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所說的話不和諧
如果你要問為什麼林依在這本書的前期，表現得那麼差勁，那麼我首先先要坦白一下確實是我過於隨心所欲了。但是要我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也不是不可以——
自從逃離「和」組織以後，林依與方浩文就過上了一年的安心幸福的生活，然後就身體素質極速下降……咳咳，我認真的，他們就是在那一年裡變弱了一段時間，所以在最初進入宏志職校的時候都還時不時吃癟。
若不是如此，那被人稱為什麼「路西法的兒子」，才是第四位。林依才是第二位、方浩文第三。
……
從敵本篤的懷中掏出一盒煙，林依壞笑著拿在敵本篤的面前晃了晃，說道：
「小孩子，還抽什麼煙啊？」
說著，她將這盒煙隨手扔了。
林依看起來有點狼狽，前不久從某家服裝店裡「借」出來換上的衣服都殘破了。
而敵本篤更狼狽，頭上長出一對犄角的他本該像一個真正的惡魔那樣，但現在他就像個死豬一樣躺在那。瞧啊，一動不動的多可愛呀。
兩人的戰鬥就是剛剛的一瞬間結束了——
就是在剛剛那一瞬間，敵本篤額頭兩側長出了惡魔般的犄角，然後沖向林依。林依一個過肩摔就把他摔得失去了戰鬥力。
不過很不幸，這身衣服被敵本篤的犄角刮破了。這下她該怎麼拿去還給那服裝店啊……
「你……為什麼這麼強……」敵本篤喃喃道。
林依拍了拍手上的灰：「強嗎？是你太弱了吧。」
是啊，應該確實是敵本篤太弱了。
但也不該這麼想，畢竟敵本篤的身體素質比林依要高。
如果真要給出他敗北的原理的話，那麼就是由於某種瀰漫於宇宙中的不可控靈能反應，導致他在被過肩摔的時候與整個地球產生了相互作用力，然後……
這個作用力呢，是相對於敵本篤個體來講的力被等比例作用在地球上，然後又不知道為什麼又反饋在了敵本篤自己身上。而且這個力還在他的身上打出「暴擊」，所以直接被秒了……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完全不科學，彷彿是某個作者隨便瞎編的情況呢——
別問，問就是因為不可控靈能反應、量子力學。
感受著自己這具軀體內部，所受到的嚴重震傷，敵本篤總覺得自己敗的還是冤。但是敗了就是敗了，不是說他裝逼，只是不能承認自己失敗的，絕對不會是強者。
只見林依微笑著俯下身子，撐著自己的膝蓋，向倒在地上的敵本篤伸出了手：
「來，抓著我的手吧。」
敵本篤愣了——
面對我這個抱著殺死你的念頭的對手，你居然……是如此表現的嗎？
而且剛才也一樣，明明是那樣可怕……可是最後卻只是扇了我一巴掌……林依，你好溫柔……
敵本篤沒有抓住林依的手，而是自己撐著地面，強撐著自己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她：
「別把我看扁了啊，女人！」
溫柔的人，都是看不起對方，認為對方是弱小的、是需要被她守護的弱者！！
他敵本篤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人，這會讓他想起上一生的那個該死的陳姓男子……
「陳老師，看來你還是走不出你對你哥的心結呢。」
一道聲音傳來，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卻又近在身旁。
這道聲音令林依感到熟悉，她一下想起這是數日不見的沉無大仙——沉心——的聲音。
只見空氣一陣扭曲，沉心憑空出現，挽著另一名老爺爺的手，像一對戀人一樣走了出來……
靈媒大師？！
怎麼遠在聖弗朗西斯科的靈媒大師都來了？
當敵本篤的目光放在兩人身上時，他明顯感到了驚訝：
「沉心？悠琉子？你們從那場浩劫中活下來了嗎？！」
What？悠琉子？
林依想起當初張小麗和王小明都表示才知道真名的那個沉心小師妹。
不是說「悠琉子」是那個小師妹的名字，都沒怎麼聽說過嗎？咋這一臉猥瑣樣的老頭就是那個悠琉子啊？這敵本篤也……
嗯？他好像被稱作陳老師？
對了……那個「浩劫」是怎麼回事？難道和那些所謂「惡鬼怨魂」有關嗎？
