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是太天真了
「開門吶,菲晝,快開門!」林易正拍打著已經重新緊閉上的門,大喊道。
門的另一邊,菲晝正奮力地貼在門上,抵著林易不讓他進來:「不,我不開!」
「菲晝,你有本事綁了我,你有本事開門吶!快開門!」林易的手在門上拍出了「啪啪啪」的聲音
「呵呵——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沒回來~誰來也不開~」見林易進不來,菲晝便膨脹了,她唱起了歌來。
「菲晝,你媽媽來了,快開門!」方浩文突然玩性大發,便湊合著大喊道。
哪知菲晝她「呸呸呸!」了幾聲,說道:「別騙我,我媽死啦。」
「行行,你贏了,算你狠!」方浩文湊和著應道。
「我可沒騙你們,」菲晝說道,「我媽懷我三個月的那會兒就死啦。」
「噗哈哈哈……」外面的兩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林易笑罵道:「真能扯,懷你三個月的時候就死了,那你咋生出來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菲晝回應道:「當然是我爸把我生出來的啦。」
頓時,外面的人就像死了一樣地寂靜,隨後爆發出更加猖狂的笑聲。
「笑什麼?你們這些白痴不懂就別瞎嘲諷,我是我爸把我從我媽胎里弄出來,然後放培養液里長大的!所以我才說是我爸生出來的,你們想到哪去了?!」貼在門上的菲晝呵斥道。
「啊,對喲,」方浩文抹了把笑出來的眼淚,說道,「這裡可是生物研究所,他爸不是還搞出了不少奇葩玩意兒嗎?真那樣的話,這非洲女人怕是沒騙咱,她真是她爸『生』下來的也說不定。」
「啊,就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易笑著應著。
「別笑了,煩死人啦!」菲晝喊罵道。
這時,辦公室的門「吱呀呀」的開了,從那裡走進來三個人——白路、孫堂、何希走了進來。
「喲,是什麼那麼好笑啊……」孫堂一進來就說道。
笑聲瞬間止住了,剛剛還在大笑的兩人同時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孫堂——
「孫大哥!!!」林易突然帶著哭腔撲向了孫堂。孫堂抬手就接住並一把就把他抱了起來,問:
「喂,發生什麼了?哭成這個樣子……」
林易強擠著淚抬起頭,咬著牙說道:
「你當時下手真是太重了!」
「……」
注重點居然是這個嗎?!
「行了,別哭了,咱還有正事要辦……」孫堂放下了林易,說道。然後他又一本正經地對白路問道:
「喂,那個叫白路的,菲晝她人呢?」
「在那裡。」白路指向了卧室。
孫堂當即走了過去,敲了敲門:「喂,菲菲,你在裡面是吧!出來,我有事要說……」
裡面的菲晝喊道:「可先得保證你們不會攻擊我啊!」
「我保證……」孫堂應道。
門就「吱呀」一聲開了,菲晝英姿颯爽地走了出來:「喲,孫大哥,真是好久不見啦啊~」
「嗯,好久不見,」孫堂應道,然後說:「現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這重要到我必須開門見山地說……」
「所以你一開始就應該『開門見山』啊。」菲晝輕挑地說道。
孫堂沒有說出反駁的話,因為他現在就該說那件重要的事了——
「你研究出『那個』了吧……」
「嗯?什麼『那個』啊?」菲晝愣了愣。
「就是『那個』啊……」
「……所以『那個』是哪個啊?」
「嘖,就是『烏菲利瑪爾』……」孫堂皺著眉頭說道。
「哦,『烏菲利瑪爾』啊……」菲晝一下就懂了,然後她變得嚴肅了起來,答道:「與其說是『研究出來』,倒不如說是『正在進行著完善』畢竟它確確實實的很危險。怎麼樣,放心了嗎?」
「不,一點都不放心,」孫堂說道,「我知道,你之所以支持研究『烏菲利瑪爾』這麼多年,是因為那是你父親的遺物對嗎?
