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失蹤什麼的,才不接受!
保健室內——
李雷和韓梅梅分別躺在兩張病床上,他們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窗外傳來鳥兒的歌聲,還有那花的香味。在兩人長久的沉默之後,韓梅梅最先打破了這份寧靜:
「喂,你痛不?」
「……一點都不痛。」李雷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韓梅梅意味深長地斜視著李雷,沒再說話。
兩人又沉寂了一會後,李雷說道:「喂,你痛不?」
「我?我不痛。」韓梅梅立即淡定地回答。
「……」李雷扭過腦袋看了韓梅梅一眼,又把頭扭了回去。
保健室又一次恢復了和諧的寧靜之中。
與此同時,不同於和諧的保健室,體育場上正發生著不和諧的事——
林易用比撓痒痒還輕的力量,讓拳頭落在了孫堂身上,算是打完了孫堂許諾的「讓你一百下」。
「好了,你已經打了一百下,沒打敗我……」孫堂善解人意地說道。
「總算打完了……」阿成一臉不耐煩地走到林易對面,十分囂張地對林易說道:「喂,臭小子啊,乖乖地過來讓我打幾下,早點結束這件事,我還有重要地事要去辦,你也可以少躺保健室幾天,這樣我也可以早點去辦事了。如此一來,豈不美哉?」
林易說:「我覺得不行。」
「嗨~喲?」阿成作出一副誇張地表情,「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呀,來來來,讓你野爹我見識一下到底是什麼給的你這麼大的自信。」
「阿成!」孫堂一把就把比他高了一個頭的阿成拉了過來,說道:「別給我添麻煩……」
阿成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可是大哥啊,這傢伙明擺了是打不過你噠,與其浪費時間,倒不如讓我現在去幹掉他!」
「哦?你的意思是說你比我強,能比我更快地解決他咯……」孫堂用他那充滿銳氣的眼神看著阿成。
「不……不是……我只是……」阿成還想嘴硬地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說不出話來。
「算了,」孫堂閉上了雙眼,「既然你這麼想打架,那你上吧……」說著,鬆開了抓住阿成的手,把阿成推了出去。
「呃?苛(ke)……」阿成一副懊惱地樣子,走向了林易,大聲說道:「你也聽到了吧?快點,來跟我打!」
「呃……」林易一副猶豫的樣子,他說道:「你確定?」
雖然打不過孫堂是肯定的,但林易卻有自信在和其他人的單挑中立足於不敗之地,這是林易他那單挑15個不良少年並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強者的自信,所以林易都不禁替自己的對手感到擔心。
「喂,你那副『你這傢伙這麼弱還敢挑戰我』的樣子是怎麼回事啊?小瞧我啊?!」阿成突然炸毛道。
只見他又一本正經道:「聽好了,我是白獅阿成,你準備好受死吧!」
林易表情詫異地愣了一下:「黑虎阿福與你是什麼關係?還有,我什麼時候作出了一副『你這傢伙這麼弱還敢挑戰我』的樣子啦?」
阿成並沒有解釋,他直接沖了過來:「還挺囂張噠啊?你野爹我一個能打你十個信不?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育你一下:什麼叫做『孝道』!」
只見阿成突然跳起來就是一腳,直擊林易的面部。如果這一腳踢中了,林易當然會吃不了兜著走。
但如果真的踢中了的話,你是不會看到上面那句話的——
林易俯下身子,直接一記上勾拳命中阿成的雙腿之間……
阿成——敗北。
「喂,說好的打十個我的呢?」林易無奈地看著在地上捂著著襠部跪在地上的阿成,說道。
