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丟了自己的身份
這人真是無賴，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了，正巧今天在綉紡受的氣她還憋在心裡了，他剛好往上撞。
香兒伶牙俐齒的，小嘴一直說個不停，堵得這人啞口無言，他似乎是沒想到，這人看著是身份高貴，卻和他這樣一個人計較。
「你們欺負人，故意欺負我們窮苦人，我們真是賤命，在你們這些人的眼裡都不值錢，所以你們拿來給這位小姐練手。」他邊說邊指著姜芽兒說到。
這麼一說，在場的人確實是有變了臉色的，這清風堂義診也不是一月兩月的，而是從他建立開始，就每個月都有義診。
這些年來，義診大抵每次都是這位老者，而這樣的姑娘到還是第一次見，並且這麼姑娘看著年紀也不大，雖然他們想要省了這看病的銀子，但是不代表他們是可以做試驗品的。
若是真的是拿給這姑娘練手的，那他們真真是得不償失了，在這清風堂看病也沒多貴，他們大可以花這個銀子。
「你這潑皮，當真是不要臉，我們姑娘好心好意的幫你，你還血口噴人，簡直就是狗眼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香兒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這會兒聽到他這樣的污衊姜芽兒，她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樣人便是你越是與他吵，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臉，恨不得吸引更多人來才是，他叫喊的人聲音更大了，而後面排隊的人也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姜芽兒看了一眼黃老，此時黃老的手上還有一位病者，他正在細心的診治，似乎是對周圍的環境一概不知。
她蹙眉，是想要開口說話的，與這樣的人計較，反而是丟了自己的身份，她想抬手喚了香兒回來。
黃老手裡的病人已經診治完畢了，他這才抬眼看了一下亂鬨哄的人群，然後站起身來，手背在身後，「丫頭，進來陪我吃飯。」
「師傅，這裡。」姜芽兒知道這事情是由她而起的，若是他們不加緊看，今日只怕是看不完的。
黃老卻已經是轉身朝著屋裡去了，他只是丟下一句，「那是他們的事情，咱們只是負責看病的。」
見他確實是沒有幫他們的打算，姜芽兒只好是也跟著站起來，然後叫了香兒過來，隨著黃老進了屋裡，留下外面的人大喊大鬧。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是看著他鬧，可是時間長了，黃老還沒有出來，這些人就有些著急了，畢竟這越是往後等，他們需要等的時間就越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怎麼進去了就不出來了。」
「難道是不給我們看了。」
「不會的，這每次都是一整天的，這才半天。」
「那這是為何，我是趕了大老遠的路來的，今日不會看不成吧。」
「誰不是呢，我也是趕了兩天的路。」
其實有一部分人來這裡看病，不光是因為家境貧寒，看不起病，還有一部分是聽說了這裡有個神醫，就沒有他治不好的病，所以才慕名前來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二哥。」周圍有人忍不住的問道。
小二搖搖頭，依舊是在忙自己的事情，配藥抓藥，一刻不停，雖然現在沒在看病，但是剛才開出來的單子也有許多。
「要不然你進去問問，小二哥。」那人繼續的攔著小二。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打斷，小二的眼中有幾分的不耐，不過他並未表現出來，只是撤回了自己的胳膊，面無表情的說到，「不知道，黃老做事情全憑心思，他不想做的事情誰也別想讓他去做。」
這些倒是實話，黃老這人向來是喜歡胡鬧，他想如何便是如何，幾乎很少人是知道他有這個問題的。
這些時日他經常在這裡義診，又是一副老者的模樣，許是這些人把他給當做慈善的老者了，所以這會兒問話才這麼口無遮攔的。
「醫者仁心，他診治著離開本就是不負責任，外面的人抗議到，他走了，我們該怎麼辦，我們還等著他診治呢。」有人抗議道。
黃老喝了一杯酒，他自然是聽到了外面那些人的話，他笑著說到，「看吧，這些人本就是養不熟的餓狼，你對她好，他只會當做理所當然，不會覺得這是你對他好。」
「師傅，我不這樣認為。」姜芽兒給他把酒滿上了，「雖然他們有些偏激，不過也是因為恐懼。」
黃老看向她，似乎是沒想到姜芽兒會這樣說，「仔細說說。」
「這些人都是一些窮苦人家，他們平日里本就是沒銀子看病的，如今終於有了這個機會，這可是他們千盼萬盼的，您就是他們的希望，如今這希望一直都不出現，他們害怕這希望沒了，所以才會口出狂言，他們是想要讓您出現的。」
「你倒是會為他們說話。」黃老冷哼了一聲，雖然是沒同意姜芽兒的看法，但是也沒有拒絕。
姜芽兒知道黃老這人性子是彆扭的，說話也永遠都不會順著自己的心意，她試探性的問道，「那不若我跟他們說說。」
「說什麼。」黃老沒好氣的說到，這些人是真的氣到他了，他現在反正是不願意出去的給他們診治的，他沒這麼好心。
「保證待會給您處理的乾乾淨淨的。」姜芽兒笑的眉眼彎彎的，「這些人本來也是不喜歡我，您就當給我一個面子。」
「你能有什麼面子。」黃老只是這樣說，卻也並未阻止姜芽兒。
姜芽兒聽了也不生氣，她掀開帘子去了外面，隨手招過來了黃老的小廝，「你出去與那些人說，黃老不喜歡喧鬧，什麼時候他們處理完了，黃老自然會出去的。」
「這樣可以嗎。」那人看著姜芽兒的眼神蒙蒙的，似乎是不敢相信這是黃老說的話，畢竟以他對黃老的了解，現在黃老大抵是不會出去的了。
姜芽兒點頭，說的理所當然的，「自然是可以了，快些去吧，莫要讓大家都等的著急了，時間越來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