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歸

熱鬧的城市從來不會因為多一個人或者少一個人而發生動蕩，我是這個城市的生存者，是這個城市的苟且者，也是這個城市的禍害，而與普通人眼中，我是歸的老闆，於有罪的人眼中，我是來索命的，無論是什麼，我還是我，我只堅信，只有我不想做的，沒有我做不成的，做娃娃如此，殺人亦是如此。

——T

這世上總有些人將錢視為生命，T不是一個貪財的人，但他不得不承認，錢真的是個好東西，不過一個星期，他便安頓好了自己和家裡人，買的雖然是成品房，仍是要裝修的，起碼卧室絕不能是這種刺眼的白，實在令人厭煩。

總歸是閑來無事，T去外面買來油漆，將整間卧室刷上黑色的一層，傢具也重新買了一批，無一逃出黑色。有一間空出來的房是他用來做自己的事用的，具體是什麼，還有待定奪。

該不該養一隻寵物，算了，這種有生命的東西不好掌控，傀儡，呃...你在想什麼，T，清醒一點，娃娃，嗯...乖乖巧巧的，也是可愛，便先這樣吧。

T花了一個星期，學會了製作娃娃，他在工作台的牆上貼著「只有我不想做的，沒有我做不成的。」狂妄又自信。在街角盤下的那家店面也裝修好了，平淡生活以每天重複剪布，穿針開始，這樣的生活是T一直想要的，如今這場景，也算是實現了。

一個月後，那家名為「歸」的店開張了，開業第一天，一百個娃娃銷售一空，T只是微笑的收錢，取物品。

或許他的生活註定不能平淡度過。

「你是這家店的老闆嗎？」

「嗯。」

「聽說你家店做的娃娃很可愛很逼真，上個月我去一個人朋友家看到了，真的好像我女兒，我想麻煩你幫我按我女兒的樣子做一個，她連屍體都不是完整的，她那麼可愛，愛美的一個女孩子，我希望她完完整整的...」

「你女兒的事，能和我...」T示意男人坐在椅子上。

「倒不是個秘密，我女兒去世三年了，不是劫財也不是劫色，要不是DNA比對，我根本不敢相信，那一堆骨肉是我女兒，她才十歲...」成年人的崩潰往往是忍耐依舊。

「兇手是誰？」

「兇手根本沒捉到。」他看了看店裡沒人「也不知該不該講，聽說知道兇手是誰，被上面護下來了，沒人敢捉，那人真不是人呀，你上網人還能搜到，三年前冬天的連環殺人案......怎麼講到這些了。」

「噢，可以，你留一下你的聯繫方式，然後把你女兒的照片發給我。」

「謝謝謝謝！」

工作室中，T正在裁剪布料，突然想到那個男人說的案件，搜索一下。

儘管有官方闢謠，底下網友還是根據周圍商鋪的攝像頭拍攝的畫面，將範圍鎖定了，但似乎並沒有什麼用。翻看評論，有個網友稱自己知道真相。還是三年前的評論，也不知道能不能聯繫上，T還是加了那個人。那人同意了，T簡單說明了一下，那人就發了一張照片和詳細資料，後面附上幾句話：「我是目擊證人」

「但是他們不知道」

「我敢發這個評論就是知道沒人會相信」

「我只看到了一起，但我總覺得是一個人」

「這資料也是我當時找到的，不是什麼正當手段」

「這樣我就不用擔心那些被害人半夜來找我了」

「謝謝」

然後就刪了T。

T看這資料盯了很久，這家醫院，可真是熟悉呢？看著後院的草坪，T久違的發起了呆。

【作者：是的，我在拼字，不然我這麼懶的一個人不會更新這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