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討好他(3)

衛先賢直視遠方，似答非答：「你放心，我會努力讓她喜歡上我的，或者我喜歡上她。」可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喜歡上她了。

衛子嫻有點內疚，「皇兄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我真的好愛好愛他。如果沒有了他，我也活不下去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知道他的心裡有我，即使只是感激，可是我不會放棄的。我相信愛是需要時間證明的，他會發現我的愛，我的好。」

衛先賢憐惜的撫摸她的頭，「那南宮明珠呢？」

衛子嫻激動吼道：「她只是一個過往，皇上現在對她只有恨，愛可以摧毀一個人，恨也可以。誰會愛自己的殺父仇人！」

可是如果不愛，為什麼他會在喝醉酒後喊她的名字，為什麼在復國后不刺死她，為什麼他的眼裡都是她！

哀傷爬上衛子嫻的臉，聲音也低了幾分：「只要南宮明珠喜歡上皇兄就行了，一定可以的，皇兄你要幫我！」說完抓住衛先賢的手。

「傻嫻兒，皇兄怎麼會不幫你，皇兄一定會讓她喜歡上我的。」衛先賢安慰道。

「皇兄，皇上答應過要照顧我的一生，沒有愛，我也心甘情願。」衛子嫻平靜的眸子顯出一絲堅定，從她第一眼看到上官帝謙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淪陷了。當初要不是她堅持要父皇收留他，就沒有今天的上官帝謙。這是上官帝謙用一生的承諾換回的皇城，他不會放棄的。

衛先賢不明白衛子嫻何苦這般委曲求全，以前的她都是驕傲的主宰者。可是在愛情面前，再驕傲的的人也卑微到塵埃里去。

「皇上駕到！」

衛子嫻欲起身請安，上官帝謙先一步說到：「兄妹兩不必多禮，子嫻好些了嗎？」

「恩，承蒙皇上照顧，嫻兒好多了。」衛子嫻繼續說道：「皇上，三天後您就要啟程出巡了，嫻兒想陪伴左右，一路上皇上也不會那麼發悶了。」

上官帝謙擔心地問：「你的病不宜耽誤，需要好好療養，宮外環境沒有宮裡好，只怕你會消受不了。」

衛子嫻不甘心：「皇上，如果嫻兒一直呆在宮裡思念皇上，那嫻兒會越發病重，恐適得其反。」給衛先賢使了個眼色。

衛先賢恭請道：「皇上，我皇妹說的極是，病忌過思。本王聽說琉璃國富饒物美，山水更是一絕，一直想找個時間遊覽一遍。這次出巡可否帶上本王，一來照顧皇妹，二來可以領略琉璃國的美景。」

既然他們都這樣開口了，也找不到理由拒絕，「也好，大家順便放鬆一下心情。不過嫻兒你要注意身體，不可過度勞累。」衛子嫻笑答：「恩，嫻兒一定不讓皇上擔心。」

上官帝謙身在錦繡宮，心卻一直在牽挂南宮明珠，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她了，不知道此時她怎麼樣了？一直忙著照顧衛子嫻，都抽不出空，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他不敢正視他的心動，他怎麼可以對她心動！所以他寧願選擇逃避，選擇不見面。

寒氣驟降，清遠宮沒有了太監宮女們穿梭的背影，尤為顯得格外冷清。環兒正幫南宮明珠解髮髻，摸著她的頭髮，「娘娘的頭髮甚美，烏黑明亮，一定是個健康的人。」

南宮明珠看著銅鏡里的自己，以前沒太注意，這張臉確實挺漂亮的。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不知是喜是憂，「環兒，以前，就是琉璃國淪陷之前，我和皇上有什麼過往嗎？」

環兒的思緒飄回孩童時代，「恩，娘娘和皇上是青梅竹馬，而且感情也很好。我記得有一次娘娘掉進水裡，皇上那時候不會游泳，也跳進水裡救娘娘，還差點沒命了。太醫醫救了整整五天五夜，娘娘那時候還說如果皇上沒命活的話你也一起殉情。」吸了一口氣，「幸好你們都活下來了。」

南宮明珠沉默了一會，「那他們……我們以前很相愛嗎？」

「恩，後來娘娘和皇上就有了婚約。再後來，娘娘也知道發生什麼了。」環兒諾諾回答。

「那為什麼兩國後來會打仗的？照你這麼說不是親上加親嗎？」南宮明珠疑惑不解。環兒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好像是娘娘的皇兄堅持這麼做，本來您的父皇不同意的，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又同意了。琉璃國沒有防備就被攻佔了。娘娘，你問這些做什麼？」

南宮明珠心不在焉，「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環兒，我想休息了。」準備就寢，沒想到上官帝謙來了，很快，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

上官帝謙指著貂皮大衣說：「近寒氣來襲，這是新進攻的外衣，你先拿去避寒。」南宮明珠並不理睬，上官帝謙怒氣而上，「我在跟你說話！」

南宮明珠剛想反駁他，無意間發現他的衣領處有一根比他頭髮還長的長發，面容急轉。

「臣妾不需要，多謝皇上的厚愛，皇上還是把它送給更需要的人吧！」南宮明珠拿起梳子仔細端詳，好像是和梳子對話一樣。

上官帝謙拿過外衣，強迫把它套在南宮明珠的身上。南宮明珠沒有屈服，把外衣重重的扔到地上，「我不是你的奴隸，不是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很好，南宮明珠你真是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上官帝謙捉住她的衣領往上一提，南宮明珠的臉頓時紅漲，然後變紫。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來看她，還給她帶來那麼稀缺的大衣，不感激也就算了，沒想到還碰了一身刺，她是一隻刺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