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畫像選婿·風光出嫁（4)

「莉雪要找婆家？是啊，也是要找了。不過我在這件事上是愛莫能助了。大嫂你又不是不清楚，忘憂島上除了嘉怨和我的兩個兒子外就都是女人了。這件事不如讓幽情去辦吧，她認識的人總是要比我多些的。」胡幽夢說，「提起莉雪，就剛剛給爹拜壽時匆匆見了一面后，我可就再也沒見著她了。」王姿懿嘆了一口氣說：「唉，我這寶貝女兒啊，也不知道她像誰了，我時不時就懷疑我們莉雪是天上的仙女轉世。」「大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胡幽夢問。王姿懿說：「唉，天底下誰家的女兒都不會像我們家莉雪這樣的，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每日都以花瓣，花粉充饑，水也只飲山間清泉。從不出谷半步，整日躲在瀑布後面的石室內擺弄著她自己的那些東西。成天也見不上一面，好容易見了一面吧還不願多講一句話。說句實話，我這個當娘的還真是可悲，就連自己的女兒心裡在想什麼我都不清楚。」「不願說話至少還能說話，而我們家美曦呢？自從她五歲那個雨夜后就在也沒開口講過一句話。」胡幽情再次陷入憂傷之中。「幽情，別傷心了，美曦會好的，總有一天她會開口講話的，她更會叫你一聲娘的，這只是時間的問題。」胡幽夢安慰道。「姐，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我會等到我們美曦開口叫我娘的。說不準這次從山上回來就可以給我一個驚喜呢！」胡幽情說。「就是啊，總是要懷著希望活著吧！」王姿懿說。胡幽情收起了憂傷的表情平靜后說：「雪兒這孩子小時候不就吃素嗎？怎麼這會兒連素都不吃了，吃上花瓣了呢？」王姿懿說：「這孩子從小就很特別，只吃素，半點葷腥都不佔，也絕對不殺生。可是十六歲那年就連素都不吃了，只吃花瓣，一直到現在。我們是勸過也逼過都沒有什麼用，就是半點食物都不吃。我們現在也都放棄了。」「都這麼多年了，那大嫂上次我們回來的時候你怎麼沒提啊？」胡幽夢問。「那時候莉雪還小，想著也是圖新鮮，過段日子自己就不會再去吃那些花瓣的了。而且當時我和你們的大哥一心都放在了尚文，尚彬和少龍的事情上了。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管她。可是現在——唉，都是我這個當娘的不好。」王姿懿自責的說。「看來我這個侄女是要修道成仙啊！」胡幽情說。「你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我現在可是又後悔又發愁啊！你們說給她找個婆家是不是會好些啊？」王姿懿說。「給雪兒找婆家不是什麼難事，我會多加留心的。難道大哥他就沒給自己的女兒尋一位好夫婿嗎？」胡幽情說。「找了，怎麼沒有找啊，可是都沒有太合適的，畢竟我們雪兒的年紀也不小了。」王姿懿說。「所以就發動所有人給你找女婿？大嫂，要是我真的在京城給雪兒尋到了好的夫家，你真捨得把女兒嫁去那麼遠嗎？」胡幽情說。「只要能嫁的出去，不留在家裡修道成仙就好！」王姿懿說。「聽上去——唉，可以理解。」胡幽夢說，「我還真想去見見我這位仙女侄女了，還想和她說說話呢！」「好主意，那我們去看看吧！」胡幽情說。「見呢你們一定是能見著的，不過說話——那就可能會讓你們失望了。」王姿懿說。「我們先見了在說。」胡幽夢說。「那行啊，她就在瀑布後面是石室呢，我們走吧！」王姿懿說。姑嫂三人達成默契，就去見胡莉雪。胡幽倩急三火四的從她們三人中間穿過，「你站住，倩兒，你這是幹什麼去啊？」胡幽夢問。「二姐，我拜託你了，不要倩兒，倩兒的叫了，聽上去就好像在叫你的女兒一樣。」胡幽倩停下來說。姑嫂三人聽了都笑了。胡幽情說：「那要叫你什麼呢？胡五小姐？胡女俠？小妹？還是幽倩啊？還是——」胡幽情的話還沒講完就被胡幽倩給打斷了說：「哎呀，隨便你們了。」「倩兒，這樣叫多好啊，這樣才說明我們是一家人嘛。」胡幽夢說。「有那個必要嗎？好了，你們說的都對，我不和你們爭了，我要去找莉雪了。」胡幽倩說完就頭也不回了離開了。「這丫頭的年紀也不小了，怎麼就不為自己的事上點心啊？」胡幽夢說，「自己的弟弟都當爹了，她還——」「我們這位小姑奶奶可是明確的表示過她不嫁人的。」王姿懿說。「這種話她也能說出口？」胡幽情說，「一會兒我見了她一定好好的說說她不可。」「我看還是算了吧，她是不會聽你說教的。」胡幽夢說。「不聽我的？她敢！」胡幽情說。「幽夢說的不錯，幽倩可心氣兒高著呢！」王姿懿說，「她是還沒遇上自己心儀之人呢，不然早急了。」「可能就是這樣吧！」胡幽夢說，「聽說幽倩的畫在咸陽這一帶名氣很高啊！」「是啊，我們這位五小姐在咸陽也算是書畫名家了，上門來求畫的也大有人在，可是都被我們五小姐給一口回絕了。」王姿懿說。「書畫名家？這稱得上名家，那也有尚文的功勞吧！」胡幽情說。「那是當然了，只有幽倩的畫在配上尚文的字那才稱得上是尚品之作呢！」王姿懿說。「住在蝴蝶谷內成為書畫名家那也是理所當然的。」胡幽夢說著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好久沒有在谷里這樣走一走了。這裡依然還是如此美麗，好像永久都看不夠似的。」「這就足以證明我們的娘家是人間仙境啊！」胡幽情說著笑了起來，而後又接著說：「幽倩尚文可以成為書畫名家可以歸功於此，那麼雪兒成仙不也可以歸功於此嗎？」「胡幽情，你是成心氣我對吧？」王姿懿說。「大嫂，放輕鬆些，身處如此美景之中就要好好的享受才是啊！」胡幽情說。「雖然蝴蝶谷一如往昔的那麼美麗，可是你們就不覺得這裡面好像還缺少了一種情調嗎？」王姿懿說。「有嗎？我沒覺得啊？大嫂為何要這麼說呢？」胡幽夢問，「景物是隨著人的心情而變化的，大嫂請恕我直言，你老了，所以才會覺得這裡缺少了些什麼吧。」胡幽夢說。王姿懿聽了微微一笑說：「是啊，也許你說的是對的，看來我也是時候換一種心態生活了。」「就是啊，看看我們的爹娘，特別是娘，那裡像古稀老人啊！我看我們在這樣下去在過上幾年，看上去都要比娘還老呢！」胡幽情說。「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我們無法違抗，除非我們也擁有和爹娘一樣的百餘年的功力。」胡幽夢說。「就算我貪心好了，我真的很想，可是我知道我是沒有那個福分的。」胡幽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