「老實說,我其實並不是不理解為什麼你會把那個半成品怪物當做父親的遺物並試圖去完善它。但這不重要了……你自己看看這個吧……」孫堂拿出了一疊對摺了兩次的紙,扔向了菲晝。
菲晝彎下腰將這沒接住的紙撿起來,並解開看——
「這、這個是……」菲晝瞪大了雙眼,看來這紙上寫著令她不可置信的東西。
「這就是你爸——海瑪爾博士理想中的『烏菲利瑪爾』,怎麼樣,帥不帥啊……」孫堂調侃道。
菲晝突然將這紙給撕得粉碎,她大吼道:「這絕不是真的,我不相信!這一定是你們為了反對我完善『烏菲利瑪爾』而編造出來的……」
「到底是不是編造出來的你自己心裡清楚!」何希突然發話了,只見她說道:「這紙可是在舊實驗室裡頭找到的哦,這紙我可知道,是這研究所里自行生產出來的,你絕對很熟悉的。」
「我……」菲晝想反駁,然而她反駁不出來,最後只得哭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一旁的林易和方浩文都看得很莫名其妙,他們除了知道孫堂、何希還有菲晝是發小以外,就啥都不知道了。
「那個……雖然這是不需要『開門見山』地談的事……不過能跟咱講講嗎……」林易懵懵地問。
「怎麼,想知道啊,」孫堂看了過來,「行,我現在就簡單地講講吧——
「我還是個五歲的孩子的時候,我就和何希以及菲晝相識了,你知道我與何希都讀北海幼兒園的。
「而菲晝……那個時候的她,我還是稱之為烏菲利瑪爾吧,這是她的真名。
「在她還是胎兒時期的第八個月,她便被她的父親海瑪爾,從衣索比亞帶到了大明,後來就在這個白馬山裡建立了研究所。
「我們和她是在一次上山探險的時候,誤入了研究所,才遇上的。
「之後我們就成了好友。
「本來咱玩的還挺好的,不過呢,菲晝她爹走丟了……」孫堂坐在了辦公椅上。
這時,林易出聲問道:「你確定不是菲晝走丟了?」
大家都白了林易一眼,只見孫堂回答道:「她爹突然跑了、離家出走了,然後從此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的時候,菲晝可在家裡呀。就算你不知道這一點,你也能聽出來菲晝她是在家裡頭的吧……」
林易頓時想給自己一巴掌。
孫堂繼續講述道:
「他爹走了,他留下來的半成品『烏菲利瑪爾』被她當成了父親的遺物,於是她就決定完善它她便將自己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了這個怪物身上。
「而咱也和菲晝鬧翻了,因為這玩意兒啊……太邪門了!
「作為一種……應該是膠凝固體吧,它無孔不入;它還很『貪吃』,它能將它接觸到的東西融進自己身體並轉化為身體的一部分,『吃』得越多,它就越大!
「不過還好,它只是半成品,不然一定會出現大亂子。所以咱就反對她完善這個怪物……」
「那她現在……」方浩文和林易都想通了什麼。
孫堂說道:「『完善烏菲利瑪爾的關鍵可就是我女兒啊!』她父親海瑪爾博士也不知道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反正就是說,想完善這個名叫『烏菲利瑪爾』的怪物,就必須先讓它吞噬掉菲晝了。
「可別以為這是毫無意義的瞎扯,海瑪爾博士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好的科學家!嚶嚶怪還有仿生人都是他的傑作,而他可不止這些作品吶。但不論是那一個作品,所有的研發日記的內容還有結論,都可以說是荒謬……」孫堂又掏出了幾疊的紙,然後給可林易看。
其中一張紙上面的是嚶嚶怪的研髮結論——
「分裂,然後掠奪,然後做大,然後再分裂!像一個國家一樣!」這便是結論
「嘖嘖嘖……」林易搖搖頭,然後看向研發日記——
第一天:定下目標
第二天:研發中
第三天:研發中
第四天:研發中
……
第十六天:研發成功
「這日記真簡潔呀,」林易感到一絲荒謬,「而且十六天就研發出嚶嚶怪那種東西了?扯了啊。」
「然而這就是事實……」菲晝突然說道,這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菲晝說:「發明仿生材料並用其造人,全部過程也不過三個月……」
這話從菲晝嘴裡說出來,那恐怕還真是真的了。
這時,方浩文站了出來:「孫堂,你們是從哪裡找來的?」
孫堂瞪了方浩文一眼:「不長記性,說了叫我大哥。這紙是我在舊實驗室里找到的,我不是說過了嗎?」
「可是,」方浩文又問道,「我和林易在遇到白路之後,得知這裡的門都被監控攝像頭上的投影給覆蓋住了。你們是怎麼發現到舊實驗室的?」
孫堂愣了愣,說:「那舊實驗室的門沒有被投影覆蓋的啊……」
大家一下就把視線放在了白路身上。
「那條路早被廢棄了,所以為了節省資源,關閉了那條通道的電源了。」菲晝替白路解了圍。
「那,為什麼要廢棄掉?」林易不解。
菲晝回答道:「因為沒用了,自從父親走了,那裡就再也沒有動過了。」
「呃,咳咳……」方浩文突然咳嗽幾下,然後說:「好吧,咱知道了。不過還有個問題……」
「是關於我的事情對吧。」白路說。
方浩文點點頭,他大聲說道:「說起來,我們上山的目的不是為了救白路嗎?可是為什麼,白路你之前會主動出現在我們面前呢?」
「很簡單,」白路回答,「因為我壓根就是這裡的人。」
「你說什麼?!」林易驚道。
白路說:「更準確點講:這個私人研究所是我的財產。」
這下不僅是林易了,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了白路。菲晝情緒激動地喊道:
「你胡說!這明明是我父親的遺產!」
白路回答:「我投資這項工程並建設這個研究所的時候,你還只是你父親手裡的試管嬰兒呢。而我建立這個研究所后,轉租給了你父親——海瑪爾博士。所以說:這研究所本來就是我的財產,我擁有它的『宣稱權』。」
「等等,那你是怎麼建立起來並轉租的,」何希問道,「這個研究所可是這一整座白馬山!建立起來不知道需要花費多少錢財和時間精力,你怎麼會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去幹這種事?」
白路說:「這不是重點,我還要告訴你們:這個宏志職校也是我的財產。」
「荒謬!」孫堂也忍不住了:「胡說八道也要有個限度!你說這個學校是你的,你怎麼證明?!」
白路反問道:「你可記得你小時候來這裡玩的時候,這裡還有宏志職校?」
「這……這個……」孫堂一下聽懂了白路的意思——
宏志職校建立不過十三年,裡面的學生被分為可兩種極端:老實人學霸和社會混混。
而立校之初,人們都驚詫於這個超大校園的出現,它彷彿是一夜之間建立起來的一樣!
