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夜探
最近京城天氣有點冷，駙馬府的主屋內，香爐煙繞，雕刻精美，紅鸞枕塌，絲綿錦繡蓋被的香紅木大床上，公孫策抱著趙媚兒呼呼大睡，沒心沒肺，睡眠質量都高，可這裡有些冤枉我們的駙馬爺了，這段時間為了凌雲寺的案子，讓他操碎了心，為此還比平時多吃了兩碗飯。
最累的事，還屬照顧如今快要臨盆的趙媚兒，不知道是不是受孩子脾氣的影響，趙大姐兒的脾氣陰晴不定，走路，坐下也發火，喝湯燙也發火，不吃飯也發火，總之就像七八月的天氣說下雨就下雨，讓人捉摸不透，搞得全府上下雞犬不寧，下人們最近都成驚弓之鳥，不過她到沒有對下人做什麼，她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軟，不過對他就另當別論。
就在前兩天，駙馬府發生一起大事件，話說那天，公孫策從凌雲寺回府，剛跨進大門，就見秦香蓮焦慮的站在靠牆的木門旁，見到他忙湊上來顫音說道：「駙馬爺，公主又發脾氣了，現在正在你的書里，從裡面傳出砸破東西的聲音，」
「不好」公孫策一聽書房內東西被砸，不等秦香蓮說完，拔腿直奔內院而去，到內院大門前，郝強和如花兩人正偷偷往看，隱約聽到破碎的聲傳出，就一陣激靈，看見急沖沖的公孫策剛要開口，就聽道已經進院子的駙馬爺吩咐道：「讓其他人不要靠近。」
「哐...當，你個公孫策，我讓你收藏，我偏要砸，我砸，」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公孫策一陣心疼，我的青花瓷。
「太后駕到，」咋回事，太后前兩天才過，今天又來了，不對，這聲音是駙馬爺喊的，郝強和如花不知道這是公孫策策略，果然書房裡忽然安靜了，整個駙馬也寂靜下來，有人說過，你想害一個家庭，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你的女兒教壞，然後再嫁到他們家，絕對好使。
「母後來啦，」得，趙大姐兒又笑嘻嘻的從裡面出來，這臉變化真快，可是讓她一愣，哪有什麼母后，前面可是痛心疾首的公孫策而已。
「母后呢？」
「我在問你話，你跑進去幹嘛？」
對於趙媚兒的問話，公孫策沒回答，而是像一隻獵豹一樣直竄進書房內，不會兒，從裡面傳出憤怒的哀嚎聲，「我的青花瓷啊，完了，全完了，趙媚兒你過來，今天不把你打一頓，我就不叫公孫策，」哥，你本來就不是公孫策嘛，現在不管這些，他今天真的火了，平時他都忍了，可是今天趙媚兒超出他的底線，趙媚兒此時聽到近乎凄慘的聲音也有點膽寒，不過隨即想到自己的身份，重要的她還有公孫家的骨肉，膽子又肥了，挺著大肚子大搖大擺的進入書房內。
她進裡面，第一眼就看見公孫策獃獃看著地上一片的碎片，這是自己的傑作，看你還敢不敢惹我，「不就是青花瓷嗎，宮裡有的是，不要搞得像個守財奴似的，啊，剛才砸的真解氣。」幸災樂禍，他再忍下去，乾脆死算了，雙眼通紅，怒髮衝冠，形容的就是此時的公孫大官人，搞得趙媚兒都有些恐懼，忘記了自己會武功的事實，連忙向門口後退，「你想幹嘛，我可是公主，還懷你的骨肉，你要敢打我，我就讓皇上母后治你的罪。」
「哈哈，你看我敢不敢，今天我打的就是公主，哼」公孫策說著直接上前拉住趙媚兒的手臂，一拉另只手高高揮起，完了，看來趙媚兒精緻的臉蛋要遭殃，「啪」勢大力沉，非常響亮，趙媚兒一個向前挺肚子，嗯，不是打臉嗎，錯了，教訓小孩能打臉嗎，哦，打肥臀，一連十幾下。
「啊，啊，你混蛋，死了，我不活了，啊」趙媚兒肥大的屁股沒挨打一次就叫一次，痛她不怕，是羞恥之心，哪有這樣打女人的，這死人讓她都要想找個地方鑽進去。一連二十幾下后，公孫策停下來，不是沒力氣，而是氣也消了，關鍵是還懷著孩子，要是出什麼意外，後悔來不及了。
「你以後還這麼任性，我就用烙鐵燙你的屁股，就跟猴子似的，明白了沒有，」這女人還真是讓人無奈，有時候成熟像個貴婦，有時真的比小孩還讓人無語，這人怎麼長的都是。
「明白了，都腫了呢，我和孩子今天被你打死算了，哼，」趙媚兒臉帶淚花，白了公孫策一眼，摸摸著臀部，嘴上也不認輸，公孫策嘆口氣，什麼最痛心，打死打傷是自家人。今天自己的火氣也大了一點，可能是平時積累的緣故吧，今天因為青花瓷才一起爆發，看著可伶楚楚的趙媚兒，得心疼了吧，哎，以後能忍就忍吧，不然自己砸攤子還得自己收拾，何必呢。
