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江寧城
江寧府衙內宅，府尹江師道摟著小妾正要睡下，這時響起了敲門聲，有些氣惱道：「大晚上的有何事啊？」
「老爺，有貴客到訪，」管家也是知道此時打攪主人的好事，聲音弱弱道。
「什麼貴客，大晚上來拜訪？」江師道聽到有貴客，心想是誰這麼急找他，說著也吩咐曼妙的小妾起身為他更衣。
開門見到恭敬等候的管家又問道：「他沒說是誰嗎？」
「只說是宮裡來的，」管家小聲應到。
江師道一聽臉色一變，忙示意快走，宮裡來的人，可都是大人物，可不要怠慢。
來到客廳，裡面有幾個人，而坐著的是一位看起來很瘦小的老頭，臉上還帶著淡淡的胭脂氣，喝茶的動作也是有著女人的韻味，不用想也知道對方的身份，不敢多想上前行禮道：「本官不知貴客來訪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江大人不必多禮，老奴代寬此次奉命來此，事從緊急倒是打攪了，」代寬放下茶杯，看了一眼肥胖的江寧府尹。
江師道驚訝道：「不知代公公有何急事，還請指點一二。」
按說江寧地界現在不說風調雨順，但也是歌舞昇平，並沒有什麼大事驚動朝廷，心裡也很疑惑。
代寬正色道：「得到線報，江南一帶這幾年極為活躍的密宗教，不知江大人可否知曉。」
說著還觀察著坐一旁的江師道，看看他是否有異樣，如今江南地區的官府都是極為重點的調查對象，不得不防。
只是江師道很更疑惑道：「不滿代公公，下官並未聽說這一組織，聽這名字倒像是江湖門派，只是為何會驚動朝廷。」
「此次他們更加猖狂，已經密謀要造反，目標就是江寧城！」代寬看江師道的表情不像撒謊，直接說道。
江師道大驚失色道：「什麼，他們膽敢造反，江湖草莽竟如此大逆不道，不怕誅九族嗎，不過如此行事，為何沒有一點風吹草動，不會是道聽途說，公公不必在意。」
這也不能賴他失察，造反都是有預兆，天災人禍，民不聊生才可能出現的事情，可如今大宋朝一派祥和，這事有點天方夜譚，何況還是富庶的江南地區。
「下官一時嘴快，望公公贖罪。」
江師道說完，猛察覺自己失言，趕忙賠禮，這可是宮裡的人，皇上的親信，要是得罪了，下場不會有好的。
沒想到，代寬卻不在意道：「江大人說的也在理，只是這件事已經得到證實，他們已經秘密趕往江寧城的路上，此次前來就是告知你，就是早做準備，再說這可是當朝公孫駙馬爺傳來的消息，不會有誤。」
江師道點點頭問道：「公公的話，自然不假，只是駙馬爺在揚州，為何知曉密宗教的行蹤？」
代寬突然厲聲道：「江大人不要罔亂猜想，駙馬爺行事可是我們能知曉的，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公公息怒，下官愚昧，還請見諒！」江師道猛的起身彎腰請罪，都怪自己平時太過隨意，言多必失，駙馬爺可是他小小府尹能妄加猜測，腦袋有些虛汗，暗自苦惱。
代寬見他害怕的樣子，心有準備的安慰道：「好了，江大人不要小題大作，駙馬爺為人隨和不會追究，如今只要想想如何應付前來的密宗教才是正事，要是出意外，不僅丟烏紗帽，還會丟了全家性命。」
江師道鬆口氣道：「多謝公公，只是下官對密宗教不甚了解，還請公公主持大局，把密宗教剿滅於城下。」
都是官場的老油條，現在不是邀功逞能的時候，這位公公深夜來訪，不是通知他而已，想來已經做好了接手防務的準備，他要是冒冒失失大包大攬，出事情就得掉腦袋，何不順坡下驢，求得平安。
代寬讚許看了一眼江師道：「嗯，江大人識大體，老奴佩服，按理說，宮裡的太監不得干政，只是如今事出緊急，又有皇命在身，也只好且之不公了。」
江師道恭敬道：「公公謬讚，下官汗顏，密宗教此等大事，先前竟毫無察覺，真是罪該萬死，如今得於公公相助，感激還來不及，那能曾受得起。」
「好了，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還是想想接下來的事情，這次密宗教有備而來，我們要小心應付，不得出現任何差錯。」
隨著代寬的話，江寧城頓時風聲鶴唳，守城官兵緊急集結，全城戒嚴，各式各樣的守城裝備悉數搬到城樓上，百姓紛紛關門閉戶，料想到有大事情發生，城門關閉加固，而遠在杭州的江南路將軍府也受到了特命，集結一萬人馬向江寧城馳援，楊青山的部隊日夜兼程，此次他得到公孫策的賞識，正是要建功立業的好時機，格外的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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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江寧城一處院落內，一個中年人進入書房，他就是從揚州城逃脫的客棧胡掌柜，看著手下遞來的紙條，神秘一笑後放入香爐內燒掉。
手下輕聲道：「小人不解，掌柜為何要幫助朝廷，要知道教主此次攻打江寧城可是動用了全部實力，就江寧城幾千人恐不是對手，要是城破，恐怕不能倖免。」
胡掌柜看向蔚藍色的天空說道：「你還是看不透這時局，跟著教主只能是走向毀滅，我密而不發等待就是現在，要徹底擺脫密宗教，不能再跟著他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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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宗教的大部隊出現在城門外三十里處，黑色的盔甲形成一道黑壓壓的烏雲正緩緩的湧來，氣勢磅礴也不為過，這是趙無極幾十年來的全部家當，城樓上的官兵都面色嚴峻，雙方實力上本就懸殊，加上準備倉促，官兵們有些更是被從家裡臨時召回，有些腰間還掛著麥子的杆子，倒像是正規對雜牌，對象有些反轉。
「車裡就是他們的教主趙無極，到是還些氣勢，只不過是黃粱一夢罷了，」這是代寬的話，他和江師道也到城樓督戰。
江師道一聽也很贊同的點點頭，不過下面的話也透出擔憂之色，「可是公公，我們這幾千人能抵擋到援兵到來嗎？」
代寬故作神秘，「江大人不用擔心，駙馬爺已經做好萬全之策，這城門又是十分堅固，只要擋住他們的第一波進攻，就無憂了。」
江師道點頭不答，他心想那位素昧謀面的駙馬爺是何方聖神，真的能決勝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