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太子李亨在靈武稱帝

再說太子李亨經奉天（陝西乾縣）到新平，因日夜行軍，士兵們極其疲憊，逃亡很多，跟隨的人員從千人降到了只有數百人。等到了烏氏，才有彭原（今甘肅靜寧縣）太守李道前來迎接李亨。提供了一批衣物和乾糧，還幫助招募了幾百士兵。再繼續前進到平涼，這裡有大唐的養馬場。李亨在此挑選了幾萬匹戰馬，又募集了六百士兵。才使隊伍有了點規模和聲勢。

李亨在平涼停留數日，這時有朔方留後杜鴻漸，六城水際運使魏少游，節度叛官催漪等，迎接李亨於平涼北境。他們盛讚李亨道：「朔方，天下勁兵處也，今吐蕃請和，回紇內服於大唐。不日，奴嬌必會督促葉護率兵馬來助大唐。四方郡縣大多也能堅守拒敵以待復興。太子殿下理兵靈武，收攬忠義，得道多助，光復大唐是大有希望」

太子李亨聽了由衷的高興。七月初九，就行軍到靈武。由於他和玄宗分道揚鑣，玄宗七月六日的詔文還沒傳到他手中。有大臣分析當前局勢提議說：「唐玄宗幸蜀，天高皇帝遠，難以把控中原，軍情命令詔書難以及時傳達。安祿山已經自封為皇帝。殿下當務之急也應該稱帝，才能和安祿山分庭抗禮，讓民心有所顧盼。」

李亨聽了也就當任不讓了。七月十二，太子李亨稱靈武，改元至德。奉唐玄宗為太上皇。

李亨也就成了中興大唐的唐肅宗。他下詔書自表曰：「聖皇久厭大位，已有成命，有意我繼任皇位。而今國難當頭，捨我其誰？朕繼位后，必以平定叛亂，光復我大唐為己任。」

然而因為潼關失守后，長安也淪陷了，郭子儀和李光弼的軍隊也重新做了調整，暫退井徑。不數月，河北諸郡的常山，信都等，都被安祿山同黨史思明攻佔，信都太守降敵。平原顏真卿也被迫棄郡渡黃河，繞道來奔肅宗朝廷。史思明叛軍從三千人馬很塊就發展到了數萬人之多。叛軍河北後方得到了鞏固。安祿山佔領倆京，中原糧草盡收歸他，加之他兵強馬壯，勢力不容小覷。

而唐軍方面，則明顯處於劣勢，肅宗擁有的兵力，較正規的僅郭子儀，李光弼所領的朔方勁兵等約五萬。河西，隴右的將士眾多在潼關一戰中，已經是潰不成軍，能重新聚集的不多。軍事上的失利，戰場上的全面撤退，京城的輪陷，和玄宗逃亡蜀地，更讓士氣遭到重創。彭原和靈武一線後方還算穩定，但畢竟地處荒塞，大軍糧草還需從江淮地區遠途繞道運來。這一切，決定了唐軍暫時只能以防守為主。

基於此，以郭子儀和李光弼為首的武將主張說：「目前我們以防守為主，以消耗敵軍鋒芒，見機行事，逐步促成敵我雙方實力對比的轉化。必要的時候，可以先取敵人後路奪其老巢范陽，迫使叛軍根基目標發生動搖，首位難得兼顧。最後達到光復倆京收復失地等目的。否則，就算收復了倆京，敵人退回河北后，還會捲土重來。」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這一推斷。

然而肅宗卻始終把收復倆京放在首要的地位。他說：「長安是大唐京師重地，其得失影響非常巨大。」

大家也深知肅宗堅持他的主張是有其政治上的客觀原因。何況，玄宗還有號召力。也有謀臣進言說：「玄宗發布的「諸王分鎮節制」的詔令，會導致一些諸侯王擁兵自重，萬一哪個王爺捷足先登攻佔了皇城京師，肅宗豈不成了「流亡天子」。」

再說安祿山方面突發事故。他本患有眼疾，自起兵后視力日退，進入絡陽后，漸漸的雙目失明。還患有「疽病」，性情也因此更加暴躁起來。左右侍候稍微有不如意之處，就會遭到拳打腳踢，更有隨意殘殺的。他稱帝后，深居宮中，所有軍國大事，均由嚴庄處理，嚴庄雖貴寵，也難免要遭到辱罵，因此懷恨在心。

他看到安祿山取段氏為妃，因寵愛段氏，準備立段氏之子安慶恩代長子，安慶緒為皇嗣。安慶緒因而惶恐不安，父子矛盾被激化起來。居心苟測的嚴庄看到機會來了，就找到安慶緒密謀道：「你父王眼瞎病廢，已經沒什麼作為了。他還準備把王位傳給別的王子，這可是事關你生死存亡的大事。」

安慶緒聽了，焦急地問：「這可如何是好。」

嚴庄咬牙低聲對安慶緒說：「你何不趁次良機，先下手為強，殺父奪位。如果遲了，不但沒你事，還會沒你命。」

他們密謀了一翻后，就找來了安祿山的貼身官李豬兒，勸他說：「你天天盡心儘力伺候著主子，可他動不動就把火往你身上發，說不定，那天他也會一刀砍了你。你不如幫助我們做一件大事，殺了安祿山，我們封你做大官如何？」

李豬兒想想，他們倆的命令不可違背，安祿山又靠不住，只有幫助他們充當殺手，做此一搏了。

晚上，嚴庄和安慶緒帶兵站在房間外面，李豬兒拿刀直入安祿山房中。只聽安祿山大叫：「一定是家賊。」不一會兒，就沒氣了。

嚴庄和安慶緒進來見安祿山已死，便命令道：「在床下挖一個坑，用毯子裹住安祿山，暫時埋掉。誰也不許泄露消息，否則誅殺全家。」

第二天早朝，嚴庄對外宣布：「安祿山病重，立安慶緒為太子，並繼位，安祿山為太上皇。」

不久，才宣布安祿山病死，然後發散了事。

再說這安慶緒是個沒文化，又愚鈍，語無論次之人，只會騎射。嚴庄怕大家不服，不讓他出面見人，他天天也就知道吃喝玩樂，把嚴庄當作兄長，封他為御史大夫兼馮翎王，大小事情全由他說了算。

嚴庄大權在握，經常以權謀私，用封官進爵來收買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