阿成捂著襠部,緩緩地站起來,他的雙腿夾著雙手,生怕手鬆開了似的。
「呃……我只是……沒準備好……」阿成嘴硬道。
「也就是說,」林易看著明顯在逞強的阿成,說道,「你現在準備好了對吧?」
「不錯,來吧!讓你野爹我見識一下你的本事!」
「好嘞。」說著,林易便要衝過去。
「等一下!」
阿成突然大喊道:「讓我先熱個身。」說著,成便做起了熱身運動。
「1、2、3、4、5、6、7、8;
「2、2、3、4、5、6、7、8……」
林易瞪著一雙死魚眼,看向了不知什麼時候跑到觀眾席下的孫堂。
孫堂依靠著牆,雙手抱在胸前,仰著頭,一看就知道是在裝睡……
「有機可乘!」
趁著林易看向觀眾席那兒的時機,阿成突然衝過去,他雙腳離地,像是飛了起來似的,他張開了雙手,好像是要把身形嬌小的林易狠狠地抱在懷裡好好地「疼愛」一番,來報復一下剛剛的偷襠之仇。
「惡虎抓小羊!!!」
「啪!」
一記響亮地嘴巴子扇在阿成的臉上,阿成一下就被拍翻在地上,墨鏡都掉了。
阿成——敗北×2
林易不屑地看著阿成說道:
「喂,這不會是你的熱身運動中的一環吧?」
「呃,」阿成捂著被扇了一巴掌的臉,瞪大了眼睛,他眼睛咕嚕一轉,說道:「是……是的,沒錯,這確實是我熱身運動中的一環!」
林易一拍額頭——「居然把我的話厚顏無恥地當台階下了!」
「……那就請你繼續你的熱身表演啊!」林易嚙著牙說道。
阿成聽了,居然真的站起來,開始了他的「表演」。
林易一腳蹬在阿成的胸口上,把阿成踢出了三米外:「你丫怎麼這麼聽話!你不是說你是我野爹嗎?你還有個野爹的樣子嗎?!」
阿成——敗北×3
阿成捂著胸口,又站了起來:「啊……是啊,對啊……我怎麼了?」
「呃?」林易突然感到氣氛不對。
「是啊,我可是你野生的親爹啊,我怎麼能這麼聽我兒子的話呢?」
阿成突然一副十分認真的樣子,說道:「喂,臭小子啊,還真是謝謝你把我這個不負責任的家長打醒了啊,所以為了表示感謝,我決定讓你感受一下久違的『父愛』!」
林易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何吐槽起。雖然氣勢上突然迷之敗北,但林易卻在行動上依舊絲毫不殆。
在阿成爆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場時,林易就衝過去一巴掌把比他高的阿成再次拍倒在地上,再摁在地上一頓毒打,盡顯「逆子」之風。
阿成——敗北×4
遠處的觀眾席下,孫堂右手邊的一名光頭吳克對著孫堂說道:「老大,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孫堂斜視了光頭一眼:「沒事,讓那動不動就耍寶的傢伙多吃點苦頭實在是再好不過了。話說回來,吳克啊,你什麼時候敢質疑我了……」
這個真的叫做光頭的吳克……啊、不是,是這個真的叫做吳克的光頭立刻跪倒在地上哭喊道:「老大,求求您饒了我吧!」
「哼……」孫堂收回了目光,重新閉上了雙眼。
吳克這才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躲過了這次的人禍天災。
「喂,吳克,」孫堂突然蹲下來湊到跪在地上的光頭的耳邊,嚇了他一跳。只見孫堂小聲地對他說道,「過會兒叫上馬佟煤去把這幾個不遵守校規的混蛋好好地教育一遍……」一邊說著,一邊用大拇指指著身後的那十五個不良少年
「呃?啊、是!」吳克領命道。
此時此刻,保健室內——
「吃藥啦~」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看上去24歲的漂亮大姐姐走了進來,「何氏特製葯——跌打損傷狗皮膏藥~草莓味兒的噢。」
大姐姐手上端著個盤子,上面擺放著兩張看上去像是狗皮膏藥的貼子,中間一抹粉色。
躺在床上的李雷和韓梅梅都收下了一張狗皮膏藥。看著手裡的狗皮膏藥,兩人不禁面面相覷——
