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正文:
「哥,我撐不住了。」一個約莫14歲的少年在練功房裡用雙手吊在天花板的掛手上,明明是冬天,卻滿臉的汗水。
而一旁地上正在打坐的16歲少年睜開眼面無表情瞥了他一眼,隨即又閉上眼:「繼續。」
「子焰哥哥。」忽然一女聲從門外傳來,一個稚嫩的小臉從門外探了進來:「嘿嘿,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玲玲妹妹!你怎麼來啦。」掛在天花板上的少年驚喜的說道。
「來看你們的唄,子非你怎麼不穿衣服掛在天花板上啊?」玲玲看見子非好奇的問道,順帶把手上用紙包住的東西放在屋子裡的桌子上。
「我練功呢,等以後我也會像哥哥一樣厲害了。」子非得意的說道,之前父親是不讓他像子焰一樣練武的,說是年齡還沒到,現在他終於可以像子焰一樣練武了,為此高興了好一陣子。
「那子非哥,你要加油哦。」
「嗯,玲玲妹妹,你這是什麼?」子非看見桌子上的紙包好奇道。
「好吃的,專門給你和子焰哥哥帶的。」玲玲說著看向子焰,此時子焰還和剛進門時一樣保持著打坐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猶如靜止了一般。
「嘿嘿,那我不客氣了。」子非跳了下來,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個紙包,還是熱的,拆開一看是只燒雞:「哇,我最愛吃這個了。」
「喜歡就好。」玲玲笑道,又看了看子焰:「子非哥,子焰哥哥打坐多久了啊?」
「唔,好像……半個小時應該有了吧。」子非思索了一會說道。
「噢……」玲玲拿起剩下的紙包:「那我拿去廚房熱著吧,子焰哥哥打坐肯定要好久。」
玲玲說著,拿過紙包就往門外走去。
「不用了。」子焰微微睜看眼,站起身來:「拿來吧。」
「啊,子焰哥哥你打坐好啦?」
「沒有,先吃東西也無妨。」子焰接過紙包:「而且是有些餓了。」
……
武宗北堂,幾十名弟子正在習武,練習宗門影術,這是武宗的內門子弟才學習的武法,是武宗的前身影剎宗傳過來的,不過傳下來的功法並不全,大部分是子強和幾個核心弟子根據以往學習重新編製的功法。
現在這個鎮子的武宗也並不是影剎宗唯一的分支,當初影剎宗在皇城鬥爭失敗,各大元老與子強商量后,決定分成幾股勢力各奔東西,留下玉佩作為信物,就是子強隨身攜帶的玉佩,為未來其他武宗能匯合做一份保障,但是都不會再使用影剎宗這個名字,只有未來匯合重新創立才使用。
不過子強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規劃,從影剎宗帶過來的核心弟子中,有些強的已經可以當師傅了,所以在這塊南方的邊疆荒野地帶,武宗發展順利,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落魄,也還是有殘餘的實力在。
子強帶著人馬安扎在鎮子里后也在不斷擴張實力,這個鎮子也因此發展順利,而後子強開闢商道,因為是邊境之地,所以山野盜賊多,荒獸橫行,難度很高,不過好處是,依靠武宗的勢力,這個鎮子也成了跨國商隊們來往落腳的最佳選擇,繁榮程度也不亞於那些大型城池。
犬馬225年。
子強抿了一口茶,看著一些資料和地圖。
近些年,不知是哪個高手,因為馴化傳奇荒獸吞天蟒,打敗了犬馬鄰國的佳恩帝國第一戰神,從此原本一直平平無奇的獸師職業名聲大噪,也引發了一股馴獸潮,原本作為傳統武派的子強自然是不屑一顧的,但是這些年一個又一個的獸師強者登上了強者的舞台,而最近又傳聞鎮子附近的星野谷發現了龍神的蹤跡,不禁讓子強動了心。
在帝國里,獸師是一共給荒獸分了四個等級,一種是野獸,這種就是普通的飛禽走獸,嚴格來說不算荒獸,但是獸師還是做了一個劃分,第二種就是荒獸,荒獸身形大都巨大,行動敏捷,極具攻擊性,一般都處於深山老林里作為食物鏈頂級的存在,第三種就是傳說級荒獸,傳說級荒獸一出,基本就是一個地方的災害,正常情況這種荒獸是不會被馴化的,不過也有特例,而第四種則是凶獸和神獸,在大陸盛行這麼一句話:
凶獸一出天災隨行,神獸降臨福澤一方。
