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不可描述的事

「肯定是因為你啊，不然會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說你啊。」吳小慧喝了口橙汁，然後狐疑地看著艾曉東。昨晚艾曉東提前溜了，後面發生的事情不知道，可她卻十分清楚，畢竟她堅持到了最後。

艾曉東為之一怔，要不是吳小慧提起，他還不知道昨晚走了之後陸霜因為他發火了。他也料到了這一點，當時在包廂里，非但招惹了陸霜，而且後來還臨陣脫逃，以陸霜的脾氣，不發飆才怪。不過，幸虧他提前溜了，否則被陸霜當面數落，那就太丟人現眼了。「我想知道，說我什麼了？」

「反正陸總監很生氣，氣得還摔了兩個酒杯，曉東，你到底怎麼招惹她了？」

艾曉東苦笑了下，昨晚的事情他確實難以解釋，尤其是當著吳小慧的面，總不能和盤托出吧，把他在衛生間看到陸霜上廁所的事情抖出來？那眼前這位師父還不把他臭罵一頓啊。可是，女人的好奇心又那麼重，不解釋吧，又擔心吳小慧疑神疑鬼的，他可不想被吳小慧誤會。於是，他腦子靈機一轉，說道：「她可能覺得我提前溜了，有點不合群，所以才會生氣吧，畢竟是慶功宴，我應該堅持到最後的。」

「就僅僅因為這個？不見得吧，後來也有人走啊，也沒見她發那麼大火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陸總監向來對我有成見，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犯點小錯，她就拿我開刀，昨晚我提前跑了，她為此發飆也不足為奇。」

「真的？」吳小慧半信不疑，雖然她不知情真相，但是她總有那麼一種直覺，覺得事情沒有艾曉東說得這麼簡單。

「至於是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知道，我之前沒少得罪她，她昨晚喝了那麼多酒，還不知道想起了哪出呢，反正拿我發火一點也不奇怪，我早已經習慣了。」艾曉東一副很坦然的樣子，從認識陸霜到現在，期間沒少招惹她，要是翻舊賬的話那多了去了，加上昨晚那一次新賬，陸霜一時氣不過，當著眾人的面數落他的不是，也實屬正常。

吳小慧聽完，表情變得異常微妙，驚愕之餘似乎還有些妒忌。「哎呀，艾曉東，你膽子可真不小啊，陸總監那火爆脾氣，別人都不敢招惹，你倒好，接二連三地招惹，怪不得她對你有成見。」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了解我的，我很無辜的，有時候我覺得陸總監就是故意針對我，她一直看我不順眼。」

「不見得吧，你是不是做過對不起陸總監的事？」

艾曉東聽到這裡，喝到嘴裡的可樂差點噴出來，這讓他覺得有些失態，急忙拿起紙巾擦拭了下嘴角。他看著吳小慧，從吳小慧的眼神里他似乎看到了什麼，果然，女人生性最多疑啊。在同事當中，除了建軍，他也就和吳小慧走得近一些，可是關係再近，他也不能把之前招惹陸霜的那些事說出來啊，至少現在不合適。「我說師父啊，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就算我想對她做對不起的事，我也沒那個膽量不是？」

「切，艾曉東，你膽子可大了去了，什麼事不敢幹吶。」

如果這話從陸霜嘴裡說出來，艾曉東倒不覺得什麼，可是從吳小慧嘴裡說出來，他還是覺得挺意外的。他和吳小慧目前僅僅是同事關係，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自己的所作所為吳小慧也就知道一丁點，而且還是局限在工作當中，其他時候吳小慧壓根就不知道，可她卻是這樣總結的，讓他不禁懷疑，眼前這個女生是不是經常偷偷地關注自己，所以才會知道很多事？「瞧你這話說的，搞的我像個壞人似的，我壞嗎？」

吳小慧恬然一笑，微微地搖了搖頭，「壞倒談不上，不過，也不算多好。」

被吳小慧這麼一說，艾曉東頓時沒了吃東西的胃口，男人嘛，在女人面前，尤其是在美女面前，總喜歡被女人稱讚，哪有喜歡被女人說人品不好的，多丟面子。於是，他放下手中的漢堡，嘴巴一歪，說道：「你這話怎麼說的，我哪裡不好了？我對你這個師父還不好嗎？你一個電話我就從魏庄風風火火地趕來了，要是換做別人，沒準這會我還在床上呢。」

「這一點倒是表現可以，如果你能幫師父完成另外一件事，我就說你好。」

「什麼事？」

「你先答應師父。」吳小慧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略顯詭異。

艾曉東善於察言觀色，尤其是面對女人的時候，他看到吳小慧的表情有些怪異，加上在這個問題上有些強人所難，他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你先說，你不說我怎麼答應？」

