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道明寺司大跑幾步追上牧野杉菜,一把拉住牧野杉菜的手,低吼道:「杉菜,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
牧野杉菜不可置信的看著道明寺司,同樣低吼道:「我無理取鬧?那個女人不無理取鬧那你找她去啊!你來追我幹什麼?」
道明寺司頭疼的看著牧野杉菜,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扯到鳳姬的身上。
「杉菜,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我不講道理?道明寺,你這個混蛋。」牧野杉菜顯然氣急了,大聲罵著道明寺司:「道明寺,我知道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平民,你要是看不慣我,那你找那個不是平民的女人去,也只有你們這樣的才相配,一個自大傲慢,一個囂張無理,你們剛好可以湊成一對,到時候你們愛怎麼樣都可以,反正你們都是有錢人,你們這些人明白什麼?你們根本就不懂愛情,你們只是一群可憐蟲。」
牧野杉菜尖酸的語言讓道明寺司瞪大了眼睛,一直以來他都知道,杉菜是倔強的,自尊心也是極強的,這一切他都盡量的包容著,可如今他聽到了什麼?不懂愛情?那他這些日子以來的付出算什麼?
「杉菜,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事實根本就不是你見到那個樣子的。」道明寺司怒吼一聲,終於鎮住了牧野杉菜。
「杉菜,今天是我找淺月鳳姬來的,你也知道我媽媽那人,她一向自作主張慣了,居然要安排我去相親,我知道她一向喜歡淺月鳳姬,所以我今天才找她來,想讓她配合我演一場戲。」道明寺司無力的解釋道。
牧野杉菜倔強的看著道明寺司,她知道他母親不喜歡自己,從那日的眼神中她就已經明了,面對道明寺司無奈的臉龐,她也有幾分心痛,可自尊卻不允許她低頭:「道明寺,既然你母親喜歡她,那你就與她在一起好了,反正你們這些人本來就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道明寺司不敢相信的看著牧野杉菜:「你在說真的?」
「是,我在說真的,道明寺,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你永遠也不會成為我這樣的人。」牧野杉菜大聲的說道。
「杉菜,我在努力,努力的融合在你的世界,可你為什麼不願意作出一點點的改變呢?哪怕只有一點。」道明寺司不明白,相愛的人不是應該互相扶持的嗎?他都願意為她作出讓步,為什麼她就不能改變一下,讓自己的母親喜歡呢!
「我就是不要,我就是這樣,我才不要變成那些虛偽的千金大小姐呢!她們有的只是惡毒的嘴臉。」為什麼花澤學長就能明白她呢!要是花澤學長的話一定不會說什麼改變的話來。
道明寺司眼神幽暗的看著牧野杉菜,那清秀的小臉還是那樣倔強,可為什麼卻那樣的陌生?無聲的搖著頭,道明寺司最後看了一眼牧野杉菜,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道明寺司遠去的背影,牧野杉菜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沒有出聲挽留。
※
在道明寺司為情所困的時候,西門總二郎與美作玲卻在享受著眼前美好的畫面,是的,看著這樣一個美人,一舉一動都是那樣優雅,那是一種存在於骨子裡的氣質,多變的,令人說不出的華麗與尊貴,這不是享受又是什麼呢!