而這龍神就是屬於神獸的一員,不管是神獸還是凶獸,都沒有被馴服的可能,但是有些幸運兒或者地區有可能得到神獸的庇佑,據說有些強大的馴獸師可以和神獸或者凶獸/交流,從而得到庇佑,這讓子強有了想學馴獸之道的想法。
不過,就算平時進星野谷都危險重重,現在又是難得的寒冬,自己已不再年輕,現在帶人進星野谷,碰上荒獸襲擊,無異於找死,而且天一暖自己又得帶著子焰子非動身前往皇城,是沒有精力去管這些的。
「唉。」子強嘆了口氣:「果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也。」
「父親怎麼又開始整墨客那套了。」房門被推開,子非站在門口打趣道。
「子非,你不去練功怎麼跑這兒來了,子焰呢?」子強吹了吹熱茶,問道。
「唉,說道哥哥就生氣。」子非走到父親子強旁邊倒了杯茶:「剛剛聽說鎮子來了伙馬賊,哥哥就與師兄弟們去了,卻不准我去。」子非氣呼呼說道。
「噢,這樣啊。」子強抿了口茶,不緊不慢道:「子非啊,你年紀還小,爹知道你也想像你哥一樣仗劍行道,等明年我就送你們去皇城的學院,你去那兒好好學,不過在此之前得先保護好自己安全,不要去做危險的事,知道嗎?」
「皇城的學院?」子非好奇道,因為一直聽父親說皇城的故事,子非也是對皇城心有嚮往:「明年去嗎?」
「嗯,到時候你們也會學馴獸的本事,你不是說一直想學嗎,爹以前沒學會,教不了你,到時候你自己去學……」
砰——忽然門被撞開:「不好了!宗主!」男人一個踉蹌沒站穩摔在地上。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子強一看,是內門弟子。
「鎮里來了一夥馬賊,裡面竟有王階以上的覺醒的高手。」
「什麼!」子強一驚:「在哪?!」
「在東邊大街口。」
「你趕快去召集所有內門弟子過來,然後去通知在外執行任務的子爵,快!」子強吩咐道。
「那我呢?我也要去。」子非喊到。
「不行!子非,去找你母親,保護好她,能做到嗎?!」
「當然能!」
「好,快去。」子強說罷立刻奔出屋外一個躍起,跳上房頂,影剎武學修的是速度與爆發力,所以身體必須輕快有力,只見子強猶如兔子,縱身一躍便飛上屋頂踏行。
東邊大街口。
該死……這幾個小子怎麼這麼強。
一個身穿灰色布衣帶著口巾的人氣喘吁吁的看了看身旁倒下的馬賊裝束的屍體與穿著白色素衣的屍體,鮮血已經將雪地染紅,而眼前不遠處還站著一個約莫16歲的少年和3個穿著白色素衣制服的三十歲左右的壯年男子,他們的腳下同樣是鮮血淋漓,沒錯,現在是四個對一個。
為首的武宗弟子肖瀟捂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看了看身邊比自己年紀小很多的少年:
「子焰,還行嗎?」
子焰皺著眉頭,雙腿止不住的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剛剛全力的拼殺耗盡了他的體力,現在只能扶著插在地面的長劍來保持站立。
他知道他不應該逞強,但是對方看起來也已經精疲力盡了,現在多一個人站著就是多一份威懾力,子焰這樣想著,沖著師兄點點頭,表示自己還可以。
肖瀟又看了看另外倆名師弟,也是差不多,都是勉強硬撐著,肖瀟咬咬牙,他也沒想到這個馬賊居然這麼強。肖瀟自己是影剎宗瓦解後跟著子強來到這裡的核心弟子之一,是一名覺醒者,而另外倆位師弟也是覺醒者,雖然對馬賊中會有覺醒者出現比較意外,但一開始也沒放在心上,畢竟是三覺醒對一個覺醒,而且還有子焰這個雖然不是覺醒但也很強的師弟,沒想到的是衝突下來,才發現這個馬賊頭目強的可怕,起碼有王階以上的強大實力,而這種強悍的實力,估計只有大師兄子爵出手了。
子爵是武宗的最強高手,是子強從原來的影剎宗帶來的,幼時的子爵是個孤兒,因天賦異稟而被賜予『子』姓進入影剎宗的,即便在皇城也是一流高手,和其他核心成員不一樣,子爵的實力可以說是鶴立雞群。
區區一個馬賊,聽聲音還是個女人,居然比自己還強,肖瀟心中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透過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馬賊。
