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恨死你了
局長很快到了出事地點,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郭興旺的情況。
這時救護車剛到,給局長報信那名□□把他帶到郭興旺旁邊,甜甜嘴唇道:「局長,我剛才發現郭興旺還沒有斷氣。身上也沒有找到任何傷口,只是昏了過去。」
「恩?沒死?」局長怒道:「你不是說人死了嗎?」
那□□低頭懦道:「當時我心中著急,加上郭興旺口鼻竄血,麥克又說他被歹徒打了數槍,我就以為他是了。可剛才查看時才發現只是肋骨折了幾個,還有,在他身上竟然發現了這個。」說著,□□伸開手掌,裡面有八顆子彈頭。看了一眼局長,又道:「他穿了防彈衣,所以才沒有死掉。」
局長哦了一聲,蹲下來查看郭興旺的傷情,正如這名□□所說,雖是口鼻竄血,但身上確實沒有彈孔,只是衣服上有好幾個窟窿。肋骨斷了好幾根,人已經昏迷,傷勢雖說不輕,但離死還有一段距離。局長心中有些氣憤那□□讓自己虛驚一場,但郭興旺還活著這個事實把他一切的惱火都衝散了,長出口氣后,大吼道:「你還楞在這裡幹什麼,快把他送到救護車去啊。郭興旺要是要個好歹我找你算帳!」
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局長要對郭興旺這麼友好。
那□□聽后一拍腦袋,急忙找手下□□將郭興旺抬向救護車。先被送到救護車上的麥克聽到外面的聲音,心中一驚,感覺有些不打對勁。果然,不一會,郭興旺帶著氧氣罩被兩名護士抬上救護車內。麥克腦袋嗡了一聲,冷汗瞬間流了出來,深吸了兩口氣,讓語氣盡量平緩一些,像是不經意的問道:「護士,他沒有死嗎?我看他可是中了十多槍啊!」
護士答應一聲:「這人命大,身上好象穿了防彈衣。就算沒死也夠要他半條命的,骨頭折了好幾根,能活著就不錯了。」
護士後面的話麥克一句也沒有聽到,腦中一片混亂,郭興旺沒死?他他媽的還沒有死?我開了十多槍他還不死?!麥克現在是後悔莫及,恨自己當時為什麼沒在他腦袋上打一槍,郭興旺要是死不了的話,那自己就完了。郭興旺不會放過自己,兄弟盟不會放過自己,甚至連毛利黃建都不會放過自己。想到這,麥克看了看躺在自己旁邊昏迷不醒的郭興旺,咬咬牙,手慢慢摸向腰間的手槍。
兩名護士沒有看見他的小動作,有說有笑的跟著上了車廂內。麥克的手又悄悄的收了回來,有護士在他無法動手,暗恨這兩人礙事。
兩名護士上了車后,救護車迅速向醫院開去。麥克閉眼躺在□□心急如焚,琢磨用什麼方法解決郭興旺可以不留痕迹。用槍基本是不可能了,除非把眼前這兩名護士一起幹掉,這是下下策。麥克搖了搖頭,眼角掃過郭興旺,突然看見氧氣罩的導管離自己只有半尺遠的距離。麥克眼珠一轉,嘴角掛起邪笑。眯眼瞄向那兩名護士,正坐在那裡不知道聊著什麼,嘻嘻哈哈笑個不停,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這裡。
麥克將心一橫,偷偷抓住郭興旺的氧氣導管,然後用力攥在掌心,可是效果不明顯,麥克又將導管在手指上緊緊轉了兩圈,偷觀郭興旺的反應。只一會工夫,郭興旺呼吸急促起來,臉色越發蒼白。而那兩名護士聊得興起跟本就沒發現,就算髮現郭興旺有什麼不對勁也未必去管。人是送上了救護車,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命了。
郭興旺的呼吸越來越弱,麥克的笑容也越來越深,心中不停的吶喊:快點,快點,給我快點死吧!
