了母親。」貝絲突然說道。

聶幽一愣:「改變?你的意思是說,你打算退出殺手的行列?做一個普通人嗎?」

「你都可以,難道我不可以嗎?」貝絲反問。

聶幽搖搖頭:「我和你不一樣。而且,你也看到了,即便是我,要重新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是多麼的艱難。我們不得不把自己的爪牙都縮起來,忍受一些我們根本不願意去忍受的事情。而且,即便如此,我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要露出自己的爪牙。這很難。」

貝絲輕輕嘆了口氣:「可是再難,難得過成為一個殺手的過程嗎?而且,殺手一般都會死的很悲慘。我不想死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無人知曉。我是個女人,我也希望有一天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愛人的懷裡。當然,如果能死在床上,有一群人子孫圍著我,祈禱我能夠到達天堂,我會更加滿足的。」

「那是個願望,如果你想要實現,恐怕會很難。」聶幽聳聳肩。「我正在努力嘗試去這樣做。好了,如果你打算繼續留下來的話,我可以把床讓給你休息。而我,需要去考慮一些事情。這有關於我融入這個世界的問題。」

貝絲點點頭,打了個哈欠:「我想借你的床休息一個晚上。」

聶幽點點頭,打開門走了出去,走在訓練場上,抬頭看了看天,卻看不到漫天的繁星。

「這就是普通人的世界。雖然看不到繁星,看不到是因為星星都落到了地上,藏在了每個人的心裡。那滾滾的人流,不就是天上閃爍的星河嗎?」聶幽突然心裡這麼想到,不知不覺之間,居然說了出來。

「你應該做個詩人。」邪僧突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聶幽並不意外他的出現,貝絲沒有下手,估計跟邪僧也有關係。

「怎麼?哈莉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聶幽看著邪僧。

邪僧的表情有點古怪:「那孩子是我的。」

「哦?這麼快就確定了?」聶幽古怪的看著邪僧。

「沒有!直覺!我感覺到那孩子和我有一股難以說清楚的感覺。我今天下午,陪著哈莉曬太陽,我聽到了小傢伙的心跳。」邪僧臉上不經意間帶上了喜悅。

聶幽微微一愣,這是邪僧嗎?

毫無疑問,這是!

難道一個人有了孩子,真的就會發生巨大的改變嗎?

「嗯,那你的意思是打算和哈莉在一起了?」聶幽打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

邪僧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還沒想好。不過看看再說吧。我突然感覺到,有個女人和孩子在家裡等著的感覺還不錯。也許我該嘗試一下。如果最後不行,我大不了和哈莉離魂。孩子就交給老爺子去帶。」

聶幽無語。

「下周一,我打算和教官幾個人去一趟南美。你和靈狐看家。注意一些徐家的動向,另外,趙家和周家的事情,你也要留意。晶元昨天下午給了我一些信息,你看一下。看來趙家和周家不只是涉足毒品那麼簡單。恐怕他們有作死的打算了。」聶幽的眼睛里露出了煞氣。「如果消息確實,我不怕被國安通緝,也要弄死他們。」

邪僧心裡一凜,接過聶幽手裡的幾張文件,掃了一眼,頓時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該死,他們真是作死了!那也是他們可以碰的嗎?要不要我通知老爺子?」

「先看看再說,對方走的是黑線,既然如此。咱們不妨就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咱們現在雖然表面上是白線,實際上,是介於黑白之間的。有些事情,我們處理,比你家老爺子他們更好。」聶幽想了想,搖了搖頭。

正在這個時候,血斧突然從外面走了,手裡提著一個一身夜行衣的白種人:「毒蠍的人。」

「毒蠍的人?有點意思了。」邪僧走到那個人的身邊,把那個被打暈的人弄醒了,一臉邪意的笑容看著那個人。

聶幽沒說什麼,只是鬱悶的皺了皺眉:「怎麼,我們退出那個世界了,居然小魚小蝦都敢到華夏來打秋風了嗎?」

那個白種人醒來,看到自己已經身在一個辦公室里,三個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人,正在用三種不同的眼光看著他。

一個眼光是不屑,那是血斧的。

一個眼光是邪意,那是邪僧的。

一個眼光是惱怒,那是聶幽的。

「說吧,誰請你來的,來做什麼。」聶幽看著那個人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有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常年在那個世界養成的那種威壓,不自然的再次散發出來。

那個白人低下頭,一聲不吭,看樣子是打算什麼都不說了。

「血斧,處理了。」聶幽沒工夫和他磨牙。

血斧答應一聲,就要走過來提著他走出去。那個白人頓時感覺心裡一個激靈,猛地抬起頭,驚駭的看著聶幽。

「這是華夏,這是一個講法律的地方。你不能隨便對我怎麼樣。你應該把我送到你們的警察局。」那個白人一口流利的華夏語。

聶幽不耐煩的擺擺手:「帶走。」

血斧自然不會對聶幽的話打折扣,直接伸手一隻手就把這個身材高大的白人拎著脖子提了起來。那白人頓時慌神了。

「哦,不!我的上帝啊!我遇到了什麼人!該死的,我只是來這裡遊玩的。」白人滿嘴都在放炮。

血斧提著他幾步走到門口,繼續往外走去,那個白人頓時再也撐不住了:「哦,不,聶!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雜兵而已。我只是負責來觀察你們的行動規律的。你不能這麼殘忍。」

「血斧,停一下。」聶幽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絲邪意的笑容。

那白人血斧丟到地板上,頓時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額頭上的汗水彷彿小溪一樣流了下來。那個世界中流傳的關於聶幽的傳說看來是真的。對國外的人,從來都是沒有任何餘地的。

「好吧,我說!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需要在華夏得到一個合適的身份。你知道的,我是毒蠍的人,我任務失敗了,如果回去,也沒有任何可以讓我活下來的機會。」那個白人顯然很怕死。

「說!給你三十秒。」聶幽怎麼可能答應他的條件。

「好吧好吧,我自己解決這些事情。我接到了一個僱主的合同。他要求我們殺死你。當然,我們知道,血色百合的人已經接下了同樣的訂單。但是我們沒有想到,訂單的目標居然是你。這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才發現的。你知道的,我們做這一行的,不允許泄露僱主的消息。當然,前提是你知道而你並不願意泄露。實際上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僱主是誰。我只知道,這個僱主來自中國,應該是一個很有能量的家族。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白人很無奈的擦著汗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聶幽看著那個白人:「好了,你可以走了。不過在你走之前,我會把你送到警察局。我認為你一定很喜歡華夏警察局的生活。」

「哦,不!你不能這樣,聶!我們說好了的,我說我知道的,你放我走。」白人驚叫起來。

他可是在華夏也是有案底的,一旦被交到警方,不死也要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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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偷心兵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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