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五庄觀小住
敖瑞此來五庄觀的目的有二,一則是拜會結識鎮元子,二則便是為自己新收的七仙女延壽。當然,珍兒等四侍女也有份,她們雖修行有所成就,壽命不短,但當然是越多越好。
而敖瑞自己的壽命已足夠長久,並且有信心在壽數盡前修得長生,故而對延壽並不如何熱心,所以那人蔘果他只是吃個頭嘗嘗味兒,剩餘的都令眾女分了。
眾女分食畢,敖瑞令眾女也一起拜謝鎮元子賜果之恩。尤其紅兒等七女還是凡人之軀,如今分食得一些,都能增添了二、三千歲的壽數,而且人蔘果能助她們脫胎換骨,對以後修行大有好處。這般恩德,實不啻於再造,自然對鎮元子大禮拜謝。
不過人蔘果雖是鎮元子所賜贈,但所贈予的對象卻是敖瑞一個人,並不包括她們。若敖瑞自個兒獨享了,那也是理所應當,肯分給她們,那就是天大的恩賜,也足見對她們的重視。這恩德,自不能少了敖瑞,而且還當在鎮元子之前。何況這五庄觀是敖瑞帶她們來的,人蔘果也是敖瑞所提說,若敖瑞不說不來,她們哪裡曉得世間有這般異寶,又哪裡能像如今這般得嘗一口。
她們出身雖個個尊貴,但也不過是享些人間富貴,至多活上百來載,也就魂歸地府了。若不是得遇敖瑞,她們哪裡能有如今這般大福緣,能有逆天改命的大運道。當下拜謝過鎮元子后,看著敖瑞的目光,滿滿都是感激與情意,恨不能投懷過去,化到他身體里去。
她們七個本就對敖瑞用情至深,這時更是芳心滿滿,都暗下決心,以後要更加用心服侍自家這位三太子殿下。當日晚間,七女果然更加主動熱情,盡心服侍,讓敖瑞嘗了許多新鮮花樣。以前害羞不曾做的,也全都放開心思做了出來,讓敖瑞大為受用。此是后話不表。
只說當下,七女便是心中情意綿綿,無有盡止,若不是有外人在場,恐就要立即去以身相報一番。其實敖瑞對她們,並沒付出多少真情,雖也關心愛護,但不過是出於前世的觀念與思想,對女人比較小心呵護,自家女人,自然尤其關愛,肯為她們著想些。可若要放棄,卻也能放得下,不然一路上兜搭的女人就要全收來了。只收了她們七個,原因各異,但並沒有一個是因為敖瑞也對其動情了才收來的。
肯花心思為她們延壽續命,只是敖瑞不想她們死得太早,也不想看著她們的青春容貌在他眼前慢慢老去。這心思,還是大部分從他自己出發,是以他的喜好為由,可真不是由情而發,一心為得她們考慮。不過,同一件事,在不同的人看來,便有不同的看法。敖瑞看來,這事是他不想如何,才這樣做的,是他自己的主觀喜好而決定。但在紅兒等七女看來,這便是敖瑞對她們情意的體現了,再沒別的。因此上,感情加感激,對他用情更深,絕對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鎮元子含笑受了眾女一禮,眼看已至午時,便吩咐清風、明月去安排酒席,他要宴請敖瑞。敖瑞更覺受寵若驚,不知鎮元子為何就對他高看一眼,不但賜贈了顆人蔘果,還要設宴招待。難道就憑自己送了他那百顆鮫人珠與十匹鮫綃嗎?這點薄禮,恐怕還不入鎮元子的眼中?還是覺著跟自己談話投機,真要結個忘年交?
敖瑞想不明白,但人家盛情款待,自不好一味推託,何況人家剛贈了顆人蔘果,你就一定堅持要走,也太不給人面子了,且顯得就專是為了蹭人家的人蔘果來的。
不管鎮元子是出於什麼原因與目的,但既然做出了折節下交的姿態,敖瑞也就順竿上就是。反正怎麼想,也都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想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也就不必去相了。
當下隨著鎮元子一起返回前面大殿,等不多時,清風、明月便來報,酒席已備妥,遂撤茶上酒菜。敖瑞是賓,鎮元子是主,也無他人作陪,就只兩個人對飲,清風、明月、珍兒、紅兒等女,都只是在旁服侍倒酒。席間,敖瑞倒是命珍兒四女奏樂,紅兒七女舞了一曲以助酒興。
這番宴,菜色並沒什麼山珍海味,但卻製作得十分精製,每一樣菜都清淡而餘味悠然,讓人回味無窮。宴上也稱不得什麼熱鬧,但卻清雅怡然,有一派仙家氣象。宴上大魚大肉,大歌大舞,熱鬧喧囂,那是俗世凡人的景象。
宴罷,鎮元子又留敖瑞在他五庄觀多住幾日。敖瑞客氣了兩句,便也答應。他既放下了心思,不再深究什麼原因,便以平常心對待,泰然處之。
鎮元子即吩咐清風、明月為敖瑞等人安排客房,敖瑞遂就此在這萬壽山五庄觀住了下來。每日或與鎮元子談天說地,或請教些修行之事,鎮元子概無不言。敖瑞也拿出了自家本事,也不過就是他前世那個世界的一些觀點、理念與知識。
無論從修為上來說,還是從對這個世界的了解與見識上來說,敖瑞都差鎮元子太遠。他所知道的那些,自不必拿來班門弄斧,只能拿自己前世那個世界的一些東西來獻寶。這些東西雖多是小道,但到底鎮元子再見多識廣,也是不知道的。有些觀點與理念,鎮元子聽后也是很感興趣。
敖瑞就此在五庄觀直盤桓了半個多月,這才告辭離去。這半個多月來,敖瑞蓄意結交,與鎮元子的關係處得非常不錯,雖然稱不上就引為知己了,但也已是相熟的朋友。而這半個多月與鎮元子的相談請教,也讓敖瑞的眼界、見識都大為提高,修為方面也是大有幫助。
紅兒等七女服用了人蔘果后,果然都脫胎換骨,神健體輕,都已踏入了鍊氣階段,可稱得鍊氣士了。當然,半個多月也不會進展太快,都還只是在煉精化氣的初關仙術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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