「狗皮膏藥?還是草莓味的?是貼著用還是……」
最終還是沒搞懂,兩人疑惑地看向了大姐姐。
大姐姐笑吟吟地說道:「看見中間那抹粉色沒?舔那裡就好了。」
「呃……」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狗皮膏藥送到嘴邊舔了起來。
「還好不是牛奶味的。」兩人不禁惡趣味地同時想著。
在兩人服完了藥物后,大姐姐微笑著將被舔得乾乾淨淨的兩張狗皮膏藥收了起來,轉身要走。
「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韓梅梅突然叫住了大姐姐。韓梅梅指著床的另一邊的柜子里的一樣東西問道:「為什麼這裡會有瓶看上去像是敵敵畏的東西?」
「啊~那個啊,」大姐姐笑著說道,「那是我新特製的用藥配方之一喲,每一滴都濃縮了一瓶敵敵畏的劑量,這可是花了我不少的錢啊。」
「到底是什麼樣的葯的配方才會用到這麼毒的玩意?」兩人在內心吐槽道。
大姐姐會心一笑,走了。
2號體育場上——
林易一腳把被他毆打得不成樣子而暈厥過去的阿成踢開,然後對著從觀眾席下走來的孫堂說道:
「這傢伙誰啊?人菜騷話多。」
「我最新收下的手下。還真是謝謝你替我好好教育了一下這個喜歡耍寶的二貨了啊。所以為了獎勵你,我決定送你免費的保健室三日游……」孫堂說著,一個箭步衝過來。
哦,只是三天嗎?那真是太好了。
然後林易只覺得眼前一抹綠色劃過,自己的腦袋就像被三百多斤的大鐵球砸了一樣,痛的一批。
「呃……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嘎咳……呃……」
林易飛了出去,落在了十米之外的地上,抱著腦袋在那像快死掉的蟲子一樣掙扎。
「勸你最好別亂動,」孫堂走了過來說道,「你的頭蓋骨已經碎了,再亂動的話,說不定會引發舊疾的……」
孫堂說完后,從兜里掏出一部手機,撥了幾個號,送到嘴邊說道:「喂,何醫生,我給你送個病人過來,你給我準備好了……」
說完,就一邊把手機收回兜里,一邊把林易抓起來扛在肩上,走了。
觀眾席下,吳克笑著對正在高呼「老大威武」的十五個不良少年說道:「走,我帶你們擼串去。」
「哦!!」眾人高呼著,絲毫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遭殃了的樣子。
幾分鐘后,孫堂扛著林易走進了保健室。
「何醫生,我帶病人來了……」
一名穿著身披白大褂的漂亮大姐姐坐在椅子上笑著對孫堂說道:
「喲~孫堂小哥哥,好久不見啦~這次又是碎顱了是吧?」看來她就是何醫生沒跑了。
孫堂點點頭,一邊把林易輕輕地放在了一張空病床上。
「哎喲,這不是小林嗎?」
何醫生走過來,用手把林易的頭整個摸了個遍:「你對力量的掌控力度又變強了啊,這次居然只有三百二十一斤的力度。」
孫堂卻只回答道:「這次的錢我會付的,她就交給你了……」然後就要走。
何醫生卻叫住了他,臉上儘是不自然的紅暈,她說道:「等一下,孫堂,關於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啦?」
「我求你放過我吧……」孫堂頭也不回地回答著離開了。
何醫生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便把整張病床連帶林易一起拉進一個道門裡。門上寫著「手術與實驗室」的字樣。
「治療開始!」戴上口罩的何醫生把手套好好地戴在了手上……
走廊上,夏可奔跑著。
這是她第一次逃課,因為她太擔心被帶走的林易了。根據那個叫做孫堂的人的話,他們應該是去了2號體育場。
一邊跑著下了樓梯,一邊推斷出結論后,夏可在心裡祈禱著:
「千萬不要有事啊,林易……」
然而當她到了2號體育場時,她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
