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營救行動
吳思被放到救護車中,清醒后,斜眼一瞧,竟是久未謀面的校霸艾生!
「艾生?你怎麼在這兒?」
「真巧啊!我叫艾仁,艾生是我雙胞胎弟弟,不過......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你既然認識他,應該沒少遭罪吧,哈哈!」
艾仁關上了救護車門,繼續講道:「我在一個救援組織工作,裡面多數是像我一樣的青少年,在王室治安局監管下執行任務,救火救人都做。今天的襲擊,你放心,如果我們抓到那些恐怖分子......」
「不要管我!治安局知道這次事件了嗎?張智識怎麼樣?他現在人在哪兒?」吳思不顧傷口疼痛,激動地坐起來。
「別管啦,張智識現在還未露面。安心養傷吧。
你這次不僅受到物理攻擊,還受到化學攻擊,你的西服被腐蝕了,手臂也有腐蝕,不過我們都能治,放心吧!」艾仁拍了拍吳思的病床。
「等一下!你說你和王室治安人員有聯繫,請一定要告訴他們,儘快找到張智識,確保其安全。如果沒有找到,要向民眾發出警告,一定不要佩戴「頭腦王者」。
我擔心大堂里這次襲擊有組織策劃,並非私人恩怨,萬一核心科技落入敵手,所有使用者都將受到威脅。」「頭腦王者」再次激發吳思內心的優良品質,美其名曰責任感,丑其名曰愛管閑事兒。
「好,放心吧,我估計張老闆經歷很多大風大浪,人工智慧戰爭時期還入伍作戰,應該不會有事。而且公司安保系統堪稱全球領先,應該沒問題,你可能多慮啦。
不過,你的話我會全部記下,一會兒警方來人,我傳達給他們。快休息吧,傷口已幫你處理。」
艾仁走出救護車,吳思嘟囔一句:「雙胞胎兄弟怎麼沒在一塊兒呢?」
夕陽斜映,蓬草翻騰。寒鴉不動,悍馬無聲。
九輛越野悍馬車停到一家大型廢棄工廠外,面具人迅速下車,抬著沉重的麻袋走向廠房中。麻袋中正是張智識。
不久,張智識清醒過來,四周無人,但身子被固定在鐵桌上。突然喇叭里傳出聲音:
「張智識,你好啊!久仰大名!我呢,不想為難你,所以,請你配合。
對我來說,你只要交出IT1號工作室的秘鑰和『頭盔』項目授權密碼,我就不折磨你。否則,你會嘗遍苦頭,懂嗎?」
IT1號工作室秘鑰是更新「頭腦王者」等高科技的關鍵,而授權密碼則由張智識和他妻子分別掌握一個,只要授權密碼到手,便可以控制任何「頭盔」使用者。
「你出來跟我說話,我不跟空氣談!」張智識嘗試掙脫銬鎖。
「張先生,請立刻說出秘鑰位置和「頭盔」項目授權密碼。」
「你誰啊?我憑什麼告訴你啊?」張智識內心覺得有一定可能性是惡作劇,又真像綁架,琢磨不透。
「敬酒,罰酒,呵!」
廣播里傳來按鈕拍擊聲,張智識身下的桌子開始分離,然而張智識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別綁在兩個平台上,只要桌子分離到一定程度,張智識會被緩緩肢解。
「啊啊啊……我說我說!」
張智識感受到了這種痛苦——把人當作皮筋,兩頭抽拉到絕望。
桌子緩緩靠攏,張智識逃過一劫。
「我就說嘛!你張老闆是明白人,說吧,告訴我藏秘鑰地點和密碼!」
「秘鑰在拉坎布蘭坎山北麓的一處井裡!」
這一次平台沒有動,廣播里沒有聲音,反而出現3個人。
三個一模一樣的人!
