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百發百中
對不起？南宮明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狂妄不羈的人也會說對不起！是不是她聽錯了？可是耳邊又一次響起那三個字，「對不起。」上官帝謙的的音量小的像蚊子，可是字正腔圓每一個字都打到她的心坎里去，融化她所有的冷漠與防備，還有那堵剛剛築起的心牆。
上官帝謙的鼻子呼出一道道沉重的氣息，散落在她的脖子上勾起她的陣陣顫抖。他自己也對剛剛的言行為之一顫，在他的記憶里從來沒說過這三個字，今天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每一次對她總有意外？
愛上一個人，會不自覺收起自己的小脾氣，會接受她所有的小缺點，會願意為她改變所有的習慣。
不管他們的言行表現傷害對方有多深，但是各自的內心是彼此的專屬。
南宮明珠承認自己又一次被打敗了，無論她的防備，她的恨有多深，只要上官帝謙的一句話或亦是一個小小的舉動，她註定是敗寇。
「上官帝謙，為什麼你每次都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就是逃脫不了你的牽制？為什麼！為什麼！」南宮明珠用盡全力捶打他。
默默承受她的拳頭，無論她怎麼用力，上官帝謙絲毫不退卻，紋絲不動。
情緒過於激動牽動了南宮明珠的傷口，忍不住輕吟一聲，上官帝謙去立刻把她抱上床，焦急的說：「很痛嗎？太醫……」還沒等他說完，她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沒事。」南宮明珠伸回手，眼睛卻沒有拉回視線，「上官帝謙，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不分青紅皂白就亂髮脾氣？」
不說還好一說上官帝謙的火氣騰地冒出來，不過現在他必須壓住憤怒，隱忍道：「不分青紅皂白？你們都抱在一起了，難道還要我捉姦在床嗎？」
他本來不打算說出這句話的，可是話到嘴邊自己就流了出來。
南宮明珠聽到火氣也上來了，「你何必說得那麼難聽！如果連擁抱都算紅杏出牆，那你不知道出多少次了！捉姦在床那還少嗎？照這樣算你就是一個大淫賊了。」
「你……」上官帝謙的手騰空舉起，南宮明珠本能的閉上眼睛。看見她的害怕，他的理智馬上回來了，停在空中的手掌握成一個拳頭，手背上的血管突兀擴張直到漸漸平息，他的大手緩緩放下。
南宮明珠屏息凝神等待他的殘暴，久久臉上都沒有疼痛，慢慢撐開眼睛，上官帝謙正對著她的視線。
呼，她深吸一口氣，嚇死人了，以為他會打自己。卯足勁開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一個比喻。我們能不能都冷靜下來，你聽聽我的想法。」現在如果兩個人硬拼只會兩敗俱傷，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南宮明珠改變攻略方式，棄硬從軟。
上官帝謙雖然還捧著一張臭臉，可還是在一旁坐下了，口氣還是有點不悅，「聽你怎麼狡辯嗎？」
忍……忍……忍……
南宮明珠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口才再好也辯不過你啊。我不知道在你眼裡男女的界限是怎麼樣的？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觀點反正我不贊同。衛先賢救了我三次，在我心目中他不僅僅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把他當做朋友。朋友之間的擁抱安慰是很正常的，你難道沒有在異性朋友難過的時候安慰過她嗎？」
上官帝謙氣結，她那些是什麼歪理，「摟摟抱抱就是不行！」
野蠻的傢伙，她一個開放的現代人怎麼和一個保守的古代人談最敏感的男女問題，再厲害的談判專家也得敗下陣來，真的很頭疼。
「上官帝謙，你不要老是揪著擁抱這個話題不放，我是讓你理解朋友這個含義，你怎麼那麼笨啊。」南宮明珠眼看他就要發火，繼續說：「在我眼裡朋友間的擁抱就像你們兄弟我們姐妹間的擁抱那樣，沒有感覺，也沒有第二層意思。男女之間不是只有戀人關係，還有朋友關係。再說了，你和子嫻妹妹，還有誰誰誰這樣那樣的，我都沒有抱怨過你半分。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如果再敢逼我，我就真的紅杏出牆給你看。」豁出去了，她珠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紅杏出牆？你敢！」上官帝謙湊近她的臉，眼冒金星的盯著她。
南宮明珠心慌意亂，人在緊急的情況下是最聰明的，把自己更近的挪向上官帝謙，傻傻湊上自己的唇，傻傻地說：「這樣才是區分朋友的界線。」應該古代和現代都是一個標準的吧。
上官帝謙頓時化憤怒為喜悅，這個丫頭總是那麼聰明，老是用一招來對付他，不過他承認這招對他很有效，而且是百發百中。
成功奪回主動權，趁他還在發懵，南宮明珠一口作氣：「我和衛先賢只是朋友關係，你能不能給我一點自由。我現在是你的妾侍，你只是怕我給你丟臉，我是有分寸的人，不會讓別人嚼舌根的，你放心。」
上官帝謙不明白為什麼心裡酸酸的，她難道認為自己只是怕丟面子嗎？可是自己不是因為顏面盡失而生氣又是為什麼而生氣呢？
不想再深究這些矛盾的問題，剛剛提到衛子嫻，從回來之後就沒有好好問候過她，也該去看看她了。上官帝謙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跟著對她說：「好，我給你自由，但是你也別忘了你的承諾。還有，我不苟同你的那些歪理，我不想看到你和他再拉拉扯扯。你先好好休息，待會我叫環兒過來服侍你。」說完就直奔衛子嫻的房間。
衛子嫻正在洗漱，昨晚有點折騰該好好整理整理了，宮女采青在一旁伺候。采青也算是聰靈丫鬟，可是她不怎麼懂衛子嫻的心思，剛剛梳的一個髮髻衛子嫻就很不滿意。采青聲音有點發顫：「娘娘，奴婢該死，我再給您換一個。」
衛子嫻也沒有那個心思了，「不用了，我也沒怪罪你，你哭個什麼勁啊？先退下吧。」
采青淚眼婆娑的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