「你必須先答應，不然我不說。」

艾曉東簡直要被這個所謂的師父挫敗了，沒想到吳小慧還有如此傲嬌的一面。「師父啊，你這不是為難徒弟我嘛，你讓我幫你，又不說什麼事，我怎麼答應幫你？萬一我幫不了呢？不管什麼事，你起碼應該先告訴我吧？」

「不行，你先答應我就說，你就告訴我，答不答應幫師父吧？」在這件事上吳小慧顯得有些固執了，不過，她也是希望艾曉東能夠答應，所以才決定先發制人的。

「你不說我沒法答應，要是幫不了，那不是等於打自己的臉嘛！」艾曉東看著吳小慧，他也在捉摸，吳小慧想讓他幫什麼忙，是什麼樣的事情會讓吳小慧這麼難以啟齒？他見吳小慧沒有接話，又繼續說道：「師父，你就別藏著掖著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徒弟我一定竭盡全力，還是那句話，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在所不惜。」

本以為這樣吳小慧會如實相告，結果吳小慧卻突然嘆了口氣。「你不答應我，我也就不說了，好了，你趕緊吃，吃完就回去吧。」

艾曉東一聽，當場蒙了，心想這個女生搞得哪一出啊，老子十萬火急趕過來，難不成就為了吃頓麥當勞？這還沒吃完呢，就又把老子打發了？這女人的臉怎麼都這麼善變？固然心裡有牢騷，但他也只能咽在肚子里，誰讓這個女生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師父呢，在師父面前，他哪好意思發牢騷？不過，他也看出來了，吳小慧的臉色變了，不像剛才，剛才起碼還有說帶笑的，這會兒臉色變得陰鬱了不少，顯然，在這件事上他傷了師父的心。

只是，艾曉東不明白，吳小慧為什麼在這件事上如此執著，難不成是什麼過分的事，害怕自己拒絕，索性才強迫自己先答應？他喝了口可樂，再次把目光投向吳小慧，發現吳小慧已經把臉轉向窗外了，透過側臉，他似乎看到了一種失落。說真的，在他的認知里，吳小慧一直是個樂觀的存在，很少看到她失落的一面，然而，此時，他卻看到的是一張沉悶而又失落的臉，他委實不想這樣。

猶豫了片刻，他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好吧，我答應你了，師父，你就別耷拉著臉了，徒弟我真是敗給你了。」

吳小慧把頭別過來，臉上的失落瞬間隨之消散，笑靨襲來，如同和熙的陽光，映在臉上，說不出的美麗。「真的？」

艾曉東點點頭，鄭重地說道：「真的，我向來說話算數，答應了就是答應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什麼事了吧？」

「你是真心答應，還是勉強答應啊？別勉強啊，不想答應可以不用答應的。」

「當然是真心的，不信你可以挖出來看看。」艾曉東斬釘截鐵地說道，為了不讓師父失望，他決定豁出去了，不管什麼事，他都答應了，再不答應的話，接下來就得冷場了。他想，吳小慧之所以這樣，肯定是有苦衷，作為徒弟，他理應幫師父排憂解難，為此，他什麼也顧不上了，憑他對吳小慧的了解，相信吳小慧也不會拿什麼過分的事情來為難他。

吳小慧噗嗤一笑，「要是把你的心挖出來，你就死了，還怎麼幫我？」

艾曉東咧嘴附和著笑了笑，「我就是想表達我的態度而已，說吧，我的美女師父，需要徒弟幫你什麼忙？」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讓你跟我回家一趟。」

「回家？」艾曉東還以為是什麼事呢，瞎捉摸了半天，敢情卻是這樣的事情，說真的，他剛才有點大驚小怪了，如果知道是這樣，答應的話早就脫口而出了，也不至於做半天思想鬥爭。

「嗯。」

「回家幹什麼？要是跟你回家的話，幹嘛約在這裡？直接約在你家裡不就得了？我說師父，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啊？我怎麼有些迷糊呢？」艾曉東疑惑地看著吳小慧，他想不通就這點事，吳小慧至於那麼難以啟齒？

吳小慧和艾曉東對視了一眼，接著把目光往下壓了壓，臉上泛起了一絲微笑，同時笑中帶澀。「哎呀，不是讓你跟我去我現在的住處，讓你跟我去我住的地方幹什麼？搞得我像是點了你的台似的，把你帶回我的住處，然後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是么？你想得可真美！」

本來艾曉東沒有多想，可吳小慧這麼一說，他不多想都不行了。「我無辜啊，我真沒有往這方面想啊，你是我師父，作為徒弟我哪敢啊，這都是你說的好不，既然你都說了，那我想請教一下師父，不可描述的事是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