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夢中掙扎，芊芊蘇醒

然而蕭煥洛只是蕭煥洛，不是能讓太陽倒退三舍的魯陽公，他無法阻擋霞光慢慢收斂，太陽慢慢落下，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絮說：「芊芊，你醒一醒好不好？芊芊你醒一醒！」

「芊兒，你可想好了？」江玥柔聲問著。

蕭煥芊眼中閃著晶瑩拽著江玥哀聲道：「娘親，我們帶哥哥一起走好不好？帶哥哥一起走！」

江玥嘆了口氣，「芊兒，不可這般，洛兒和娘親，芊兒只能選一個。」

蕭煥洛忽然來到了蕭煥芊的身旁，伸手想要抓住他，卻又無力的放下了，聲音凄涼而悲愴：「芊芊，哥哥只有你！」

蕭煥洛抱著蕭煥芊滿眼哀傷，「芊芊，哥哥只有你！」

蕭煥芊的雙唇動了動：「哥哥……」聲音輕的像是蝴蝶扇動翅膀。

蕭煥芊沒有聽到，一直沉默的蕭煥洛卻聽到了，他張開有些乾澀的雙唇：「芊芊方才，好像說話了。」

「說話了？芊芊方才說了什麼？」蕭煥洛霎時陷入狂喜。

蕭煥歆閉上眼睛帶著幾分認命的姿態微微仰頭道，「芊芊方才叫了聲『哥哥』。」

「芊兒，娘親便走了！」江玥聲音依舊溫柔，只是帶上了許多傷感。「為什麼？娘親不要芊兒了嗎？」蕭煥芊驚慌極了。

江玥低頭看，「芊兒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蕭煥芊順著江玥的目光看去，發現自己不知在何時鬆開了江玥的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芊芊想和娘親在一起！」蕭煥芊去抓江玥的手，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抓不到。

蕭煥芊的嘴角放平了，眉頭一點點蹙了起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口中一個勁兒的喃語：「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蕭煥洛緊張兮兮的用衣袖擦拭她額頭上的汗水，「芊芊、芊芊，你怎麼了？芊芊快醒一醒！」

蝶翼般的長睫毛顫了顫，蕭煥芊費力地張開了雙眼，無瑕的琥珀眸子里一片茫然，閃著不諳世事的光芒。

蕭煥洛激動的抱緊蕭煥芊，「醒了，醒了，醒了便好，醒了便好！」

蕭煥芊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默默想，「『世間安得雙全法』但凡得到了什麼，就一定要失去一些作為代價，無法兩全。得不到的東西不可強求。」一眨不眨的雙眼，彷彿要穿過無數阻隔，看到天邊，『有些東西，必須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