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藥王木鼎
藥王木鼎!
戰王朝兩大藥王之一,身份地位無比特殊,因為他一人,小小的藥王城成為西部名城,因為他一人,藥王城的丹藥生意佔據了戰王朝的百分之七十的市場!
一直喜歡在藥王谷煉藥,足不出戶的藥王,沒想到在關鍵的時刻竟然來了火鳳城,進了火鳳武院。
蕭浪錯愕,他知道柳雅是個寡婦,沒有想到竟然是藥王的兒媳婦,難怪她能輕易進飛雪武院當導師,難怪能成為導師之首,全權負責這次的西部十城聯賽。
不過蕭浪卻更加疑惑起來,既然是藥王的兒媳婦,為何她如此放蕩。浪寡婦之名享譽藥王城,藥王為何不管?難道不怕影響他的清譽?
不管怎麼樣,蕭浪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一半,看藥王這氣場,以他的身份今日這事看來有大轉機。不過他依然不敢掉以輕心,時刻準備情況不對先跑路再說。
「藥王前輩!呵呵,這是誤會,誤會!」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火鳳公子還沒開口,那名戰尊境強者卻先開口了。后附的雙手,悄然給火鳳公子做了一個暗示,這才撤去玄氣戰甲收回神魂,恭敬行禮道。
「誤會?如果是誤會,那就最好了!」
藥王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不過一看場中局面就大概猜到幾分,冷冷一哼道:「我那不孝子死的早,柳雅雖然不再是我兒媳婦,但是我木鼎一天不死,誰敢動她,我傾盡所有,發出鐵血令,也要殺他全家!」
戰尊境強者和蒙太奇倒吸一口冷氣,火鳳公子的臉色也變了,柳雅淚眼婆娑身子微顫,蕭浪眯起了眼睛,露出一抹笑意。
藥王為何地位特殊?
因為他有葯,他有很多天階靈藥,還有聖葯。他還會煉藥,很多強者能尋到無數天材地寶,卻只能通過他和另外一名藥王煉製。他和王朝內無數強者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傾盡所有!
如果藥王真的拿出他的私藏發出鐵血令,要擊殺火鳳公子全家,恐怕火鳳城主一家只有等死的份了。
火鳳公子不愧是大家族公子,英俊的臉抽動幾下,立即陪著笑臉,拱手賠禮起來:「誤會啊,真的是誤會,藥王前輩,我不知道柳雅你是兒媳婦,剛才發生了一些小矛盾。現在既然知道了,那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就算給火雨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造次的!」
「那就好!」
木鼎掃了火鳳公子一眼,冷喝起來:「火雨是吧?這次我們飛雪武院參加聯賽,我不希望有人暗中動手腳,要是給我知道了,可別怪我找火鳳論道論道!滾吧!」
火鳳公子帶人灰溜溜的離開了,一場蕭浪認為是死局的危機,在藥王木鼎意外趕來之下,居然輕易化解了。
世事無常,莫過於此啊。
「大爺爺!」
「拜見藥王!」
武院內的眾人大喜,立即走出來紛紛行禮,木飛魚有些誠惶誠恐的瞅著木鼎,顯然很是怕他,而柳雅卻無比怪異,居然沒有行禮。
藥王冷眼一掃,齊導師立即惶恐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當然不會說柳雅被人欺辱的時候,他們動都沒敢動,只是一個勁的編排火鳳公子的不是。
木鼎橫眉一瞪木飛魚,破口大罵起來:「廢物,在藥王城欺凌弱小的時候,敢用老子名號,柳雅被人欺負,怎麼不見你抬出老子的名號?」
木飛魚嘲弄的看了一眼柳雅,低聲嘀咕起來:「柳雅她現在又不是我們家的人,再說了我們木家也沒有這種人…」
「你說什麼?混賬東西!這次聯賽之後,給我滾回藥王谷禁閉一年,敢出來亂跑我打斷你的腿!」
木鼎橫眉怒發,罵罵咧咧,脾氣暴躁,果然不愧是老古董之名。他轉頭望著滿臉淚水的柳雅,滿臉複雜神情,嘆了口氣道:「柳雅,雖然你不認我這個公公,但是我木鼎永遠認你這個兒媳婦,以後有任何事情報我名號,我看哪個兔崽子敢動你?說到底…還是我們木家欠你的!」
說完木鼎轉頭目光鎖定蕭浪,渾濁的眸子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一張枯皮般的老臉露出欣賞之色,點頭說道:「你就是蕭浪吧?十七歲的戰將境?還能擊殺高階戰將?今日還是你救了雅兒?好,很好!這次聯賽好好給我比,如果拿下第一,我保你在藥王城橫著走!」
蕭浪也笑了,有些喜歡這個性格火爆的老頭,咧嘴笑道:「我只要鳳翎丹!」
「中!」
木鼎大笑,宛如老樹開花,掃了眾人一眼道:「這次我會坐鎮火鳳城,你放心大膽的給我去比,有我在沒人敢傷害你們。火鳳這個老東西,居然笑我們藥王城無人?哼哼!這次老子要讓他拉的屎,自己吃回去!」
說完藥王長笑著帶著兩名護衛揚長而去,偌大的院子內剛才無數人熱鬧無比,此刻卻又只剩下飛雪武院寥寥數人。
「哼哼!」
木飛魚冷眼掃了一眼雅夫人和蕭浪徑直回房,步小殺和齊導師心驚肉跳的走進大廳,步小蠻卻勉強笑著望著蕭浪。
「回去吧,有藥王在,火鳳公子不敢鬧事的!」
柳雅有些黯然的朝眾人說了一句,落寞的朝樓上走去,樓上的房間雖然被毀了一間,空餘的房間倒是還有很多。
蕭浪摸了摸鼻子,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選擇留下。雖然他很清楚火鳳公子不會善罷甘休,不過有藥王在短時間應該不敢亂動。聯賽之後,自己立即聯繫千尋遠走高飛,任他火鳳公子想幹什麼都不怕了!
自小和玄獸爭命,無數次在生死之間徘徊的蕭浪,心態可不是一般的強悍。剛剛從一隻玄獸口中逃命,他下一刻就能安穩的在樹上安詳睡去,今日這場面對於他來說,只是小意思。
步小蠻望著沒有看她一眼徑直回房的蕭浪。眼睛一紅,無聲的流淚起來。她知道今日自己一個錯誤的舉動,和這個少年之間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遠。
咫尺天涯,人在咫尺,心卻遠在天涯。
她失魂落魄的抱膝蹲在院子內,低聲抽泣起來,雙肩抖動,宛如一個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