「不會吧,是我記錯了?還是說……」夏可捂著嘴,癱坐在了地上,眼淚從眼裡湧出。
好一會兒,夏可才站了起來,一邊嘴裡默念著「保健室」,一邊走了。
剛開始只是走,然後就跑了起來,越跑越快。不知道跑了幾分鐘,夏可終於跑到了位於校園後山下的白馬公寓里的保健室。
「林易!」這是夏可衝進來時說的第一句話。
然而,她並沒有看到林易,也沒有看到校醫樣子的人。有的,只是被拉起來的帷幕和一扇寫著「手術與實驗室」的、關上的門。
夏可不信邪,她往帷幕後面走,看到了三個分別躺在病床上的人。
這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那傢伙打暈過去的李雷與韓梅梅,以及那個向自己傳播謠言的方浩文。
「喂!」夏可瞪大了眼睛,她走了過去大聲喊道:,「林易呢?林易他去哪裡了啊?!」
「呃……」除了方浩文,李雷和韓梅梅都醒了過來,他們坐了起來,迷迷糊糊地、異口同聲地說:「……怎麼了?」
夏可走進一步:「林易呢?林易吶——?!」
「林……林易?我怎麼知道?」韓梅梅揉了揉眼睛。
「夏可耶,別打擾我們這些病患好嗎?我們在醒著的時候都沒看到林易,至於睡著的時候……我們就更加不知道了。好了,你快離開吧,別打擾我們休息……嗚啊啊啊呃~」李雷不耐煩地說著,然後打了個哈欠。
夏可不甘心地再次巡視一邊四周,還是沒看到林易的影子。
「對不起,打擾了……」夏可向兩人鞠躬道歉道,然後像失了魂一樣走了。
「真是的……」兩人同時抱怨了一下,便同時躺下睡著了。
「怎麼會……騙人的……怎麼會……騙人的……」一路上,夏可口中不斷地說著這兩句話,身體一搖一擺地走著。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知心友人;明明剛剛不久才和林易成為了朋友……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夏可的腦內只有這些話。
她害怕極了——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林易了。她甚至出現了「林易同學已經被那群混蛋活活打死,於是就被埋在了山上的某一處」之類的想法。
突然,夏可她回頭看向了白馬公寓后的那個名叫白馬山的後山……
「好嘞~定型成功了。」手術與實驗室內,何醫生將手套和口罩摘了下來,愉快地說道。
此刻,坐在她面前的病床上的林易的頭被繃帶包得像個木乃伊。病床上的枕頭被染成了紅色。
「這一個星期都不要讓腦袋磕在哪一下了哦~還有,無論再怎麼癢,也不要去撓腦袋哦,不然我又要辛苦半小時啦。」何醫生一邊笑著給林易套上了石膏頭盔,一邊對林易說道。
林易不敢點頭,他很直接地說道:「嗯,知道了。」
「嗯~真聽話,」何醫生笑吟吟地說,「我推薦你這一個星期都呆在這裡哦。」
「啊,不必了……」林易說道。
他很清楚,如果在這裡多呆一段時間會被喂下什麼樣的奇葩葯(雖然甜甜地很好吃)。
「既然如此,走好不送哦~還有,記得多吃些補血品哦。」大姐姐笑吟吟地扶著林易下床,然後到一邊的桌子上拿起各種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化學用品開始搗鼓起來。
林易不敢看,他趕緊離開了這個保健室。
「啊,回來得真快啊。」語文老師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易一眼,便不再理會,繼續講起了他的歷史課,這次他講的是「瑪雅城邦是怎樣分裂而亡的」
不知道自己被記過「早退七次」的林易鬆了一口氣,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時,他注意到夏可並不在教室里,座位上看不到半點她的影子。
「欸?奇怪……」林易納悶地喃喃自語著。
