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試牛刀

「師父，共生契約，原來就是這樣啊？」灋白一臉無辜的看著發狂的老師。

唉，啊白，你說這小傢伙是哪種異獸，這能夠自主訂立共生契約的可是只有那異獸榜上如今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排名靠前的幾種種族才能達成。

這小傢伙形似普通兔子，但一身血氣波動隱匿的絲毫不漏，明顯不是凡種。幼年真身為兔子的也只有排名第九的玉兔一族，但此族早在黑毒巫盛行盛行大陸時因葯眼移植之禍而絕跡了，這小傢伙怕是玉兔一族殘餘的亞血後裔。

「哈哈~~你書上只記載了玉兔有煉藥的天賦，但他們還有另外一種天賦往往被人忽略，那就是尋葯。玉兔要煉藥自然免不了對藥材十分敏感熟悉，所以他們尋葯自然也是一把好手。」

「這小傢伙雖然血脈不純，但是，血脈強度能夠支撐起自主訂立共生契約，就算不能傳承煉藥天賦，最次也會有尋葯之能。」陸師眉歡眼笑。

如今已經能夠理解當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突然聽到老師說到血脈傳承問題，陸煵一雙還未長開的鳳眸迅速充血，滿頭銀髮根根炸立。

滿臉猙獰，側看乍如惡鬼。

「師父，不許說了，就算她什麼也覺醒不了，我也會養著。」

「空有血脈，你所擁有的永遠都不會真正意義上屬於你，連你自己都是。」

看著滿臉猙獰的徒弟，陸師被滿滿的震驚，睜圓了眼睛。

從當初陸煵的狀態雖然早就猜到，徒弟可能遭到過非分折磨，現今看來自己怕還是遠遠低估了。

回過神的陸煵低下頭，額前的銀髮甩下來甩去眼底的一抹痛苦與狠戾：「對不起，師父。」

「我一時沒控制住。」

「沒事，沒事。」陸師只覺自己平日對弟子的關心太少了。自己的徒弟自己清楚，雖然平時冷冷冰冰的，但對自己確實不曾少了恭敬、依賴。想必若非被傷的狠了，也不會對自己厲語相向。

「阿白，為師雖然不知曉你的過往，也不曾問過你，現在我依舊不會問。我相信，若你認為能夠告訴我的時候一定會告訴為師的。」陸師一臉溫和的說到。灋師擺擺手繼續。

「師父只希望你快樂，幸福。希望你在筋斷骨折之後，能夠如同雄鷹一般生出新翼，翱翔大海之上，天穹之中。」

「師傅希望你無畏，勇猛，堅強；希望你的刀見血不回，心中不留恨，千里洒脫不留行。」

落日的餘暉給他鍍並上了一層金邊，並不高大的身形，此時卻顯得如此偉岸。

「師傅」

「好了，好好的，男兒膝下有黃金。去用這柄刀打頭獵物回來。」陸師摸摸弟子的頭，嘴角勾起。

有種父親的溫暖。

陸煵沒說話，起身提刀，伸手將懷裡的傢伙放在裡衣夾層，穩了穩。隻身闖入這片永無黑夜的森林。

陸煵從樹旁掠過帶起的呼嘯聲，夾雜著凌厲的森冷。

懷中的一團溫暖，卻融化著灋白身上的一絲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