林依從第一次見到所謂惡鬼的白小英開始，就有些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惡鬼怨魂了。
畢竟哪有意識這麼清醒的惡鬼怨魂呢？
疑惑間，沉無大仙和靈媒大師……不對，是沉心和悠琉子，相互對視了一眼，神情恍惚。不一會兒，沉心最先開口回答了敵本篤：
「非常幸運，我們被小明和小麗頂替了……他們替我們犧牲了……」
「……」敵本篤沉默了。
良久，他輕嘆一口氣，說道：
「原來是這樣么，我不意外。
「不過，你們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明明我都轉生成了這幅模樣，不說物種、就連性別都變了。」
感情你原來還是女孩子嗎？！！
一旁聆聽的林依大感震驚，她突然能夠理解個別的那些第一次知道她真實性別的人的心情了。
「俺們旁觀有一會兒哩啊，陳老師，看來你退步不少吖。」悠琉子挖了挖鼻孔，然後用挖了鼻孔的手指去摳後背，摳下一大塊死皮……
她的這個行動再次把氛圍拉入了沉寂之中，但不多時，敵本篤搖了搖頭，說道：
「別在叫我陳老師了，我現在，是惡魔之子——羅蘭·迪·本篤，叫我敵本篤吧，然後我性別男，現在連練氣期都不是。」
「嗯……嗯，」沉心沉吟了一下，說，「不過你的自我肉體掌控度還是那麼誇張呢，陳……敵本篤，而且有關於『練氣』、『築基』什麼的，這些【境界劃分】在56億6700萬年前，被捨棄了，取代而之的是【身體開發程度】，在這方面，你一點都沒有退步哦。」
「是么，」敵本篤撓了撓臉頰，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看來我落後時代太多了呢，起碼也有100億多年了吧？」
「從老師被轉生的那一刻開始算嘞，到你剛剛開口說話的那一秒，正好100億年9570萬3000年整，一丁點的普朗克時間都不多不少。」悠琉子單抬右手，神色略顯輕挑。
然後她放了一個肉眼可見的黑屁……
「悠琉子你再這樣我就揍你啦！！！」沉心都忍不下去了。
「抱歉，畢竟俺意志消沉了100億多年……」悠琉子沒再說下去，意思也顯而易見，不過她卻變本加厲地當眾開始脫褲子準備蹲下去……
……
「姆Q～～～～～」
一團散發著腥臭味的魂體，從被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悠琉子嘴裡飄了出來。
林依與敵本篤、沉心三人甩了甩手上的灰，然後回到了剛剛原來的站位——
「時間，居然正好100億9570萬3000年么？真是有緣啊……」敵本篤就像是剛剛聽到悠琉子的話一樣，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直視太陽，回想著什麼。
「啊，是啊，一場孽緣……」沉心也看向了太陽。
兩人就沒在說什麼話了。
這把林依急得，恨恨地咬咬牙，不禁開口大聲呵道：
「所以當初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們倒是說啊！別磨磨蹭蹭地急死老子啦！說話說一半小心我揍你們呀！！」
敵本篤&沉心：「……」
他們怕林依嗎？
當然怕！
敵本篤是剛剛被林依暴打了一頓，暫時不敢招惹，沉心則是被林依那誇張的身體開發程度數值給嚇到了，也是不敢招惹。但是他們也很為難啊——
那件事件發生后，白路出現並將發生這次事件的歷史【不完全刪除】了。連宇宙本身都不再承認那段歷史，只有他們這些勉強算是活下來的人，還能記得曾經發生過那樣的事。
可是先前也說了，宇宙本身也不承認那段歷史，也就是說那段歷史無法以任何形式向其他不了解的人，通達相關訊息，說出來的話，聽起來也只是不可理解的噪音；
寫出來的字，無非就是幾個點和線，以詭異的不重複排列形式展現；
如果想通過藝術品中包含的境界來傳達，你可以參考一下《蒙娜麗莎》與《格爾尼卡》、《納銀稅》、《自由引導人民》等無關聯畫作所包含的要素，潦草地參雜在一起的幼稚園兒童的隨手塗鴉；
即便是通過腦電波共振達成思維鏈接，傳過去的也只是一堆繁雜的其他含義事物。
