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京都
在經歷了幾天的海上顛簸之後我和山科言繼終於在?港登陸,隨後轉道前往京都,雖然前世看過很多有關戰國時期京都的描寫,可是仍然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山科大人,這裡就是京都?」對於現在的京都,我絲毫不懷疑天朝的拆遷隊是不是剛來過。
「唉!這是大和的不幸啊,京都作為天皇、公卿以及將軍的所在地,從鎌倉公開始就一直是武家爭奪名分的地方,經歷了無數戰火的洗禮,現在的京都已經遠非平安時代相比了,尤其是應仁之亂以來,京都一直作為主戰場,必然受到很大的損傷。」山科言繼悲哀地說道。
「山科大人,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町下的農民們似乎有些不穩啊。」突然我遠處有幾個人準備向我們這邊走來。這年頭京都周圍一揆泛濫,雖然公卿們也非常窮,可是相比衣衫襤褸的農民而言,衣著鮮麗的公卿與武士顯然很有油水。
被我一句話拉回現實的山科言繼此時也發現了隱隱靠近的農民們,回想起年初饑民們沖入御所搶奪糧食的事情,不禁脊背冒汗。「不好,我們快上馬車走。」說完拽著我就上了馬車。
「山科大人,町民們這樣已經多久了?管領不管這些事情嗎?」
「松福丸啊,你以後就叫我叔父好了,不必叫我山科大人了。京都從應仁之亂以來一直都是這樣了,自從細川右京大夫被刺身亡之後,管領家就為了家督之位相互攻打,哪還有什麼時間去管理這些町民。」談到這個,山科言繼不禁有些憤怒。
「叔父,戰國亂世一定會有人來結束的。如果沒有的話,亂世就由我來結束!」我突然站起來大聲說到。
「哦?好啊,有志氣!可是你才只有五歲呢。」
「正因為年輕,所以可以學習更多的東西,我要學習兵法。」
「很好啊,學習兵法,不過你首先應該做的,是重振少?家吧...」就在這時候,馬車停了,外面傳來了惡狠狠的聲音。
「裡面的人給我下來,把身上的財物交出來!」
「靠,真被賊惦記上了。出來個英雄來拯救落魄的公卿和小孩吧。」心裡這麼想著,卻不得不跟著山科言繼爬出馬車。一下車發現,麻煩大了,被六個人包圍了。
「幾位壯士,我們身上沒什麼錢啊,這車上的錢都是進獻給天皇的。」山科言繼與領頭的交涉道。
「我呸,天皇?天皇什麼時候來管過百姓的死活?不用多說了,田太郎,殺了他們,這些錢就是我們的了。」說話的是個小嘍羅。看來他們的首領就叫田太郎了。
「這位大人,我們並不想殺人,只要你們乖乖交出所有的錢,我就放過你們,否則的話,我先殺了這個小孩,再殺了你。」說完一把把我拽了過去,並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不是吧,不帶這麼玩的,難道我要死在這?誰來救救我啊!」我只能在心裡吶喊了。
「我用一半500貫來換回這個孩子,剩下的一半要進獻給天皇,否則無法向天皇交代。」
「好,成交。」田太郎說道。「把錢交出來吧。」
山科言繼顫顫巍巍地交出了500貫,田太郎也把我丟還給了山科言繼。
「那我們可以走了吧?」山科言繼問道。
「是,那個小孩可以走了,至於你,似乎沒有花錢買啊。」田太郎說。「受死吧,哈哈。」說罷,田太郎揮刀斬向山科言繼。
山科言繼被嚇得癱坐在地上,只能閉目等死。
只聽見「叮」的一聲,山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活著,在自己面前站著一個白鬍子的老者,而田太郎戶口流著血,刀已經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快滾!不然別怪老夫手下無情!」老頭喝道。
「不用怕他,一起上,他只有一個人!」田太郎大喊,同時揮手示意同伴上前。
「自尋死路。」老者突然出手,一瞬間斬倒了六人,一邊的我完全沒看清老者的動作。
「哇塞,高手,高高手。我要拜師。」一邊的我心裡想道。
「在下冢原卜傳,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老者回頭對癱坐在地上的山科言繼問道。
這時山科言繼才反應過來,迅速起身,向老者施禮道。「原來是劍聖大人,多謝卜傳大人出手相救,在下山科言繼。」
