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試試水
艾茗薇被曲雲依氣得臉色鐵青，在公司里，她又不好把曲雲依怎麼樣，只能負氣離去。
幾個秘書們目瞪口呆看著曲雲依，紛紛豎起了大拇指，拉著曲雲依坐了下來。
「雲依，你剛才真是太厲害了。」
「還從來沒有人能在艾律師面前討到好處，尤其是公司里的女職員。你還是第一個！」
「就是！你是怎麼辦到的，教教我們吧！」
曲雲依沒有想到，因為這件事，自己竟然很快成了陸凌天身邊兩個秘書的崇拜者。司媛和齊珍差點將她當成了救世主，分分鐘拉她進了小姐妹的群里。
一開始，雲依還擔心，自己這樣高調和陸凌天來公司，太容易樹敵。
可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她想的那樣。
從她們兩個那，雲依才知道。艾茗薇和陸凌天私交甚好，又是公司的首席律師，很被看中。平時走路，眼睛都放在頭頂上，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就算是趙勤，也要給艾茗薇幾分薄面。
因此，公司的女職員，更是容易被她欺負。
艾茗薇性格強勢，任何靠近陸凌天的女職員，都要被她盤問一番，這麼一來，公司里也沒人敢靠近陸凌天。
大家都以為，艾茗薇私底下已經和陸凌天交往，公開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當時，我們還在擔心，如果老闆娘是艾茗薇這樣的女人，我們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幸好，你來了。」
雲依被她們倆捧著，有些飄飄然，差點找不到北。
她尷尬地笑了笑，如果她們知道自己和陸凌天之間的約定，只怕就不會這樣看自己了。
「你的到來，結束了我們的噩夢。我們剛才都看到了，艾律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她本來就能言善辯，也只有你，能讓她無話可說。」
「沒有的事，我就是運氣好。」她謙虛了兩句，沒敢多說。
不過，她也算明白了。艾茗薇太過強勢，不得人心，大家對她也只是表面敬畏。
她抬頭看了看辦公室，坐在裡面的陸凌天那麼精明，怎麼可能不知道公司的情況？
這麼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陸凌天根本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艾茗薇這種行為。
難不成，他喜歡的是這種風格？
不一會，她就接到了內線電話，陸凌天需要一杯咖啡。
她親自泡好了端進去，見他正低頭忙著，不敢打擾，打算放下就走。
就在她放下咖啡時，陸凌天突然抬頭看向了她。
「沒話想跟我說？」
雲依愣了愣，難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嗎？
她輕咳了兩聲：「陸總，您還有什麼需要嗎？」這話，十足十的標準，挑不出任何毛病。
陸凌天打量了她一番，茗薇帶著氣出去，看到這丫頭，以她的脾氣，肯定沒有好話。可曲雲依站在他面前，波瀾不驚，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茗薇！就是剛才出去的，艾律師，沒找你說點什麼？」
雲依一看，他問的是這個，送了陸凌天一個大白眼。
「我還以為陸總要問什麼，原來是這件事。」
陸凌天看她毫不在意，起了興緻，放下筆等著她說下文。
「在我面前，她應該只是個虛張聲勢的紙老虎，沒有什麼實際作用。不過，我很好奇，你讓這麼個女人在公司囂張跋扈，有什麼深意？」
曲雲依一臉八卦地看著陸凌天，此時，完全忘了他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我發現，你膽子突然大了不少。」
「我膽子本來就大。之前不一樣，現在，大家都是難兄難弟的，和我說說又有什麼關係。」
還是第一次有女人和他說，難兄難弟的。陸凌天突然覺得，眼前的丫頭有些意思。不過，他不打算照實說。
「給你個機會，猜猜看。」
「猜對了，有獎勵嗎？」
「你先猜！」
雲依認真地摸著下巴，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那模樣，可愛極了，看得陸凌天心情都好了不少，雲依卻不知道。
想了半天，她突然眼睛一亮，指著陸凌天說道：「你是想借她的手，趕跑其他女人，你就省了不少事。再有，如果你家裡人實在催得急，你還能拿她當擋箭牌。說不定，是備胎。」
最後一句，差點把陸凌天給嗆到了。
他皺著眉看著她：「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想最正常的東西啊！備胎嘛，這有什麼，我懂的。」
「我不需要備胎，收起你的想象力。」
雲依唏噓了兩聲：「很明顯，現在艾茗薇成了你的一個**煩。你剛才是想試試看，我是不是艾茗薇的對手。」
「我以為，你不行。」
「我看起來有那麼弱嗎？」雲依低頭看了看自己，她不覺得自己很差勁。
「至少，在程家的你，一無是處。我選了搭檔，當然要先試試水。」
「那看樣子，我通過你的考驗了。」
「還湊合！不著急，以後還有很多，看你能不能招架得住了。」
雲依拍了拍心口，自信地說道：「放馬過來就是。」
曾經的她在程越面前卑微度日，那是想討好他，藏住了真正的自己。現在，她已經不需要討誰的歡心。離開程家，她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
現在這樣，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
她回過神，突然問起陸凌天：「我們真的要結婚嗎？」
「不然呢？你後悔了，還是怕了？」
「自然不會後悔。」愛情於她而言，早已不存在，她心如止水，嫁給誰都是一樣。如果這個人能給自己安穩的生活，她可以接受。
「不怕就好，晚上下了班，我帶你回去吃飯。」
雲依一愣：「你說什麼？」
「醜媳婦也是要見公婆的，剛才，你不是說自己不怕嗎？」
雲依咽了咽口水，有時候都快分不出，到底他們是演戲，還是來真的。
「我能不去嗎？」她突然有點慫，那可是陸家，事情鬧這麼大，說不定，他的父母並不喜歡自己，想到那種局面，雲依就覺得頭疼。
「那隻能讓我爸媽來公司見你了。」
「我突然又很想去了，沒問題，我可以，我能行。」
她心中打鼓，讓長輩來公司見自己，那還得了。她還是主動上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