其中兩人分別提著兩桶酒,另一個人拿著一條毛巾。毛巾蓋在張智識臉上,一大桶白蘭地緩緩流到毛巾上,正是水刑的更新版——酒刑。
與此同時,王室治安局根據各路口監控追蹤到綁匪,迅速鎖定那家廢棄工廠,並用AI演算出各種防守武器種類的可能性。
反恐精英車隊必經之路旁,全部自動行駛和人工駕駛車輛避讓。
警員接到任務:將張智識完整地從綁匪手中救出。巴麗市反恐隊全部出動,武裝直升機負責空中掩護和任務調配,太空中衛星全程直播地面進攻視頻。
吳思乘坐的救護車走走停停,街道上警笛聲、裝甲車轟鳴聲不絕於耳,吳思意識到,情況不妙:「裝甲車都出動了?有硬仗啊。」
酒刑結束,三名「撞臉」的恐怖分子消失,張智識再次聽到喇叭里傳來聲音:
「張智識,硬漢!夠硬!不得不佩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許編地址!否則別怪我動殺招!快說秘鑰位置和密碼!」
「我說我說,咳咳,秘鑰,在……咳咳哦……在你鼻孔里!」
廣播里再次無聲,出現一個面具男,拿著注射器扎進張智識身體里。
「原本很佩服你超高智商,沒想到你不識時務,非要用我們剛研發的新葯(逼供迷藥),很費錢知道嗎!」面具男子邊說著邊注射。
忽然遠方傳來直升機螺旋槳聲音,由於「頭盔」的作用,為反恐部隊提供了大量軍事知識,車隊和直升機雜訊分貝,可以降低許多。
面具男嚇了一跳:「這麼快!藥效沒發作呢!」不久,裝甲車隊聲音傳來,張智識大喊,我在這兒!我是張智識!快救人啊!
武裝直升機通訊員報告:「報告長官,戰術掃描儀顯示,工廠內綁匪一名,被捆綁人質一名,沒有槍械。前沿請示,是否使用機器狗強攻?」
「救人要緊,派第一梯隊,正面強攻!」指揮部軍官下令。
「老大!怎麼辦,他還沒說密碼,我…..」面具男正向對講機說著,突擊隊便破門而入,當場擊斃面具男。
排雷兵小心翼翼地檢查周圍是否有布雷或炸彈,4名突擊隊員依次靠近張智識。這時,廣播里傳來聲音:
「孩子們,對不起,真對不起!料到你們會來,唉......哈哈哈哈哈哈哈!」頭目突然狂笑起來。
張智識的鐵桌旁迅速升起一塊真空防彈玻璃並包圍住他,進入工廠的士兵正準備朝玻璃射擊,突然四周立起五處白色圓盤。一秒鐘后,突擊隊員全部倒地陣亡。
工廠外圍預備隊,頭暈目眩,嘔吐不止,空中直升機也受到嚴重影響——次聲波武器攻擊腦神經和身體器官,殺人無「聲」亦無形。
營救指揮部觀戰的領導們看到進入工廠的40餘名士兵體徵狀態為死亡,大驚失色,慌忙查看戰地隊員頭盔攝像。
接著,指揮官下令第一梯隊預備隊尋找廣播信號源,抓住幕後真兇。第二和第三梯隊,換上防聲波武器準備繼續進攻救人。
天空中直升機探測到工廠內部傳來人聲,是恐怖份子在與張智識對話。而張智識正拼勁全力保持理智不泄密,他用著最後的力氣,敲擊著鐵板:
—.—...—...—..——.