「劍聖之名大家抬愛罷了,不知山科大人緣何在此?」
「在下前往九洲去接一位故人之子來京,回京途中在這遇見了盜匪。」
「哦,原來如此。」這是冢原卜傳才注意到,邊上還有個小孩存在。
「在下松福丸,懇求卜傳大人收我為徒!」說完我跪拜在地上,朝著冢原卜傳不住磕頭。
「額,在下正在做劍術修行,遊歷全國,恐怕不甚方便啊。」
「我不怕吃苦,懇求師父收留!」
「卜傳大人,可否在京都居住一段時間,來教導此子劍術呢?」
「這個...好吧,既然權大納言開口了,在下應允便是。」
「松福丸,快來拜見師父。」山科言繼對我招手道。
「徒兒拜見師父。」說完跪在地上磕了3個響頭。」
此後的兩年裡,我就在冢原卜傳的教導下進行劍術的修習。雖然年紀小,但是因為有著穿越人士的特殊體質,我的劍術進步的還是很快。
兩年後,天文十二年(1543年第一章的時間錯了,應該還在天文年間,有些資料打錯了...),在京都待了一年之久的冢原卜傳終於要上路了。
「師父,真的要走嗎?徒兒還想學習更多的東西啊。」
「松福丸啊,其實你並不適合學習劍術,即使教你更多的東西你也無法領悟,而且,劍道這東西,主要還是依靠自己的悟性,為師能夠教你的,也只有基本功而已。」
「師父,徒兒捨不得你走啊。」
「我們以後有緣會再次相見的,不要哭了,松福丸。」
「師父這次去往哪裡呢?」
「這次師父要回到鹿島的道場去了,已經兩年沒有回去了。」
「師父,等我長大了,我回去鹿島找您的。」
「恩,好了,別哭了,松福丸,以後要記得天天練習啊。」
「恩...會的...師父...」淚水已經止不住了,雖然冢原卜傳很嚴格,可是練習之外他對我還是很不錯的。
「好,師父走了,不要送了,京都現在還不是很安定,你只是個小孩,要小心啊,以後要聽山科權大納言的話,知道嗎?」
「會的,師父你別走。」聽到師父要走,我衝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
「傻孩子,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師父已經在京都住了兩年了,是時候回到鹿角了。乖啊。」冢原卜傳把我抱了起來,放在地上。「松福丸,堅強些,回去吧。」
說完,冢原卜傳轉身離開了,而我在向前追了一小段路之後,已經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面,只能大喊:「保重啊,師父。」
看著師父的身影逐漸消失,我在路口坐了很久。才返回山科宅邸。
此後的幾個月內,依然在山科家過著平淡的生活,每天都是練劍練劍。
直到五月份的時候,山科宅突然來了一位訪客,尾張織田家的筆頭宿老,平手監物政秀。此行的目的是為了給皇室獻金以作修葺宮室的用度。
我在練劍回去的時候路過客廳聽到有客人來訪,於是就停下來偷聽雙方的談話。
「這事就有勞權大納言大人多多費心了,織田家獻上4000貫以表示對皇室的忠誠。此外還有500貫供大人您的用度。」說話的人的聲音從沒聽過,應該是買官的大名或者是大名家臣了。天皇權威雖然不再,不過大名們似乎都熱衷於花錢買官。
「監物殿所託在下必當儘力完成,這些錢將會上承天皇陛下。相信陛下對於織田家的恩德一定會好好感謝的。」
「等等,織田家,監物殿,平手政秀?我得抓住機會去織田家。」當下我心中想到。
「叔父,我能進來嗎?」我跪在門口高喊。
「等下,松福丸,現在有客人在。」裡面的山科言繼回答道。
「那我先退下了。」說完我蹬蹬蹬地跑開了。
客廳裡面的平手政秀問道:「這位少年是?」
「已故太宰少?少?資元之子,由我代故人撫養。對了,有件事要拜託監物殿,是有關此子的。此子雖是我藤原氏後裔,但畢竟是武家之子,留在我這公卿之家畢竟不合適,還望監物殿能夠收養此子。此子頗為聰慧,前年又跟隨劍聖冢原卜傳學習劍道,絕不會有辱武家門風。實在不行,收在身邊作為小姓也行。」
「山科大人,這恐怕不妥吧?這個還需問過松福丸本人才行啊。」
「這個無妨,松福丸想要學習兵法,我看他可以跟隨尾張之虎學習。」山科言繼接著說到,「來人,去吧松福丸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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