在林易休養地這幾天里,一切都風平浪靜。在林易回來后的第二天,李雷和韓梅梅就回來了;第五天的時候,被捆得像具木乃伊的方浩文也回來了。林易頭上的繃帶和石膏頭盔也摘了下來。
事情似乎就這麼過去了,一切都很祥和。只是,長久地沒看到夏可,這讓林易感到很奇怪。
奇怪到心慌。
今天的這堂課上的是英語課,很無聊。在下課鈴響起之後,林易趕緊到英語老師身邊問道:
「老師,請問語文老師的辦公室在哪裡?」
「啊,在樓上第三間辦公室……你問這個幹什麼?」英語老師是個戴著眼鏡的女性,她在回答了林易的問題后,好奇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然而林易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轉身跑出了教室,明顯是去找語文老師。
「嗯?」英語老師疑惑不解。
林易衝進了語文老師的辦公室里,發現除了這個只有一張辦公桌椅的室內,除了語文老師外,還有三個看上去不像是校內的人。
他們分別是——一個身體發福大媽、一個失去髮際線的大叔、以及一個很瘦但又肌肉發達的青年。
眾人在林易衝進來的時候,都嚇了一跳。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這人誰啊?也不曉得進來前敲敲門。」大媽不滿的看向林易。
語文老師不好意思地笑著介紹道:「這是我班裡的學生。抱歉,讓你們見笑了。」
「哼……」大媽不屑地把視線從林易身上挪開。
語文老師對著林易招呼道:「來,林易,找我有什麼事啊?」
林易踹了口氣,說道:「語文老師,夏可她是不是請了病假?」
「病假?」語文老師一愣。
「你說什麼?!」那三個陌生人卻突然盯著林易,不禁大聲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沖了過來。
林易被這三人的架勢嚇了一跳,趕緊後退幾步拉開距離:「喂,你們想要幹嘛?」
「你認識夏可對吧?!」三人瞪大了雙眼,青年把手搭在了林易的肩上,把林易推到了牆上。
大媽也把自己的臉湊了過來:「夏可在哪裡?你知道嗎?回答我啊!」
大叔也很著急地樣子,他緊張地等待林易回答他們大問題。
「呃?那個,我是確實認識夏可,我是她朋友;還有,我來這裡也是為了找她的……」林易如實地說道。
那三人像是希望破滅了一樣,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剛剛的位置上。
「呃,你們……是夏可的家長吧?」林易感到不妙。
那三人點了點頭。林易一下便明白了——如果說夏可請了假回家的話,這三個自稱為夏可家長的人怎麼可能會來這裡?從剛剛他們對自己問的話來看,夏可她……
「語文老師!!」林易趕緊衝過來對著語文老師說道:「老師,你知道夏可她怎麼了嗎?」
語文老師看起來也是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但他很明顯對一切都一無所知:
「對不起,我不知道……」
林易慌了。他知道,夏可極有可能出事了。
「夏可……」林易後退了好幾步倚靠在了牆上。
夏可的家人又突然憤怒地站了起來,把語文老師圍住。
「你不知道?你不是老師嗎,你怎麼就不知道?!」大叔情緒激動地抓住語文老師的衣領。
「我不管,我只要夏可!你這個混蛋快把夏可還給我呀!」青年的五官緊緊地縮在了一塊。
「報警,我要報警!我還要把你們這學校告上法庭!」大媽叫道。
語文老師卻很淡定:「別著急,各位。慢慢聽我說——
「首先,我對夏可同學的失蹤這件事感到悲哀,她是一名很乖的學生,也是我最看好的學生,沒有之一。夏可同學的失蹤讓我也很傷心。
「所以,我們校方是不會對此坐視不管的,我們會動用全校的力量找到夏可的。
「如果找不到,我們學校會作出相應的賠償的……」
