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門衛

「嘀嘀嘀……」

達康酒樓的客房卧室里，睡眼迷糊地王生接起了電話。

「喂，誰呀？」

電話另一頭道：「王生，是我呀，今天有空嗎？」

王生連忙坐起了身子：

「是劉哥呀，劉哥辦事效率很高啊，看來是有好消息了！」

「那是，咱是誰呀，在東安市還有咱幹不成的事嘛！」劉陽在電話里臭皮著，

「你現在在哪？我過去給你把情況說說。」

「劉哥，我還在達康酒樓呢，你來吧。」

「好，你等著。」劉陽說完話便掛了。

……

過了一會兒，一胳膊紋身的劉陽來了。

「是在東安市的體育場干門衛，裡面人也不多，五六個人吧。」

劉陽一來就直奔主題道，

「主要幹些維持秩序，開關電動門啦之類的雜活。」

王生聽了后，抬了抬眉道：

「劉哥！你姐夫不是省體局副局長嘛！就不能找個與足球隊有關的什麼工作呀！」

「你當省體局是你家開的？人家有制度，安排個人要走程序，就這個門衛，還是我找我姐夫打聽的，可費了我不少的唾沫。」

劉陽直視著王生，一臉你懂得的樣子。

「放心吧劉哥！一會讓你喝的爬不起來為止。」王生眼神露著凶光惡狠狠地說道。

「哈哈哈，同道中人吶，在酒場上，小弟你差遠了！」劉陽笑了一會，接著又說道，

「不過現在先不忙，走，我現在領你去那個體育場看看，認識下人，明天就能上班了。」

「好，那就謝謝劉哥了。」王生抱拳說道。

「自家兄弟，客氣個啥，走！」劉陽笑道。

到了東安體育場。

王生看著眼前的體育場，贊道：

「這個體育場還真不錯！」

「那是，咱這市好歹也是個省會市，不是哪些小縣城能比的。」劉陽一臉的得意道。

「走，進去看看！」劉陽說著便引王生進入了體育場。

體育場放眼望去，一個字，大！此刻裡面的人不多，僅有零散的幾人正做著運動。

他們去了門口的門衛房間里，劉陽對裡面坐著的四五十歲的男人，留著鬍鬚的人言語了幾聲。

「知道了，呵呵，副局介紹的還能有錯，是叫王生吧，好，你明天來上班。」

那人站起身笑道。

「謝謝啦，那以後怎麼稱呼你？」王生笑著問道。

「不客氣，你就和其他人一樣，叫我趙隊就行了。」趙隊也笑道。

「趙隊好！」王生客氣道。

「小王好，呵呵呵。」趙隊笑著回道。

在旁邊的劉陽不耐起來：

「好了，我們走吧！明天你準時來上班就可以了。」

王生向趙隊露出歉意的眼神，便和劉陽一塊離開了體育場。

等出了體育場，劉陽直視著王生，一臉你看著辦的神情。

「劉哥！去掀一箱？」王生會意道。

「哈哈哈，老地方，出發。」劉陽狂笑著。

隨後倆人便搭車，再次去了達康酒樓。

酒樓包間里兩人又來了一場，別開生面的酒場撕殺！

……

第二天清晨，王生收拾了行李，便去了體育場。

到了門衛處，裡面除了見過的趙隊還有其他四人，年齡有四十的，三十的，王生他算是年齡最小的。

王生問道：

「趙隊，我來了，今天幹啥？」

「幹啥？還能幹啥，看門啊！」趙隊笑道。

「哈哈哈……」其他人也跟著狂笑了起來。

王生尷尬不已，廢話，誰不知道是看門呢，關鍵我是問這個嘛。

看著尷尬的王生，趙隊不笑了，他說道：

「咱們主要幹些來人登記，再是維持秩序，還有是上面安排的什麼活動。

就這些，平常也沒什麼乾的，很輕鬆的，小王你慢慢適應吧，以後就習慣了。」

「嗯，知道了，趙隊！」王生說道。

「好吧，那個明才，你領著小王去宿舍，把行李安置下，他新來的還不熟悉路。」

趙隊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瘦高個最後說道。

叫明才的不情願的站了起來，懶散道：

「把行李拿著，走吧。」

走在路上的王生問道：

「大哥，咱們今天就這樣了，沒啥可乾的？」

明才回道：

「上午沒啥事，下午得出去維持秩序。」

「嗯。」

「下午市足隊要來訓練，我們得看住那些鬧事的球迷。」