海瑪爾博士最後失蹤的時候,為37歲;有菲晝這個女兒的時候他是32歲;孫堂和何希認識菲晝的時候,菲晝4歲;和菲晝一起玩,一直到鬧翻,菲晝7歲。在那之後,都沒看到山下有這麼個宏志職校……
「不,這還不夠,這不能證明的!」孫堂皺著眉頭說道。
林易也附和道:「就算這個宏志職校是你的,那為什麼我當初見到你的時候,你會被那群不良混混們……」
「算計之中。」白路回答。
「算計?你在算計什麼?」林易詰問道。
而這個時候,菲晝卻替白路說了出來:
「是為了讓你們上山……」
「哈?」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麼做……」菲晝看向了白路。
這個自稱白路的傢伙在她與孫堂他們鬧翻之後的第二天出現了,他一來便宣布:「從此以後,你就由我照顧了。」說著還拿出了一付便簽,上面寫著:
「我的女兒烏菲·利瑪爾·康斯但丁·所羅門將由白路來照顧——海瑪爾·康斯但丁·所羅門」
如此扯淡的話,若非那上面的字確實是自己父親的字跡,她早就讓仿生警衛人抓住他去餵養「烏菲利瑪爾」了。
說起來,這十四年來,這個被父親指定的「監護人」除了教育她以外,真是一點都不盡職。這倒是算了,關鍵是——這傢伙十四年來一點變化也沒有!
這是何等的驚人?究竟是他皮膚保養得好還是大家老得快?
而在他來到研究所后的第二天,白馬山下聳立起了一座佔地16萬平方千裡面積的學園,就像是一夜之間憑空出現的。
與這傢伙一起生活得越久,就越會對他感到不可思議——
一次,她實在忍受不了這個名義上的監護人,便控制著嚶嚶怪圍攻了他。這個傢伙聰明地不反抗,很快便被撕成了醬。隨後他就原地復活了……
後來她把他監禁起來,試圖餓死他,卻發現他依舊健康!
她對他產生了興趣,便研究他,卻研究不出個所以來……
「這傢伙實在是太奇怪了。」
菲晝只能這麼評價白路。
後來因為總是沒有什麼結果,又捨不得放走他或者餵養「烏菲利瑪爾」,再加上各種小事,菲晝最後勉強承認了白路的「監護人」身份。
而之後,因為菲晝成年了,白路也就失去了「監護人」身份,菲晝就有了「反正研究不出結果,不如趕走算了」的想法
卻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下不去心,菲晝敢保證自己絕對對白路沒有任何想法。相反,還很厭惡他。
結果就是——這個傢伙在他家白白住了整整十四年。
想到這,菲晝就對白路更加的厭惡了。
而這時,白路也解釋了原因——
「我雇傭了他們,演了一齣戲。至於為什麼要那麼做……」白路指向了林易,「答案就在我給你的那本書里。」
林易凝重地拿起了被他放在辦公桌上的《白路不死傳說》,他此時的心理活動十分繁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他人也都如此,菲晝更是驚訝地指著書對白路詰問道:「這不是你這十六年來一直看的那本書嗎?」
「不錯,就是我看的那本。」白路回答,然後他又說道:「這本書,你們都可以看,但必須先讓林易回家看。」
「哈?憑什麼啊?」方浩文已經第二次聽見白路這麼說了,他第一個向白路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只見白路回答:「就憑這本書是我給他的。」
這個理由還真是有意思,可以說是毫無道理可言,但真要追究的話,那白路的意思無非就是——
這書是我的,我有資格如何對待這本書,我要先給林易看就是要先給林易看。
別看在場所有人都不像是什麼好人,但實際上這些人都還是挺有節操的,所以哪怕認為白路這樣實在是令他們嫌厭,他們也還是打算尊重一下下白路的主權,畢竟又不是大家之間又沒什麼深仇大恨。
不過,那本書裡頭到底寫的什麼呢?