你說，這樣他們怎麼告訴林依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他們也不是孫堂、陸小花那種——讓環境去適應他們——的程度的強者。
然而，當他們向林依解釋，他們為什麼不能告訴她的緣由后，林依卻把自己的袖子擼了起來：
「娘的，我不管！我不管你們說出來的是雜音、寫出來的是『鬼畫符』、畫出來的是草圖、心靈鏈接來的是別的事情，反正老子我就是要知道！快說！！！」
敵本篤&沉心：「……」
他倆對視了一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同意了林依的無理取鬧。
敵本篤先說道：「dbjni'b★&>︺ぅえけ←hοονζ９卍94wopυπαz。」
然後沉心說道：「嗶————————！（和諧音）嗶————————！！嗶！嗶嗶！」
林依：「……」
看著林依那獃滯的目光，敵本篤和沉心紛紛默嘆她的「頭鐵」、惋惜她的執迷不悟。
「呃……嗯，」林依呆愣愣地發出了聲音，「那還確實是一段，不可描述的歷史，是我唐突了。」
「不撞南牆不回頭啊……」敵本篤在心裡嘀咕著。
「為什麼要給自己找這種不自在呢？」沉心略顯失望的搖了搖頭。
你知道，那種有著讓你難過的事，卻說不出口、或是不能被旁人理解的感受嗎？
那橫跨100億年的仇恨早已被時間沖刷，作為受害者，他們倒是對那件事看開了，可是那些苦澀、那些憂怨，卻沒有一個發泄口，只是在他們心中積攢得越來越多……
嗯……怎麼說才好呢？
他們，其實還對林依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她能夠聽懂，希望她能夠理解，希望她能夠……帶來一點心靈上的慰籍？
大概如此。
但是，顯而易見的，林依的反應令他們失望了。
畢竟……期望一個局外人，能夠理解相關的事情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至少在林依又說出一段話之前，他們還是這麼想的：
「只是，我不認為那個陸小花，是壞人……」
陸小花？壞人？
敵本篤和沉心非常明白這兩個辭彙從林依嘴裡說出來，到底意味著什麼——
她真的聽懂了，她真的聽懂了他們被宇宙屏蔽的話了，她真的了解到這不被宇宙承認的歷史了。
到底怎麼回事？！
這不可能的！
在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來自他人的理解時，無論是敵本篤還是沉心，他們第一反應就是這樣，認為這不可能，不相信這種事。
畢竟這種事他們渴求了100億多年，如今卻突然……
但不管怎麼樣，他們也很快就清醒了過來，高興地同時卻又感到擔憂——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到底是怎麼了解到被屏蔽的信息的？
微微張了張嘴，敵本篤沉吟了一下，沒有先回答林依的話，而是先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的身體……開發程度應該不超過1%的，你到底是怎麼突破屏蔽，知曉不被宇宙承認的歷史的？」
「哈？啥身體開發？」
林依懵了一下，她可沒聽說過這種說法。
「現今流傳於各個世界的戰鬥力測評標準，」沉心回答了她的問題，「你應該知道的，那主要的『修為境界』來劃分的層次力量吧——
「下境：煉體，鍊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洞虛，渡劫，大乘，飛升；
「上境：窺心，思源，破虛，亂蹤。
「還有一個理論上存在的無妄境
「而我剛剛所說過的那『1%』，對應的差不多是破虛境，頂端。
「到了這種地步的人可不多見，已經可以不用遵守小部分的宇宙法則了。」
聞言，林依的嘴角抽搐了兩下，神色僵硬：
「不明白，還是不明白，身體開發又怎麼就和宇宙扯上關係了？難不成是因為這兩都是直觀物質的緣故？別逗了……
