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隱藏在祭祀神靈下的目光
「一定要你好看！我會讓我哥哥殺了你…」
歇斯底里一聲后，才是有些垂頭喪氣的快速離去。
……
回到部落附近，龍戰本想趁黑偷偷溜進去，卻猛看到部落內被無數火把，還有那一堆篝火將場地照的明亮，部落的外圍更是有眾多的武者來回走動，目光警覺地巡視部落低矮圍牆周圍之外環境，似乎是部落中有什麼事情發生，這也使得龍戰想偷偷溜回去的想法泡湯，只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硬著頭皮走向有了守衛把手的入口。
才走了幾步，便是聽到身側林子內樹葉傳來輕微地嘩嘩響動。
少年扎個馬步側耳細聽，片刻后聽到熟悉的腳步，小臉之上便是露出笑容，身形放鬆下來。
「龍海，出來吧。」
隨著少年一聲壓低了聲音的輕喝，一個比龍戰年齡略小一點的少年便是身形離開樹林，從一顆大樹后跳躍出來，到了前者面前。
「呵呵，龍戰哥，修為有提升了嗎？你的耳力真好，又被你發現了。」
此少年同樣是龍川部落第二代小輩子弟。跟龍戰的關係不錯，是他少有的朋友之一。
一見果然是龍海，少年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先是抬手將手指放到嘴邊，「噓」了一聲，又瞥了一眼大是明亮的部落之中，小聲笑問道：「部落中出了什麼事情了嗎？怎地如此大的動靜？」
龍海卻並不上前答話，從大樹后竄出來，便忽然身形一縱，腳下發力，竟是不慢，飛躍離地半尺多高，閃電般朝著龍戰猛地打出一拳。
雖然僅有十三歲的年紀，但那一衝之力的衝刺過來的力量和速度，都是不容小覷。
對於龍海的突然襲擊，少年龍戰並不吃驚，相反，卻是嘻嘻一笑，單腿後退半步扎個架勢，探出一掌與前者對擊一次。
呯。
聲音不大，而且看樣子龍戰也沒甚太用力氣，只是將那如虎嘯拳的力道投發出少許，讓那種威猛展現於手掌之上。看似很隨便地瞬時帶過那充滿力量，攻擊過來的拳頭，並且手掌作勢變成虎爪，向下按了按。
「哎呦！」
龍海吃痛地叫了一聲，身體便順著龍戰的手掌之力原地轉了大半圈，險些摔倒在地，那一拳便是打在了地面之上，硬生生將地面打出一個小坑，泥土頓時飛濺，弄得一臉灰塵，兩手這才扶住地面回頭，卻是露出笑齒，面帶皎潔之色地有些鬱悶道：「龍戰哥你好象是變強了不少呢？」
表面上看那攻擊的少年沒什麼不適，而且交手中龍戰留有餘地，但從龍海甩手腕的模樣看，想來，便是不會受傷，短時間內的疼痛卻是難免的。
少年看龍海一眼，見他沒事兒，表情波瀾不驚，卻是不置可否地不答反問：「你怎麼又搞突然襲擊來這一招？」
「嘿嘿！我還以為我的煉魂一層到了圓滿狀態，想試一試，哎！龍戰哥，你是不是快要突破二層的壁障，感到進階的契機了了么？」提問時，龍海似是很關心龍戰的修為替他著急，看那小大人兒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十三歲的年紀了。
「哼，哪能那樣容易突破！你又沒要突破一層到煉魂二層，有什麼可試的，不怕受傷啊？」龍戰頗有些不滿道，目光再次挑了一眼部落內。
「我錯了，龍戰哥，我不應該隨便出手的。」龍海帶著一抹不好意思，莫把臉，拍一下自己腦袋，忙討好地走過去拉住龍戰的手，說道：「龍戰哥，聽說長時間不能突破的話，學習武技有可能突破呢，不如你也修習一種武技，也許會有效果。」
聽了這話，龍戰心上一動，他也是聽到過一些這樣的說辭，據說是修鍊對路的功法武技對武者的影響很大，有些人甚至可以修習兩種…甚至更多武技，不過，那樣可是需要極高的天賦，而自己這個古怪的身體卻是未必可行，因此也是並不大相信。
不過，這次都是感覺有些道理，曾經那種堅如磐石的想法也是動搖了，有了些許想法的龍戰，但面上卻仍然平淡無奇。
又是看的一眼龍海，眉梢挑動一下，沒有表態，只是抬起下巴對著部落內輕點兩下，問：「那邊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跑出來了？不知道部落的規矩么？」
「那是巫醫在為受傷的頭領醫治，祈禱神靈保佑他。」龍海提提褲子示意出來的原因，笑一下說：「至於我出來，沒關係的，守衛知道。」
