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止殺暴走
止殺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睡著后又做了那樣的夢。每當他睡著的時候便會做夢,夢中的情景每一次都是一樣。已經是深夜了,旁邊躺著的是止善,沐府的人在送來齋飯後止善見止殺睡的熟喊了幾次沒有喊醒便自己吃了,吃過後便在止殺的旁邊睡著了。
深夜了,止殺也不打算再進食了,閉上眼睛準備休息,可耳邊卻縈繞著一個熟悉聲音,每天都會在耳邊響起的聲音,「你是花滿天!你是花滿天!你是殺手花滿天!不是和尚止殺!」這便是困擾止殺多年的心魔在作祟。
止殺集中精力讓心平靜不想聽見這個聲音,以前的時候聽到這種聲音只要讓心平靜便可以不讓自己去想。可這次不去想卻又會想到沐瑾。
心魔越發的強烈,「止殺是不能喜歡沐瑾的,只有你成為了花滿天才能夠娶到她。你不能再做止殺了,你要做花滿天!你要為母親報仇,你不能再繼續苟且偷生下去!你要成為花滿天!花滿天才是你!」
「不!我不是花滿天!我是止殺!我是佛祖身旁的小沙彌止殺!不是殺人小魔頭花滿天!止殺不能喜歡沐瑾,花滿天更不能!」止殺咆哮的叫喊著,從床上猛然起來,捂著腦袋大聲叫喊起來。
吵鬧聲將止善給吵醒了,看著熟悉的場面,發瘋一般的止殺兩眼通紅的在看著自己,「我是誰?我是不是花滿天?對!我是花滿天!我要殺人!我要殺人!」
聽聞止殺說的話止善嚇壞了,他又被心魔操縱了。急忙下了床離止殺遠遠的,「師兄,你怎麼了?又多想了?說了多少次你不是花滿天,你是我的師兄止殺啊!不要被心魔迷了心智啊!你仔細想想你是誰?」
「我是花滿天!我要娶她!」止殺猙獰的笑著,以往止善讓止殺仔細想想自己是誰的時候還會喚醒被心魔迷了心智的止殺,可這次卻完全沒有那樣的效果了。
「不!你是止殺!不是花滿天!你是止殺!你是止殺!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止殺,誰也成為不了你,你就是止殺!」止善大聲的說著,看著止殺痛苦一般的樣子止善很是同情,很想幫助他。
「不!我不是!我是花滿天!我要殺人!受死吧和尚!」以前的話止善說些這樣的話經常會成功,可這次止善也沒招了,止殺已經不吃他那一套了,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是花滿天。
止殺朝止善撲了過去,止善嚇的臉色蒼白撒腿就跑。邊跑邊喊:「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
聽聞止善的叫喊聲,幾個放哨的家丁紛紛趕了過來,看著眼漏凶光的止殺也嚇了一跳,一身殺氣嚇得他們直顫抖。
「快點把他制住!他發瘋了!」止善氣喘吁吁的說道,
幾個家丁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去,「小師傅,還是您來吧!您武功高強,可以打得過他,我們打不過他啊。」他們都被止殺的兇相給嚇住了。
被幾個家丁誇讚武功高強,止善多少還是有些心潮澎湃的,心道:如果我能夠打敗師兄那其他的師兄是不是就不會小看我了?可他知道自己是絕對不會是止殺的對手的,何況還是暴走的止殺?止善也不知如何是好,如果退縮會被嘲笑,上了的話也打不過,沒辦法為了不丟臉只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止善只能用擅長的擒拿功夫去纏住止殺,不料暴走的止殺無論是力氣還是速度都有了很大的進步,沒等止善出招便已經一手掐住了止善的脖子,止善出手就已經挺快的,他想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情況下將止殺給克制住,不曾想還沒等自己出招自己就先被拿住了,未免也太尷尬,這一幕下來家丁嚇的夠嗆,連跑的力氣都沒了,兩腿一軟紛紛倒在了地上。
止善被止殺一把掐住脖子提了起來,臉色漸露青色,呼吸困難也開始變的困難,眼看就要不行了,家丁面面相覷卻沒有個人敢上去的,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怕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止殺身旁,將止殺的手臂抱住大聲叫道:「止殺你要幹什麼啊?就算止善小師傅惹到你了你也不用要他的命吧?」止善放眼望去卻是沐瑾,不知為何他感到很失望,沐瑾一弱女子根本救不了他啊。
止殺看向沐瑾,眼神卻變了,充滿凶光的目光也漸漸平淡下來,手也漸漸的鬆開了,放下了被自己提起來的止善。「沐瑾施主!我怎麼會在這裡?」
止善被放在地上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嚇死我了,差點就死掉了,以後我可不敢再離你那麼近了。」想起剛剛他還和止殺睡在一張床上不免有些后怕,如果不是自己睡的不死是不是就已經被弄死了?
沐瑾不由鬆了一口氣,可算是將止善給就下來了,「我怎麼會知道你怎麼在這裡?你剛才要殺你師弟你不知道嗎?你倆是不是在耍我呢?」沐瑾沒好氣的問道,心中不由以為他倆在捉弄自己。
這話一出止善頓時就不樂意了,「沐瑾女施主,你看我這臉色像是裝出來的嗎?」
沐瑾看了止善一眼,這確實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是真的?「那止殺為什麼要殺你啊?你們倆是不是鬧彆扭了?你們倆是同門師兄弟幹什麼要鬧啊?以後不要鬧了好不好?」
「不是那麼回事,其實是......」止善剛想說止殺有心魔存在,經常會發瘋的一些話,不等他說完止殺就將他的嘴給捂上了,對著沐瑾笑道:「多謝施主的教誨,以後我們不會了。我們在鬧著玩,對!就是鬧著玩。不小心驚動了你們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僧在這裡像你們道歉!」
旁邊的幾個家丁互相看了看,是在玩嗎?不像啊!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殺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嘿嘿,以後不要這樣鬧了,大半夜的挺嚇人的。」一名家丁乾笑道,然後帶著其他幾名家丁繼續放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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