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潮汕第一美人
()劉賢笑道:「吳先生,丁先生他們幾位只是年少輕狂,衝動了些,我們都年輕過嗎,知道年輕氣盛,這次的事不如一筆揭過,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大家親近親近。」
辛韓江和趙鐵塔附和道:「是啊是啊,正該如此。」
吳保剛贊道:「各位掌門真是寬宏大量!」轉頭怒盯丁大風三人道:「還不磕頭道謝!」
丁大風等大是不願,但不敢違背,跪下磕頭道:「多謝辛掌門。」
辛韓江拱手道:「不敢,不敢!」跟著又道:「吳先生,請裡面坐,遠道而來,這次要在汕頭好好玩玩再走。」
吳保剛哈哈笑道:「辛掌門,這個我可不客氣,我常聽人家說潮汕功夫茶獨步天下,色香味俱全,這下少不了要嘗試一番。」
辛掌門等人都笑了起來。劉賢笑得最燦爛,說道:「絕不會讓閣下失望!辛掌門,你那鑽石大紅袍今天逃不了啦。」
辛韓江哈哈大笑,說道:「劉兄,你一直虎視眈眈,這茶劫數難逃啊!」
吳保剛笑問:「鑽石大紅袍,聽名字就非凡物,那究竟是什麼?」
劉賢笑著解釋道:「這鑽石大紅袍乃茶中極品,稀奇珍貴,不但香氣馥郁,滋味醇甜,常飲還能防治百病,延年益壽!」
趙鐵塔湊趣道:「據說,新婚男子若是多飲,還能增加夫妻生活之樂。」
吳保剛眼光一亮,哈哈大笑道:「如此,那可真的不能錯過,定要好好痛飲一番!」
眾人哈哈大笑。
辛掌門笑道:「請,請,請!」
吳保剛也笑道:「請!」
他轉過頭,怒瞪丁大風三人道:「你們在這裡跪著!」
劉賢等人一怔,但沒再說什麼,一一走入大廳。
功夫茶很快就被送上,眾人坐下之後,少不了熱情交談,跟著又是美美的酒席,主人客人放情盡興,相互間說了許多客氣話。
第二天吳保剛與孫大樹帶著丁大風三人離去,辛韓江等人一直送到三里之後才轉身而回。
林俊寶經過此事之後,更加努力用功,他看到春秋宮門人這麼威風,非常嚮往。對於這個志向遠大的年輕人來說,這次的事真是窩囊。
時間慢慢過去,那天辛韓江召來幾個弟子,林俊寶也在其中。
辛韓江道:「中秋節將到,我想明天送些月餅到海灣劍派,向朱掌門表示友好。你們幾個也跟著去。」
弟子們說道:「是。」
林俊寶心中一動,跟洪益群對望一眼,露出一種奇怪的微笑。
辛韓江道:「海灣劍派是汕頭的第一大幫派,我們每逢節日送點禮去,跟他們保持友好關係。自身努力雖然重要,但一個好漢三個幫,沒有好的人脈在江湖上日子不會容易過。就像這次,若不是劉掌門和趙掌門前來支持,我們可能要遭滅頂之災。」
由於海灣劍派與韓江派只是泛泛之交,上次的事辛韓江也不便請其出面。
辛韓江忍不住道:「一個人越強大,願意跟他交朋友的人就越多。像我們這種小幫派,那些名氣大的江湖人士,說句實話,還不屑跟我們結交,所以說,還是要我們先把自己的事做好、做強,這樣走出去風光,別人才會另眼相待。」
他這話是有感而發,潮汕武林最大的三個幫派為潮州西湖幫,汕頭海灣劍派,揭陽黃岐刀派,辛韓江一直想與他們深交,由於自己沒什麼地位,總是高攀不上。若是有這三派撐腰,上次的事也不至於如此狼狽。
辛韓江道:「五十年前,我們潮汕武林一直備受世人尊重,直到十幾年前,為了媽嶼島的事,潮汕武林分裂成兩個派系,互相殘殺,大批高手死去,從此一蹶不振,在江湖中抬不起頭。特別是這三大派,他們的全部高手在那次大戰中死去,一個也沒留下,導致他們的地位一落千丈。在潮汕地區,他們還算有規模,但一出潮汕,就無法跟人比。」說到這裡,忍不住長嘆一聲。