大家都在猜想的時候,白路卻突然笑了。
白路笑了,笑得像個看到自己的惡作劇成功了的熊孩子一樣。只見他說道:
「蠢貨,你們居然信了。」
「誒?」所有人都愣了。
「事實上,什麼『這個研究所、這個學校都是我的財產』的這種話,都是忽悠你們噠!
「我其實是討厭這個研究所研究我才下山的!我查到了你們的身份資料,然後確定你們能搞定這事,所以我特地聘請來了一幫子小混混過來演戲,為的就是搭上你林易這一條線!之後的事情我想不必我解釋下去了吧?哎呀,倒是沒想到那些傢伙居然會假戲真做……」
引發了眾怒的白路被大家摁著打,往死里打,下手要多重有多重,最後被孫堂一記「升龍拳」擊飛。
突破了天花板、突破了白馬山,直衝雲霄……
「真是的,莫名其妙的傢伙……」孫堂拍了拍手上的灰,說道。
方浩文則扭了扭手腕,說道:「雖然還有很多事想問他……不過算了。」
林易、何希和菲晝點頭表示支持。
但林易心裡卻又感到茫然:「那傢伙真的是在忽悠我們嗎?」他無論如何都覺得這事太奇怪,白路坦白得實在是太勉強了,感覺就像是故意要這樣一樣。
也可能是白路所說的作者發現故事扯崩了,就故意這麼搞給強行圓回來了也說不定……
大家都不再打算去談論白路的事了,而是針對著眼前的——讓菲晝徹底放棄完善烏菲利瑪爾——這件事上。
「菲晝,咱談談正事:你看了那份資料后,還想完善『烏菲利瑪爾』嗎?」孫堂眯著眼睛問道。
菲晝愣了愣,沒說話。
孫堂也不逼問,他知道這種事情哪怕是發生了剛剛那點事,緩衝了一下大腦接受信息的負荷也不一定能做出決定的。
大家也都懂這個道理。
菲晝思索著。她皺了眉頭,又好像想通了什麼一樣,然後又一臉陰沉,隨即又在胸口上畫了天主教十字祈禱。
祈禱了不知多少下,菲晝鬆了一口氣,隨後她嚴肅地對大家宣布:
「我還是想完善它!」
「你瘋了?!」大家都驚住了,最快反應過來的孫堂大喊道。
菲晝笑了,確確實實地像個瘋子:「是啊,我瘋了。我瘋了,我居然還想念著父親,想著完成父親的未完成作!
「哈哈哈……傻啦傻啦,瘋啦瘋啦!明明就是一個實際上根本就不關心自己女兒的父親,居然還能得到女兒的愛?荒謬,實在荒謬!
「不就是我媽懷我時死了,我爸又救了我,讓我安全地來到這個世界上嗎?而且這還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的一面之詞!我到底是在期望什麼才會還想著完成那個以我的名字命名的怪物的啊?!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真是可笑至極啦!」
菲晝的眼裡湧出了淚來:「既然完成『烏菲利瑪爾』的必要條件就是吃掉我的話,那我還是去餵給它好啦,反正我這個無可救藥的笨蛋不值得活……」
「啪!」菲晝被何希打了一巴掌。
菲晝那如同瘋子一般的發言中斷了,她也許是被打醒了,眼裡的瞳孔微微顫抖著。
「有一件事你說對了,」何希面目猙獰地說道,「你,還確實是一個大笨蛋!你小時候就是一個傻瓜,除了理學和你父親那不明不白的理論哲學,你什麼都不懂!
「那時候的你,兩歲還不會寫字,甚至不知道怎麼說話!
「但是你還記得我和孫堂教你寫字、教你說話嗎?
