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約定

清衣心中有了方向，做起事來也就不再猶豫不決瞻前顧後。

「我修鍊的傳承跟你們說了也沒用。但，蘭宣源你是不是一直都未能突破結靈境？」清衣轉頭看著她並開門見山問道。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了解我的情況？」蘭宣源皺眉思忖道。

「我對你並不了解，之前也從未見過你。只不過，我知道你身上有一件東西，劍葫蘆。」清衣說道。

蘭宣源聽后臉色立刻變了，而且如臨大敵般警惕起來。

她身上有劍葫蘆這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

況且進入結靈境后劍葫蘆已經和她的靈氣融為一體，一般人應該根本就看不出來。

蘭宣源心想，難道自己之前感受到劍葫蘆異動也是他有意而為之嗎？

莫幽馨聽到清衣的話彷彿被重擊了一拳，怔在原地不說話。她自然也知道蘭宣源有劍葫蘆的事，不過劍葫蘆的事情她自己都是知之甚少，這突然冒出來的清衣居然好像知道比她還多。不得不讓她感到十分震驚和意外。

「你是因為一直未能徹底結靈劍葫蘆，所以不能進階化靈境吧？」

清衣說完這句話，蘭宣源露出一絲慌亂和不安。

「他居然知道我不能結靈劍葫蘆，他到底是誰？難道真的能幫我結靈劍葫蘆？不可能，連師父都說結靈只能靠自己感悟琢磨，他怎麼可能會幫到我？」

蘭宣源心緒雜亂地想著，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眼前清衣的話。

清衣明白接下來如果自己直接問劍葫蘆來源，恐怕會讓對方無端懷疑自己的用意，便問離崖：「接下來怎麼辦？你真的能幫助她結靈嗎？」

「不，不是我幫她，是你。結靈是把突破借靈期時得到的本命靈物進行靈氣本源結合的過程。而想要徹底結合一件靈物，除了本身靈氣和其相適應，更多的是領悟這件靈物的本身，但這個過程會受到靈物的抗拒。」