反覆敲擊引起了直升機上探測員注意,明顯是摩爾斯密電碼發報,翻譯出來竟然是killme。
的確,張智識要求反恐精英殺掉自己。探測員及時向指揮部報告情況。
「絕不可以!張智識必須活著出來。他是歐聯王國必不可少的人才。二三梯隊,換上防聲波武器,立刻正面強攻救人!派出所有機器狗,將戰士們的屍體拉回來。」指揮官追悔莫及。
信號正在傳遞路途中,工廠外直升機便開始失控,戰地通信被切斷,機器狗全部癱瘓,只有衛星視頻可供觀看,所以剛才下達的命令二三梯隊根本沒有收到,綁匪的電磁武器比營救隊防禦武器先進很多。
「親愛的張先生,藥效時間到,你這次不說也不行,現在,告訴我IT1號工作室秘鑰在哪裡,頭盔授權密碼是什麼?」
「秘鑰在……密碼是ij……#啊啊啊……1A……啊啊咳咳Z...」
「很好很好,真是聽話!哈哈哈哈!」頭目成功獲取正確秘鑰與密碼。
透明顯示器上的綠色進度條從99%變成100%——恐怖份子手下的IT女成功進入武裝直升機通訊線路:
「長官長官,通訊恢復,長官長官,張智識正在向匪徒泄露公司機密,正在泄露公司機密!」頭目偽裝成通訊員說道。
「第二三梯隊幹什麼吃的!怎麼還沒有衝進去救人!給我連線二三梯隊!立刻!」指揮官聽到這則消息,無比震驚,怒拍桌子,茶杯蓋隨之震顫。
「報告長官,張智識正在向恐怖份子說『頭盔』授權密碼!」
指揮官回頭向虛擬現實技術形成的王室成員深深地望了一眼,所有人默默點頭。似乎一切都已提前商量好——只要公司最高層的授權密碼泄露,便將張智識無情斬殺。
而背鍋人,只能是指揮官。指揮官摘下耳朵上的對講電話,拿起對講機,下達命令:
「收割者導彈小組,坐標東線2度23分11秒,北環48度31分17秒,鎖定目標廢棄工廠,兩發齊射。」
在場觀眾無一人發言,垂頭喪氣,揉眼扶腮。
「士兵,傳令,停止攻擊,撤退,收割者導彈55秒后炸毀那家工廠!」指揮官無奈地說道,同時關掉了衛星視頻。卻不知此命令正直接傳達給了恐怖份子。
「長官,您不救人了嗎?我們還能……」
「進攻時機已誤,現在撤退還來得及!執行命令!」指揮官用無奈又強硬的語氣,放棄了這次救援。
「是!」恐怖份子頭目說道。緊接著,綁匪頭目恢復了戰地與指揮部通訊,並成功進入二三梯隊通訊線路:
「二三梯隊,通訊恢復。二三梯隊,這裡是指揮部,通訊恢復!30秒後進入二次進攻,聽到請回答!」清晰完美的偽裝讓反恐隊無法分辨敵友。
「二三梯隊受到,執行命令,30秒后開始攻擊。」
恐怖份子頭目結束了通話,並朝著麥克風講:
「聽見了嗎,張智識,你的命不由你掌控,人類這種動物只為私人利益著想,你的死活他們不在乎!
跟著我干怎麼樣,我們合作去清洗這黑暗的世界。
你還有最後30秒時間做決定,要麼你會被炸死,要麼你跟著我干能活命。自己選!」
原來,剛才頭目與指揮官的通話,張智識聽到了全部內容。
「我….我…...啊啊啊……!」張智識聲嘶力竭喊出遺言。
「那……對不起了,你葬禮我會去的。」
「報告指揮官,張智識不在現場!報告指揮官,張智……」二三梯隊向指揮部報告。
「什麼!你們沒接到命令嗎!撤退!快撤!」指揮官全身發涼地喊道。
轉身向對講機說道:「快終止導彈,緊急終止收割者導彈,快!」指揮官吼出他軍事生涯中最後一道命令。
......
救護車平穩地行駛著,吳思正平躺於病床上閉目養神,剎那間聽到遠方輕微爆炸聲。
收割者導彈已抵達,夷平這家一畝地的工廠,一同陪葬的還有三個梯隊精英。
事後調查,因指揮官失誤,與恐怖份子聯絡,導致行動失敗,幾百名反恐精英陣亡,損失慘重,且未能營救出張智識,該前線指揮官被革去職務,送入皇家軍事法庭。
遠在救助站的吳思平躺於病床上,默默祈禱著張智識平安無事,而墨菲定律卻說:越擔心什麼就越有可能發生什麼。
升降台停了下來,張智識觀看四周,是一條地下隧道。
原來自己被綁在了升降台上,爆炸之前,恐怖份子將升降台降到地下,救了張智識。
「你好啊張先生,久仰大名。」恐怖份子頭目變換著語調,親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