「你還記得我們認識以後,我們一起玩的那些遊戲嗎?還記得那次搭積木吧,你非要自己來搭城堡的屋頂,我不同意,我們打起來后被孫堂他制止了……
「還你記得我們帶你第一次出去玩的吧,那時候你是第一次見到外面,是那麼興奮啊!咱還一起玩跳房子,你記得嗎……」
「住口!」菲晝大喊著打斷了何希的話,她自暴自棄地嘶吼道:「我們是好友嗎?不,我們不是好友!在我看來,你們是親友,是親人吶!」
「可是呢,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徹徹底底的……」菲晝的神情黯然無光,她抽泣著。
何希也是如此,她非常清楚為什麼菲晝會這麼說——無非就是對當初自己和孫堂的反對,表示不滿。
「太好了,」她笑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菲晝啊,像個孩子一樣任性。」
菲晝說不出話來,她哭了。
「菲晝,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我為什麼要給你取『菲晝』這個中文名字么……」孫堂說。
「嗯,記得,」菲晝點了點頭,她現在也開始微笑了,「『菲晝』,『非洲』。菲,為非洲帶來更多的生機;晝,為非洲帶來明天的太陽。」
「記得就好,所以可別辜負了我對你的期待啊……」孫堂安心道。
菲晝抹了一把眼淚,面容堅定地說道:
「當然!」
終於啊……終於勸服她了,這樣就可以和好了!世界也不必擔心被「烏菲利瑪爾」吞噬了!
孫堂很高興,何希更加高興;林易表示很高興,方浩文也表示很高興。大家都很高興。
「對了,菲……菲女士,前些日子你還我的夏可不是仿生人或者克隆人吧?」林易突然問道。
「當然不是,我不需要她,留下來也不過是多了一張嘴。」菲晝用和藹的語氣回答。
也許是因為剛剛的竭斯底里發泄了她內心的負面情緒吧,菲晝此刻就像一個鄰家大姐姐一樣。
而且她的理由很也合理,林易找不出不合理的地方。
這事結束了,看來是皆大歡喜的結局,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菲晝腳下的地板突然長出一條觸手,捆住了菲晝。
孫堂第一個反應過來——「烏菲利瑪爾!」
他一個箭步就衝到菲晝的身邊,要救她。
然而那觸手在他衝到菲晝身邊的那一刻,便變了形,變成了膠狀液體把菲晝包住了。這時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菲晝!」
孫堂伸出雙手要把她救出來,但這個怪物的身體富有彈性,孫堂一時沒能將雙手伸進去。
在那個名為「烏菲利瑪爾」的怪物體內,那個本名叫烏菲·利瑪爾的衣索比亞女人驚恐無助地迅速被分解了,肉眼可見地支離破碎,然後越來越碎,碎得最大的那一塊都看不見了。
這時,那一條本是「烏菲利瑪爾」的觸手的膠裝液體突然又變形了,逐漸地再次塑形,最後竟然變成了菲晝的樣子!
孫堂愣了,何希愣了,林易愣了,方浩文也愣了,大家都愣了。
只見這個「菲晝」突然發起了攻擊,她展開雙臂,抱向孫堂。
孫堂回過神來,向後一跳,一下躲過「菲晝」的「熱烈擁抱」。
「菲晝」不死心,它貪婪地撲向孫堂。只見孫堂一咬牙,一拳擊出。
只見紅光一閃,「菲晝」「嗷」了一聲倒飛了回去,撞在了牆上,然後融了進去。
「我先送你們走,我來對付這該死的怪物!」孫堂迅速拽住林易的衣領,把他扔向了先前打飛白路時,在天花板造成的大洞之外。隨後也把何希以及方浩文也這麼扔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孫堂跳向了一邊,自己剛剛站著的地方鑽出了一條觸手。觸手又變回了菲晝的樣子,兩人開始對峙了起來。
「雖然只是猜測,但你現在已經有人的智慧了對吧……」孫堂說道。
「菲晝」沒有回答。
「唉……你這傢伙,吃掉了我的好友,還變成了她的樣子……你呀,真是不可饒恕啊……」憤怒的孫堂握緊了雙拳——
「我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孫堂的手上綻開出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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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出去的眾人都聽話地離開了白馬山,他們知道自己留在那根本幫不上孫堂。他們也相信,孫堂能夠處理好這件事。
看著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臉色陰沉的何希醫生,哪怕林易和方浩文再怎麼想了解一下她和菲晝的往事,也知道現在最好不要去問的好。
「怎麼辦?」林易對方浩文悄聲問道。
方浩文也悄聲回答:「先把她送回保健室吧……」
三人回到了保健室。
何希醫生依舊還是那個樣子,林易與方浩文對視一眼,決定離開這裡,不要打擾她。
「喂,你說怎麼辦,何醫生的事……」林易也很陰沉地問。他被何希的情緒感染到了。
方浩文也很憂鬱:「我是想不到任何辦法……」
兩人沉默了一會後,林易突然想到了什麼:
「也許我們可以去找找白路,他一定知道何醫生和菲女士的事。」