「所以在這一點上，越是珍貴的靈物就越難結靈，而像劍葫蘆這種都有自身意識的真靈，想要與之結靈就更難了。」離崖神秘地笑著說道。

「而，你」，離崖話鋒一轉

「作為一名真靈榜第一的仙人一族後裔，對所有真靈都有著一絲壓迫感，所以對仙人族來說，讓靈氣結合靈物就如同信手拈來般簡單容易。」

清衣聞言有些不敢置信這是真的，他沒想到仙人族還有這樣強大的能力。

「可，我總不能告訴她我就是仙人族。而且，我根本什麼都不會，甚至於連借靈期都未達到，怎麼讓她相信我可以幫到她？」

清衣苦笑一聲問道，離崖卻沒有回話。清衣知道，這回又是要靠他自己了。

清衣眼珠一轉，一個主意在他腦海中冒出。

蘭宣源這時故作鎮定問道：「你居然能知道我身上有劍葫蘆，這點還是讓我頗為驚訝的。不過，你怎麼讓我相信你能幫我結靈劍葫蘆？」

內心已經有主意了的清衣神秘地，說道：

「我當然有辦法讓你相信，因為我本身就已經通過這個方法成功結靈。」

蘭宣源輕蔑地說道：「你成功結靈有什麼了不起，我都已經成功結靈了兩件本命靈物。所以，你成功結靈，並不能證明你能幫我結靈劍葫蘆」

清衣拋出一句輕描淡寫的試探的話：

「我這結靈可不一樣，因為，我尚且連借靈期都未曾達到。」

「什麼！」

這回不僅是蘭宣源，連一旁的莫幽馨都震驚了禁不住喊出聲來。

「不可能，你若連借靈期都沒有達到，又怎麼可能結靈呢？結靈是借靈成功后才能進行的，若不借靈跟本不可能結靈。」

莫幽馨皺著眉頭不敢相信地說道。

「而且，你之前明明控制一團火焰化解了我的劍花，你沒能借靈，怎麼可能控制那火焰？」

「我哪裡能做到控制那團火焰了？我最多只是能彈出一小團火焰而已，而我之所以能彈出一團火焰，是因為這火焰和我已經結靈成功，能收入我體內靈海。」

清衣笑道，接著張開手掌心，一抹黑焰浮現，接著又消失於他手中。

「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是不是借靈期我們又如何得知？」

莫幽馨還是不敢相信地問道。但是在她身邊的蘭宣源卻說道：

「他確實不是借靈期，他的修為瓶頸都沒有突破，而且剛剛那神秘火焰，他根本就無法完全控制。」

清衣深深地看了蘭宣源一眼，沒想到自己的修為情況，居然只是因為剛剛召喚火焰的幾個動作，她便看得一清二楚。

這樣雖然省去了他再解釋說明的功夫，但也側面反應出蘭宣源對靈氣修鍊的細節掌握是多麼精準。

「這下你們該相信我的話了吧？」，清衣借驢下坡道。

「雖然如此，但你為何要幫我結靈劍葫蘆呢？，我們之前也沒什麼交情吧？」，蘭宣源問清衣，她雖然已經有半分相信清衣的話，但還是對清衣有著較強的防範之心。

「因為我也有事情需要你幫我。」清衣說道。

「什麼事情？」蘭宣源疑惑道。

「我的，很簡單，就是......」，清衣遲疑著說道：「就是告訴我這劍葫蘆從何而來？」

清衣言罷，蘭宣源卻愣在了原地，而她一旁的莫幽馨卻又失聲笑了出來。

「哈哈，我還以為你對劍葫蘆很了解呢，原來你連劍葫蘆從何而來都不知道。蘭花峰無鋒崖下的劍葫蘆谷，劍葫蘆就生長在裡面。只不過能不能得到劍葫蘆，就不說不準了，此事鮮有人知。我家公子他天賦異稟就能得到劍葫蘆的認可，你，想得到劍葫蘆，恐怕是比登天還難呢！」

莫幽馨一直對清衣有些暗暗生氣，藉此事忍不住就藉機嘲笑起來。

清衣待著原地沒出聲，心裡卻十分疑惑，他心想：

「從她的話里不難看出，這劍葫蘆的所在根本不是什麼秘密，那離崖既然很早就和父親來到此地，能不知道其中的原由？」

難道離崖又在坑他?清衣疑惑地搖搖頭，準備直接問離崖：

「剛才她們毫不遲疑就把劍葫蘆的所在之地告訴我了，這件事看起來並不是什麼秘密，你和我父親之前難道不知道嗎？」

只見離崖回答道：

「哼，當初我和你父親來到此地時，他已經無心再去尋找十大真靈的下落了。和你母親的事已經讓他深受打擊，所以他對於喚醒真靈榜這件事早已心灰意冷。我們當初並不知道劍葫蘆就在此地。」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母親還沒有死，可為何父親會心灰意冷？」，清衣不解地問道。

「這件事還沒到跟你說的時候，現在只能告訴你的是，和魔族有關。喚醒真靈榜這件事，一直受魔族阻撓，而且不管是人族還是什麼族，幾乎都有著魔族的姦細混雜其中。所以關於真靈榜的事情，你必須萬分小心，連你父親這樣天賦稟異之人，都會中了魔族的陰謀圈套，最後導致前功盡棄，何況是你呢？」

清衣聽后感到一陣眩暈，父親當初也是想要喚醒真靈榜，但卻因為魔族而前功盡棄。自己比起父親來，更是弱小到不像話，難道真的可以完成父親的囑託嗎？

清衣有些茫然，他感覺肩上的責任越來越重了。

離崖見他這般一籌莫展的模樣，不禁說道：

「所以你小子還是要先變得更強一些才行，我向來看不慣你們仙人族做事，顧慮這麼多，魔族又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我和魔族有著更為深刻的仇恨，對於你們仙族，我也是不共戴天。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離崖剛說完，蘭宣源的聲音又傳來，她見清衣又久久不語，忍不住說道：

「既然我們告訴你了，這劍葫蘆的來源之地，那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幫我結靈劍葫蘆？」

清衣聽后驟然一驚，他想這下麻煩了，自己還沒有掌握結靈的方法，怎麼兌現諾言去幫她呢？

「這個，我暫時還做不到，不過既然答應你，我能一定幫你結靈，我說到做到，絕不反悔。只不過我現在實力還不夠。」

清衣沒辦法只能先這樣說了，而蘭宣源聽了后疑惑地看了清衣一眼，便說：

「不管你是信口雌黃，還是確有其事，我都希望你能做到你所說的。否則，別怪我.....雖然這劍葫蘆的來源也不是什麼機密，告訴你也無妨。但我們有言在先。目前，我們還要趕去青竹峰，希望將來你能幫到我，後會有期。」蘭宣源此次來參加試劍大會，會在青竹峰修鍊兩年，想想來日方長，就不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