「喔，袁頭領傷的很重么？」拍拍龍海，扶著他的肩膀，兩人向著部落入口走去。
「看樣子很重，不然巫醫不會輕易祈禱神靈把？」龍海面色沉重道。
說話中經過部落入口。
「龍少爺回來啦，剛才有人還提到你！」守衛善意提醒了一下，用眼神示意大長老的方向，似乎是在做暗示。
「嗯，謝謝你，我知道了。」
友善地點頭走過去的龍戰將目光投放過去，望著部落中央的龍之圖騰，雖然距離不近，但還是感受到了那種令人渾身輕鬆的舒張波動，便是靈魂都有一種清透的舒暢，精神都為之舒爽地為之一振。
每回經過圖騰這裡，龍戰就連心裡都是覺著輕鬆了不少，心下卻是知道，那是龍川氏族圖騰所特有的神秘之力，而且那種波動在多少年過去后，仍然一成不變地不見減弱，只是具體的作用誰也說不大清楚。不過，這龍之圖騰似乎也只是能使人感到精神逾越，心情舒暢，頭腦清爽，身心放鬆，有一定解除疲乏的效果，除此外，好像也是並沒有任何作用和其它好處，時間久了，人們習以為常，也就沒人去在意那種波動了。
龍海在感受到輕鬆之力后，挺挺腰板，鬆弛一下筋骨，低聲說道：「你回來的太晚了，再不過去，只怕會有很多人對比說三道四，我們快去把。」
望著圖騰下正在跪拜磕頭，念念有詞祈禱的巫醫，哪能不明白龍海話里的意思，龍川部落每一次祭祀祈禱，需得全體族人在場，而今天龍戰卻是晚了一些到來，想來，有人說閑話也是正常的。
當下便是點點頭，不想驚動其他人地悄悄走過去，站在圖騰遠處，因為圖騰近前卻並無他的位置。
祭祀祈禱的儀式中可不看誰那家的少爺，沒身份地位的人是不能站在圖騰附近的，因此，看了一眼圖騰之下正站在受傷頭領身旁的父親，龍戰也只得遠遠地站立。
想來龍隱也是心急兒子遲遲不歸，人雖參與進儀式之中，目光卻是時不時從人群中間掃過，當看到兒子出現時，才是明顯放鬆下來鬆一口氣，但眼神中卻還是對兒子流露出些許嗔色。
龍戰有些懼怕父親目光地縮縮脖子，轉頭看著龍海嬉笑，龍海捅咕他一下說道：「快看，巫醫要占卜了。」
瞥了一眼巫師手中正在篝火上搖晃的骨甲，龍戰卻是早已知道那不過是一片有著凹槽和一個棗大的圓穴的獸骨龜甲，在篝火上燒灼槽穴弄出些裂紋，用裂紋述說神靈的意思罷了，不由便咧咧嘴。
「切，看了多少次了，沒什麼意思。」滿不在乎的龍戰，小聲嘀咕：「看巫醫那種畏畏縮縮很是虔誠之態，哪次也沒見到神靈真的出現！」
「哎，龍戰哥你小聲點，別讓袁輝聽到又去告一叼狀。」龍海示意不遠處的人提醒。
聞言，龍戰轉臉看過去，果然看到袁輝站在不遠處，正不目光不善地也看過來。
而龍戰雙目，一瞬間更是變的銳利起來，對視過去。
忽然間，袁輝感到那種眼神不同以往的凌厲，在龍戰那目光之下，使得前者煉魂四層實力的身體無端打個寒顫，面上那種輕蔑之色中更似是多了些不安的表情，似乎是不敢直視轉過頭去。
「怎麼回事？他只不過是只有煉魂兩層的實力，為何看過來后，我竟有種膽戰心驚，渾身冒寒氣的感覺！」
移開目光的袁輝自問為何會突然膽怯。不過，他顯然是不會得到答案了。
而龍戰看他一眼之後，也是懶得再去看對方令他厭煩的面孔而收回目光，內心卻對自己說，男人雖然是要勇於面對自己的對手，可在實力不足的時候，還是需要隱忍一下，相信這個忍耐的時間不會太久的，我還就不相信雞毛能上天，哼！
龍海見兩人都是放出刀子般的眼神，有些擔心當眾打起來，拉拉龍戰的衣襟。
「放心，不會有事的。」見到龍海臉龐上的擔憂之色，龍戰很是輕鬆地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前者的的手臂，安慰道。
龍海像是領會到了什麼，目露深意的看了龍戰一眼，目光旋即有盯著袁輝看看，微微笑了一下便不再說什麼，轉而看向場地中的部落族長等人，那一刻，他好像看到袁輝和其父，包括龍戰的父親都是鬆了一口氣，終於放心兩個孩子沒在這重要儀式上出手爭鬥。
祈禱、祭祀儀式結束，人們慢慢散去，那躺在地上的袁氏氏族頭領的傷勢，卻並未有見什麼明顯的好轉。一旁的大長老輕輕搖頭嘆息一下，轉身背負雙手便要離去，一轉眼看到龍戰，本要離去的腳步便是改變了方向，對著龍戰走來。
「龍戰，你剛才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