「球迷還鬧事？」王生不解道。

「鬧啊，他們不是要簽名就是扔礦泉水瓶，你說這樣，市足隊還怎麼訓練！」

王生點點頭，明白了。

到了宿舍，明才領王生進入后，便笑眯眯地說道：

「這張床，就是你的了。」

這間房有兩張床，王生指著另一張問道：

「這是誰的？」

「趙隊呀，趙隊的！」明才回道。

「那我沒來之前，就趙隊一人睡？」王生又問道。

「原前也有人的，後來我們嫌趙隊呼嚕大，就去了其他房間了。」明才笑道。

瑪德！怎麼像是我不嫌，我也嫌啊，王生在心裡吐槽著，呼嚕大就大吧，將就著，誰讓咱小年輕啊！

到了下午三點。

體育場來了一隊身穿東安字型大小的球員，年齡普遍在二十左右，還有一位脖子上掛個哨子的體面人，鷹鉤鼻，約摸五十多歲。

在門衛處的趙隊連忙奔了出來，笑道：

「柳隊！今天來訓練了，呵呵呵。」

「是啊，得完成上面交待的任務，沒辦法。」柳隊隨口回道。

「呵呵呵，那你忙。」趙隊笑道。

那人擺擺手后，便領著隊員們去了球場。

王生趁機問道：

「趙隊，那人誰呀？」

「他？他就是咱們市足球隊的主教練柳樺，咱們東安市的名人。」趙隊心生佩服道。

「好了，咱們幾個準備下，穿好保安服，警棍帶著。」趙隊接著吩咐道，

「一會兒，球迷和個別媒體就進來了，咱們得維持下秩序。」

「趙隊，咱們這點兒人，能行嗎？」王生有點怯。

「沒事，今天又不是正式比賽，人不太多，要是比賽了，那得從武警調人了。」

趙隊不以為然地道。

等他們到了足球場，柳樺已經領著隊員們開始了訓練。

足球場外圍也來了幾百球迷，以及幾個媒體記者。

趙隊領著王生他們幾個保衛科的各持警棍，開始在球場外圍巡邏。

王生漫不經心地走動著，他看著球隊的訓練，時而皺眉，時而不屑，就這還訓練個鎚子，整個就花架子，這樣能打比賽嘛！

他此時搖晃著腦袋，接著一怔，嗯！奇怪，這人誰啊？

別人都在離球場不遠處看球隊訓練，她怎麼孤零零地在看台上看，還看得炯炯有神呢。

王生連忙拉住前面的明才，指著看台問道：

「明哥，看台上那女的是誰呀？」

「哦，她，我在這兒經常看到她，不知道幹啥的，我猜可能是球探吧。」

明才先解釋了一句，接著又來勁道，

「你眼光不錯，前挺后凸的，臉蛋也精緻，想追么，哥是過來人，要不給你出個主意。」

追你個毛線！王生對他狂翻著白眼，這才灰溜溜的溜掉了。

看到王生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在後面的明才偷笑不止。

……

到了晚上，在宿舍的王生躺在床上，輕眯著眼睛在那溫習著，那本典籍《魔球》。

過了一個時辰，趙隊拖著疲軟的身子回來了，他瞅了王生一眼，也沒說什麼，走到床前脫了外套，倒頭便睡了。

在想著心事的王生，其實還沒睡著，而是在頭腦內勾勒著明天的美好太陽呢！

……

……

過了一刻又一刻。

王生越來越睡不著了，開始急了，啥情況？難道明才在騙我，不可能吧！

他一骨碌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輕步來到趙隊的床前。

「趙隊，趙隊！」王生輕喚著。

沒動靜，趙隊依然睡的香甜，嗯，王生繼續又喚了幾聲。

還是沒動靜！

他乾脆伸出了手指，在趙隊鼻尖摸了過去，嗯，還有氣。

突然，趙隊用手拍開了手指，一躍而起，喝道：

「誰？」

等他看清楚是誰時，他不滿地吼道：

「幹啥子？毛手毛腳的。」

被嚇了一跳的王生尷尬不已，露出難看的笑容說道：

「趙隊，你不是呼嚕聲大嗎？今天不打呼嚕了？」

趙隊一愣，他摸著鬍子苦笑道：

「你別聽明才他們胡咧咧，我睡覺打呼嚕早治好了，你能聽見才怪了。」

「小王，下次再別這樣了，俺老胳膊老腿的，大半夜的被嚇出個好歹那還得了。」

趙隊接著又語重心長地開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