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王子桀有事了
www.vodtw.c張麒天坐在椅子上,聽著旁邊黃連宇和雲華不斷的閑聊著,而陶鍾則是偶爾插幾句,黃連宇和他倒也不陌生,看起來關係不錯,張麒天心裡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泡*書*吧()
現在,這皇宮內和自己有些讎隙的,恐怕只有這兩人了,而且,他二人撞在了一起,恐怕自己今後在皇宮內,少不了有些麻煩了。
等了片刻,見黃連宇卻是越說越來勁,根本沒有停口的意思,張麒天便轉頭過來,問雲華道:「雲大師,我要在皇宮內待很長時間,不知你能讓我留多長時間。」
雲華這才向著張麒天看過來,點點頭開口道:「我既然將你叫了來,就是要把你長期留在這裡的,不會出現拿到我需要的東西,就把你趕出這皇宮的。」
張麒天點點頭,站起身來道:「那既然如此,我今日就告辭了。」
看到雲華點頭答應,張麒天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黃連宇看著張麒天的背影,眼睛中一片怨毒,卻是坐了下來,對雲華說道:「雲爺爺,你得幫我做主哇,我被人欺負了。」
「哈哈,這天火城還有人敢欺負你們黃家的人,不會吧,是哪家的小子這麼大膽」雲華微微的笑著,捋捋亥下的鬍鬚,他自然知道這黃連宇的背景深厚,在這天火城裡,算是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傢伙,平日里他不欺負旁人就算好的,哪有旁人趕著尋這晦氣。
「是啊,連宇師弟你也是裂山境界,難道害怕對方不成?」陶鍾也在一旁幫腔,不過語氣中就帶了幾分討好之意。
「誒,這人說起來你們也認識,就是剛才的那王天」黃連宇刷的一聲收了扇子,搖頭嘆息道。
「哦?他和你有什麼過節」陶鍾一聽竟然是王天,心中一動,自己對他也看不過眼,若是有黃連宇的幫助,說不定能把這王天趕走。
「誒,說起來,小弟真是委屈的很啊,那一日,我本是在街上閑逛,在西城的交易點,想買點東西耍耍,剛起來東西來,這王天便一把搶過,說是他先看中的,我和他議論,他卻不由分說,上來便將我和帶著的護衛全困在了禁制里,我們十人,足足被他困住了半個多時辰,街上的人全都眼睜睜的看著,讓小弟的臉面往哪裡擱啊」黃連宇用扇子輕輕的拍打著自己的左手,表情深惡痛絕,而且想起那日的羞辱,他便感覺,自己平日在城內的威勢,就這一下就全部被毀滅了。
陶鍾沉吟片刻,見雲華並沒有說話的意思,擔心冷落了這黃連宇,便再次開口道:「嗯,這王天平日里便是冷言冷語,對誰都是板著臉,做出這事,也並不奇怪,就在今日清晨,我好意去接他進宮內,卻被他好一頓拖沓,把我晾在一旁,我是走也不行,留也不行,尷尬至極啊。」
雲華轉頭看了陶鍾一眼,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先前黃連宇所說,因為平日里也知道黃連宇是怎樣的人,所以他也不大相信,但自己這隨身童子,平日里一向溫和,也說這王天不行,看來這王天的人品是著實不行了。
「哦?想不到陶大哥也受到了這王天的屈辱,放心吧,陶大哥,我倆裡外接應,必然讓這王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讓他當著這全城修士,跪在我面前,給我道歉」黃連宇左手一把抓住了摺扇,狠狠的捏了起來,面孔也有些猙獰。
陶鍾哈哈一笑,開解道:「連宇啊,今日不必聊這些讓人慪氣的話題,你多日不來這禁天殿坐坐,今日來了就別早走了。」
黃連宇知道要想對付這張麒天,還得下一番功夫,而且能聯合上陶鍾,這自然是比自己孤軍奮戰要強,所以晚些時候,還得和這陶鍾具體商量,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但還需完善。
張麒天從禁天殿出來,卻是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向著別的道路走去,他心中仔細的記著每一條來路的情況,以防自己在這皇宮之內迷了路。
天火殿,鶴立雞群一般,聳立在這皇宮的正中心,在它的襯托下,原本也是雄偉無比的其他殿,就顯得矮小無比。
張麒天一路走來,這禁天殿像是處在僻靜的角落裡,走了很久,都不曾碰到一個侍衛,但是禁制分佈在道路兩旁,倒是比旁的地方密集了很多。
