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魂穿異世
「許生,許生,太陽曬屁股啦,快點,快點下來,電影馬上要開始啦!」樓下毫無形象大叫的人叫白晴,我的高中同學,膚白貌美大長腿,為人熱情,就是有點中二,但卻是少數能夠接受我淡漠性格的好人,是以高中畢業至今,我們仍舊來往著。因我家住二樓,白晴從高中起就經常以節省電話費為由,鍛煉開嗓,美名曰為進校廣播站做準備。多次勸說無果,這些年也就由她去了。
我叫許生,28歲,女,畢業多年,長相平凡,未婚,是名編輯,之所以叫生,據我那甚少謀面的親媽來講,就是生孩子了的意思,好不敷衍,但我總有另解,我自己理解為「創生」,我總認為我不屬於這個世界,這種感覺越大越強烈,九魂少了一魄的感覺,我對任何事物或者感情都很淡漠,對這個世界極其缺乏存在感,不理解的人認為我孤僻,親近些的說好聽點就認為我慢熱,這些我都不在乎,我從小便近乎執著的認為我終將創造一種存在形式,並賦予它意義,這就是創生。
快速背包拿起一片麵包出了門,我可不想讓白晴那個大嗓門念死,剛出一樓防盜門口,一個熊抱撲了上來,順帶搶去我嘴裡叼著的麵包,我無語的看著她,
「你可真慢,剛上映的印度巨作調音師,電影評價不錯哦,對了,周末,你不做家務出門看電影,你后媽沒說你什麼吧?」
「說什麼」我故意慢慢抬眼掃了她一眼,「別,別,您老人家可千萬別用那麼霸氣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問了還不行嗎,小的錯了。」不知為什麼,我從不與人爭吵,但偶爾路遇不平或者不經意散發的氣場卻讓身邊的人膽寒,白晴說那時的我不像個少女,像個,,,嗯,,像個特有氣勢的帝王,我聽完大笑不已,但,確實也因為這個,近身本就少的人就越發稀少了,所以說,白晴是個怪胎。
「逗你呢,他們不在,今天小雨18歲畢業禮,他們帶她去奧特萊斯購物了」小雨是我爸爸和后媽再生的女兒,從小嬌慣,對我這個姐姐也不甚親近,我是無所謂,后媽倒是先挑了禮,認為我太高傲,生怕小雨在我這裡受了委屈,三番四次跟爸爸咬耳朵根子,我曾經聽到過一次,「她就是看小雨比她漂亮,嫉妒我們小雨」對此,我深感無奈,也許曾經我也想著一家其樂融融,但天生太過淡漠,有些事連努力都提不起勁頭,生怕畫虎不成反類犬,最後還是放棄了。
「哼,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你爸到底是不是你親爸啊?」白晴不甘心閉嘴,囁嚅的說著,「好了,你知道的,我不在乎的,而且關係這樣也有我淡漠的原因在,不能全怪他們,對了,我最近打算搬出來住。」
「真的嗎,太好了,這樣找你玩也方便些,走了走了,邊走邊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呃。。。。。。呵呵」
「許生,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走著走著,白晴說道。
「是嗎,為什麼這麼說?」
「你以為就我這麼認為嗎,高中的時候別人都在追言情小說,你在看孫子兵法,資治通鑒,裝甲戰,戰爭藝術概論,別人在談男朋友,你在練拳擊,各種擒拿,太極拳,還有散打,我特想問,你是想當花木蘭,替父從軍上戰場嗎,那你怎麼不當兵,反而當個編輯呢,後來我想明白了,你丫的就是想看書,只想看書,對別的都沒興趣對吧,不然以你的文化課水平,完全能出國留學深造了,還是全額獎學金的那種,你說我說的對是不對」。
我微微一笑,並不回答,「走了,你還看不看電影了」
接近中午一點,等白晴從我手裡把大桶爆米花紙盒幾乎掏破的時候,電影終於散場了,「好餓啊,我們去吃麻辣火鍋吧,」
「大小姐,你一個人吃完一特大桶的爆米花,你還餓呢,」我真翻了個白眼,白晴總是能讓我破例。
「那怎麼了,這還不夠當我開胃菜呢,怎麼了,你請不請我,說,請不請我吃?」適時大家正從電影院魚貫而出,忽然樓梯後面有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擠了過來,為他女朋友開道,白晴正背對他站著和我說話,而且腳上踩著八公分細高跟,一個沒站穩,就要從扶手旁栽下去一樓,我眼明手快,推開旁人,借力登了扶手牆一把,對她飛撲環腰,扭身落了地,白晴嚇的臉色發白,緊緊抱住我的手不肯放開,身子發顫,連平時的厲害勁兒也沒了,樓上突然響起一陣叫好聲,「好身手,」「太厲害了,她是誰,她是個女的吧,」「大俠,給我簽個名吧」在這嘈雜中,白晴也回過了神兒,想去找那胖子理論,那人得知沒理,早就拉著對象跑了個沒影」
「憋孫兒,下次別讓我遇見你,你個慫包」白晴氣的臉都紅了,鼓鼓的腮幫子,真像個吃東西的鼴鼠,呵呵
「好啦,你沒事咱們走吧」我說道
「嗚嗚,許生,你女朋友給人欺負了,你怎麼沒事人一樣,」白晴裝哭。伏我肩膀撒嬌。
「亂說」我笑道。
」嘻嘻」白晴抬起頭來,略微瞋迷的看了我一會兒,說道「如果你是個男的,我就真找你當男朋友了。」
「又說傻話,我可不喜歡女人」這時的我哪裡知道,後來此言一語成畿。
「我去給你買水,你等我會兒」我剛要過馬路,耳邊突然傳來後方白晴刺耳的尖叫聲,和汽車急剎車的聲音,我一瞬間被撞了出去,「許生,許生,許生,你不許死」意識迷離的飄上天空,我看著白晴在底下聲嘶力竭的抱著血肉模糊的我哭喊,很想摸摸她的頭,但根本做不到,白晴,這次怕真是許死不許生了。
謝謝你這些年給過我的溫暖,我好像孤獨了太久,並不只這一世,人一旦沒有歸屬感,就如浮萍,無處著落,身心無依,感謝一路有你,致我不會太孤單,我有預感,我要回到屬於我的世界里了,在那裡我才是完整的,才能有七情六慾,不要難過了,再見了。
馬路上哭泣中的女人和圍觀的群眾誰也沒有發現,有道淡淡的金光龍紋出現在許生的印堂,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