眾弟子不敢隨便開口,只是靜靜聽著。
辛韓江抬頭望著天空,好一陣子才道:「大家回房去,明早出門。」
眾弟子道:「是。」相繼離去。
林俊寶那天晚上很興奮,一直睡不了覺。
第二天早上,辛韓江帶著八位弟子出門,中午的時候來到?石。海灣劍派掌門朱英才的大弟子向小汕出來迎接。
進入大廳,朱英才迎面走來,哈哈大笑道:「辛掌門,這麼客氣,來來來,坐坐。」
辛韓江把禮物獻上,笑道:「一點小小禮物,請笑納。」
朱英才身穿紫色繭綢袍子,高大略胖,英氣勃勃,雖和辛韓江不是深交,客氣話還是說了不少。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聲音道:「我先跟爹說一聲,再和你出去。」
那聲音甚是甜美動人,讓人感到非常舒服。
林俊寶和在場的幾個師弟忍不住露出奇異的神色,期盼地望著門外。
只見一個年約十八的白衣少女走了進來,正是潮汕的第一美人、朱掌門的獨生女朱佳欣。
眾人眼睛一亮,少年人更是心跳加快,臉紅耳赤!
朱佳欣仙女般聖潔的臉上,散發出高貴端莊的氣質,又有一種令人陶醉的莊嚴。白玉般的臉頰帶著風情萬種和嫵媚多姿。清澈的眼睛猶如海一樣的深,那柔情似水的眼光讓遇到的人如同觸電。那玲瓏有致、令人沉醉的苗條曲線,只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雕刻出如此奪天地造化的藝術品!雪白晶瑩的肌膚宛如嬰兒般幼嫩,令人心神蕩漾,墜入愛慕之河不可自拔。
這是林俊寶第三次見到她,整個人盡皆酸軟,眼中滿是陶醉之意!
朱佳欣向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順口道:「各位好。」又道:「爹,我有事跟小晴出去。」
朱英才笑道:「好,這位是辛掌門,叫人啊。」
朱佳欣笑道:「辛掌門好。」
辛韓江微笑點頭道:「你好。」
朱佳欣向其它人說道:「我走了,各位請隨便。」
大家說:「慢走,慢走。」
林俊寶痴痴看著,直到佳影消失還久久不能自拔。
朱英才哈哈笑道:「各位喝茶,喝茶!」
大家道:「請,請!」跟著相互間聊起了家常。
約半個時辰后,辛韓江等人告辭離去。
洪益群在路上對林俊寶笑道:「怎麼,長得不錯?」
林俊寶一怔,說道:「你是說朱小姐?」
洪益群點頭道:「嗯。真是個大美人。居說她從小就受良好的教育,秀外慧中,找對像就要找這種人。」
林俊寶笑道:「是啊,只可惜輪不到我們啦。」
洪益群哈哈笑道:「有機會試一試嗎。沒試過怎麼知道。」
林俊寶只是搖頭苦笑,心中想:「朱小姐這麼優秀,有太多的好男子圍在她身邊。如果我真的想要追到她,娶她為妻,就要奮鬥,出人頭地!嗯,一般的女孩子都嚮往出類拔萃的男性。如果我要讓她看上我,嗯,第一,我要成為武功天下第一;第二,我要擁有最大的權勢,嘿嘿,那就是武林盟主啦;第三,我要多學知識,學會做人,學會做生意,賺取巨大財富;第四,我要名揚天下。有武藝,有權勢,有財富,有聲譽,想必她就會看上我。哈哈哈哈哈哈,林俊寶啊林俊寶,你這個白日夢越做越離奇,真是笑死人!」自己越想越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
洪益群奇怪道:「你笑什麼?」