眼看天色已經不早,而張麒天還是盤旋在這宮中,也不曾找到一個旁的大殿,甚至連護衛都沒有見到一個,雖然心有不甘,但想來時間也不少,自己等有時間,去弄一張地圖來,然後按著地圖尋找便是,這才按照原路返回。
返回的時候,速度便快了很多,張麒天展開了鬥技,在道路上風馳電掣,如風一般迅疾,很快,便到了那扇偏門。
一步跨出,外面的擂台賽,大多數都已經完畢,只是稀稀落落的剩下了三兩人,還在打鬥著,周圍圍了不少人。
張麒天也沒有心思去觀看這些,邁步向著王子桀的院子走去,今日王子桀也出外巡邏了,回到院子時,空落落的,顯得有些寧靜。
皺皺眉,張麒天走進了院子里,按理來說,此時花柔和紫煙還有小狗都應該在,但現在卻是空無一人,片刻后,卻是一道白光從院外閃入,凌空便撲向了張麒天。
張麒天這才放下了心,看著不斷搖著尾巴,眼睛中一片喜意的小狗,低下身子,輕柔的撫摸著小狗的身子,小狗嗚嗚的叫了兩聲,顯得很是舒服。
而再有片刻,花柔牽著紫煙走了回來,紫煙一進屋子,便將儲物囊中買到的一堆東西,都擺在了床上,衣服佔了大多數。
「你們出去買東西了?」張麒天明知故問。
「嗯嗯,是啊,我每天憋在這院子里,都快要悶死了,喂,你那朋友到底在哪裡啊,你就帶我去見見好不好」花柔粗獷的嗓門響徹了院子。
張麒天揉揉眉心,搖搖頭說道:「我要是知道他在哪,便去見他了,關鍵是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裡,我有五年多不曾見到他了。」
這說的也是實話,張麒天自知自己沒有多長時間好活,一旦找到了火麟教的立宗之所,和當年的線索,他便會吞下「生生催命丹」,以自己的生命,來完成報仇,所以,在死之前,他也很想見見那些昔日的兄弟,和那個如冰水一般的林雪清。
想起那個雨夜,和那些溫婉纏綿的話語,張麒天便感覺心頭一陣絞痛,面色也有些黯然。
再有半個時辰,王子桀也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看起來不大好,不過看到了張麒天,還是努力的撐起個難看的微笑,打了聲招呼。
「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幾日以來,已經和王子桀很是熟絡,張麒天見王子桀臉色鐵青,眼睛中隱含怒色,便知道他出了些事。
王子桀搖搖頭,開口道:「沒什麼事情,勞煩哥哥掛心了」,話說完,輕聲嘆息一下,向著他自己的屋子走去,很快,便傳來了摔門的聲音。
張麒天皺皺眉,看著王子桀走進屋子,心中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想,這王子桀一定出了什麼事。
晚間時候,花柔從外面買回了幾壇酒,和幾個菜,就在院子里擺開了桌子,擺上了要吃飯,當然也有王子桀的份。
王子桀的臉色,已經好看了很多,但眉目間,還是有些憂色,吃飯時,也鬱郁不歡。
花柔拿著大碗,給每人都倒上了酒,天火城的修士眾多,所以這酒,也是酒勁十足,雖然不至於把裂山境界的幾人灌醉,可是喝多了,也會覺得頭大。
王子桀看到花柔給自己倒上了酒,點點頭,一仰頭,便將一大碗酒灌了下去。
張麒天皺皺眉,在王子桀想要再倒酒時,拉住了他的胳膊,開口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如果力所能及,我可以幫你的。」
王子桀嘴唇動了動,看了張麒天幾眼,卻是嘆息一聲,什麼話都不說,只是如同愣了一般,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良久,王子桀才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道:「王天師兄,這事,我不想說的原因是,和你有些牽連,我活了這三十年,從宗派里的最有潛力的弟子,混到今日這般樣子,早就看透了一些事情」話說到這裡,王子桀端起酒罈,又給自己加滿了酒,然後一仰脖子,便灌了下去。
這下,張麒天沒有再去阻攔,他早已看了出來,這王子桀不過三十歲左右,便已經是裂山巔峰境界,論潛力,絲毫都不比那些所謂的天才低,但竟然只是個皇宮的近衛,這讓張麒天十分不解,但又不好詢問,所以現在聽到王子桀自己揭露這些,他便認真的聽著。
花柔和紫煙兩人也是如此,看著王子桀,靜靜的聆聽。
「我旁的不好,但是對朋友,那是絕對的真心,當年就是因為誤交了朋友,才導致被逐出了宗派,落得今日這般,但我從來沒有後悔過」王子桀想起了往事,沉浸在回憶中,面色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