「不過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們的疑惑，這麼說吧，我的直覺一向很准。
「但你們要是接受不了的話，那麼——我在此之前就有在面對幾個似乎就是你們那什麼秘學院的人，所以或多或少有點了解，我只要稍微再聯想一下就能大致的推測一下事實了。」
對哦，悠琉子確實有安排著這個少女，讓她去把那些被她弄丟的【靈魂碎片】給找回來的……
沉心想起了他去和悠琉子匯合時，悠琉子和他說的一段話：
「嗨吖，大師兄吖，有件事說出來俺都不好意思啦，其實嘞，咱最初離別的時候你交給俺保管的同學們的【靈魂碎片】……俺不小心弄丟了……
「誒誒誒，別打別打，俺有彌補回來滴！
「俺趁著白璐帶了個愣頭青過來借車的時候，給車做了點手腳，會在交還給俺的時候拋錨，然後還會引發地球磁場混亂，給她整個『她惹大禍了』滴假象，然後讓她來幫俺把【靈魂碎片】找回來……」
之後悠琉子被沉心打暈過去了3天……
不過，既然林依有遇到過【靈魂碎片】，那麼就一定有受到靈魂碎片的影響過！
被大眾所接受的說法是：靈魂是一種能量，而靈魂體是一種磁場；人的意志，則是大腦內部產生的一種奇妙的類化學反應。
【靈魂】能量引發【靈魂體】磁場，然後該磁場又生產出另外的不定的多種特定能量，這是會對人腦產生影響的。那麼會不會與產生該磁場的【靈魂】產生精神共鳴；或者是出現了絮亂，導致死亡呢？
——都有可能，因為這取決於該磁場產出的到底是哪種特定能量。
比如說……
之前林依遇到的那些被稱作惡鬼怨靈的【靈魂碎片】們，不是都會突然來一波回憶殺再打嗎？
那些事都差不多就是剛剛的原理了。
很明顯，林依受到了他那些來秘學院的昔日夥伴們的【靈魂碎片】的影響。不過這種通過方式來了解事實的，沉心他們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們並沒想到這居然能夠突破宇宙的屏蔽……
「不，或許是被某個傢伙設計好了……」
沉心突然想起了那個一手策劃了「一手策劃了秘學院毀滅的陸小花」的白璐。
那個傢伙，似乎一直都在為了某個不為人知的目的做打算。
沉心感到細思恐極，一時間竟渾身戰慄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突然跟發了羊癲瘋一樣？」林依撇著嘴角說。
由於剛剛悠琉子的影響，林依短暫性地失去了對老年人的尊敬心。
沉心也不在意，只是揮了揮手表示沒什麼事。但是敵本篤就不樂意了——
「怎麼對長輩說話的，小鬼？！」
「你也年齡大不上哪去吧小鬼！至少你看起來也比我年幼吧！想教育對方起碼自己也得有那個資格啊！」林依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但我實際上活得比你久啊！」
「但你現在不是剛剛誕生嗎？」
「嗚……」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這又一點都不應該啊，我該怎麼反駁？
敵本篤一時間獃滯住了，不知說些什麼好。還是沉心把他拉開，笑著說「老師，算啦算啦。」這才讓這事不了了之。
看著那個受氣而慍怒著地窩到一邊的牆角畫圈圈的敵本篤，沉心一副傷腦筋的樣子摸了摸後腦勺，然後看向林依：
「我想，著應該從秘學院開始說起……」
【秘學院】這個字眼沒有被屏蔽……也就是說……
沉心不動聲色地解釋起自己剛剛的反應是因為什麼原因——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秘學院；
它被毀滅了，所以只剩下了廢墟。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白璐？！！」
僅存於廢墟中的，是沉心。
那時的沉心，還是熱血少年。
而白璐，又或者說白路，其實怎麼樣都是白路。
白路沒有說話，只是扭頭看向了身後，心裡說著「0.999646%」，然後就讓曾經是秘學院的廢墟轉變成了一種另樣的、這個一百億年前的宇宙還不曾有過的八臂旋的銀河系。
「0.62812%」