「不不不,我才不想去找那個傢伙,」方浩文擺擺手,「那傢伙或許知道很多事,但你怎麼證明他告訴你的是實話呢?那傢伙忽悠了我們幾次了?再說了,你知道那傢伙被孫堂打飛打到哪兒了嗎?」
方浩文說的對,白路不一定會說實話,而且也不知道他在哪裡。這個想法最好打消掉。
但是除了這個想法以外,兩人都沒想到其他的什麼有效的辦法。最後兩人在白馬山下的車站告別了。
方浩文要乘坐7路車出校園回家了,他必須回去代替林易好好照顧一下林綺,並且拿出自己積蓄的私房錢來賠償林易的食堂卡。
林易則想回到宿舍里:一是他還不能回去,這裡的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雖然在那裡基本沒弄懂發生了什麼,但他可以猜測到這事沒處理好的話,世界說不定要完;二來嘛……
林易看了一眼還在他手裡的那本《白路不死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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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公寓里很安靜,因為今天是星期六,整件事件也過去了不過6個小時,現在是下午一點三十二分,所以其他人不是在午睡,就是出去給自己找事情打發時間。
林易安靜地上樓,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很幸運,那些煩人的舍友都不在,林易可以好好地、安靜地看書了。
坐在自己床上的林易翻開了第一面——
這次的書沒有目錄,第一頁一片空白,令林易有點意外。
林易翻開了第二頁。第二頁便是正文了,內容和最初白路給的那本《白路不死傳說》一樣。
林易直接跳過第一章、第二章……直到第八章。
第八章的標題赫然是:「八、《白路不死傳說》」。林易認真地看了起來——
「是時候了。」白路合上了手裡的書,站了起來。
「誒?你要去幹啥?」剛拿著一杯剛泡好的咖啡走進卧室的菲晝不解地問。
只見白路一語不發,直徑走向離開辦公室的門。
在開門走出去的時候,白路才說:「去做我將要做的事。」隨後關上了門……
下面的劇情就是今天的——林易看林易看書結果失了智而方浩文自殺然後林易被白路佔為己有后的故事後,林易暴起打了白路一頓——的那件事。
全程槽點滿滿,迷之無縫切換。
林易搖搖頭,看完了這一章后便翻到了下一章。
這一章的內容為——
九、真是太天真了
「開門吶,菲晝,快開門!」林易正拍打著已經重新緊閉上的門,大喊道。
門的另一邊,菲晝正奮力地貼在門上,抵著林易不讓他進來:「不,我不開!」
「菲晝,你有本事綁了我,你有本事開門吶!快開門!」林易的手在門上拍出了「啪啪啪」的聲音
「呵呵——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沒回來~誰來也不開~」見林易進不來,菲晝便膨脹了,她唱起了歌來……
接下來就是前不久在那辦公室發生的事了。林易一邊看,一邊點評道:
「『林易突然哭著撲向孫堂』?我應該沒那麼嬌氣的呀。」
「嗯?原來白路還在這研究所里呆過十四年嗎?看來那傢伙似乎是真的長生不老啊。」
「誒,總覺得這裡的感情戲還缺了點什麼啊……嗯?」林易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這本書上寫著這個星期的所發生的事,敘事視角主要以我自己為視角,而現在的第九章寫著剛剛發生的事……
林易猛然發現這本書上正寫著他剛剛的想法:
「這本書上寫著這個星期的所發生的事,敘事視角主要以我自己為視角,而現在的第九章寫著剛剛發生的事……
「林易猛然發現這本書上正寫著他剛剛的想法……」
林易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書上的下一句也正是:「林易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書上的下一句也正是……」
林易趕緊把書合上,一想到書上下一句是「林易趕緊把書合上」之類的話就驚恐萬分。
他感到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怎麼回事,」林易喃喃自語著,「這本書上不僅寫著發生過的事,還記載著正在發生的事?!難道這還記載著以後會發生的事嗎?」
林易想起了白路說過的「一切都在那本書里」的話,再想到白路警醒他「別翻過第九章」,以及白路先前故意地忽悠他們,並異於平時的表現……這下都想得通了。
「白路呀……」林易不禁長嘆道。
「有事嗎?」白路站在他的面前問道。
林易怔住了,他目瞪口呆地把手裡的書放下,然後站了起來,圍著白路轉了一圈:
「真的是你,白路!」
「不錯。是我。」白路回答。
林易趕緊問道:「這書你是怎麼弄到的?!」
「當然是被我撿到的咯,我跟你說過了。」白路回答。
林易皺了皺眉頭,雖然他向來所信任的直覺告訴他,白路說了謊,但林易也不能做些什麼。
人家不想說,總不能抓著別人打一頓逼他說吧?太暴力了。
林易搖搖頭,又問了另一個問題:「你不是被孫大哥打飛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路沒有回答,只是聳了聳肩。
見此,林易又嘆了一口氣,問道:「那麼,你來這裡是要幹什麼?」
「來阻止你翻過第九章的。」白路回答道。