就在這時,救護車突然停了下來。接著,車廂門被人打開,『嗖、嗖』跳上來幾名彪型大漢,為首的正是毛利。嚇得麥克急忙把手鬆開,眼睛一閉開始裝『死』。相應的,郭興旺從獲氧氣,呼吸又慢慢平靜下來。
「旺哥?!」毛利彎腰走到郭興旺面前,見他雙眼緊閉,臉色如同白紙,整個心揪成一團。毛利之所以能追上救護車變相救了郭興旺一命完全是局長的功勞。局長看到郭興旺沒有死後,著急忙慌給毛利打電話先抱個平安。在他印象中這位大漢可比郭興旺野蠻得多,剛才把他嚇了一跳,以後沒準會找自己算帳。毛利聽后沒有埋怨他,心中擔心郭興旺的安危,問清救護車走的路線后開車追上。毛利能跟各個幫會打好交道,自然會跟警方有染,而他剛好又認識這個局長,關係很好。
毛利呼喚了好一陣郭興旺全無反應,嘆了口氣,拍著和駕駛室相連的窗戶大聲喊道:「快點開車!」
司機見這些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不敢得罪,急忙從新啟動汽車。毛利和兩名手下留了下來,抓住郭興旺的手不放,心中默默祈禱他沒事。正當毛利入神時,一名手下輕輕搖了搖他,小聲道:「毛利哥,你看!」說著,那人指向躺在旁邊的麥克。
毛利不看還好,一看是麥克怒從心中起,惡從膽邊生。上前一把抓住麥克的脖領子,將他提了起來,狂叫道:「我干你娘的,麥克,旺哥是不是被你打的!說!」毛利知道麥克和郭興旺的其中的暗矛盾,完全是因為酒井美子。之所以沒有對付他,是因為他是□□,殺了麻煩不說,郭興旺也不會將他放在眼中。
麥克自從毛利進來后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祈求老天保佑自己千萬別被這位老大看見。只是上天好象沒有聽到他『誠心』的祈求,還是讓毛利發現了他的存在。麥克心中頓時涼了下來,但是他沒有動,仍是緊閉雙眼玩昏迷。
「你他媽跟我裝什麼死!」毛利不管這些,掄起手來左右開弓,先打了他五個耳光。頓時,麥克的俊臉腫得和豬頭沒什麼兩樣,值得佩服的是他一直都沒有吭一聲,眼皮都沒動一下。
兩名護士見情況不對,急忙上前阻攔道:「這位同志,病人已經休克了,你打他也沒有用,請你把手鬆開!」
麥克聽在耳中心中暗喜,剛才他還恨這倆護士恨得要死,現在就算讓他喊這兩人聲媽他都干。毛利橫了兩護士一眼,陰沉沉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如果你不想死就給我滾一邊去!」
倆護士見毛利帶著殺機的眼神,嚇得『媽呀』一聲,退到離他最遠的距離抱成一團。
其實毛利也不知道麥克是不是真的昏迷,更不知道郭興旺真是被他打傷的,只是心中鬱悶、難受得快要爆炸,把心裡憋得一把火都發在麥克身上。一手提著他衣服,另只手揮拳在麥克肚子上狠打了起來。好一會,毛利見他還是沒有反應,鬆手將其摔在地上,低頭吐了吐沫,罵道:「媽的,別讓我查出是你乾的,否則我一刀劈了你!」
麥克躺在車面上,身上痛得快要裂開,可是一動都不敢動,還要裝做一臉平靜的,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昏迷,就這種『忍術』,恐怕連日本忍者見了都自愧不如!