「真腫了，我看看，要擦藥膏才行，」挨了自己幾十下，而且此次見肉，不腫才怪。
「我不，你想羞死我啊，讓香蓮進來塗吧，」
「夫妻怕什麼，我那個地方沒看過，還害羞，」公孫策好笑說道，不過現在是宋代，女性還沒那麼開放，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哪怕夫妻也很不習慣。
「這話不要讓人聽了去，這是兩碼事，趕緊的，我還要安排她點事情，」趙媚兒聽這麼更羞紅了臉，忙催促道。
公孫策笑笑，出了書房，到大門口碰到來回徒步的秦香蓮，吩咐了一下，看到像小兔子飛快跑到裡面的秦香蓮，感嘆，他好像沒說什麼話，非得要害羞成這樣嗎，搖搖頭，來到客廳喝著如意小丫鬟奉上的西湖龍井，品起來，現在他真的迷上喝茶，一天沒喝好像不踏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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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策醒來，輕輕下床，這兩天來，趙媚兒比貓咪還乖，那次打屁股事件后，兩人的感情比以前還要好，打是情罵是愛，果然沒錯哦，今天也沒有鍛煉，光伺候這個大肚婆就是讓他累半死，現在不見半個時辰都開始找了，比以往更賴人，估計是懷孕的緣故，穿好衣服，來到大廳喝早茶，放鬆放鬆。
不過多久，展昭也出現在客廳，看他風塵僕僕的模樣，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回來，公孫策忙讓人奉茶，問道：「展護衛辛苦了，這次與什麼發現嗎？」原來，他那天從凌雲寺回來，就安排展昭對了空大師筆錄的口供到大興府調查元戒的背景。
「多謝駙馬爺關心，我這次到大興府，經過多方的打探，加上一些江湖上朋友的幫忙，終於查到了原來元戒的本名叫葛天，是個喜歡偷雞摸狗的混流的人，還干過一段時間的採花大盜，不過據說那些事情並未他做的，而是另有其人，駙馬爺應該知道是誰了吧，」展昭說著就問起了公孫策。
「還有誰，那個老禿驢了空，」公孫策啥然一笑，這個答案很明確，只是這太讓人意想不到而已。
「對，了空的本名叫司徒空，是三十年前的採花大盜，二十年前突然消失，沒想到卻成了凌雲寺有名的得道高僧，真是諷刺啊，」
「那他怎麼會和元戒扯上關係的？還有他怎麼會自己透露這個線索給我們呢？這不是自找暴露嗎」公孫策不解，賊喊捉賊可以理解，可是賊喊捉自己就讓人費解了。
「呵呵，這事情我也仔細調查，讓我發現，這二人是表姐夫和表弟的關係，了空四十歲才成家，可是他有暗疾，生不了孩子，可是有件事情，估計就是他要殺死元戒的最大原因，了空的妻子突然懷孕，可是還沒有等孩子生下來就暴病身亡，估計是了空下的毒手，至於後面的事情就是他在三年前帶元戒回凌雲寺了，應該是找好久才發現元戒。」
展昭說完，就等公孫策拍板，這個案子的受害人和兇手都是該死的人，所以按照北宋律法，戴罪之人都可以不經過採證就可以治罪，雖說這也是社會治安好，有阻嚇的作用，當然犯人也受律法保護的原則，在這裡不會出現。
「展護衛對於抓獲了空有多大把握？」公孫策試探問一下，記得展昭說過他的武功不如了空，看來得動用皇城司太監侍衛準備一下，圍攻永遠是最高強的武功了。
「駙馬爺放心，十成的把握，」沒想到，展昭的答案這麼自己，可不要打包票啊，不過別人也許有可能說大話，但是展昭不會。
「哦，你上次不是說兇手比你強，如果不行就求皇上下旨讓皇城司一起完成？」
「駙馬爺有所不知，了空讓我察覺不到有武功，是因為他學的是輕功，而不是內功，所以才察覺不到，這是採花賊的慣性，主要能更好的脫身，」展昭對於上次的話也是歷歷在目。
「原來這樣，」心裡卻暗暗自己白擔心有危險，就說嘛，大宋第一保鏢，果然名不虛傳。
「那麼今晚執行抓捕工作。」
公孫策此時下令，晚上能搞突然襲擊，不容易暴露，白天會讓兇手警覺，從而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