馬賊頭領也察覺到了肖瀟的眼神,心裡也不由得有些發怵,有些想逃跑,她並不是不知道武宗的名聲,更不會蠢到帶著一伙人來挑戰武宗,只是沒有辦法才到這裡罷了。
「馬賊,受死吧。」肖瀟怒吼,他已經決定用死來維護武宗的名聲了。
馬賊見狀,微微後退,一邊擺手一邊說著話,不過子焰等人都不知道這馬賊說的是哪裡的語言,根本聽不懂。
肖瀟並沒有停下來,一隻手拖著長劍,一隻手因為失去知覺在那晃動,直勾勾的沖向馬賊。
馬賊也不傻,但是她傷的太嚴重了,沒有力氣奔跑,於是原地把馬刀架在肩膀上,準備等肖瀟過來一個橫劈直取首級。
「不要過去!」子焰見狀立刻喝停,其實現在這種情況等援兵是最好的。
可是肖瀟已經殺紅了眼,精神與體力的雙重極限讓他陷入神志不清的狀態,一路衝到馬賊面前,憑藉習慣,對準馬賊的頭顱就是一個刺擊,而馬賊的彎刀比起肖瀟其實是短了一些的,再加上肖瀟是前刺,馬賊長度不夠,直接硬拼肯定是毫無勝算的,不過馬賊並不是普通的覺醒者。
覺醒者是指身體被大幅強化超越普通人的人,一般的覺醒者多為強化第六感的覺醒,這個第六感的覺醒也各不一樣,但是籠統來說都是身體的超級強化,從而使感知能力大幅度提高,而有些覺醒者在覺醒之後便會獲得特殊能力,譬如子強的家族,他們祖輩傳承下來的是一種叫做影的覺醒能力,這種能力會使他們能遁匿於黑暗,黑暗中的能見度越低,他們的身體就會愈輕,且身體強度大幅度提高,這類覺醒后還擁有特殊覺醒能力的人被稱為神賜者。
很不幸,這位馬賊頭目就是一位神賜者,神賜者如果沒有表現出自己的特殊能力,也會和覺醒者無異,所以大家都以為她只是個覺醒者而已。
馬賊頭目看著劍刃離自己越來越近,恐懼感令她內心動搖了。
原本她不想用遺傳了那個人的神賜能力的,不過此刻她更不想死。
馬賊忽然眼瞳變紅,身體一個后倒,一腳踢在了肖瀟的肚子上,肖瀟反應不及,身體挨了一腳,滾倒在地,這一倒,身體一放鬆,再使不上力氣了。
馬賊氣喘噓噓的看了看剩餘的三個人,發現他們都動不了后,摘下了面巾,露出一張好看的臉。
她嘴裡嘀咕著什麼,走到肖瀟旁邊,把他扶起來,然後露出嘴裡倆顆尖尖的牙齒,在肖瀟的脖子上咬了下去,肖瀟非常害怕,但是無力反抗,而另外幾人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馬賊吸/允著肖瀟的血,表情變得有些享受的模樣並且閉上了眼。
不一會兒,子強獨自趕到,在屋檐上子強看到一地的屍體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當看到一個馬賊把頭埋在自家弟子肖瀟的脖子上不由得大怒,對準馬飛身而下就是一刀,卻不想馬賊也感受到濃濃的殺意,鬆開嘴抬頭看見子強,一個蹬地,在地上滾了一圈,避開了這一刀。
「馬賊!受死吧!」子強又是一個橫劈,馬賊見狀用腳踢起旁邊屍體的刀,用手接住,然後側身用刀面擋住子強的橫劈,不過力道之大,也把馬賊震開摔倒在地。
馬賊鎖著眉頭坐在地上,看著子強,忽然說齣子焰等人能聽得懂的語言:「混蛋,我們來避個難而已,為什麼要殺我們?!」
此話一出讓子焰和倆個師兄有些驚訝,原本馬賊也一直念叨著,但是不知道說的是哪裡的語言,子焰等人是根本聽不懂的。
而子強這邊一聽大怒,殺了我武宗幾十人叫避難?不由分說提起寶劍就是一通亂砍,而馬賊見狀一邊招架,一邊凝聚起自己一直不肯使用的特殊能力。
只見馬賊眼瞳由紅色變成血紅色,周圍的屍體流出的血液中,慢慢萃取出一些微小的紅色顆粒漂浮了起來。
子焰超高的視覺觀察到了那些血粒,但是再看父親子強,只顧進攻,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這些東西。
子焰想提醒父親,卻發現喉嚨已經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而另一邊,馬賊經過那些從血液里萃取出的血色顆粒時,血色顆粒便自動吸附到馬賊的身體里,幾個回合后,原本是虛弱無比的馬賊卻是越戰越猛而且有比之前還猛的勢頭,反而是子強開始喘著粗氣勉強的應付著馬賊。
終於,纏鬥過後馬賊一個猛踢,將子強踢飛。
馬賊走到子強面前,用劍指著子強說道:「你們真是不可理喻」
「呵呵,無恥馬賊,要殺便殺,說那麼多廢話。」