林俊寶掩著嘴道:「沒什麼,想到一件好笑的事,笑了出來。」
洪益群問道:「什麼事,說出來讓我也樂樂。」
林俊寶搖頭道:「算了,不想說。」
洪益群想了一下道:「是不是想到有一天,幾十個美女衝過來爭著要跟你結婚,還因此大打出手,自相殘殺?」
林俊寶苦笑道:「如果真的有,那就好了。」
中秋節韓江派放假七天,讓弟子隨意安排時間。
林俊寶閑著沒事,便坐船到汕頭南澳島玩。
那天黃昏,他自己一人在樹林中閑走。
夕陽除除西落,黃金色的光芒輕輕撫來。
到了一個人跡罕至之處,林俊寶拿出《浪奔長江》,仔細研究了一會,看不出什麼,把它重新放入懷裡。
他拔出劍,練了一套劍法。
在使到第五十招時,林俊寶把前面一棵大樹假想為丁大風,怒道:「丁先生,請接招!」跟著上刺下刺,嗤嗤聲中,刺了五個洞,收劍道:「怎麼樣,認輸了?」說完哈哈大笑。
突然東面傳來一聲低沉的嘆息。
那聲音凄凄慘慘,沁入心肺,讓人心中一寒。
林俊寶吃了一驚,轉身望去,脫口問道:「是誰?」
只見樹林茂密,疊疊重重,無法看出聲音來自何處。
就在這時,西面也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
似在唉嘆人世的不公,又彷彿在訴說世間的痛苦。
林俊寶嚇了一跳,心道:「不會是什麼鬼怪?」
南面傳來一聲悲苦的嘆息。
那聲音悲中帶苦,苦中帶傷,傷中帶痛,差點讓人泣不成聲。
林俊寶大聲道:「是誰?」
沒有人回答。
四周安安靜靜,似乎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
這時候天色漸暗,林俊寶覺得氣氛陰沉古怪,便想大步離開,突聽東面一人道:「這是韓江派的輕飛劍法。韓江派的劍法有好幾套,只可惜,都不怎麼樣。」
西面那人道:「是啊。真正好的東西,一套就夠了。若是不好,學一大堆也沒用。」
林俊寶不由心中一動:「韓江派門人要學內功、掌法、劍法、刀法,真的是一大堆,只可惜遇到高手,一點用也沒有,真的不如集中一物,貴精不貴多。」
南面有人道:「韓江派開派一百多年,還是混不出什麼樣。就是楚金平威風而己。」
林俊寶高聲道:「請問各位是哪路英雄?請出來一見!」
東面那人沒有理人,徑直說自己的話:「不爭氣,不爭氣啊。潮汕武林越來越不爭氣了。」
這句話之後,所有聲音盡滅,過了許久,依然是聲息全無,好像剛才的事從來就沒發生過。
林俊寶思索一會,便快步離開,奔出三里后,心中越想越悶,韓江派怎麼老是抬不起頭,在別人眼中總是這麼地不值一提?
他找了個地方坐下,心中盤算著如何才能夠脫穎而出。
過了半晌,林俊寶拿出那本《浪奔長江》,這些天,他跟好些人提起並一道琢磨,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想:「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說不定我可以通過這本書找到出人頭地的道路。」於是一頁一頁地翻著,想找出點眉目。
天色越來越暗,但林俊寶卻一點也不在乎,全神貫注。
突然空中響起一陣長笑,有條人影飛馳而至,林俊寶只覺手上一輕,那本《浪奔長江》被人抓走!
那人在空中連翻三個筋斗,落在四丈之外,哈哈大笑道:「《浪奔長江》,終於落入我的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