林易問:「為什麼不能讓我翻過第九章呢?」他很確定,第九章後面絕對有很關鍵的東西。
白路反問:「你知道你翻過第九章,會發生什麼嗎?」
林易一驚:「會發生什麼?」
「宇宙重組。」白路淡定地說出了一個似乎很可怕的字眼。
林易立刻嚴肅地問:「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宇宙毀滅,一切重新來過。」白路解釋道。
有意思,翻個書還能毀滅世界。
雖然對白路的話不以為然,但林易的直覺告訴他,白路這次沒說謊。
林易感覺自己的心裡流下了一滴冷汗,他又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用你聽得懂的話來簡單的講,」白路說,「就是說:我是從你手上的書上知道的。書上已經告訴我,這個時候,當你翻過第九章一次,宇宙將會重組一次。」
「嚯?」林易只聽懂白路是從《白路不死傳說》上知道的這件事,雖然荒謬而又莫名其妙,但他還是信了,因為這本書上的事實在是太……
但他還有一個問題——
「你看過這本書之後的章節吧。」林易問。
「是的。」白路答。
林易便說:「既然如此,你跟我說說這書裡頭講的都是啥吧。」
「簡單來講,就是以你的視角來述寫一些大事情——比如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再比如過下個月,你要和我去一趟墨西哥調查阿茲特克複辟軍的事……」白路說道。
「等等,去墨西哥?」林易愣了,他問道:「為什麼我要和你去那裡調查阿茲特克複辟軍啊?」
阿茲特克複辟軍?莫非是前幾天看到的那個新聞上的那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白路說道。
「嘖……」林易對此無可奈何,又想不出接下來該怎麼問,只能重新整理一下問下去了。
「你來這裡真的只是為了阻止我翻過第九章嗎?」林易再次問道。
「是的。」白路回答。
「你說如果我翻過了第九章,宇宙就會重組一次。我猜猜,是不是因為我——你說過是以我的視角,也就是說我是某種意義上的主角對吧——如果我這個主角看到了第九章就會發生宇宙重組,就是再說我不能看到第九章之後,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所『演繹』的故事屬於第九章的內容,而如果看到第九章之後的故事,這些故事就會被作為這個第九章之內吧?而宇宙也就是因此發生了矛盾而重組的,對吧?」林易問道。
白路說道:「是的。」
林易瞬間感覺自己真聰明,這都猜到了。然後他就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了——
「既然你知道如果我翻過了第九章的後果,那麼你是怎麼知道並確定的?可別和我說是在剛才咱倆對話的時候知道的啊。我敢打賭,你一定翻過了第九章,看到了第九章后的內容,那麼為什麼你沒引起宇宙的重組?」這便是林易的問題了。
「因為這是作者的意思,」白路回答道,「你的一個想法、一個行為,都是作者所安排的。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的話,我也可以繼續和你聊。」
「……事實上,我不打算再聽你扯下去了。」林易突然感到很煩躁,他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
而這時,白路卻說道:「這便是作者的威力了。」
「嗯?」林易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居然很煩躁,一般來講他一定會說「那就請你講講吧」之類的話,而剛剛他居然……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書的話,那麼這個傢伙絕對是作者派到我們這些書中角色裡頭的姦細!
林易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他在等白路繼續解說下去。
白路不辜其所望,他拿過林易手裡的《白路不死傳說》說道:「這本書我已經看到了六十五章,這部分的內容主要講的是我的存在。這裡我就先不說下去了,我要說的是——你使宇宙重組了十三次。」
「哈?!」林易大驚,他腦子懵了一下,但很快便想通了。
但如果真如他所想到的,那真是太可怕了。
「宇宙目前因為你而一共重組了十三次。除了我以外,一切都是直接從零開始,」白路說道,「每過一個138.2億年,宇宙就會開始收縮,直至一個奇點——再重申一邊,引發這一切的人是你——至於奇點又是如何變為宇宙的,我不知道,因為所有事情的發生都是『融接』起來的;換句話說,就是宇宙重新變為奇點的同時,新的宇宙誕生了,但誕生的過程我一無所知。」
「你到底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林易神色不自然地說道,「宇宙重組十三次,你說每次都是除了你以外一切從零開始,也就是說你曾經在宇宙那真空環境裡頭?」
「是的,也正如你所想的:我還是以肉體直接暴露在宇宙真空環境中的。」白路說道。
林易當即是欲言又止,他其實還想問「你為什麼還活著」,但想想就知道了,這傢伙會復活啊。
但能在宇宙的真空環境里死掉還能復活……白路可不會是那所謂作者的親兒子吧?
