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九宇之巔
「諸天萬界之間,有一處名為九宇的仙島世界。相傳這裡誕生了諸天里的第一位神。此神,十億年生,十億年滅。世間萬物億兆生靈,便在這二十億年一次的生滅中沉淪,周而復始,循環不休。直到有一日,諸天崩壞,聖心被竊,神走迷途,沉淪方休。此神,名曰:帝晴天。」
——摘自《九宇·開神篇·後記》
「小哥哥,吃點飯吧?」
「不吃!」
「小哥哥,喝奶嗎?」
「不喝!」
「小哥哥,那你要特殊服務嗎?」
「不要!」
「哼!沒勁!臭男人,就該貶下去做男奴。真不知道主神為什麼會留著你?」看管牢獄的女監氣憤的把碗丟在了地上,然後轉身離去。
監牢里,葉城孤零零的坐在那,餓了好幾天了,要說不想吃東西那特么都是假的。
只是一想到自己會被朝思暮想的白袍古女關押在這個他都不知道是哪的地方,葉城內心那狂傲的脾氣就翻江倒海似的涌了上來。
寧做餓死鬼,不低女人頭,堂堂地球人,他絕對不能向惡勢力屈服。
宮殿,議事廳。
帝晴天落座在象徵著權力和地位的神聖帝座上,在她的身邊,站立著一隻美麗的仙鶴,仙鶴輕輕叼啄著帝晴天手中的糖果,安靜的享受美食。
「涼楓,他怎麼樣了?」
「回稟主神,他還是不肯進食,這樣下去,以他普通人類的身軀,只怕抗不過十五天。」
「問問他喜歡吃什麼,叫人給他做,不行就到地球去給他取來,總之,絕對不能讓他死。」
「是!」
涼楓做了個揖,然後離開了議事廳。
他走後,議事廳里就只剩下了除仙鶴以外,帝晴天和右翼護衛茹雅兩個人。
茹雅看著帝晴天,能從她安靜的姿態中看出她的心思,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插了句嘴,道:「主神,您真的決定要留下他嗎?依屬下之見,這種人不如殺了得了。」
「茹雅,有些事情我還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帝晴天站起身從殿台上走下,然後在茹雅的陪同下向議事廳外面走去。
「對了,學院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回稟主神,異常的動靜倒是沒有,不過聽說校長伊爾過些天會離開諸天學院,學院已經發布了通告,提前公布了學院新一屆的招生計劃,我們九宇得到了一個。」
「一個?諸天學院還真是大氣,他們難道忘了這學院是我一手創立的嗎?」
「主神,今時不同往日,自從伊爾找到虛空科技,提出多宇宙並存理論之後,諸天學院各種先進的學說就接踵而現,萬界之間群神並起,現在的宇宙早已經不是我們九宇能夠獨大的那個時代了。」
「看來我還是沉睡得太久了!時代變化竟如此之快。若非這小子,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帝晴天幽幽嘆了口氣,接納了茹雅所說的現實,然後停步回眸看了眼茹雅,「去,把他帶到我寢宮來。」
「寢,寢宮……主神,這,會不會不太合適啊?」茹雅張大嘴巴,驚訝道,她擔當帝晴天的右翼護衛也有兩個沉浮周期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會主動要求帶個男人去她的寢宮。
在九宇,主神寢宮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域,平時就是左翼護衛涼楓也不能隨意進入那裡。
「沒什麼合不合適的,按我說的做。」
「是!」茹雅對此內心多少還是有點反對,但是既然是主神的命令,那便是不可違背的旨意。
九宇,這是一個你永遠看不到黑夜的世界,每時每刻,這裡都被絢爛多彩的流光縈繞,繽紛秀麗,美不勝收。
主神寢宮,位於九宇宮殿最中央最頂層。
葉城被人帶到寢宮門口以後,周圍的守衛就都撤走了。
他左顧右盼、賊眉鼠眼的瞅了幾眼四周,望著面前這道金色的大門,咕嚕咕嚕咽了咽口水,正想推門而入,卻看到這門自己開了。
他還看到了一隻穿著白靴的小腳已經跨過了門檻,幽靜的黑暗中像是有人要走出宮殿了。
等等——
這畫面怎麼這麼熟悉?
葉城的記憶瞬間就像是過山車的轉了一下,他夢然想起來,當年執行馬克教授的那個南極任務的時候,在一幅壁畫里也曾看到過相似的一幕。
宮殿!
鎖鏈!
囚籠!
不對,好像又少了點什麼。
「來了就進來吧!」
一個甜美的聲音傳到了葉城的耳畔,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白袍小姐姐又站到了他的面前,她的身上縈繞著一縷縷淡淡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這是葉城在真實的世界里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帝晴天,那古韻古風的打扮,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從遠古的意境中走來。
傾城絕世,外帶一抹冷艷高貴的臉龐,無形中又給人憑添了一種壓迫力。
帝晴天打開門轉身往寢宮裡側走,葉城跟在她的身後。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給你三次提問的機會,之後就安靜的聽我說。」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裡?」
帝晴天身姿婉轉,一陣香風驟起:「這是兩個問題。答案一,我叫帝晴天,是你現在所處的這九宇世界有且唯一的主神。答案二,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夢裡,那是因為你偷走了我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我和你的命運相連,從今以後誰也分不開誰。」
「靠,耍猴呢,怎麼可能,老子怎麼可能偷走了你的東西?」
葉城這句話也就是在心裡說說了,他現在身處敵營,可沒那個膽量當著帝晴天的面吼出來,萬一人家不高興,真把自己咔嚓了怎麼辦。
「你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問吧?」帝晴天輕輕揮手,她和葉城的身後多了兩把椅子,兩個人面對面就坐。
葉城站著的時候還好,這坐下來腦子卻突然有點懵,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他盯著帝晴天看了好一會兒,心裡奔騰而過的全是無盡的草泥馬,憋了好一會兒,方才戰戰兢兢的開口問了個更有大局觀和正義感的問題。
「我想知道,現在地球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