白路在沉心的精神里種下了「種子」，他將會暫時性地忘記有關於白路的一切，直到白路再次來到他面前，給他看一本《白路不死傳說》。
「3.15%」
宇宙被白路篡改了，它將不會承認有關於【秘學院】的一切歷史，直到林依了解到這些。
「10.853%」
白路兌現了對陸小花的承諾，在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就將她送去看看，「10%」以後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然後，白路撓了撓臉頰，然後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自己遺忘掉了的事一樣，然後又在心裡說：
「70.6%」
從此，在這個宇宙的100億多年以後，一個名叫「孫堂」的男人將會出生。
一切都完成了，白路拍了拍手，彷彿上面落了灰一樣，然後他又在心裡說：
「101%」
他試著向我揮拳，卻始終突破不了現實與【虛幻】之間的壁壘，只能欣欣然地感嘆著：
「這果然不是真正的百分百之上。」
當然不是，畢竟只是小說的設定而已，突破百分百就能穿越到現實，怎麼可能嘛～？（笑）
……
當沉心說完他的故事之後，他搖頭晃腦地跟在細品自己剛剛說的話一樣。然後他就發現林依一直都在發獃，似乎根本就沒聽他說的什麼。
不過他也沒有表達任何不滿，只是善意地拍了拍她的肩，假裝自己沒看出來，說道：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說那白路不是什麼好東西了吧？」
白路？
大概吧，或許吧。
但那又怎樣啊？
林依沒有說話，她明面上還是那副痴獃的樣子，內心卻無比活躍著。
——這是因為她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思考上！
她在剛才，突然又中了一波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回憶殺，然後她對面的沉心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她預想中的「回憶殺期間對方會等著她」、或者是「會被時停」之類的設想完全沒有發生。
他就自顧自地在那裡講著與剛剛的回憶殺內容近乎相似，但都是以他自己為當事人視角展開的事。
林依她也都聽見了，過程全部都記住了。
而真正要拿出要點來講的話，大概就是說：
宇宙最初誕生的時候，還是由各個藕斷絲連著地眾多位面的統稱；
位面分為【神秘側】和【科學側】，兩側初期還平安無事，然後【科學側】突然變得強大了起來，想吞併掉【神秘側】；
然後【科學側】慘勝，【神秘側】惜敗；
此戰之後，【科學側】位面與【神秘側】位面被細緻地分劃開，徹底成為對立的兩側面，無論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
然後神秘側為了抵禦未來可能的科學側的新一輪進攻，所以拿了一處距離科學側位面最近的一處舊堡壘改造成學院，這就是【秘學院】；
然後由於一些泛位面的各種政向原因，【秘學院】招收了一名來自【科學側】的轉學生，名叫「胡祿瓦；」
然後「胡祿瓦」突然被某些「反向運動派別支持者」給襲擊了，當場去世，所以【科學側】以此為把柄，又發動了戰爭；
結果沒想到，突然來了個另一個宇宙的名叫【伊爾意志】的帝國，把兩側人都打敗了，現在整個宇宙，除了銀河系都處於【伊爾意志】的勢力範圍內；
而銀河系則是由【秘學院】轉變來的；
因為當時所有倖存下來的【科學側】和【神秘側】的人，全部都聚集在了秘學院，準備以此為據點，拉起紅與黑的大旗，向【伊爾意志】發起華麗的背（造）叛（反）；
誰知，大家都經歷了這種事情都也只是「表面相同意願的志士」，一得知「莫得飯吃了」就開始窩裡斗，最後還是那喪心病狂的【伊甸園】計劃出爐了才稍微有點安分；
不過最後【秘學院】被陸小花來了一次無差別恐怖襲擊，手持一棟教學樓，從校門東砸到校門西，結果就剩下沉心、悠琉子，還有襲擊者陸小花本人活著；