就沖這本書的標題:《白路不死傳說》,絕對是親兒子!
話說親兒子居然長得這麼漂亮,而且這廝的傷勢似乎是無論怎樣都能恢復……媽耶!這廝不會毀容!
那我算啥?當年被方浩文不小心一把大火把我的臉燒毀容了,要不是方浩文把自己的臉賠給我了,我自己這輩子還沒臉見人了;在那之前還給自己親爹給「那啥」,我怕是作者從垃圾堆裡頭撿來的吧?
作者我可去你媽了吧!
林易的眼裡充滿了名為「怨念」的神情的味道。
「行了,你別瞎想了,」白路說道,「我在宇宙里等到地球出現,再到地球變得適合像我們這種正常生物所能生存的環境之前,我可一直都在生與死之間不斷徘徊呢。」
「啊?」林易剛剛還以為白路是生命力強到能在宇宙生存的呢。
「以普通人的身體素質,肉體暴露在宇宙真空環境3分鐘就差不多完蛋了,」白路說道,「可能會爆炸;也可能會很正常地成為身上滿是微生物生活的漂流『星體』什麼的。」
林易想想就感到不寒而慄,再想到白路說他每次都在宇宙裡頭呆了一百多億年,真是令人心痛吶,難怪那麼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他早麻木了。
這時,白路說:「現在,把書給我。」
「啊?哦……」林易把《白路不死傳說》給了他,然後才反應過來:「誒,等等,你施了什麼妖法?!」
林易保證,他剛剛其實一點都不想給白路的,但他的身體卻……
「沒施什麼妖法,這只是劇本發展而已,」白路說道,「這個世界是本書、也是一部電視劇、還可能是動畫片,但無論是那種都改變不了我們一直在演戲,和《楚門的世界》有些相似呢。」
林易沒說話,他等著白路說出更多的荒謬的事。
白路說:「現在我和你講講目前的劇本吧——
「我撿到了『劇本』,知道了很多。最初我也打算反抗,不過我已經放棄了,原因是什麼就先不說了;
「再說說你們,我很羨慕你們吶,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在哪裡完美地按照劇本演出。而知道一切的我卻要儘力地配合你們表演,真是的……
「和《楚門的世界》不同,楚門是正常地生活,劇本隨著他;而我們卻是完全按照著劇本來生活哦,一舉一動、一點心思,都是按照劇本來的,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林易聽得懂,但是有點暈。
因為既然大家都是按照劇本來,不自知地生活的話,那麼當白路這個得到劇本的人會按照劇本來嗎?
有點反抗精神的都不會呀。
可是那樣的話,劇本應該會不成立,也會因為白路看到了劇本,然後產生蝴蝶效應什麼的,讓劇本一團糟啊。
可白路說一切都在按劇本進行……
這時,林易才想通了——這個劇本不就是「白路撿到了『劇本』之後的故事」嗎?那現在再亂也很正常。
但林易又有了新的疑惑——
人類會思考,可按照白路的說法,應該是按劇本來「思考」才對,可現在我們知道了劇本,那我現在的思考也是按照劇本來的嗎?
細思極恐!
林易抬頭看向了天花板——雖然他是想看天空——林易不知道那所謂的作者是不是上帝、是不是老天爺,但這無所謂了,林易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易對我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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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在林易思考期間離開的白路正坐在一個亭子里。
這裡是文竹公寓下的一個林間小道,沒有其他的任何人在。
「當然是寫作啦,小笨蛋~」
白路就像個俏皮的小姑娘一樣微笑道,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和誰說話。
「真是明知故問吶,不過算了,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視角先生~
「我知道,你們有些人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你們馬上就知道了。
「說出來不怕你們笑,這書是作者他花了三年的時間思構的,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們繼續。
「這本書的作者是個職校生,考試不理想喲~這書的創作方法呢,就是邊寫邊想,意外嗎?好吧,不意外。
「不管怎麼說,作者作為一個職校語文考試掛了科、數學不懂函數、英語大白痴的笨蛋,這書裡頭許許多多的錯誤實在是太常見啦!比如今天的孫堂、何希、菲晝他們的感情戲實在是太無聊,甚至十分尷尬啦;比如菲晝的本名『烏菲·利瑪爾·康斯但丁·所羅門』、『海瑪爾·康斯但丁·所羅門』這些名字,實際上是作者瞎編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衣索比亞有沒有這樣的名字呢。
「不懂我在說什麼?這位朋友,麻煩你和其他人一樣聰明好不好呀。
「我在和誰說話?嘖嘖嘖,真是愚蠢,還是說你在自欺欺人呢?這位讀者觀眾~
「你真是太天真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