然而,夏可的家人並不開心:
「賠償?我不要,我只要夏可!」青年喊道。
「別當我們好忽悠啊!」大叔嚴肅地說。
「我要告你們啊——告你們!!」大媽尖叫地哭了出來。
語文老師沒辦法了,他扶著額頭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紙——那是夏可的入學合同:
「夏可同學是個優秀的學生,入學考試時拿到了令人驚異的704分,這可不是任何學校所想放棄的。更何況,這個入學合同可是說好了,學生出事與校方無關的啊。不只是夏可,所有同學們,甚至包括我們這些老師,都是如此……
「再說了,這裡可是宏志職校,佔地19萬平方千里的准國家制度的學校!除非你告到皇帝那裡,進行『至高審判』,否則沒人敢為你們打官司。」
夏可的家長們無法再說什麼了,他們只能愣在那裡,然後在醒悟過來的時候大哭一場。
「那麼……拜託你們了……」最先振作過來的青年帶著大叔和大媽走了。
「放心吧,我們會儘力的,」語文老師微笑著說,「順帶一提,在這個學校里,學生失蹤是很常見的事情喲。這位小同學也是知道的。」夏可的家人身形一僵,但很快就恢復過來,走了。
這時,語文老師對還留在這裡的林易說:
「林易,你走吧,你在這裡是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林易不死心地抬起頭,直視著老師的眼睛說:「老師,你知道夏可同學她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嗎?」
語文老師從桌子上拿起一杯茶:「怎麼,你想自己找啊?」說完,他將茶一飲而盡。
「老師,」林易認真的說道,「我是夏可的朋友,所以我擔心她,我想找到她,這沒錯吧?」
「嗯,是沒錯,然後呢?」語文老師看了林易一眼。
「所以老師,請你告訴我,你最後一次見到夏可是什麼的嗎?」
語文老師笑了笑:「這事,你自己也知道的……罷了,提醒你一下也無妨——你還記得你前幾天被那個孫堂帶出去了吧?就是那一堂課,那節課還沒上完,夏可同學就急沖沖地跑出去了。當著我的面吶~」
語文老師這麼一說,林易也想起來了:不正是他當時被帶去打了一場后又回來的當天嗎?
林易衝出了辦公室。
「喂,孫堂,你見過夏可嗎?」林易一邊跑,一邊打給了孫堂一通電話。
「夏可?誰啊……」電話那頭的孫堂明顯不知道林易在指誰。
林易一咬牙:「我新交的朋友,女的,戴著圓圓的眼鏡,側梳著單馬尾。」
「沒見過……」孫堂回答道,並掛了電話。
「嘖……」林易咋了咋舌,他迅速沖回教室里,找到方浩文:「方浩文,你知道夏可在哪嗎?」
「夏可?你找她做什麼……誒,別打,我不知道啊。」
林易立刻放棄了方浩文,去向其他同學打聽夏可的消息。
「彭順,你知道夏可同學在哪裡嗎?」
「夏可?她誰啊?」
「張磊落,你知道夏可同學在哪裡嗎?」
「走開,別來煩我!」
「馮煌,你知道夏可……」
「不知道,滾!」
林易不知道問了多少人,卻不知道得到了多少句「不知道」。
直到他向李雷詢問的時候,才有了進展——
「李雷,你知道夏可同學在哪裡嗎?」林易不抱任何希望地問道
「夏可?知道啊。」李雷回答。
「果然……等等,你說什麼?」林易差點沒反應過來。
李雷重複道:「我知道夏可在哪裡……」
「真的嗎?快帶我去!」林易激動道。
但李雷卻讓他失望了:
「與其說是知道在哪裡,倒不如說是在前幾天被那個混蛋打暈過去的時候,在保健室里見到過……」
「保健室?難道說夏可她……」
「不,是她自己進來找我們的,她當時精神得很吶,一進來就大喊一聲『林易!』一下就把咱吵醒了。」
「那……然後呢?」
「她一看到我們就問你在哪,我們說不知道,然後她就走了唄。」
線索就此中斷了,林易只能知道夏可在那天找過自己。
「可惡,你到哪裡去啦啊?夏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