「馬賊?我們是鏢隊!不是馬賊!!」馬賊模樣的人怒到:「我們不過到鎮子上來避一避天寒!卻不想剛進鎮子不久就被你們的人圍了起來,我們聽不懂你們的話,解釋不清,而你們的人卻對我們拔刀相向!」
子強聽完也是一愣,不過隨即覺得不太可能:「別狡辯了,你們明明穿著馬賊的衣服,而且你明明會說我們的語言,何來聽不懂一說?」
「那是小爺吸血附帶的天賦!!我乃莫雷家貴族之後!怎是你們口中的馬賊?!」馬賊模樣的女人怒道。
「那為什麼穿著馬賊的衣服呢?」
「這些衣服是運送物資時一隊人馬襲擊我們,被我們反殺后穿上的,因為這邊天氣太冷了沒有辦法。」馬賊模樣的女人說道,而後她聽到一陣腳步聲,抬頭看,許多武宗的弟子正持劍站在屋頂,將自己包圍。
「宗主!」一個中年人忽然從那些武宗弟子中飛出,落到子強的身旁,女馬賊見狀往後撤了撤。
大弟子子爵看著躺在地上受了傷的子強有些憤怒,然後又看到了女馬賊,大怒:「好你個馬賊,竟敢殺到我們武宗來了,看我不取你性命!」說罷正準備拔刀。
「慢著!」子強制止道,盯著女馬賊,對弟子們說道:「去看看肖瀟怎麼樣了。」
幾個弟子上前查看:「肖瀟師兄還有呼吸,但是已經暈了過去。」
子強看著女馬賊:「你真沒騙我們?」
女馬賊怒道:「當然!你們武宗在這一帶商界也很有名,我為什麼要帶這麼幾個人千里迢迢跑來和你們打架?只是因為天氣冷到超出預期再趕路會有危險,所以才來鎮子里休整的,而我們帶的翻譯人員又被之前那伙馬賊殺死,沒法和你們解釋,你們又拔刀相向,我難不成站著等死?」
子焰在旁邊聽著,皺了皺眉,因為率先動手的人裡面就有自己,冷靜下來想想,附近的馬匪他也知道,先不說有沒有膽來跟武宗作對,就覺醒者恐怕都難有,即使真有天資聰慧者自行覺醒,也難到眼前這個女子的高度,這個女子看起來年紀很小,這種資質和實力,放在哪都有人要,也根本不需要當馬匪。
而子強心裡想的和子焰也差不多,但是他還要證實一下。
「那按你的意思,你吸了他的血就能知道我們的語言?」子強指著肖瀟問道。
「當然,這是我們家族的天賦。」
「我怎麼從沒聽過有這種家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莫雷克,我們莫雷家族是我們國家的第一家族。」莫雷克說著,將周圍死者的血粒吸收匯聚在掌心,形成了一個呈圓型流動著的血球,隨後血球順著莫雷克的手心,透過指間縫隙,沿著手臂上的肌膚流向全身,直至消散。
而此時的莫雷克的身上已經找不到一點傷口,而且原本有些晒黑的皮膚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白皙滑/潤,原本身材就不算高的莫雷克,褪去風塵帶給皮膚的磨痕,現在看上去年紀也就和子焰一般大小。
四周的人看著莫雷克奇異的變化,驚訝之色全部浮現在臉上。
忽然大弟子子爵喊到:「宗主,我知道她是哪個家族的了!」
子強點點頭:「我也想起來了。」
其他弟子則是有些莫名其妙。
見大家不解,子爵解釋到:「我還在皇城時曾和宗主參加過歡迎異國使者的接待會,也是一個會這樣控制血的男人。」
大家聽了也都是點點頭,雖說子爵名義上是大弟子,但年紀和宗主也差不了多少,現在的武宗除了宗主子強,最高地位的就是大弟子子爵,而子強的實力也是遠不如子爵的,所以大家都把子爵當長輩來看待。
「嘖,可惜損了我武宗這麼多弟子……」子強看了看周圍的弟子們,心又痛了起來,又看了一眼莫雷克,心想雖然損失這麼多人,但是作為曾經的大宗,應該講理才是,既然是自己人先動的手,於理是不應該再追究的。
子強這樣想著,嘆了口氣:「算了,既然是我們武宗先動的手,就不追究你什麼了。」
「哈??不是你們先動的手嗎?」莫雷克又氣又好笑,對方先動的手,卻說的好像是自己的錯一樣,還被原諒了?
「那不是因為你們穿著馬賊的衣服,讓人誤會?所以雙方損失各自承擔,我們也不追究你什麼,有問題?」子爵冷冷的盯著莫雷克說道。
莫雷克一聽原本很是惱火,但是當她看到子爵的眼神時,莫名感覺到壓力,也是敢怒不敢言,這損失恐怕只能是自己承擔了。
「好吧,算就算了吧。」莫雷克捏著拳頭,恨恨的說道。
…………
武宗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