西門總二郎唇邊掛著暖人的笑意,看著一手端杯,一手輕敲著桌面的鳳姬,笑道:「跟我們吃飯就這麼不耐煩?」
鳳姬淺淺一笑,玩味的打量著西門總二郎,挑唇道:「你是怎麼與道明寺認識的?怎麼看你們都不像會玩在一起的人呢!」
西門總二郎輕聲一笑,是啊!阿司總是那麼純情,而他卻那麼風流。
「小時候便認識了,直到現在,這種友誼已經是密不可分的了。」
鳳姬半側著頭:「也包括四大世家的關係?」玩味的語氣,在鳳姬看來,什麼密不可分完全就是天真的幻想。
西門總二郎卻是不可否認的點點頭。
一旁不耐的美作玲邪氣一笑,一手撩著髮絲,一手把玩著酒杯,笑道:「若我說,我們跟阿司玩在一起倒不算什麼吃驚的事,令人吃驚的是阿司居然看上了杉菜。」美作玲十分不認同道明寺司的眼光,拜託,那麼多美女不選,偏偏選一個最差的。
西門總二郎不以為意的一笑:「那有什麼可奇怪的,阿司那傢伙單純的很,品味自然也與常人不同了。」
「呵,說到底阿司也是白努力,他母親怎麼會允許杉菜進門呢!阿司要是真把她母親惹怒了,杉菜怕是就不會存在了。」美作玲勾唇一笑,漫不經心的訴說著一個事實。
「你說這些還言之過早,阿司現在只是還沒有長大,等他真正認識了何為女人就不會執著於杉菜了。」西門總二郎淡淡的笑著,話語間絲毫沒有避諱鳳姬。
「也許!我們這樣的人怎麼可以與平民接婚呢!」美作玲的話中有著嘲弄也有著深深的無奈。
說到這,西門總二郎到起了幾分興緻,看向鳳姬問道:「淺月桑,你是怎麼看待我們這些世家的?」
「腐朽的家族,不知改變,卻不滿現狀,無力的掙扎呢!試圖維護現有的門面,卻無能為力,只能任由門風一點點的蕭敗。」淡淡一笑,鳳君紅唇微啟,話中見有幾分戲謔也有幾分傲然。
「哦?那淺月桑認為淺月家族也是同樣的現狀?」西門總二郎挑了挑眉,第一次聽見如此新奇的說法,不過卻符合目前日本世家的現狀。
鳳姬淡淡的笑著,黑眸中帶著深沉的幽暗:「同為世家,並沒有任何的不同,淺月家,只是根基更深一些而已。」
「如你所說,既然世家已經蕭敗,那麼根基又有何用呢!」對於鳳姬的言論,西門有些不以為意,即便日本的現狀是這樣一個無法改變的狀態,可百年內,他相信依舊無法動搖。
看門著西門總二郎有些輕蔑的眼神,鳳姬低聲笑了,現在的人們啊!只注重眼前的利益,卻看不見身後的榮耀,她們鳳家有這樣的一句祖訓,寧可忍受眼前的百般屈辱,也要留下後世的美談傳世,這樣的話,現在的人又怎麼會懂呢!這麼裝模作樣的人,一邊為自己的家世而自傲,一邊又做著敗落家風的事情,真是可笑。
「根基無用,有用的人骨子裡的堅韌不拔的風骨,像現在的日本,所謂的世家,又有幾人的身上流淌著高貴的血脈呢?只是一群虛偽又虛榮的人罷了。」
「淺月桑的論調很有趣呢!」美作玲對於鳳姬的言論很感興趣。
半眯著眼眸,鳳姬笑的嘲諷:「有趣?我所說的不過是事實罷了,只不過沒有人有勇氣承認而已。」
看著滿眼嘲諷之色的鳳姬,西門總二郎與美作玲迷惑了,這個女孩到底是怎樣教養出來的?她可以尊貴,可以倨傲、可以華麗、可以優雅,可如今,她又給他們帶來了這樣一番駭人聽聞的言論,在他們的教育中,雙親都讓他們為自己的身份而自豪,為自己身上流淌的血脈而自傲,這些年來,他們早已經忘記了他們的身上流淌著的並不是高貴的血脈。
看著西門總二郎與美作玲傻愣愣的神情,鳳姬勾唇一笑,他們還真是天真的孩子,這樣一番話就把他們鎮住了,呵,這樣的人又要如何的撐起自家的門面呢!
「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鳳姬抬手撩了一下髮絲,露出精緻的鎖骨。
西門總二郎與美作玲不約而同的站起身來,齊聲道:「我們送你。」
「不用了,已經有人來接我。」鳳姬淺淺一笑,起身朝門外門外走去。
西門總二郎與美作玲紳士的護航,直到看見白色跑車前倚著的俊美男子,這才停住了腳步。
「淺月桑,再會。」
輕聲一笑,鳳姬好心情的揮了揮手,上了跡部景吾的車。
看著跑車絕塵而去,西門總二郎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苦笑:「玲,我們是不是太嫩了?」
沒有回答西門總二郎的話,美作玲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已經不見蹤影的跑車,低聲道:「鳳姬所說的風骨是否就是她身上的與眾不同?這樣一個驕傲的女孩誰會讓她停留呢!」或者他有沒有一線的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