然後自稱在秘學院1年級A班上課上了5403多年的白路蹦了出來，表示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劃的，然後一揮手把陸小花變沒了，說是送她去高緯度世界了；
然後又幹了各種事，比如把【秘學院】變成現在的銀河系啦、把他沉心的記憶暫時性抹除啦，之類的……
差不多到這裡就結束了。
林依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好像還有很多沒說完，但是直覺卻又告訴她那些不重要。
那就當作不重要吧。
林依對著沉心點了點頭，表示對他的話很支持。
沉心欣慰地笑了，然後抓起還暈倒在一旁的悠琉子的右腳腳踝，招呼著敵本篤過來，然後牽起了他的手，消失在了空氣中，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是，有一段來自沉心的心靈信息卻傳達到了林依的腦海里：
「嘿，林易，你還記得最初離開自己居住的宏志職校，是為了什麼嗎？
「是為了去墨西哥，調查阿茲特克複辟軍的事情吧。
「可是期間卻發生了一些……被我的妻子——悠琉子，給安排上了的事，讓你多次往返於世界的各個角落，真的很抱歉……
「不過，也謝謝你——
「我們渴望被同情的願望被滿足了，哪怕那只是一廂情願。
「我們現在將會離開這個位面了，這宇宙由大量的位面組成，我自己也恰好有個半位面可以安身，我們這些【秘學院】的倖存者將會在那裡度過漫長歲月，也歡迎你來玩。
「悠琉子給你的那張所謂的【封鬼】符，其實是鏈接那半位面的傳送密鑰，讓你去把那些所謂的「惡鬼怨魂」們「抓起來」，也只是為了把他們帶到那裡，那裡才是我們該去的地方。
「因為我們，是1年級A班。
「我們約好了，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都在那裡匯合的。
「雖然很可惜，但王小明和張小麗是確實地無法救回來了，他們的【靈魂碎片】已經徹底無法修復了，就像威廉那樣……
「哦，你還不知道威廉是誰吧，這你不必了解，不重要的，我們可以下次再談。
「我想說的是——
「謝謝你，還有對不起，再見。」
如此一來，一切也差不多都解開了吧。
雖然還有很多事不能理解……
林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就看著沉心消失的方向，那裡還是西方，是日落之地，現在恰好是夕陽時刻。
「……」
從敵本篤身上搶過來的煙盒裡，林依抽出了一根煙，點燃了它，但是沒有放在嘴裡。只是在兩指間，讓它燃著，任它被海風吹熄。
林依身後的城鎮，並沒有完全化作廢墟，已經開始有一些大膽的市民回到這裡了。
還有一些執法隊的人。
「是時候回去了。」
林依將煙頭在自己手背上，將火花徹底摁熄了（危險動作小孩子不要模仿），煙盒也扔了。她跳入了大海。
她將越過大西洋、印度洋，以及太平洋，回到大明、回到宏志職校。
畢竟她沒錢搭飛機了呀(ω)
……
「誒……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東西？」遨遊在大西洋上的林依突然想起了什麼。
但是她很快就把那些都拋在腦後：
「管它呢，回家要緊。」
至於被遺忘的路西法教團的教皇、菲利、理查，他們的遺體此刻已經被格拉納達的執法救難者們，從廢墟中挖了出來，因無人認領而就地燒了。
……
「喲，回來啦？」
熟悉的聲音，隨著534室的大門的敞開而響起。迎面而來的是紫黑色的臉龐，方浩文還是那副弔兒郎當地樣子壞笑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露出來：
「是啊，我回來了。」
林依笑著抱住了方浩文。
然後一個失敗的德式過橋背摔將方浩文扔出了文竹公寓的5樓——
「你又在我床上放電腦啦混賬！！！！！！！！」
林依的床上，是映放著兩個孩童合照照片的筆記本電腦。那是林依與方浩文相識1年後的合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