正當他以為終於告一段落時,毛利帶來的兩名手下帶著滿臉陰笑又走了過來。相視了一眼,對毛利道:「毛利哥,這小子平時囂張得很,不能就這樣放了他!我看旺哥就是被他打傷的。」說完,二人很有默契的抬腳開踢。『咚咚』皮鞋撞在肉上的聲音開始在救護車內響起。麥克咬牙忍著,心中吶喊:郭興旺,我他媽的恨死你了!!哎呀,哎呀哎。
很快,救護車開到醫院。裡面的醫生早就收到了消息,聽說有一名重要的人物受傷。救護車剛到門口,跑出數名醫生和護士把郭興旺和嚴克這兩位身受重傷的冤家抬往急救室,只不過嚴克的重傷是在上救護車上被打出來的。
毛利擦了擦眼角,整理一下衣服從救護車裡出來,臨離開時對那兩名護士道:「你倆要是敢把剛才的事說出去,嘿嘿,小心你和你們家人的腦袋!」說完,毛利不再理兩個滿臉恐慌的護士,追向被推往手術室的郭興旺。
到了郭興旺旁邊,毛利急問兩旁的醫生:「我朋友怎麼樣?有沒有救?」
「從現在看是折了四根肋骨,具體還有沒有其它傷還要做進一步的檢查,你不用著急。」一名醫生回答道。
毛利默默的點點頭,等到了急救室醫生把他攔在門口,讓他等候消息。毛利心亂如麻,急的在走廊里來迴轉圈。醫生不時的進進出出,看得毛利心驚肉跳。一位女醫生走過毛利旁邊時停了下來,打量了他好一陣才驚訝道:「你不是那天的人嗎?」
毛利一楞,疑惑的看著女醫生。她很年輕,二十多數的樣子,頭髮有些微卷,留著短髮,一雙眼睛很清澈,樣子不算美麗,但卻給人清純的感覺。毛利看了她半晌,只是覺得眼熟,在哪見過一時沒想起來。毛利旁邊帶來的小弟忍不住笑了,嘲笑道:「我說大姐,我們毛利哥什麼時候變成警。」
毛利靈光一閃,猛得想起來了,揮手打斷手下的話,心中暗驚,天下的事怎麼能這樣巧?偏偏碰上了她。這女醫生是毛利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可就危險了。毛利眼中殺機呈現,將手慢慢摸向後腰,臉上帶笑道:「是我!好久沒見了。今天我的朋友被匪徒打傷,我來醫院等消息,希望沒事。」
上次毛利就因為身負槍傷在這家醫院治療的,當時給自己看病的也就是著女醫生,要不是自己聰明說是□□,並做了一個假證件的話,這件事怕是早就傳到了警局那邊。
「哦!」女醫生點點頭,有些關心道:「□□這個職業太危險了,前一陣你剛死了一名同事,現在又有一位受了重傷,你以後要小心一些啊!」
毛利手一緩,停了下來。女醫生的話讓他心中流過一股暖流,他身旁的女人不少,但是沒有一個如此真誠的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身上的殺機也黯淡下來,深深看了她一眼,道:「謝謝,我會注意的。」
女醫生被毛利看得不好意思,扭過頭,臉上帶在紅潤,過了還一會,心中平靜了一些才問道:「對了,那受傷的□□不是在樓下的急救室嗎?你怎麼跑到這間來了,聽說裡面那人很厲害?我來你到急救室去看看吧。」
毛利驚醒過來,伸手再想掏槍已經來不急了,女醫生已經進了急救室大門。毛利大聲問道:「你到裡面去看什麼啊,他還沒有渡過危險期呢,不要去打擾他了?一會我請你吃飯。」
毛利心裡想到:「要是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和那天的事一連接,不難看出裡面花樣。這要傳揚出去還了得,事關重大,難怪毛利要著急了。女醫生不知道毛利的別有用心,對毛利很有好感,聽他說請自己吃飯,心中驚喜,爽快的點頭答應。等女醫生消失了好一會之後,毛利手下急忙問道:「毛利哥,那醫生為什麼說你是□□啊?」
毛利本來就擔心郭興旺的安危,現在又加上這名令自己異樣的女醫生,這心情不爽到了極點。不耐煩揮手道:「不該你們知道少問!」
其它人見毛利臉色不好看,嚇得不再說話。
毛利隱隱的感覺到,自己跟這個女醫生應該還有點故事,要是就這樣草草的結束的話,他覺得有點憋屈。
郭興旺這次受傷在日本引起很大的風波。兄弟盟的主幹都來看望。
郭興旺是以企業家的身份來到的日本,再加上那個局長的大肆渲染,日本各報紙上更是大篇幅報導此事,說什麼的都有,什麼社會治安動蕩,導致著名企業家被槍擊;還有猜測說是企業競爭激烈,敵對集團相互暗算;歹徒綁架大企業家未遂,惱火開槍射擊等等。剛剛寧靜一陣子的黑道又風雲突變,惹的整個動靜的地下秩序開始風起雲動,都想趁著這個機會奪得一方天地。
這三天最值得高興的是郭興旺的安然無恙,脫離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