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是。」小翠有些疑惑地看著睿王妃，「主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先去吧，回來慢慢再告訴你。」睿王妃無奈地嘆息一聲，轉過頭去，兩滴淚順勢流了下來。

小翠狐疑地往外退了出去。

君一楓聽了劉太醫的話，心裡堵得慌。

「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君一楓的心裡亂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的預感沒錯，雖然他已經設想過幾千遍幾萬遍，可當真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亂不已，根本就沒法控制！

劉太醫躬身，不敢答話。

「罷了，你退下吧。」君一楓心痛地都說不出話來了。

「是。」

「阿福！」半晌，君一楓這才沉聲喝道。

「皇上！」阿福一直在君一楓的身後。

「去請睿王，就說朕有話要跟他說。」君一楓的心情已經平復下來了。

「是。」阿福躬身退出。

「皇兄！」睿王已經猜到君一楓要跟自己說什麼了。

「來了。」君一楓頓了一下，轉過身來，看著睿王。

「老四，坐吧，我有話要跟你。」君一楓突然換了稱呼，讓睿王覺得有些不自然，依照君一楓的習慣，這不是個好兆頭。

「皇兄有什麼話要問臣弟？」睿王故意咳嗽了一聲，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怎麼，不舒服？」君一楓關切地問道。

「也不是，有些口渴了。」睿王笑了笑。

「先喝茶吧，這可是今年的新茶，嘗嘗！」君一楓早就讓阿福備下了。

「每次到皇兄這裡來都能喝上好茶，呵呵！」睿王淡淡地笑了。

「你要真覺得好，我讓阿福送些到睿王府。」君一楓只是靜靜地看著睿王。

「皇兄！」睿王聽君一楓自稱「我」，驚愕地看著。

「別這樣，我有話要問你，今兒這裡坐著的就咱倆，咱倆兄弟！我希望你跟我說實話。」君一楓終於步入了正題。

「皇兄有話儘管問。」睿王知道這一關躲不掉，索性咬咬牙，開了話頭。

「嗯，我就是想問你，蓉妃的毒解得怎麼樣了，有進展嗎？」君一楓仔細地看著睿王的表情，他不打算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據無機道長說，一切還算順利，基本上是按照預告設想的在發展。」睿王屏住了呼吸，低頭不看君一楓。

「那麼，蓉妃肚裡的孩子呢？一切還好吧？沒受什麼影響吧？」君一楓咬牙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擔心的事。

「這個倒沒聽無機道長說，想來也跟蓉妃一樣吧，不然無機道長會特別說明的。」睿王把事情擴大化，從君一楓的話語間他能夠感受到君一楓的無奈與無助，而這些都是從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景。

「我要聽實話！」君一楓猛然喝了一聲。

睿王驚了一下，隨即起身，再也不敢坐下，答道，「臣弟說的是實話，無機道長真的沒有特別說過關於孩子的事。」

「當――真？」君一楓定定地盯著睿王，一字一字地問道。

「是。」睿王只得應聲。

「坐吧。」君一楓的聲音有些悶悶的，無奈的嘆息聲充斥了整個偏廳。

「我問劉太醫，可他卻不怎麼敢說孩子的事，這事著實叫我惱火！」君一楓這才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劉太醫想來也是不敢打保票無機道長對蓉妃的用藥，這才這麼說的吧。就算是常人懷有身孕也不好說孩子一定怎麼樣怎麼樣，更何況是蓉妃這種特殊的例子。皇兄不要想太多了，好在，這日子算來也差不多了，蓉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能捱到現在，不得不說是個奇迹了。」

睿王盡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說，不然君一楓的心是永遠也不會自己放開的。

「你說的倒也是。」君一楓淡淡地嘆了一口氣。

「罷了，那邊你就多費點心。朕這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這一切都靠你支撐著，辛苦你了。」君一楓恢復了稱呼，也就意味著私事談完了，該談公事了。

睿王心知肚明，也明白君一楓在這其中的無奈之處。「皇兄看什麼時候合適，我把這些天來重要的一些奏摺給拿來，給皇兄過過目？」

「不急，朕也知道這些日子最辛苦的是你，不僅要顧著朝中大事，還要照顧到蓉妃那邊的事，你不說朕也都明白！」君一楓走到睿王的面前，輕輕地拍了拍睿王的肩膀。

「臣弟應該的。」睿王躬身。

「朕心裡比誰都明白。」君一楓再一次拍了拍睿王的肩膀。

「好了，你去忙吧，朕就再偷些日子的懶，到時你再把政事交給朕也不晚！」君一楓苦澀地笑了。

「皇兄！」睿王的喉嚨哽了哽，卻是說不出話來了。

君一楓的突然來訪，讓睿王妃有些措手不及。

「皇上，怎麼這個時候來了？」睿王妃急得在屋子裡打轉。

「主子，皇上，皇上已經朝著主廳這邊來了。」小翠急急地跑進來通風報信。

「知道了，走吧。」睿王妃順了順頭髮，趕緊迎了出去。

「臣妾給皇上請安，迎駕來遲，皇上請恕罪！」睿王妃拜了下去。

「免禮！」君一楓伸手虛扶一下。

「皇上！」睿王妃心裡一驚，「皇上是來看美羅的吧？」

「不急，朕想先跟你說說話。坐吧！」君一楓先坐了下來。

「謝皇上！」睿王妃戰戰兢兢地坐下了，想著上次進宮的事，她的心裡總有些彆扭，說不出來的彆扭。

「上次朕身子不適，你進宮也沒能好好跟你說說話，你沒往心裡去吧？」君一楓淡淡地笑了。

「皇上，美羅此時還在泡藥水怕是還得等等。」睿王妃沒有回答君一楓的話，心裡一慌就把心裡在想的事給說了出來。

君一楓笑了，「朕知道。」

「是。」睿王妃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

「你，還好嗎？朕聽說，你上次進宮回來以後就病了，是朕不好，讓你傷心了。」君一楓哀傷的眼神讓睿王妃有些無所適從。

「不是的，臣妾那是風寒跟皇上沒有關係的。」睿王妃急急地想要解釋，卻越急越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